第23章 贏了 “你往哪看呢?”

陸采盈心情好了,謝子謙去了西市只要看到那藍靛就一定會買下,她特意囑咐了小談和唐三,專門留了一批上好的藍靛,就是要給謝子謙的。

她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随意吃了些點心,她拿起提前做好的荷包,提前進了景晖苑。

這荷包是小禾仿照謝易安腰上的明月荷包做的,小禾針線不錯,這新荷包幾乎跟他腰上那只一模一樣,足可以以假亂真。

她想着今晚就趁謝易安睡着的時候将荷包調換一下,這樣也算是完成了劇情。

秋雲不在,碧山被小禾引開,陸采盈趁着夜色偷偷潛進了屋子。

她先翻找了一下,沒發現荷包的影子。

肯定是又被謝易安戴在了身上。

沒辦法,她只好等着謝易安回來。

她提前躲進了衣櫃之中,本以為謝易安會早早地回來,可是她一直等,等到最後睡着了。

“吱呀”一聲,門響了。

陸采盈被驚醒,脖子痛得要命,這裏面呆的太久,身子都僵硬了。

她悄悄開了櫃子,看到謝易安坐在雕花梨木椅上,以手支颌,臉色微紅,空氣中彌漫着酒氣。

郭青道:“主子?”

謝易安睜開眼睛道:“本王要沐浴,你出去吧。”

郭青應是,起身關門。

陸采盈心道:喝醉了?

真是天助我也。

本來她還擔心自己偷換荷包的時候謝易安會醒,這下他醉了那不是更好。

謝易安站起來,繞過屏風開始脫衣。

陸采盈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全部,室內燃着燭火,清晰地照出謝易安屏風上的身影。

非禮勿視。

陸采盈捂住眼睛,沒一會兒食指跟無名指打開,看着謝易安一件一件地脫掉外衫、中單、裏衣,露出勁瘦的腰肢和寬闊的後背來。

哇,陸采盈眼睛瞪得更大了。

謝易安平日不善飲酒,今日王妃興致頗濃,他陪着飲了将近一壇。

這酒入口甘冽,可後勁很足,他臉似火燒,頭昏昏的。

他脫掉上面的衣衫,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一道炙熱的視線在暗處盯着自己。

他扭頭,陸采盈頓時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喘,生怕他發現自己。

可随之他又轉了回去,見謝易安直接進了木桶中,陸采盈驚訝,這人怎麽不脫褲子就洗澡?

可惜。

陸采盈啧啧兩聲,繼續擡頭望去。

熱水氤氲薄霧缭繞,謝易安在木桶中漸漸閉上了眼睛,酒的後勁越來越大了,他一動不動,幾乎睡過去。

陸采盈等了兩刻鐘,見謝易安沒有絲毫的動靜,就連水聲也無。

她大着膽子從藏匿的衣櫃中悄悄探出頭來,無事發生。

睡着了,太好了。

陸采盈趕緊蹑手蹑腳地爬出來,她悄悄地走到屏風處,謝易安的衣衫都搭在屏風上。

她翻撿了一下,外衫,革帶,裏衣上都沒有發現那個荷包。

難道沒有在這裏?

她四處觀察搜索,最後發現荷包在謝易安身後的木椅上,距離他只有三寸的距離。

看來謝易安真的很重視這個荷包,洗澡也不忘妥放安置,不能離開半步遠。

陸采盈貓着腰悄悄的接近荷包,就快要到的時候,謝易安突然一手橫了出來,打在了陸采盈的背上。

陸采盈趕緊匍匐在地,大氣也不敢喘,謝易安卻沒了動靜。

原來他只是無意識動了動手臂,吓了她一跳。

陸采盈伸手抓住荷包,同時快速地放上自己提前準備好的新荷包。

事情很順利,陸采盈簡直要給自己點一個贊,真要多謝秦王妃的這頓酒了。

她又看一眼謝易安,他依舊閉着眼睛靠在木桶上,一貫如玉的面容此時被熱氣蒸騰,緋紅一片。

水滴順着他的臉頰一路蜿蜒而下,淌過喉結,最後落入胸前的水中蕩起了微小的漣漪。

不得不說,謝易安容貌絕佳,皮膚很白身材也不錯,平日裏一向清冷自傲,這會兒脫了衣衫泡在這裏,頭發也濕漉漉地垂落下來,顯出幾分少年氣來。

陸采盈不由地多看了兩眼,謝易安突然皺眉,眼睫微動,似要醒來。

不好。

陸采盈忙站起身來要跑走,不妨腳下有水,腳底猛打出溜滑,她一下子摔倒在地,屁股痛得要命。

她不敢發出聲音,緊緊捂住自己的嘴。

謝易安睜開眼睛,眼神迷茫,似乎十分疑惑。

好在他沒發現什麽異樣,再次閉眼沐浴。

陸采盈心砰砰直跳,這下可不敢再耽誤,她把剛剛換下來的荷包揣在自己的兜裏,瞅一眼謝易安,他安安靜靜的,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陸采盈轉身朝門口快走,後衣領突然被抓住,她大駭,猛然往前沖,可衣領被攥得更緊了。

情急之下,她立刻解開外衫,來一出金蟬脫殼。

她如游魚一般,桎梏解除正要逃脫,誰知她被抓住了頭發,緊接着整個人一下子被掼進了水裏。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陸采盈猝不及防喝了一口洗澡水,熱水灌進了鼻子和口中,她喘不過氣來,眼前的人似乎想要淹死她。

“救……救命。”

陸采盈緊抓住謝易安的手臂,可是他身上濕滑,陸采盈的手一臉往下,只摸到他的手,可馬上也要抓不住了。

她求生心切,使出九牛二虎之力。

謝易安只覺手上一痛人,忍不住蹙眉,眼神逐漸清明。

“什麽人?”

陸采盈這時哪裏能說話,謝易安察覺不對,擡手架起陸采盈。

陸采盈終于靠着謝易安站了起來,她貼在謝易安的胸口不停地咳嗽,吐出一口水來。

謝易安只覺兩人相觸的地方灼人,似乎有溫軟壓在他的胸口,想明白那是什麽,他的臉猝然漲紅,他聞到茉莉花的香味,在這狹小的空間裏如此明顯,肆無忌憚地入侵他的鼻腔,萦繞在他的四周。

“陸采盈?你在做什麽?”謝易安強自鎮定。

陸采盈驚魂未定,還在後怕,她哭着道:“小王爺,我剛剛差點就死掉了,你知道嗎?我被你勒住脖子,又按在水裏,我不會凫水,水一下子全往我耳朵裏,嘴裏,鼻子裏灌,吓死我了,小王爺你幹嘛要淹死我?我怎麽了?”

她哭一下,捶一下,謝易安聽她如此一說知道自己剛剛誤會她是刺客,想殺了她。

他自知理虧,沒有說話,可陸采盈下手一下比一下重,最後直捶得他臉色鐵青,悶哼一聲。

見她還動手,謝易安忍不可忍地握住她的手道:“夠了吧,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現在我房裏,我怎麽會對你動手?”

察覺到陸采盈身體一僵,謝易安問道:“這麽晚了,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陸采盈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擡頭,四目相對,兩人之間只寸許的距離,陸采盈發現謝易安的臉更紅了,就像是一塊通透的玉石,染上了胭脂色,又像枝頭上最飽滿的櫻桃,可口的讓人想要捏一捏。

不過這個時候顯然不适合,她該如果跟謝易安解釋呢?

陸采盈思考的時候,謝易安的視線掃過陸彩雲的臉,随後微微下移。

陸采盈衣裳已經濕了,貼在身上,顯出玲珑有致的曲線。

露出的脖頸白得細膩特別晃人眼,那精致的鎖骨宛如蝶翼,隐在衣衫下,更加惹人想入非非。

許是剛飲了酒,再加上沐浴失了水分,謝易安喉結不由滾動了一下,只覺口渴。

陸采盈順着他的視線低頭,突然伸出手抱住了自己:“你往哪看呢?”

謝易安回神,耳朵幾乎紅透,他視線漂移,卻梗着脖子面不改色道:“放心,我對你沒興趣,即使你脫光衣服,我也不會動你一根手指。”

“啊,是嗎?”陸采盈不信,也不知道剛剛偷看她的是誰。

“既然如此,天色已晚,小王爺你還是先沐浴,男女授受不親,我要先走了。”

她轉身想要爬出浴桶,身上被甩來一件衣衫,是自己的上襦。

只聽身後謝易安道:“你說的沒錯,天色這麽晚了,你不是應該在自己的房間嗎?為何突然會突然出現在此?”

看來她不回答是沒辦法出去了。

陸采盈斟酌道:“小王爺其實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的五日之約?”

謝易安當然知道,不僅記得,他還知道今天是最後一天。

他不可思議道:“你就是為了這個?”

“對,”陸采盈答得幹脆,“你看我現在不就待在小王爺的身邊嗎?而且剛剛我也已經将你所有的衣衫都摸個遍了。”

其實不止摸了衣角,她剛剛還抓住他的手臂,捶了他的胸口。

她視線下移,發現謝易安水背上有兩道長長的指甲印,還在往外流血呢。

這是自己剛剛抓的?

陸采盈有些心虛,不過她指着謝易安的手道:“小王爺,你沒事吧,其實,你看我現在是不是算贏了?”

謝易安低頭看到自己手上的傷,氣笑了。

他之前還一直納悶,陸采盈怎麽這五日都不曾來找他來比試,原來是在這等着他呢。

“這就是你說的比試?你知道什麽叫比試切磋嗎?”

陸采盈當然知道,她這不是太忙忘記了,而且她有自知之明,知道比不過謝易安,才想出了一個這麽一個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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