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在他房間裏偷情,穿着很醜的衛衣下樓吃飯,裏面的裙子還沒換下來,這讓我覺得,這頓飯是我和表哥的燭光晚餐。

有點害羞。

我媽問我怎麽臉這麽紅,我表哥替我回答了,說他房間裏太熱了。

我表哥就愛撒謊,明明是他太熱,他的精液和身體都熱,所以我才會臉紅,才會發春。

晚上我又跑去了他房間,但他鎖門了,我就躲在他屋門口一直敲門,敲得很慢,聲音很小,怕被我媽看到我穿着紅裙子。

十一月份了,天氣很冷,我渾身都在發抖。

我表哥在我敲到第五十三下的時候開了門,我抱着枕頭親了他的下巴,又覺得不冷了,高興說:“老公,我來和你睡覺啦。”

他是害羞了吧?沒有對我笑,也不看我,轉身上了床,我就縮在他懷裏,把凍僵的腳放在他小腿上,他是熱的。

——可惜我表哥也不抱我,他太害羞了吧,比我撩起自己裙子還要害羞。

我表哥低下頭看我,說:“你又要吃飯,是嗎?”

“沒有,我已經飽了,”我摟着他的脖頸,去蹭他,“老公,我好想你,所以來和你一起睡覺,可以嗎?我不說夢話的。”

“你怎麽這麽喜歡裝瘋賣傻啊,”他的手攏住了我的脖子,好像要掐我一樣,“方行意,你這樣真的很像一個只會賣屁股的婊子。”

說實話,我喜歡他叫我“婊子”的時候。這讓我覺得我們的感情和別人不一樣。叫“老婆”太俗氣了,我表哥是神仙一樣的角兒,瞧不上俗物。

所以他這麽叫我,就像我叫他“老公”一樣,是稀松平常,但又超級甜蜜的事情。

我好想笑,但又克制住了,朝他眨眨眼,說:“我是老公的小婊子。”

好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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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沒忍住笑了,我好喜歡他。

我表哥真的很奇怪,他又朝我吼,好像很讨厭我。但我知道怎麽哄他,只要含住他的雞巴就好了,雖然我已經不餓了,但我好喜歡他的老二,也不想讓表哥生氣。

我媽說過,禮貌很重要,大家都喜歡禮貌的小孩。

媽媽,其實大家也都喜歡禮貌的雞巴,你知道嗎?

等他射到我嘴裏,我再去朝他笑,我表哥就不會對我很冷淡了。

“很晚了老公,”我又躲到他懷裏,捂住了他的眼睛,把腿搭在他的腰上,說,“該睡覺啦,不要不高興,不然會做噩夢的。”

他明明不生氣了,但也沒有對我笑。

最近天氣降溫,我非常讨厭冬天,讨厭冬天帶來的食欲不振。我表哥在冬天不愛吃飯,每次都要我用盡各種方法他才吃飯。

不過我發現他很喜歡我叫他“老公”,每次我這麽叫他,他比吃藥還要餓得快。

冬天還有一點我很讨厭,我不喜歡厚重的衣服——每次跑去辦公室去找我表哥的時候,都要脫很久的衣服才能給他喂飯,太麻煩了。

我們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裏高潮,我每次都會哭,擺着腰胯吃他的雞巴,快樂地一直叫,辦公室比教室熱多了。

我在高溫中融化成一灘水,我表哥射精的時候會重塑我,他是我的造物主。

這冬天那麽灰白差勁,只有一天是最好的。

我有次偷偷看了我表哥的教師資格證,從身份證號中知道了他的生日。他的生日是11月17號,那一天在日歷本中是閃閃發亮的。

“老公,你想要什麽禮物嗎?”我問他。

我表哥說:“在學校裏不要這麽叫我。”

其實我不想叫他老師,不想讓他念聖賢書,我只想讓他叫我“婊子”,但我還是從善如流地改了口,“老師,你想要什麽禮物嗎?”

我表哥原本在整理數學試卷,他忽然擡起頭看我,聲音很輕,說:“我想過好幾次,要不要殺了你。”

“你要殺了我嗎?”我高興地擡起頭,把脖頸露給他,“那我先去下面刷碗,好嗎?”

我表哥說我“下賤”,還是沒有對我笑。

我想,是不是我把殉情當做禮物送給他,他就可以對我笑一下了。

但這個也好難,因為我很怕疼,也怕血,膽小鬼要給神明獻祭真的難如登天。

我試着用刀去劃手腕,想劃“許知嶼”,但是我寫字很醜,只劃了個“讠”就失敗了。血流了好多,像我洗裙子的時候滿盆的紅水——我的裙子和我一樣,都很愛掉色。

我又想把自己掐死,但也失敗了。

那些痛苦的死法好像都不适合我,一想到我不能給我表哥準備禮物,我就很傷心,很想哭的那種傷心。

我前面說我是很有哲理的人,這句話不是瞎說的。我很認真的想過,我最愛我表哥哪裏。

這是個甜蜜的哲學問題,他的手修長,摸我屁股的時候最迷人,他的眼睛也漂亮,但我私心偏愛他的老二。

所以我想到一個漂亮死法,讓我表哥給我喂飯,一直幹我,然後我撐死就好了——不過我覺得我有點自私,因為我只是餓了而已。

我怎麽這樣啊,太壞了。

那天下午我跑回了家裏,我媽叫我吃飯,我說我不吃了。

“你抽什麽瘋?”我媽說,“不吃拉倒,半夜餓了別自己偷偷出來找吃的!”

我又換上我最喜歡的那條紅裙子——我只有這一條裙子,沒有搭配的項鏈和高跟鞋,也沒有禮物的絲帶,所以我拿了表哥衣櫃裏的領帶,綁在了我老二上,打了蝴蝶結。

我老二一定很饞,它一直在餓得流口水,把絲帶都弄髒了,一點都不禮貌。沒有人會喜歡這種雞巴的。

但表哥會喜歡的吧,他會叫我“婊子”嗎?

冬天真的很冷,我縮在他被窩裏一直在發抖,老二都餓沒勁兒,但我表哥還是沒有回來,他在學校裏嗎?我很餓了。

外面天都黑了,我表哥屋裏沒開燈,黑漆漆地吞掉了我,我打電話給表哥,他不接,挂掉了,我又給他發短信,一條條發,他沒有回複我。

為什麽啊?我又很想哭,我想說“老公我很想你”,但沒有人來聽,我準備的禮物很精致的,他肯定會喜歡——是不是我沒死,所以他才不回來的,他不高興是嗎?

對不起老公,對不起,但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去死。

我渾身都冷得抖,哆嗦着換回了校服,還是把紅裙子套在裏面,他的領帶還在我雞巴上系着。我媽在客廳看電視,看我出來之後還在笑話我:“餓了吧?桌子上有菜,小兔崽子,就知道你得餓。”

我問:“媽,我表哥呢?”

“小許老師啊?你找他幹什麽——他今天晚上他朋友來找他了,你表哥跟他朋友一塊過生日,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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