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章節

“傻妮子,天曉得我有多想你。”細細密密的吻就順着額角,纏綿而下,堵上錦言的呼吸。錦言閉上眼,覺得眼中一熱,伸出手來抱住了承煜的腰,承煜随即也将錦言攬進懷裏,二人緊緊相擁,都動了情緒。

思念漸漸決堤,錦言不知怎的,心中的委屈就像潮水一般翻了個浪,閉上的眼睛睫毛微濕,轉瞬淚珠子顆顆滾下,在承煜的親吻之下不由自主地抽噎起來。承煜慌了手腳,掰過她的臉,給她抹淚,溫啞的聲音一遍遍地問:“怎麽啦?”

錦言看着他,滿眼盛着淚花,一邊抽着鼻子一邊道:“我不喜歡擔驚受怕,不喜歡想你見不着你,這些日子,我差點過不下去了……”

承煜笑着嘆息,心中也湧上酸楚,一路走到如今,的确是歷經了坎坷,可若不冒這次險,李承煥始終不會放過他,他力量輕微,又如何保護想保護的人呢?只怪他自己自小苦命,卻連累了她為他擔驚受怕。看見承煜的眼神漸漸地苦澀起來,錦言才知道自己又任性了,趕忙忍住情緒,伸指抹掉承煜嘴唇上沾上的口脂,承煜握住她的手腕,輕輕地吻她的手指,低嘆一聲,拉着她的手腕将她重新擁回懷中,在她耳邊呢喃:“以後盡我所能,再不讓你受半分委屈。”

錦言哽咽地答應,就感到承煜的手指開始窸窣地解開她的錦袍,她微有些顫栗,忽然身上一涼,錦袍已經散落,露出裏面穿着的一套乳白色的紗衣。紗衣薄如蟬翼,幾乎能清楚地看見裏頭大紅亵衣上繡着的鴛鴦圖樣,錦言垂下眼睫,好不羞澀地咬唇:“咱們把燈滅了吧。”

承煜的眼神流連在紗衣底下白膩的皮膚上,用行動否決掉錦言的建議,一手從紗衣底下探進,一手解着紗衣的紐扣。看着錦言緊張得紅撲撲的桃頰,忍不住咬了上去。片刻之後,紗衣已和錦袍為伴被棄在一旁,錦言上身只剩下火紅的亵衣包裹着她的姣好。

承煜狹長的眼睛輕輕眯起,指尖一點點撫過亵衣上的金線鴛鴦,低低地問:“你自己繡的?”

錦言呼吸有些不穩了,紅着臉點頭。忽然一聲輕喊,只因承煜已經猝不及防地低頭吻住了亵衣上的鴛鴦。錦言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發抖,最終吓得手腳并用把他隔開,承煜笑着看她:“怕?”

錦言握了握拳頭,大義凜然地搖頭:“不怕。”随即氣勢弱了下去,輕輕地說:“你,你也脫呀……”

她都被他脫成這樣了,他還穿戴整齊的,她豈不是很吃虧?

承煜笑得促狹,拉過她的手:“來給夫君除衣。”

錦言擡頭飛快地白了他一眼,跪坐起來,強自鎮定地給他解開側紐,領口就松垮下來,露出胸膛一片大好風光,錦言咽了口吐沫,張開胳膊,環住他的腰,幫他解開腰帶……

承煜就一直低頭看她,發髻半散,只由那支他送的紅寶簪子固定着,一縷頭發就落在雪白圓潤的肩頭,直到錦言環住他的腰,他的呼吸忽然一滞,她只穿着亵衣的美好線條就緊緊地貼上他的胸膛。

錦言剛把他的腰帶解開,除去他的衣衫,離開他的身體,臉上很燒,目光只敢在他胸膛上流連,忽聽他的呼吸聲有些不穩,擡頭,就看見他的眼神很不對。下一瞬,她就被他火熱的身軀壓倒在床褥裏,褥子上的喜果硌得她輕聲一喚,就被他的唇堵上了呼吸。他的動作開始不那麽溫柔,一會兒亵衣就落進他的手裏,錦言想拉着被角蓋住,卻當真欲蓋彌彰,将他的興致撩撥到了極點。

錦言覺得,她的寸寸肌膚,在他的目光下發燒發燙,她能看見他眼裏的赤灼,她有些羞,又是興奮,覺得他是喜歡她的樣子的。承煜急躁地吻着她的胸前,細密的胡茬紮在軟嫩皮膚裏不适的觸感,卻讓錦言深深地陷入顫抖裏,撫着他的下巴,一聲一聲地求饒,只是聲音結尾漏出的嘤咛,讓承煜的喘息更加不穩。

“呲——”紗褲被扯開,錦言擰了一把支在她臉邊的胳臂:“你就不能好好地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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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煜卻握起她的腳踝,把弄着她細長潔白的小腿,眼色慢慢地燒起來,把她的腿支起來,分到自己腰腹兩邊,大手沿着腿腹緩緩摸上去,掌心的薄繭貼合着幼嫩的皮膚,觸感奇異而令人興奮,粗粝的指尖最後放在某處探索了一會兒,然後不恥下問:“這裏?”

他碰上的那裏,簡直讓錦言身上湧起一層一層的熱浪,錦言忍着呻/吟,搖了搖頭:“不是這兒。”然後埋怨:“你就沒看過圖呀?”

承煜的手指往下,漸漸笑起來:“此事如行兵打仗,紙上談兵不如實際操練。”話說完,他就找見一會兒要操練的地方,俯□去,貼着她耳朵,聲音沙啞地喊了一聲:“言兒。”

錦言在喘息中應着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将身子锲入進她的柔軟。

那赤灼的燥痛讓錦言悶哼出聲,下唇現出一排牙印,卻仍強忍着淚,樣子很有些可憐。承煜吻着她的眼睛,低嘆一聲,将二人緊密地結合在一起。錦言終于忍受不住,疼得一聲喊了出來,然後就開始大口喘氣,大顆滑淚。

把承煜吓壞了,抱着她直問:“很疼?”

錦言是有些疼得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只能點頭。

承煜把手指移到她胸前的箭傷:“比中箭還疼?”

承煜也中過箭,知那疼痛,只能将這破瓜之痛跟箭傷之痛做個比較,心裏就有大概了。

誰知錦言又是點頭,又是搖頭。承煜瞧她有些經受不住的樣子,心疼壞了,抱着她的腰坐在自己身上,二人貼心擁抱。錦言把胳膊繞在他脖子上,伏在他肩頭喘了會兒氣,承煜就順着她雪白的後頸欣賞她光潔的脊背。錦言卻又懂事起來,在他耳邊抽抽噎噎地說:“不痛了,不那麽痛了。”

承煜挑眉:“真的?”卻也不敢有所動作,只緩緩地撫着她的後背。

錦言将他的脖子摟得緊緊的,學着他以往的模樣,用唇瓣貼住他的耳垂,聲音溫啞:“小鯉魚,我終于是你的人啦,以後,你可要好好對我。”

聞言,承煜倒吸一口氣,脊梁收緊,終于耐不住,把她放倒,握着她的腰,律動起來。

依然是疼的,還有一些難以忍耐的不适,錦言的身體裏,像有一股找不到出口的洪流,在石壁前盤桓,她只能将注意力,移到專注于她的身體的小鯉魚身上,看他麥色的肌肉一遍一遍地收緊,看他迷亂的眼神裏是她的身軀,看他漸漸加快的節奏要俘略她的身心,忽然他把她的腿支得更高,俯下腰來吻住她的嘴唇,呼吸錯亂裏一遍一遍地喊着“言兒”,然後,在錦言熱情的回吻中,他到達快意的極致。

明明是他比較使力氣,可事後,她卻累得粘在了床上,承煜要抱她去洗澡,她也是哼哼唧唧地動彈不了。接着天地調了個方向,錦言被蒙上一件鬥篷,被他扛在了肩頭。浴室裏只有他倆,許是承煜早早地吩咐了,于是二人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錦言還失着神兒呢,承煜就已經把水放好,水溫也調到合适,把她的鬥篷解了,和她一塊,浸入水中。錦言舒服地一哼,趴在浴池沿兒上,昏昏欲睡,忽然某人就握着她的腰,從後面進入了。

錦言蹬彈着腿,卻使不上勁兒,只能緊緊地抱着浴池邊沿,任由後面那人擊撞,不過慢慢地,錦言發現,這一回,雖然還是有點疼,但好像有那麽一點意思了……

錦言的呻/吟在空曠的浴室顯得格外清晰,她羞憤難當,乖乖地咬住了毛巾,熱氣氤氲裏,她随着他的節奏,嗚咽出聲,慢慢地,身體裏那股洪流,終于找到了出口,她任由那浪頭,把她的意識,掀起到高處……

回到床上的時候,鋪蓋已經被丫鬟們收整一新,那些惱人的喜果也被撤走,錦言眼神都有些放空了,直接栽倒在床褥裏,承煜一笑,依着她躺下,把她撈進懷裏,誰知錦言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直想從他懷裏逃跑,承煜将她鉗得牢牢的,貼着她的耳朵笑:“放心,今晚不鬧你了。”

錦言看着他真誠的眼神,總算松了一口氣,翻了個身,将他的手臂環在她腰身,窩在他懷裏,眼睛已經合上了。就聽他溫啞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際:“等這回剿滅瓦剌,我們便和大哥一起,回到襄陽去,回到漢江水旁,回我們認識的地方,找個荷葉底下,産一群小小鯉魚……”

錦言合着眼,輕聲喚出聲:“小鯉魚……”

“嗯?”

卻聽那廂已經呼吸沉靜,酣然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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