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被抛棄的知青

方會計想, 今天先給裴彥吃了,以後在賬目上減出來就是了,這是靈活變通, 不能把人餓壞了。

再者說了裴彥是學校的老師,要是把老師餓壞了, 怎麽給孩子們講課?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

裴彥道謝之後趕緊拎着紅薯趕緊回了自己的小屋。

這小屋也不是在他自己的, 是學校分給他的宿舍, 就那麽兩間屋子, 一間屋子睡覺, 一間屋子燒火做飯, 既當客廳又當竈房。

房間很小,但是收拾的還算幹幹淨,家什兒擺放的整整齊齊。

那半袋紅薯提進來,連洗都沒洗,裴彥趕緊看看竈膛裏有沒有火。

還好黑乎乎的焦炭翻開, 裏面還燃燒着零星的炭火, 裴彥趕緊在旁邊添了一些木炭進去, 等炭火燒的差不多的時候趕緊把帶着新鮮泥巴的紅薯放進去,然後用炭火埋好了。

确認了一下,這些炭火足夠能把紅薯烤好, 這才來照管兩個孩子。

這兩個孩子,大一點的女孩兒三歲多,小一點的是男孩兒也就一歲多,正是粘人的時候。

裴彥看着他們兩個, 一時無從下手, 他真是一點育兒經驗都沒有完全不知所措。

這個世界有點強人所難。

“行了等一會兒就有飯吃了。”

他話音剛落, 兩個孩子從被子鑽出來哭唧唧的, 像是被丢棄的流浪貓,死死地揪着裴彥的衣角不放。

孩子已經很乖了,連起來連哭聲都顯得有氣無力,可使紅薯剛剛埋進去,想要等烤熟了還得好一會兒。

這是做紅薯最簡單的方法,用的木炭也最少,他們這個家庭連木炭都沒有多少,要是用完了,怕是要凍壞了。

等啊等,等到孩子都快睡着了,裴彥翻動了一下那兩個紅薯,發現已經烤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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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東西吧,紅薯熟了。”

兩個孩子半夢半醒地睜開眼睛,張着小嘴開始吃東西。

就那麽兩顆紅薯,燒熟了之後體積比原來小了很多,兩個小孩兒濕漉漉的盯着那只紅薯,總怕那只紅薯長腿兒跑了。

裴彥把紅薯皮剝掉一點一點地喂給他們。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喂孩子。

等到把孩子喂飽之後,然後哄他們睡覺。

此時的裴彥閉着雙眸,在這昏暗中透着一股焦煳嗆味兒的小屋裏靜靜地養神。

随着孩子們均勻的呼吸聲,這個世界的劇情緩緩地輸送到了裴彥的識海中。

原來在這個世界裏,不但原身是個不折不扣的炮灰,連同他懷裏的這兩個孩子都是反派炮灰,将來的下場一個比一個凄慘,還有就是這個世界中原身的媳婦蔣萍也是姐妹對照組的女炮灰,合着他們一家子不是反派就是炮灰,給人家當對照組來了。

劇情源源不斷地輸入進來,裴彥就像看電影一樣地看完他們的一生,原身也叫裴彥,曾經是一名燕京大學的高材生,燕京四才子裏面就有他一個,才華出衆相貌驚人風華絕代也不過分,他曾經有着遠大的理想抱負,他曾經是萬千女孩兒們的心儀對象。

那個時候他跟這部書的女主角蘇瑤走得很近,蘇瑤是他高中時期的小學妹兒,長得也漂亮,愛說愛笑,是個人見人愛的姑娘,這姑娘總是會在各個地方跟他偶遇,他自己也很奇怪,但是蘇瑤告訴他,這或者就是老天爺賜給他們的緣分。

因為蘇瑤讀的是高中,很多題目都不會,原身也沒有吝啬,只要她問,他便講給她聽,一來二去兩個人走的近了一些。

那個年月的人對這種事情很保守,誰也沒有主動提過談戀愛這種事情,沒過多久就掀起了一股上山下鄉的運動,原身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家裏稀裏糊塗的塞進了知青隊伍,然後給他送上了火車。

原身對這件事兒一直都處于很懵懂的狀态,就好像一夜之間什麽都變了,他從一個意氣風發的有志青年,一下子被推上火車,然後送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幹嗎?

就這麽糊裏糊塗的走了。

三年之後他在知青所遇到了新來的知青蔣萍,蔣萍對他非常好,有什麽好吃的都要分給他,還要幫他幹活,但是都被他拒絕了。

周圍的朋友也都勸他,人家一個姑娘對你這樣了,分明就是對你有意思了,你這樣的态度,讓人家多難堪?咱們這些人還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呢,也許一輩子都會在這裏,咱們已經夠苦了,你就別這樣傷害人家了,你雖然是曾經的燕京四才子,那不都是以前的事了?你還驕傲什麽?”

即便這樣原身也沒有同意,直到有一天他收到了以前同學的來信,那同學在信中提到了以前的同班同學周凱結婚的消息,周凱早就結婚了,原身下鄉的那一年就結婚了,所有要好的同學都參加了就原身一個人不在。”

本來這事兒沒有引起原身的注意,但是那位同學下一句話就讓原身如墜冰窖。

那位同學信上告訴原身,周凱的新娘子就是蘇瑤。

蘇瑤?

原身不可置信,或許在他心裏他跟蘇瑤沒有互相表白,但是蘇瑤在他心裏占據了一席之地。

原身傷心了很久然後給蘇瑤寫了信,其實這些年一直都有寫信的,只是書信越來越少,也沒有了共同話題。

他問蘇瑤有沒有結婚。

蘇瑤也沒有隐瞞,只說家裏人逼她結婚,她沒有辦法。

原身雖然很難過,但是也沒有辦法,他給不了人家想要的生活,有什麽臉面自私的讓人家等他?

兩個人也就徹底沒有了聯系。

然而生活還是要繼續,蔣萍對原身十分有好感,尤其是在原身病倒的時候,無微不至的照顧他。

柳家鋪這地方是苦寒之地,古代犯人發配的必經之地。

知青細皮嫩肉的在這種地方飽受煎熬,而且還永遠看不到希望。

人在絕望的時候,對身邊的溫暖格外的珍惜。

更何況蘇瑤都已經結婚了,原身也沒有堅持的理由,所以他就同意了兩個人的婚事。

兩個人打了報告之後領證結婚,三年抱倆,就是裴彥身邊的這兩個孩子。

總的算起來,他們的生活還算是很幸福的,當然了要不是看到了蘇瑤給原身的那些書信,原身和蔣萍還能繼續幸福下去。

書信裏蘇瑤和原身以前的那些感情都躍然紙上,蔣萍看得清清楚楚的,她只看了一頁就确定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姐姐有一腿,所以蔣萍丢下兩個孩子跑了。

原身不知道蘇瑤和蔣萍這一層關系,但是蔣萍看到那些信,看到蘇瑤的名字,再看到蘇瑤的字,心裏面還有蘇瑤的照片。

蔣萍忽然之間感覺自己受了莫大的欺騙,所以她當即就給原身判了死刑,頭也不回的離開。

這個世界說起來太狗血了,蔣萍早年喪母,十六七歲的時候,蘇瑤的媽蘇勤茹帶着蘇瑤進了蔣家的門,蔣萍一下子失去了父愛。

父親把對她的愛分給了蘇瑤,所以她在家裏別扭了一年多,最後賭氣下鄉來了,沒想到結婚了之後自己的丈夫也跟蘇瑤有一腿,蔣萍能不生氣嗎?

蔣萍跑得那天,原身騎着借來的自行車追到火車站還是晚了一步。

裴彥看着懷裏熟睡的兩個小娃娃不由得感嘆一聲,造孽呀!

原身都跟蘇瑤把事情說清楚了,蘇瑤早也已經嫁人,為什麽又要給原身寄信過來,還帶上她的照片?這不是故意害人嗎?

說到底原身又有什麽錯呢?

原劇情裏蔣萍坐火車逃回家,她爸爸蔣大年害怕擔責任趕緊連夜給她送回來,也沒問她受了什麽委屈,直接讓她自生自滅,她要是再回家就舉報她,蔣萍徹底心灰意冷。

她跟原身離婚之後賭氣嫁給了村裏一個老光棍,沒過幾年就憋屈死了,至于原身帶着兩個孩子也沒有讨到什麽好處,他失去了自己的驕傲,折了一身傲骨,領着兩個孩子過起了渾渾噩噩的生活,吃了上一頓不顧下一頓,有今天沒有明天,他自己都過得像個活死人,哪裏會管教孩子,最後這倆孩子也都長歪了,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最後被送進監牢吃了槍子兒。

吃槍子兒的那一天萬人空巷,人們拍手叫好。

原身的日子過得更慘,兩個孩子落了那樣的下場,他自己能好到哪裏去,等他熬到可以回城的時候,發現已經沒有他可以去的地方,他曾經的家也早就沒有了,父母早就不在了,家裏的一切被繼母帶過來的孩子敗光了。

原身落魄的時候時候碰到了罪魁禍首蘇瑤,蘇瑤早就成了機關幹部的夫人,妝容精致皮膚細嫩,一點不像是四十多的樣子,她見到原身之後很驚訝,問原身怎麽會淪落到這個樣子。

原身也問她,為什麽平白無故的給他寫那些信。

要不是那些信,原身一家人一定會幸福的走下去。

蘇瑤早就已經不記得為什麽寫信了,或者壓根就不在乎。

劇情中蘇瑤嫁的男人就是原身的同學周凱,那時候周凱出軌了一個女大學生被蘇瑤知道了,蘇瑤出于洩憤的心裏所以給原身寫信,字裏行間都是對他的愛慕,蘇瑤想用這件事情證明自己有魅力,自己當年曾經被燕京四大才子之一的男人喜歡過。

果然周凱因為這事兒跟那個女大學生分手了,兩個人重歸于好。

他們之間的小插曲,至于原身一家遭遇的倒黴事件,蘇瑤壓根就不關心,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回事兒。

反正蔣家兩個女兒一個成了機關幹部的夫人,一個嫁給窮知青離婚之後窩囊死了,她是勝利者就夠了。

裴彥看完了之後,不由得冷笑起來,原來對照組就是這麽來的?

只可惜他穿過來的時候蔣萍已經坐着火車跑了。

剩下的事情只有等,等到蔣萍回來再來解決這事兒,蔣萍真要是不想跟他過,他也沒有辦法,但是有一點這兩個孩子是不可能被養廢了的,絕對不可能。

夜裏很冷,寒風刮了一夜,就像狼嚎一樣,但是第二天,天氣放晴了,一縷陽光透過窗棂透進了昏暗的小屋裏。

在這樣的環境下,這一縷柔和陽光都顯得異常珍貴。

裴彥醒來之後穿好衣服把屋裏收拾了一遍,不得不說,通過家裏的不大的一個小鏡子,裴彥看到了自己那張俊美疏朗的臉,劍眉飛揚挺鼻如峰,朗星一般的眸子,讓他整個人說不出地俊逸,除了他現在過于消瘦之外再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在這種貧瘠荒涼的山旮旯裏,能有裴彥這樣皎皎如月一樣的人物,簡直是不可想象的。

所以柳家鋪的人對裴彥非常地尊敬,讓他在村小學教書,還給他分了宿舍。

早上孩子們睡得沉,裴彥也不打擾他們,讓他們多睡一會兒,畢竟睡着了人就餓得慢一些。

他收拾好家裏的衛生,就到了上學時間,村裏的孩子們已經來了一多半了。

就兩間破教室,窗戶和門都露着風,裴彥瞅着這些穿着厚重的棉衣,臉蛋凍得通紅的學生,喊了一聲上課。

這些學生們俨然都是被寒風歷練過的,臉上皴裂的紅臉蛋兒就是證明。

對上學生們那一雙雙渴望的大眼睛,裴彥喊了一聲上課。

學生們也都知道了師娘跑了,所以今天那些調皮的學生也都老老實實的上課,生怕他們這唯一的老師也跟着跑了。

給小孩子上課,裴彥倒是沒有啥難度,他那水平教這幫孩子們跟玩兒差不多。

“來同學們咱們上課了,上一節課學到哪兒了?”

他不知道上一節課學到哪兒,只能現問。

他們這裏一共十多個孩子,上的年級還不一樣,有上一年級的還有上二年級的,三年級五年級的,裴彥只能挨個跟他們講課,給一年級講的時候,其他年級的學生上自習。

雖然只有二十多個學生,但是裴彥的工作量增加了五倍,而且學校裏就兩個老師,還有一個姓蘇的老師教數學,他兩個一起教。

等裴彥上完課之後,蘇白老師過來教數學。

蘇白是跟裴彥一起過來的知青,他是好不容易争取到的這個名額,這個蘇白人還不錯,長相一般,但是跟裴彥湊在一起,他原來還長相一般的臉頰頓時又下降好幾個檔次,因為裴彥長得太過帥氣,所以襯得他一言難盡。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所以到現在也沒有哪個女孩兒喜歡他。

他也知道了裴彥的老婆跑路的消息,心裏有點幸災樂禍。

大家都沒有媳婦兒,憑什麽裴彥有?現在裴彥的媳婦兒也跑了,這下大家夥兒都公平了。

“裴老師早啊,裴老師要是有事情的話,我可以多上幾節課。”

他關切地說道,但是眼睛裏已經帶出來了。

裴彥一眼就看得出對方想什麽,但是他不在意。

“不用了我照常上課就行了。”

“裴老師不要勉強啊。”

“謝謝。”

裴彥道了謝,骨節分明的大手,把書本和學習資料拿好轉身走出教室。

他走路的時候脊背挺拔,将他那洗到發白的粗布棉襖襯得有棱有角好看到有了靈魂。

明明普通到不能普通的衣裳穿在他的身上,也能好看到讓人咋舌。

上完課,裴彥道他的辦公紙把書桌上的作業整理好,開始批改做作業。

辦公室就在教室的旁邊,條件也很艱苦,窗戶不大,裏面暗得很,看東西都要仔細看。

書桌也都是好多年的老物件一樣,上面都是孩子們用小刀畫出來的劃痕。

即便這樣裴彥也把桌面收拾得幹幹淨淨的。

就這麽一個小破屋,因為有裴彥的存在,這裏面也變得幹幹淨淨整整齊齊,讓人一看就覺得心曠神怡。

他這個人走到哪裏,哪裏就板板整整的,身上沒有一絲的褶皺。

和他們一起下鄉的那些知青們都不太幹跟裴彥靠近,因為這個人太優秀了,和他靠得近一點就自慚形穢。

以前裴彥沒結婚的時候,他們住在一個宿舍裏,他們都不好意思不洗腳,現在裴彥結婚搬出去了,整個宿舍裏都是臭腳丫味兒。

在他們的眼裏裴彥就像是神一樣的存在,就沒有裴彥幹不好的事情,所以知青辦的領導得知要從知青裏選兩個人出來,第一個選的就是裴彥。

裴彥也不負重托,對學生十分負責,別看只有十幾個學生,他們的成績也是突飛猛進。

他這裏批改作業,蘇白講完課回來了。

裴彥看了看手表:“還差五分鐘。”

蘇白還差五分鐘才下課,他現在就回來了。

“差五分鐘?”

素白一臉的尴尬,他覺出來時間不對,但是他有沒有手表就靠約莫着時間來。

“才五分鐘……”

蘇白說到一半,就沒有了底氣。

氣氛一瞬間陷入尴尬。

很顯然蘇白嫌棄裴彥多管閑事。

裴彥嫌棄蘇白不遵守時間。

裴彥拿起課本:“以後下課的時候我會通知你,上課的時候一分鐘都不能早退。”

他說完拿起課本上客氣了。

蘇白:“死心眼!誰跟你一樣有手表,我不是沒有手表嗎?”

這話他只能小聲地嘀咕幾句,不敢跟裴彥當面說。

裴彥上完課都還要問一問這些學生哪裏不會,哪裏沒有聽懂,給他們講明白才能下課。

正在裴彥要下課的時候,兩個小團子穿着單薄的上衣和開裆褲從外面跑了進來,頭發軟蓬蓬的,眼睛哭腫了。

很明顯那個小一點娃娃尿褲子了,棉褲上濕了一大片。

裴彥哪裏見過這種狀況,他雖然穿越過很多的世界,但是從來沒有親自帶過娃,這還是昨天他穿越過來适應了一個晚上,給自己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建設,但還是有些不适應的,你比如今天他都已經忘記還有兩個小奶娃在等他了。

“不哭不哭,妞妞家樂不哭。”

他說着蹲下身子把兩個孩子一起抱起來,孩子太瘦弱,抱在懷裏幾乎沒有什麽重量。

孩子穿的衣服少,比光着身子稍微強一點,這麽冷的天感冒了就更了不得了。

“你們先看看書,老師先出去一會兒。”

他趕緊抱着兩個孩子趕奔他住的那個小房子。

那個房子離這裏不遠,可以說沒有幾步就到了,就這幾步路裴彥就十分擔心了,這兩個小娃娃是怎麽從炕上下來,怎麽跑過來找他的,有沒有凍着?

關鍵是孩子太小了。

他前腳剛走,蘇白就從辦公室探出頭來了,剛剛還說我早退呢,現在他自己也沒到時間就下課了。

這些話,裴彥是不知道的。

他趕緊把孩子弄到屋裏去,才發現小得那個孩子不但尿了褲子,還尿了炕,被子裏濕了一大片。

妞妞因為褲子不舒服哇哇地哭起來。

裴彥趕緊把舊棉衣找出來給他換上。

現在天氣冷即便是拆洗的棉衣也不容易幹,更何況也沒有多少衣裳可以換。

裴彥又不能時時刻刻地看着他們,所以尿褲子的機會就比較多,最後可能會走到沒有褲子可以換的地步。

孩子太小又不能打也不能說,只能慢慢地哄着盡量不要尿褲子。

現在他跟蔣萍吵架,蔣萍走了,裴彥只能一個人承受着一切,如果注定要穿到這裏來,那他早點過來就好了,他跟蔣萍好好地解釋解釋不就好了。

裴彥覺得蔣萍會有那樣的反應很正常,換做誰,誰也受不了。

所以裴彥不怪蔣萍,就怪原身自己處理問題不夠果決,不能放下自己的身段和臉面跟女人道歉,他要是真的做到了那一步,蔣萍還要離開,那他沒有辦法,但是他好像什麽都沒做。

其實原身是這整個世界裏相貌最出衆才學最高最優秀的一個人,他有他自己的驕傲,有他自己的堅持,他覺得女人鬧一鬧就完事了,他沒有想到會鬧到這麽厲害,更重要的是他沒有想到,兩個姓氏不一樣的人會是一家人。

穿過來的裴彥已經跟原身完全的融合,不同的是裴彥對于自己要堅持的事情目的性很強,他要做什麽就做什麽,想要婚姻,就堅決地把婚姻維系好,在親情愛情面前,那點骨氣和尊嚴又算什麽?

作者有話說:

今天更新有點晚了,抱歉,家裏有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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