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被抛棄的知青
大米飯确實好吃, 香噴噴的,吃上一口感覺肚子裏的五髒六腑都跟着舒坦了,兩個孩子也都知道飯菜香, 也跟着往嘴裏扒拉。
“慢點吃,慢點吃。”
蔣萍看着家樂, 裴彥抱着妞妞, 兩個人對視一眼, 又都看向了別處。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 那感覺暖融融的。
家樂年齡小吃不進去, 聞着飯菜香饞得直哭。
原來像這種事情裴彥都是不管的, 現在他都幫着蔣萍照顧孩子,蔣萍心裏就像是丢進了一顆糖一樣。
夫妻兩個人一起去完成一件事情感覺這樣的美妙,雖然兩個人什麽都不說,但是配合得相當好。
兩個孩子都吃了一點東西,肚子裏有了食兒, 不哭不鬧乖巧得很。
裴彥把肉菜往蔣萍那邊推了推。
“你多吃一點。”
蔣萍低頭沒有說話, 雖然看上去, 她好像不在意,可是蔣萍的心裏已經波濤湧動。
他倆結婚都是蔣萍主動地,裴彥根本就沒有追她, 等到兩個人結婚之後,也是蔣萍付出的比較多,裴彥就是那個不怎麽說話,不主動的那一個, 就只是每月的工資全都交給蔣萍保管。
現在她幾天不回家, 裴彥居然能給家裏做這麽多, 蔣萍要說不激動那真是不可能的。
家裏就炒了一盤肉, 裴彥推給她,她也舍不得吃,但是她又不好意思給裴彥吃,兩個人還鬧矛盾呢。
蔣萍吃了幾片青菜都把肉留下了。
裴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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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蔣萍這是舍不得吃。
還是家裏條件不好,不然的話誰能不喜歡吃肉,所以還是要改善家裏的生活條件,至于他跟蔣萍吵架鬧離婚這事兒裴彥覺得可以放下了。
他雖然對這方面沒有什麽知識儲備,但是也看得出來一個女人到底想不想跟你過日子,蔣萍絕對是那種對家庭付出一切全心全意要跟他過日子的女人,之所以鬧脾氣,那都是因為以前的事情沒有處理好。
裴彥覺得他都已經跟蘇瑤通過信了,也知道蘇瑤結婚了這事兒就過去了,壓根沒有想到那個女人會來這麽一手。
吃完飯,蔣萍主動收拾碗筷,裴彥也沒有堅持,他要把學生們的作業批改出來,然後再把孩子們的易錯題目找出來,雖然孩子不多,但是涉及好幾個年級,所以他的工作量很大。
再者說了他一個燕京的高材生教小學想要真正的教好了也不是容易事兒,畢竟那差距太大,他學的東西跟小學生學的東西天壤之別,要想讓孩子們聽得懂,學得會,那還是要些耐心的。
裴彥這個人做事兒就是這樣盡善盡美,什麽事情都要做到最好,做什麽都一絲不茍。
蔣萍知道他這個毛病所以也不會打擾他。
一家人都安安靜靜的,孩子們都吃飽了,又喝了一點奶粉躺在炕上吹奶泡泡,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舒坦。
這幾天蔣萍都在想,她這段日子跟裴彥鬧矛盾是為什麽呢?這日子過得不是挺好嗎?到哪裏找裴彥這麽好的男人去?恐怕是打着燈籠也不好找。
她前腳走,後腳就得有人争着搶着家給裴彥,他想想就頭疼,但是她心裏又不甘心,總覺得裴彥還有什麽事兒瞞着她。
這人呀,就不能胡思亂想想多了就能坐下病,蔣萍就是這樣。
兩個小奶娃喝了牛奶,頭發明顯的變得黑亮,皮膚也白嫩起來,看着比以前好看很多,就連以前幹癟的小臉蛋兒捏起來都肉乎乎的。
蔣萍摟在懷裏又是抱又是啃,心都化成了一攤水。
這天裴彥前腳剛走,郵遞員小王騎車過來了。
“裴老師在家嗎?有你家的信。”
蔣萍從屋裏出來,心裏隐隐地湧起了一股不安,他們都是知青,在這裏人生地不熟,誰會給他們寄信?裴彥因為下鄉的事兒跟家裏鬧翻了,所以也不可能是他家裏給他郵寄過來的,難道是……
因為上次看了那一封信,蔣萍已經對這些書信有了強烈的抵觸。
果然信封上面清隽的字體是她認識的,落款寫着蘇瑤。
居然又是蘇瑤郵寄過來的。
還真是陰魂不散呢,蔣萍都覺得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沒有想到她又追來了。
要不要打開看一看?
蔣萍上次看的那封信,信封是打開的,她看的時候十分意外,也很吃驚,她的腦子都像是被煎炸過,看過之後一片模糊,現在不一樣,她要拆掉裴彥的信嗎?
她現在是相信裴彥的。
拆是要拆的。
她現在對裴彥是相信的,但是她到底想看看這個蘇瑤想幹什麽?明明知道裴彥已經跟自己結婚了,她幹嘛往這裏一封信接一封信的郵寄?
打開信封的那一瞬間就看到蘇瑤寫道:“親愛的彥,我不知道我的信可能會帶給你困擾,可能讓蔣萍跟你鬧矛盾,可是我仍然忍不住想要給你寫信,當年的事我們都有難處,但那時如果我們都勇敢一點,會不會我們……你是我一生最大的遺憾,你呢?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樣……”
蔣萍忽然想罵人。
世界上還有這麽不要臉的人嗎?自己跟裴彥才是兩口子,他們是領過證的,現在蘇瑤生活得不幸福就想過來挖牆腳?要是兩個人真有那麽深的感情,早幹什麽去了?蘇瑤那時怎麽不坐上火車跟着一塊兒過來?
她記得下鄉事件沒過多長時間,蘇瑤就開始相親了,現在搞得那麽深情。
一中午的時間蔣萍都在看那一封信。
這封信上蘇瑤的态度是很明顯了,那裴彥什麽态度?
蔣萍什麽事兒都幹不下去了,就在那兒等。
晚上裴彥放學回家就感覺家裏的氣氛不對,尤其是蔣萍的臉色根本就不能看,家裏也清鍋冷竈的,一副不動煙火的樣子。
家裏肯定出事了,裴彥猜想着。
蔣萍看見裴彥之後也變得不理不睬。
飯不能不做。
裴彥放下手裏的書本,然後準備做飯。
以前裴彥上課,蔣萍都會把家裏的事情做完,都不需要說的,今天裴彥忽然有了不祥的預感。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他說話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書桌上面擺着的那封信。
剛剛他只關注蔣萍的表情,居然沒有看見。
“什麽信?你看過了?”
裴彥心裏就已經知道怎麽回事了,肯定是蘇瑤寫來的,她這種人不把別人的婚姻攪合爛了是不會罷手的,說白了這種人就是極端的自私,只考慮自己從來不顧及別人,裴彥覺得當初幸虧沒跟她有什麽事兒,原身這件事兒做的相當的好。
別人把他當工具,他自己不能把自己當工具,他問心無愧有什麽不能見人的?
骨節分明的大手一把将信封拿起來,信封早就已經被撕開了,信紙掉了出來。
裴彥順手把信封放在一邊,他都沒有懷疑蔣萍的做法,他也不覺得他的信蔣萍不能看。
他的東西沒有什麽是蔣萍不能看的。
看完信之後裴彥沒有說話,重新把信紙裝進去,然後轉身去廚房做飯。
沒有什麽比做飯吃更重要。
蔣萍:“……”
她一時不知道裴彥什麽意思了。
裴彥看完了信一點表示都沒有?這信上寫的很明白了。
這是要幹什麽?
“你沒有什麽想說的了嗎?”
蔣萍冷笑着說道。
對方不應該跟她道歉解釋,求原諒嗎?
裴彥:“我沒什麽可說的,她上面說的東西我都不知道,至于她怎麽想的,那是她的事,我沒有什麽可以隐瞞你的,以後她的書信你都可以看,甚至你可以代替我寫回信。”
這夠坦白的吧?
允許蔣萍替他寫回信,這連蔣萍都震驚到了。
要是蘇瑤收到自己替裴彥回的信,那蘇瑤會是什麽表情?很難想像吧?
蔣萍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對方都已經那麽坦誠了,就說明沒有隐瞞她的地方,她哪還有理由不信他?
裴彥再也不往那個話題上說這事兒。
“蘇瑤的事兒,跟我們沒有關系,吃飯吧。”
說話間裴彥就把熱氣騰騰的飯菜弄過來。
蔣萍:“……”
裴彥身上背着一個孩子,前面抱着一個孩子,兩個孩子都挂在他身上,裴彥耐心哄着他們咿咿呀呀地說話。
“趕緊吃飯,吃完飯我還要批改作業。”他嗓音沙啞地說道,他也是忙了一天了,吃口熱乎飯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裴彥一臉的坦然,一手摟着孩子一手喂飯,動作熟練程度讓人咋舌。
蔣萍忽然心情好了大半。
“那我真的替你回信了?你真答應?”她打趣道。
裴彥道:“都跟你說了,交給你處理,以後她再來信,也交給你看着辦。”
蔣萍抿嘴不說話了。不過看着信上的意思,蘇瑤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裴彥了。
然而裴彥壓根就不呓桦理會,在他的眼裏只有孩子和教書。
有了這樣的承諾蔣萍再不把蘇瑤的事兒放在心上。
就像是村裏的姑娘那麽多喜歡裴彥的,裴彥不是誰都沒有娶嗎?就前幾天多少人給他說媒來着他都沒有答應。
裴彥的态度就是蔣萍的定心丸,要不然她總也不放心,就因為以前是她追的裴彥,她心裏很沒有自信,一旦遇到競争者就想當逃兵。
書信都在她的手裏,難道她真要給蘇瑤寫回信?感謝她曾經眼光好也喜歡過自己的丈夫?
蔣萍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好歹以後還要見面,還是留一點臉吧?
所以她放棄寫回信的想法,把那些書信都放進抽屜裏了。
要是擱在以前她肯定撕碎了,現在不一樣居然一點都不生氣。
他們這一邊當然是無事發生,但是蘇瑤那邊坐不住了,她跟周凱鬧矛盾,周凱打了她一巴掌,她才想起來給裴彥寫信,但是等不到裴彥的回信,她心裏着急,所以把以前兩個人寫信的信封找出來,按照上面的地址蘇瑤一路找了過來。
也不知道蘇瑤咋想的,就憑借着一個不太清晰的地址,她一個人就北下了,坐了兩天一夜的火車一路到了生産隊。
這是蘇瑤第一出遠門,還是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只看那房子破破爛爛的就知道這地方肯定富裕不了。
天氣冷的像是能把人封凍了一樣,要不停地搓手才能緩解。
她只身一個人來到了大齊鎮,見人就問,你們這裏有知青所嗎?這個知青所你們知道嗎?
算起來蘇瑤也是個不怕事兒的,她自己一個人就能千裏迢迢地過來。
好不容易找到了知青所,她到了知青所撲了一個空。
知青所裏的人告訴她,裴彥和蔣萍結婚之後,已經不在這裏住了,人家已經有了自己的家。
蘇瑤頓時有些失落。
知青所的人道:“你真是蔣萍的姐姐?你跟蔣萍好多年都沒見了吧?一定很着急,這樣吧,我們送你過去。”
知青們很熱心地給她帶路。
蘇瑤只能苦澀地笑了笑:“謝謝你們啊!”
她不是來找蔣萍的,但是她也沒有其他的理由,她說來找裴彥的,名不正言不順,她在想,當時她要是真的跟裴彥一起坐上下鄉的火車,那結果是不是不一樣?
她一陣的胡思亂想,不知不覺就到了地方。
蔣萍住的地方就在學校裏,一邊是學生學習的教室,另外一邊就是蔣萍的家,家門口還豎着兩根竹竿,上面晾曬着被褥和棉衣。
一看就是家的樣子。
按理來說蘇瑤現在不進去打擾人家的生活才是最好的。
但是蘇瑤什麽都不顧及,邁步走了進去。
她這一次是打着看妹妹的旗號過來的,當然要裝着跟妹妹的感情好。
蔣萍正好晾好衣服,跟進們的蘇瑤四目相對。
突如其來的熟悉感還有多少天因為這事兒的煩亂感,瞬間在這一刻停住了。
蘇瑤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他鄉遇故知,更何況還算是姐妹,她們本來應該很歡喜,現在就像是破碎的湖面一樣,稍不留神就會留下一道道破碎的劃痕。
蘇瑤最先打破平靜,因為心虛的原因使勁地給蔣萍揮手。
“萍萍,是我!”
蔣萍就像恍如隔世一樣,許多年沒有見過她不假,但是一點也不想見到她,早就認出來了,就是不想說話而已。
事到如此也不能不想忍了,蔣萍忍着心裏的惡心跟她打招呼。
“你怎麽來了?”
她不願意讓她來了的,她怎麽能知道蘇瑤能來呢?
蘇瑤沒有那麽想,她覺得蔣萍應該不知道裏面的事兒,裴彥不會傻到跟蔣萍說這事兒,哪個男人會把這事兒給媳婦說?
她想着蔣萍不知道這事兒,所以她觍着臉跑過來想抱蔣萍。
蔣萍不着痕跡地躲開了。
“你來這裏有事兒嗎?”
這話就聽着話裏有話了。
蘇瑤心裏頭有鬼,所以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變得十分不自然。
“哦!咱們多少年沒見面了,心裏惦記你所以過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
口不對心,一聽就是假的,但是說得情真意切真想那麽回事兒一樣,先不說她們不是親姐妹,就算是親姐妹也很少有坐上幾天幾夜火車過來看看妹妹的。
更何況他們還是塑料姐妹呢,蔣萍一個字都不信,更何況還有那一封信。
蔣萍心想,蘇瑤肯定不知道那封信,她已經看過了,還差一點給她寫回信,她是想着好歹還是要見面的,才給她留了臉面。
“姐姐你說吧,你到這裏來是來幹嗎的?家裏出事了?”
要是家裏啥都好,蘇瑤也想不起裴彥來,肯定是遇着啥事了。
“沒!沒有,就是想你們了。”
你們?
關鍵是這個們字。
既然蘇瑤不說,蔣萍也不能說破,這場遮羞布誰也不會撕下來。
蘇瑤:“你不歡迎姐姐嗎?我們都多少年沒見了,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蔣萍苦笑了一下;“歡迎。”
蘇瑤進了屋才發現炕上躺着兩個小奶娃。
兩個小娃娃都睡着了,大一點的三歲多,小得也一歲多了,眉眼都很精致,紅彤彤的小嘴兒還嘟着,像是在夢裏吃着什麽好東西,那個小一點的孩子把手指頭塞進嘴裏啃得有滋有味兒。
這兩個小奶娃把人的心都看化了,然而蘇瑤的眼裏一點都感覺不出有多喜歡,反倒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楚,看看孩子的眉眼,像極了裴彥。
“你都有兩個孩子了,真可愛。”
她嘴上說得很好,蔣萍也就那麽随便聽一聽。
“你們在這裏過得好嗎?這日子也太艱苦了,你以前可沒有受過這麽多的委屈。”
她說着開始挑毛病。
“不是我說呀,裴彥怎麽能讓你吃這麽多苦呢?他這個當丈夫的也太不合格了。”
蘇瑤喋喋不休地數落着裴彥,就好像她跟裴彥的關系比蔣萍還要親近一樣,見到蔣萍許久沒有說話,她知道自己可能說得太多了。
“哎呀,我是說,要是你能回城就好了千萬別在這裏待了。”
蘇瑤就像是說閑話一樣,她又不是不知道上面沒有通知知青們是不能回去的,要是被發現了那不但被趕回來,而且還會面臨很嚴重的制裁,以後再也不好回城了,将永遠留在下鄉地。
“哪有那麽容易?這又不是我們自己說了算的。”
“也是!不過你這裏真是艱苦。”
蘇瑤說完了在裴彥家的房子裏轉了轉,就是兩間房,一件睡覺的房間,另外一件是燒火做飯的地方,也是客廳。
房子雖然不好但是收拾得很幹淨,裴彥住在哪裏哪裏就幹淨整潔得要命,哪怕是住地洞,裴彥家的也跟旁人的不一樣。
蘇瑤一邊看一邊暗戳戳地想到,只要是裴彥的,不論什麽都是好的。
她跟周凱結婚那麽多年,生活條件比這裏好得多,但是周凱那個人說話辦事兒一點都不讨喜,也不愛幹淨,她要是不打掃,家裏都進不去人。
“這家裏是你打掃的?你在家裏可是不做這種事的。”
蔣萍:“我畢竟長大了嗎,還能跟家裏一樣嗎?不過裴彥也幫我打掃的,他幹的也挺多的。”
打掃衛生這事兒真是裴彥做得,他這個人就是閑不着,要是看到哪裏有個褶皺他都心裏不舒服,手巾被單兒都洗得發白。
“哦!”
蘇瑤猜到這些事情都是裴彥幹的。
姐妹兩個正在說話的時候,裴彥回來了,手裏拿着課本還有一大摞作業。
裴彥一進門猛然間對上了蘇瑤的臉。
裴彥;……
真是沒有想到說曹操,曹操到了。
裴彥冷靜了一瞬馬上對蔣萍道:“咱們這裏離家那麽遠,大姐怎麽來了?”
蘇瑤:“……”
聽到這句話,蘇瑤的臉色變了又變,她比裴彥還小着三歲呢,裴彥叫大姐叫的這麽順口……
他們之前兩個人可是那種關系的,雖然都沒有說出口,但是互相喜歡這事兒只差一句話了。
蘇瑤臉上的笑容瞬間成了碎片,但是也不知道該怎麽收回來,她在信上明明都已經跟他說得那麽清楚了,他就應該知道,自己還是對他有感情的。
“你回來了?”
蘇瑤最後擠出了這幾個字。
裴彥馬上把書本放在窗邊的一張書桌上,那張書桌也被擦得鄭亮,一點都不寒碜,就好像他在哪裏哪裏就是龍椅一樣。
裴彥的身子勁瘦挺拔優雅的不像話,身上發白的衣裳都看得那麽養眼,他這麽好的骨架就算是穿上麻袋片也美得沒話說。
“大姐怎麽突然來了,我們都沒有準備。”
他說這話一下又一下的刺痛蘇瑤的心髒,但是這又說明,那件事兒裴彥确實沒有跟蔣萍說,這讓蘇瑤的心髒稍微放松了一下,畢竟要是真讓蔣萍知道了她就太尴尬了。
“哦……我在家裏也沒有事兒幹,再說了你們都出來很多年了,我心裏面挂念着,所以幹脆過來看看。”
她說話的時候嗓音帶着輕顫,真像是有很多的感情沒有說出來一樣。
裴彥不由得心裏冷笑了一聲,什麽感情?什麽挂念?要說感情,她以前怎麽不談感情?她那時候嫌苦嫌累所以不肯來,現在過了那麽多年了想起了有感情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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