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調教囚犯

天樞國演武場,本應是将士們習武練兵的地方。

然而此時此刻,在演武場上卻不見一兵一卒,有的全是清一色身穿囚衣,披頭散發,手戴鐐铐的男男女女。

他們都是天樞國的死囚,來自于一個月前戰敗的搖光國。

蕭洛就混在這些囚犯之中,身上穿着肮髒破爛的囚衣,淩亂不堪的長發堪堪遮住了英氣逼人的面容。

正前方,高高架起的看臺之上,坐着天樞國的皇親貴胄,他們中的一些人,蕭洛認識。

最左邊單手持金弓,頭戴夜明珠金冠,系虎皮腰帶的那個,是天樞國的慶王顧猛,也就是剛剛繼位的小皇帝顧信的三哥;而站在最中間,一身錦帽貂裘,饒有興致地把玩十字弩的那個,則是小皇帝的四哥,比顧猛只小了一歲,安王顧越。

這兩個人都是名副其實的皇親國戚,但論武功武功不行,上戰場打仗也不行,治國安邦就更別指望了。

圍在這兩人身邊的則是一些大臣的兒子,看他們哈巴狗似的表情,蕭洛就知道他們只會阿谀奉承、趨炎附勢。

兩只戴着沉重鐐铐的手禁不住握成拳頭,蕭洛暗暗咬牙。

他們搖光國……竟然敗在了這樣一群纨绔子弟的手中。

“三哥,比射箭我可不輸你。”顧越信心滿滿地晃了晃手中的十字弩。

“你那玩意兒太小兒科了,射箭還得用這個!”顧猛擺出拉弓射箭的姿勢,一副瞧不上顧越的模樣。

和顧越比起來,他塊頭更大,肌肉也更結實,武功內力自然也更上一層樓。

“那咱們倆就比比看,反正這兒有這麽多死囚呢,誰射死的人多,誰就算贏,贏的那個今晚可以獨占翠紅樓的頭牌施施姑娘,你看怎麽樣?”

“一言為定!”

顧猛和顧越碰了碰拳,然後招呼身邊其他纨绔子弟一起射,誰射得多,誰今晚就能跟他們兩人一起去翠紅樓吃花酒。

寒風卷着沙塵,打在衣衫單薄的死囚們身上。

此時已入冬,天氣寒冷,然而死囚們卻只有一件破爛的囚衣蔽體。

其中有一名死囚忍不住打了聲噴嚏,偌大的演武場瞬間鴉雀無聲。

前一秒還在嬉笑閑聊的顧猛和顧越紛紛變了臉色,尤其是顧猛,抽了支箭搭在弓弦上,對準那個打噴嚏的死囚咻地射了出去。

“趴下!”

蕭洛喊出聲的同時,已經用戴着鐐铐的雙手按住那名死囚的頭,躲過了這一箭。

顧猛雙眸圓瞪,只聽旁邊的顧越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

他不死心,一連射了那名死囚好幾箭,但由于蕭洛瞬間預判了箭的軌跡,幫助那名死囚躲避,這些箭一箭都沒射中。

“哈哈哈!”顧越樂得直拍大腿,顧猛臉都氣綠了。

“來人啊!把那名死囚給本王帶上來!”

不是打噴嚏的死囚,而是蕭洛被顧猛的手下抓住,押到了顧猛的面前。

“你小子好大的膽子啊!”顧猛一把揪住蕭洛的頭發,強迫蕭洛仰起臉,蕭洛劍眉緊擰,有種頭皮都要被扯下來的錯覺。

一看蕭洛的臉,顧猛怔了怔,緊接着和顧越一起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本王當是誰呢!原來是搖光國的廢太子啊!”

“不對三哥。”顧越壞笑着糾正,“你忘了麽,這小子可是登基了啊!就在他們都城的城門被我們天樞國的鐵騎攻破的時候。”

“對對對,本王差點忘了,這小子不是廢太子,而是廢皇帝。”顧猛故意用憐憫的眼神看着蕭洛,“你也是可憐,當初你父皇廢了你太子之位的時候是那麽狠心,現在國破家亡了才把你推上皇位當替死鬼。”

随着顧猛的嘲諷,蕭洛用力閉上雙眼,眼睫毛禁不住顫抖。

“不過你這悲慘的人生也快到頭了。”顧猛用手拍打蕭洛白皙的臉頰,把蕭洛的半張臉都打紅了,“讓你跟本王對着幹,不僅你要死,你們這些搖光國的囚犯通通都得死!”

“三哥……”顧越扶住顧猛的手臂搖搖頭,“其他囚犯無所謂,這個蕭洛……讓他就這麽幹脆利落地死去多可惜啊!”

“四弟的意思是?”

顧越笑得沒安好心,湊到顧猛的耳畔小聲嘀咕:“攝政王的生辰可就快到了,咱不如把這個蕭洛送過去作為賀禮,到時候也可以好好見識一下攝政王是怎麽讓這小子生不如死的,他調教囚犯的手段可是出了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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