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039 被雷劈後徒弟太難纏
“師尊,快走。”
衡霜召劍的動作一頓,她看向風容,赤紅的雙眸已然退了下去,他正慌張的看着衡霜,一手捂住自己的眉心,顯得很是難受。
衡霜松了一口氣,她正要感嘆風容終于根正苗紅的時候,赤紅的雙眸又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為了見師尊一面,他倒是努力的很。”
......
就很迷,說的他們兩個不是一個人一樣。
“哎。”衡霜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都是為師的好徒弟,不用比,不用比。”
為了活命,她也是不要臉了。
風容神情一頓,他道,“我是魔,師尊也覺得一樣?”
嗯,你是魔,就因為如此,就現在這樣,我還敢覺得不一樣?
衡霜心裏那個無奈,可就是不敢說,她只敢笑容和煦的看着入魔的風容發表着自己來自肺腑的感言,“無論是魔是仙還是人,存在既有理,你們雖然那個......人格不一樣,可都是為師的好徒弟,哈,好徒弟。”
“那師尊是喜歡我,還是喜歡他?”
“......”
“都......喜歡。”
“師尊只能選一個。”
好好的一個魔怎麽就跟自己杠上了,徒弟的毛病又犯了,作為師尊還是選擇視若無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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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霜不語。
“師......”
風容捂額,表情再次痛苦起來。
“師尊,快走,我道心不穩,被他鑽了空子,我......快控制不了他了。”
嗯,三番兩次讓我走,你倒是放開我啊!!!
衡霜內心真是抓狂的不得了。
“師尊......”
“師尊......”
識海之境在兩個風容的争奪下,很快搖晃了起來,魔笙花在震蕩之中逐漸萎靡,識海之境也漸漸開始模糊不清。
仿若有了崩潰之兆。
識海之境若是崩潰,那便是神魂無依,注定消亡。
“小容容,小容容。”
衡霜喚的急切,可風容壓根沒有聽進去,他一心争奪神魂的主權,就算将自己逼至瀕臨崩潰也毫無知覺。
或者可說是在所不惜。
“風容,停下來。”
“小容容,聽為師的話,停下來。”
“師尊......”
“師尊......”
衡霜看着風容的眼睛赤黑交錯,他明顯的痛苦至極,就目前的情勢來看,識海之境崩潰在即,而她還在風容的控制之中。
......
這是要被陪葬的節奏!!!
想辦法,想辦法。
最終目标:識海之境固若金湯。
次要目标:幫助正道之光--風容奪回神魂控制權。
初始目标:穩固道心。
道心?!
風容為什麽道心不穩來着?
衡霜光速回顧了一道,他道心不穩,原因不就是在自己身上嗎?
摔!!!
衡霜滿目糾結的看向風容,她在心裏默默念着:只是神魂而已,不算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救人于為難之中,才是身為修仙者該做的事情。
她捧着風容的雙頰,好似視死如歸。
她緩慢的靠近,卻又在咫尺之間停了下來。
果然,那些個大義凜然真的不适合自己,面對風容這個徒弟,她還真有些下不了手......哦,不,是下不了口。
風容似乎靜止了一秒,而後又在衡霜的靜止中,雙眸繼續赤黑交錯。
哎,大徒弟,你真的入魔了嗎?
還知道判斷形勢。
風容掙紮的越甚,識海之境便越是模糊不清,衡霜雖然被風容護在身下,可她就是能感受到身邊魔笙花的萎靡和害怕。
她都有些懷疑這魔笙花是故意的,怎麽就非要在她眼前瑟瑟發抖。
衡霜沒來由的嘆息了一聲,再次對自己進行了教科書式的催眠:只是神魂而已,神魂而已,神魂而已!
重要的事情,她要說三遍。
衡霜對着風容一笑,捧着他雙頰的手掌一轉已來到了風容的手臂上,她用力拉扯,吻上了風容顫抖不止的唇瓣。
相擁的身體定格在一處,衡霜緊閉着雙眸,她實在是沒眼看。
作為師尊,竟然強吻自己的徒弟。
這罪孽感簡直是“蹭蹭蹭”的往上漲。
風容赤黑交錯的眼神瞬間平息了下來,那赤紅的雙眸在發紅的瞬間被黑色頂替,他看着衡霜頗為別扭的吻着自己,嘴角彎起了不易察覺的得逞笑意。
你以為的只是你以為的。
卻殊不知是徒弟套路深。
衡霜閉眼了半晌,她聽着四周的動靜,好像識海之境不抖了,魔笙花也不抖了,她現在是不是可以撤了。
于是悄咪咪的睜開了一只眼睛,想來個确定判斷。
只是這一睜又要緊了,風容見着衡霜似乎已經察覺到了識海之境歸于正常,可他卻不想放過這般與衡霜親近的機會。
他随手一拂,識海之境裏下起了魔笙花雨。
他将衡霜輕放到花床上,傾身覆了上去。
“師尊......”
這喃呢般的輕聲細語很快淹沒在魔笙花雨的飄搖中,幽黑的夜裏,有透亮的花兒随風飄蕩,宛如黑夜裏的燦爛煙火,在化為灰燼之前,從來都是美的不可方物。
萎靡的魔笙花支棱起了枝幹,它們從含羞待放到悄然綻放,帶着琉璃光華的花瓣泾渭分明,将夜色點綴的仿如夢境,它們從花床之上綻放,順着夜色點燃至遠方。
纖細的手指十指相扣,指腹間汗意淋淋,附着的手指骨節分明又霸道異常,它們緊扣在一起,被控其下的手指繃的極緊,指甲已經嵌進了那骨節分明的手背裏。
“風容......嗚......”
濕潤的吻堵截了衡霜未能說完的話,似乎是為了懲罰衡霜的不專心,風容略帶懲戒的咬住了衡霜的舌尖,即使力氣不大,衡霜卻覺得渾身顫意一陣。
她這是被徒弟調戲了?
不!
她這是被徒弟輕薄了。
虧她剛才還覺得自己有些理虧,可現在明顯是她比較吃虧。
衡霜唯能保持的理智很快在顫意漣漣裏消失,她被吻的舒服了,潮紅也悄悄爬上了臉頰。
就這樣吧。
反正,只是神魂而已。
赤//裸的雙足相互糾纏,魔笙花雨落在足尖,仿佛春雪映花紅,白皙裏透着緋色。
......
衡霜從識海之境脫離,她極為急迫的吸了口氣,小系系見着衡霜安然脫離,“噗嗤”着小翅膀圍着她轉個不停。
它的宿主好像有些奇怪。
臉紅的好像熟透的蘋果。
“宿主,你沒事吧。”
“有事。”随即看向還睡在她懷裏的風容。“我想滅了他。”
“別別別,宿主,冷靜冷靜,雖然小系系能猜到個十之八//九分,可那也有宿主的原因不是。”
小系系很好的将衡霜所有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她笑的不懷好意,“你剛才說猜到了十之八//九分,你猜到什麽了?”
“哈,剛才小系系有說過這句話嗎?”
“宿主聽錯了吧。”
小系系覺得如果眼神能拔毛,衡霜已經将它拔的一幹二淨了,雖然它現在是機械小可愛,可也受不住衡霜的強行拆解。
能認慫時要認慫。
這是它跟着自家宿主學的。
“那個......”衡霜将神色收了收,“神魂......那個......應該不算啥吧。”
“嗯,宿主說什麽?”
呵,她再問才是傻子。
“沒什麽,趕緊的,将我們扔出去。”
“宿主确定是扔,而不是移出去。”
衡霜就一個神情,那就是給你一個眼神,你自行體會。
“懂懂懂。”
在這懂懂懂的話音中,衡霜和風容又回到了破廟裏,只是她離開的時候,好像聽到了小系系的一陣碎碎念:得虧這三年小系系給自己升了個級,摸索了一個介質空間出來,不然就你們那動靜,讓別人得多尴尬。
......
衡霜也難得計較,她現在只想将風容丢在卧榻上,保持安全距離。
六個時辰,你就慢慢睡吧。
臭徒弟。
可能是覺得安全距離還不太夠,衡霜站起身來,就準備再離遠一點。
于是經典的一幕出現了:衡霜撲到了風容的身上。
“宿主,你這是......投懷送抱。”
“投你個大頭鬼,送你個大頭鬼,我只是......腿軟了!!!”
“哦~~~”
“宿主,腿軟呀。”
這不對勁的“哦”,這不對勁的“腿軟呀”,她要掰斷小系系的小翅膀!
“二師姐?”
衡霜神色一正,從容的從風容身上起了來。
還是那句老話,只要她不在意,就沒什麽能讓她在意的。
她看向衡燼,“朝巫劍尊如何?”
“風靈陣靈氣充沛,将養了三個時辰,已好了許多。”
“那就好。”
“二師姐可是熱,正巧我帶了酒,出去喝一杯?”
師姐師弟間的其樂融融就是如此的簡單,踏足屋頂,擺好姿勢,吹吹風,看看月亮,你一言我一語,說說往事,談談未來。
好不自在。
可,話題一轉。
好吧,剛才她說的自在都是假的。
“二師姐看起來相當疲憊。”
衡霜酒杯磕在唇邊,眼神一挑,一飲而盡,“有嗎?”
衡燼一笑,“是師弟看錯了。”
“二師姐對風容很不一般。”
衡霜将酒杯放了下來,“哦,如何說?”
“二師姐看風容時,眼裏有光。”衡燼停頓,将衡霜的酒杯倒滿,“之前能讓二師姐這般重視的,還只有師弟我哪。”
“是嗎?我怎麽不記得有這回事兒?”
“二師姐一向都不喜歡記這些事情。”
“少用尋芒,對你身體不好。”
“冤枉啊,是二師姐表現的太明顯了,況且不是還有二師姐給的酒嗎?”
衡霜默了,她道,“這都幾百年了,怎麽還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