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怎麽也要送貨上門(……

帶着纏綿意味的吻, 蔣鶴野掠奪着她唇齒的溫度,霸道地攝取她的呼吸。

略帶攻擊性和占有欲的肆意,蔣鶴野一只手按在車窗上, 支撐住自己的身量。

車裏的溫度升高,暖風吹在身上都有些燥熱。

容拾抓着他的衣領,頭被迫微仰着, 松開的時候留下了幾道褶印,她的嘴唇泛紅, 低聲呼吸。

蔣鶴野慢慢抽離, 繼而發動車子。

路邊的燈忽閃而過, 一個小時後兩個人到達尚景, 容拾打開安全帶, 剛拉開車門包裏的手機就震了震,來電顯示是韓越。

她藏了一下, 沒有直接接起來,而是等到跟蔣鶴野互道晚安後, 往自己家裏走時才接起來。

這個時間,英國那邊應該還是白天。

開門後容拾就直接上了二樓書房, 就一樓這個破門根本不隔音, 這件事,她并不想讓蔣鶴野知道, 耳邊傳來韓越稍顯疲憊的聲音:“被你猜對了。”

老陸總這些年是真的很猖狂,現在連股份都賣了, 估計就是想一步步脫離祁氏然後架空資金鏈,如果這麽看,那他兒子的所作所為算是正好幫了他一個大忙。

這個答案在她預料之中,容拾算不上驚訝, 聲色不動,“買吧。”

“你真想好了?你這些年手裏的資産買了這些股份可就啥都不剩了。”韓越找人計算過了,按照容拾現在的情況,負荷這麽多股份份額估計要把家底都搭進去。

“嗯,明天我就讓林璐辦結算的事。”容拾沒什麽可猶豫的,而且這事拖着只會夜長夢多。

祁氏畢竟是經營房地産的,買房子的渠道有很多種,不一定都要過陸淮征的手。

容拾這些年也積累了一定的人脈,想要把自己手頭的資産快速變現還是能做到。

“你是不是遇到麻煩了?陸淮征又幹什麽了?”韓越能想到的就是這個瘋子,他也不知道這人到底哪裏來的少爺病,想讓全世界圍着自己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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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能解決。”容拾知道他那邊的事已經不少了,沒有必要給人平添煩惱,再者說,他人在英國也管不了這邊的事。

“行,算我白問。”韓越擡了下手腕,那邊的秘書準時來見他去開會,兩個人匆匆說了句後韓越就摁掉了電話。

容拾坐在書房的沙發上,手機被扔在一邊,她微閉着雙眼,做完橙園這個項目,她真的應該給自己好好放個假……

……

隔日一早,容拾把資産結算的事吩咐給林璐,橙園的策劃已經轉到了項目組,韓越現在調去了分公司,很多材料商都要她親自去見,今天一天就要跑三個地方。

中午跟林總吃過飯後去了醉色的臺球室,蘇清允特意來送了他們一瓶酒,林總這人喜歡來這些娛樂場所,也算是醉色的常客。

容拾拿着球杆靠在一邊,手裏端着紅酒杯晃了兩下,直到林總跟蘇清允寒暄過後才支起身子。

“我記得林總的球技不錯。”容拾單手拿着巧克,做了個請的姿勢。

大家都合作這麽久了,林總也不跟她客套先開了球。

進洞一球,他起身繞到白球旁邊笑道:“讓容總見笑了,業餘愛好。”

因為兩家公司經常合作,容拾跟他打過幾次,确實比一般人要打得好。

兩個人來回打了幾盤,大概半小時後,傳來一陣敲門聲,容拾以為是蘇清允又來送東西了,結果外面的服務員推開門,并不是他。

陸淮征陰沉着臉,眼神一直在容拾身上,後者微皺着眉,想說這人又要幹嘛?

“小陸總,這麽巧。”林總笑臉相迎,畢竟陸家也不是好惹的,好好招待着總沒錯。

“林總,我想跟容總單獨聊聊。”陸淮征完全就是目中無人的态度,連一個眼神都不給旁邊搭話的人。

林總也覺得有點尴尬,轉身跟容拾陪着笑臉:“那容總,我們下次再談。”

“好,我送您。”容拾也怕陸淮征瘋起來會說什麽過火的話,讓別人聽見總歸不好。

目送着林總穿上外套跟着助理出門,陸淮征突然又恢複了以往的神色,不急不慢地拿起球杆,“跟我打一局。”

“我沒時間,你自己打吧。”容拾冷下臉,伸手去拿衣架上的外套。

整個臺球室只有時鐘在滴滴答答地發出聲響,陸淮征盯了她幾秒,而後摔了手上的球杆,面帶怒氣。

“怎麽,跟別人就有時間,一遇到我就忙?”陸淮征走過來拉住她的胳膊,強行把人拉到眼前。

他完全沒有顧及容拾的想法,手上的力道很重。

容拾沒有甩掉,只能開口,聲音裏不帶一絲感情,“放開。”

“我要是不放呢?容拾,你能拿我怎麽辦。”陸淮征步步緊逼,他上午在她辦公室裏坐了整整兩個小時,結果就是沒把人等來,“你不來公司為什麽不告訴我?”

“陸淮征,我有什麽工作安排需要跟你彙報嗎?”容拾見他沒有松開自己的打算,索性直接用高跟鞋踩,面前的人吃痛,條件反射性地放開她。

“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每天意氣用事。”容拾拿上包和外套,頭也不回地往外面走。

陸淮征跳着腳還想追出來,奈何容拾已經上了電梯,身後的人臉黑了半分,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橙園那個項目,讓她做不下去。”

陸淮征就等着,等容拾親自來求他的那天。

……

容拾沒有再回公司,她收到了林璐傳來了資金預估結算,除了她現在尚景的這一套房子和車子沒動,其餘的都算進去了。

她坐在駕駛位上,導航是去醫院的路,容拾戴着藍牙耳機,導航的女聲指引着她往哪裏行駛。

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仔仔細細地算手頭上的資産,出乎意料得多。

這麽多身家,算起來何止是能養活她下半輩子……

容拾打着方向盤把車子停在醫院的車庫,邊等電梯邊給蔣鶴野發消息,昨天忘記告訴他自己還要來醫院的事。

結果這條消息還沒發出去,容拾就到了病房,而後就從窗口看到了容言和蔣鶴野正坐在沙發上聊天,聲音很小她聽不見。

或許是容拾的高跟鞋聲太過清脆,剛走進去床上的老爺子就緊接着醒了。

“小拾……來了……”老爺子笑了笑,也不能動彈眼珠子就随着容拾走過的地方移動。

容拾點點頭“嗯”了一聲,視線轉向了沙發上坐着的蔣鶴野,歪了歪頭等着他主動說話。

然而,沙發上的人還沒開口,病床上的老爺子先躺不住了,“小夥子……你怎麽……又來了!”

蔣鶴野翹着二郎腿,漫不經心地笑道:“來追人的。”

“不早戀……不早戀。”老爺子不去看他,轉過頭來向容拾問個答案。

“沒早戀。”容拾把包扔給蔣鶴野,後者接了個正着,給她放到桌子上。

“小言……作業寫……完了嗎……”床上的人咳了兩聲,身上纏繞着的線很多,機器上的指數時不時地變大變小。

“爺爺,我早就寫完了。”容言現在只要一來,老爺子就揪着他問學習的事,又一次上午來送飯,老爺子說他逃課出來的。

容言覺得他爺爺怕是裝傻,怎麽他們以前小時候的事會記得這麽清楚。

三個人在這邊待了一會,老爺子見到孩子們精神狀态也好,直到飯點,舅舅和舅媽才來跟容言倒班。

蔣鶴野和容拾也準備回去,臨走的時候,老爺子又開口道:“明天……別來了……孩子們都忙……照顧……照顧好自己……”

“知道了,您好好休息。”容拾沒說什麽,容言走過去又幫自己爺爺塞了塞被角才折回來。

自始至終,容拾都沒再回頭。

到了車庫後,蔣鶴野看到了容拾的黑色賓利車。

“你明天上午有工作嗎?”容拾從包裏掏出車鑰匙攥在手心,偏頭問他。

“沒,下午有個會。”

聽到他的回答後,容拾把車鑰匙扔給了不遠處的容言,本來要打車回去的人看着手上的鑰匙一愣,“姐,你不開車?”

“我有人送。”容拾很自然地走到蔣鶴野車旁,拉開副駕駛門,“你開我車回去吧,明天我讓助理去你局裏開回來。”

容言:“……”

有人送了不起……

醫院到尚景這條路上,正值晚高峰期,來來往往的車輛彙入主幹道,蔣鶴野的車上放着鋼琴曲,婉轉悠揚。

又遇一個紅燈,剎車被踩了好幾次,路邊的商店已經開始貼起了對聯和倒福。

“晚上想吃什麽?”蔣鶴野的聲音傳來,在這個熱鬧的夜晚,落下了低沉動聽的音節。

“餃子,家裏有現成的嗎?”好像跟他在一起久了,自己真的有變化。

原來這個世界上,也有個人願意去答應她全部的要求。

“上次去超市拿了兩袋。”蔣鶴野記得被他順手塞到了冷凍櫃裏。

幾分鐘後,一排排車開始移動,過了這個主幹道就到了城郊,車子就慢慢少了,蔣鶴野提了速度,片刻就看到了小區大門。

保安室也已經挂了紅色的小燈籠,吉祥一片,容拾想着過幾天也要請家政公司把整棟別墅打掃一遍。

夜晚的風越來越涼,蔣鶴野直接把車開到了車庫裏面,兩個人坐住宅電梯上的樓。

蔣鶴野在廚房的冷凍櫃裏找那幾盒餃子,容拾就躺在客廳的躺椅上,看着窗外那顆光禿禿的合歡,來年春天應該會開的更盛。

“吃橘子嗎?”餃子要拿出來解凍,蔣鶴野拿了一袋水果放到茶幾上,看到容拾點頭後,坐在沙發上三兩下剝好放到她的手心裏。

蔣鶴野對她總是這麽有耐心。

容拾的腿輕晃,靠在躺椅的軟墊上,突然問了句:“你之前一天二十四小時追我,不累嗎?”

蔣鶴野搖搖頭。

“那我拒絕了這麽多次,你就從來沒想過要放棄?”蔣鶴野之前說他不追了,可後來又反悔,容拾也不清楚他那個時候是不是真的想放棄了。

這個問題抛出來,旁邊的人先是沉默了兩秒,而後反問道:“喜歡你的人又不止我一個,知道為什麽現在你跟我在一起了嗎?”

容拾還沒來得及問一句“為什麽”,蔣鶴野就重新開口:“因為就我最不要臉,死追着你不放。”

好像……還真是。

也就是他,能把不要臉這三個字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來。

說話間,蔣鶴野又給了她一個剝好的橘子,繼而起身,聲音懶懶道:“吃完。”

而後,就轉身去了廚房。

餃子只需要煮十幾分鐘,半晌後,香味就飄到了客廳,容拾踩着拖鞋,肩膀輕碰到門框,看着蔣鶴野把湯和餃子分開。

這種速凍的餃子湯沒有家裏手擀的面皮熬出來的湯香,但是也能解寒。

容拾看着蔣鶴野熟練地解開身上的圍裙搭在廚房架子上,意識到她在門口後,開口說了句:“去坐着等。”

她慢慢往客廳走,已經會開投影儀找電影看了,按下播放鍵時,蔣鶴野碰巧已經把盤子擺好了。

餃子是三鮮餡的,容拾記得以前在老宅,外婆會把一整個蝦仁塞到面皮裏,現在超市的速凍餃子根本不會放一整只。

容拾喝着碗裏的湯,胃裏湧起一陣暖意。

兩個人的晚餐總是簡單溫馨,容拾今天沒有工作,吃好後就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影,大概是蔣鶴野前腳剛從廚房裏擦着手出來,後腳容拾就接到了顧讓的電話。

估計是為了橙園門店的事,想明天約她見一面。

容拾搖了搖手機的來電顯示示意蔣鶴野她去旁邊接個電話,她單手包臂,聲筒裏傳來顧讓的一個“喂”字。

“顧總。”容拾微低頭,等着他的後文。

“咱們都這麽熟了,我也就不繞彎子,”顧讓以前跟容拾是單純的合作關系,但是她跟蔣鶴野在一起後那就不太一樣了,以後見面的機會很多,“明天請你吃個飯,我們聊聊橙園門店的事。”

“好,直接聯系我的助理安排時間吧。”門店的事,林璐知道該怎麽辦。

“行,那我就不打擾了。”顧讓也不敢多說,他有預感,蔣鶴野此時此刻就在容拾旁邊等着自己挂電話。

跟顧讓的合作是板上釘釘的事,最中心的那幾家門店肯定是先讓顧氏挑,剩下的再進行別的安排。

蔣鶴野兩只手臂支撐在大腿上,微俯着身,意識到容拾結束通話後才讪讪擡頭,突然想到之前程成出的那個主意,“顧讓想你談門店的事?”

容拾點點頭,回到他旁邊坐着,出聲道:“橙園的門店他一直盯着呢,而且算下來顧讓怎麽都是第一合作的人選。”

容拾目不轉睛地盯着投影儀映射的畫面,幾秒後,感覺自己的腰被摟住,蔣鶴野的手臂貼在她的後背,一側目兩個人的視線交疊。

容拾睫毛微顫,看見近在咫尺人啓唇,聲音輕飄飄地入耳,深沉好聽,“容總,你們公司有後門能走嗎?”

什麽後門?

容拾往後退了退,蔣鶴野整好壓下來,單手撐在她的肩膀一側,“門店這個項目,我也有興趣。”

容拾懂了,高端奢侈品确實和橙園的消費人群很貼合,蔣鶴野有這個想法也正常。

但是橙園的門店一般只接受名氣比較大的品牌,所以容拾還是猶豫了幾秒:“我考慮一下。”

蔣鶴野一點都不意外她會這麽說,容拾這個人公私分明,程成的辦法根本沒用。

但是,他沒打算止步于此,本來就沒指望容拾一口答應,他只是想做點別的……

“行,你慢慢考慮,”蔣鶴野把人往自己身邊帶了帶,容拾本來都已經躺到沙發上了,又被迫擡了下身體,蔣鶴野的唇在她耳邊輕輕碰了兩下,似有若無,“不過走後門的話,我怎麽也得賄賂一下容總吧。”

容拾一愣,問他:“你打算給我多少?”

就以蔣鶴野現在的情況,能拿出多少錢來?

他笑了笑,解了鎖骨處的一顆扣子,繼而開口:“要不試試?”

看看他打算給多少?

容拾看着他的指尖不經意間蹭了一下自己的喉結,誘人得要命。

她嗓子裏一陣幹,理智還在拒絕:“不試。”

容拾別過臉,盡量讓自己不盯着這個人,尋求清醒。

蔣鶴野也不急,指尖順着她的腰一路點到脖頸,最後的聲音夾雜了幾分溫柔,似是在哄人:“要不去你家?”

“不一樣嗎?”容拾慢慢扭過頭來看他,眼神迷離。

蔣鶴野低頭咬了一下她的下唇,沒用力,酥酥麻麻地帶動着面前的人回吻自己。

他把人抱起來,抵到玻璃門旁邊的牆上,視線交彙,他否認了一句:“不太一樣。”

“賄賂你,怎麽也得送貨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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