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突擊

“呃……”秦煙一愣,轉而明白過來她的意思。

這是,腦子有病?

千裏之外的男人突然啊切一聲,他揉揉鼻子,想着又是誰在說他的壞話。

秦煙也不知該說真惋惜,還是問有去治療麽,畢竟是不相識的陌生人,問得太多總顯得突兀不禮貌。

“我知道你的好意,不用在意這些,我招待他就行了。”張賢麗見她好像并不懷疑,繼續往下說。

“那多謝賢姐了。”秦煙點點頭,回了自己的卧房。

張賢麗看着門關上,轉頭看電腦繼續處理文件,沒幾秒旁邊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她驚了一下,看着來電人,暗道沒這麽邪門兒吧。

屏幕亮着,來電人正是周?腦子有病?不好見生人?子勵……

張賢麗拿起手機,往陽臺上走,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秦煙緊閉的卧房門,接起電話。

搬家的事情到底是被擱置了,秦煙只好先在網上訂好需要購買的物品,到時候一起下單寄到新住處,方便快捷。

這麽一折騰,轉眼就到了周六,跟樓盛坤約好的時間。

一早,秦煙去小區樓下圍着跑了幾圈,流了不少汗,進門的時候肩膀搭着毛巾。

張賢麗昨晚難得回了公寓過夜,這會兒還睡着。秦煙去了外間的浴室洗澡,又專門洗了頭發,擦得半幹之後走出浴室,正好桌上放着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什麽時候過來?”對面,男人的聲音有些喑啞,像是剛從床上起來。

“很急?”秦煙摸摸垂在耳邊半濕的頭發,抿着唇道。

這一大早的,還真迫不及待。

樓盛坤清了清嗓子,緊接着嗓音變得低沉:“急得可是你。”

秦煙被噎了一口,是啊,這周六的約定是她提的,算她急,行吧。

“咳咳……不說了,等會兒來找你。”她就要挂斷電話。

“好歹說個确切的時間……”男人的聲音突然就被阻斷。

秦煙放了手機,摸摸被熱氣熏紅的臉頰,轉步去了旁邊的廚房。

有人急,有人偏不急。

她慢悠悠的做好早餐,一口口的吃完,又給張賢麗留了些,發消息提醒她熱熱就能吃,然後才去了卧房換衣服。

才剛下車,往他公寓沒走幾步,樓盛坤的電話又來催了。

“馬上馬上……”秦煙嘴裏應着,腳上加快了步伐。

被他催着,她自己也不禁臉熱起來。

輸了密碼,秦煙推開門,一腳邁進去,還沒站穩突然手腕就被人抓住。

哐當一聲,門被男人的腳踢上。

秦煙後背抵着牆壁,胸口起伏着,面前是男人有些委屈的眼神。

“怎麽這麽久?”

“堵車了。”那股難言的酸澀又湧了上來,秦煙不由自主的攀上男人的脖頸,十指交叉環繞,嘴裏說着無足輕重的謊話。

樓盛坤才從床上爬起,這會兒露着整個上身,腹肌硬實的抵着。見她這麽主動,眯了眯眼,腦子裏竄出別樣的想法。

“那你可得補償。”他輕啓唇瓣,嘴角噙着若有似無的笑意。

一看就是在想污七八糟的事兒。

秦煙一臉納悶,堵車又不是她能控制的,雖然這是謊話。

不過,看在他最近表現不錯的份兒上,秦煙也樂得配合。

手指在男人脖後輕點,刻意的撫摸,秦煙咧咧嘴角,道:“來就來,誰怕誰。”

“這可是你說的。”樓盛坤突然一把摟住女人的細腰,架着就往卧房走,秦煙陡的被帶離地面,失去重心,只能死死的抱住男人的脖子,以防摔下去。

“坤總太猴急了吧。”

“等會兒讓你看看什麽叫真正的猴急。”

男人腳步不停,很快進了卧房。

卧房的門應聲關上,緊接着傳出一聲女人的尖叫。

再後來,那房裏便什麽也聽不見了。

許久之後,窗簾拉緊的屋內,秦煙側身靠着床頭,裸露在外的手臂被冷氣一吹,涼意滲透進肌膚。

背後是男人熱烘烘的胸膛,密實的貼着她的肌膚,秦煙生來敏感,被這麽貼着有些心癢的動了動。

樓盛坤一只手圈着她的腰,此刻閉着眼睛假寐,察覺到她的動靜,緊了緊手上的力道。

“還顫呢?”一聲輕笑隐在嘴角。

“呃……”秦煙無語。

“你太用力了。”她沉默幾秒,咋摸出這麽一句話。

用力不說,速度還很快,秦煙可算領教了他那句猴急是什麽意思了。

樓盛坤聽着,怎麽覺出點委屈的味道了。

“這也怪我?”樓盛坤撇撇嘴,這是做好事還弄出錯來了?

“我明明已經說行了,可你還……”秦煙手往後伸,突然怼了男人的腰腹一肘。

“喂,怎麽還動手了呢!”樓盛坤悶哼一聲,這人要是再往下一點,疼得可就不是腹肌那處了。

秦煙估計也猜到了,嘴裏嘟囔着不說話。

樓盛坤手肘在床上撐着,擡起身,從上面盯着不說話的人。

女人膚白,此刻透着微微的粉紅,靜靜的靠着枕頭,從男人的角度能看到她根根分明的睫毛。

樓盛坤喉頭滾動一下,擡手幫她撩開擋着眼睛的一縷發絲,往耳後捋好。

“你不也挺高興麽。”樓盛坤鑽回被子,重新倚靠着她,肌肉贲張的雙腿與她的交纏着。

“這是兩回事。”秦煙突然在她懷裏轉過身,眼神不善的瞪着他。

她早就發現了,這男人慣會在床上玩些花樣,還都是秦煙從未見過的。

現在她一回想起,還覺得那樣怎麽行得通,操作起來太難了,一回合下來,秦煙覺得雙手雙腳都不是自己的了。

更可恨的是,還不止如此,他還老喜歡順着自己的心來,總是不顧忌她的感受。

“什麽兩回事,這不都一件事……”樓盛坤不明。

“我希望……”秦煙欲言又止,斟酌了一番,重新開口:“這件事上,我們能互相尊重。有時候,我确實覺得不舒服……”她看着樓盛坤,語氣帶了點商量,眼睛裏只有他。

樓盛坤盯着她,心房裏有莫名的熱潮在湧動,末了下意識的點點頭。

“是我不對,以後聽你的。”樓盛坤雙手圈着她,下巴抵着她的額頭蹭了蹭。

秦煙埋進他的肩窩,閉着眼用力的吸了吸,輕輕的答應一聲,完全沒注意兩人的相處已經朝另一種關系發展。

兩人就這麽抱着,一室靜谧,突然被一聲突兀的門鈴聲打破。

門鈴的聲音乍然響起,秦煙率先睜開眼睛,望了樓盛坤一眼,然後急忙掀開被子,撿起地上的衣服。

樓盛坤突然抓住她穿衣服的手,啓唇道:“做什麽?”聽不出什麽情緒。

“穿衣服啊,被人撞見不好。”秦煙捏着衣服,去扒啦男人的手。

“什麽好不好的,我自個兒的屋,愛怎麽穿怎麽穿。”樓盛坤擡擡下巴,聲音冷冽。

他又來了。

“你忘了嗎?我們說好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的。”秦煙擡起頭,剛還舒展的眉毛這會兒皺着。

“呃……”樓盛坤定在原地,目光冷冷的。

秦煙琢磨着他又要發作,趕緊撿了浴袍往他身上套。

“先去開門吧。”

就這會兒,門鈴又響了。

樓盛坤瞪了她一眼,然後披上浴袍,出了卧房。

秦煙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皺皺鼻子,轉去主卧的浴室拿了男人的香水,往空中噴了噴。又見窗簾緊閉着,她走去窗邊開了窗,又整理好床鋪。

重新回到門口,她隔着門聽外間的動靜。

“別擋着,我非要看看你這屋藏了什麽女人!”

秦煙睜大眼睛,着急的在原地來回轉,然後眼睛注意到某個地方。

“媽,您怎麽就不信呢,我這兒哪有什麽女人啊。”

“有沒有,讓我看看就知道了。”

“讓開!”

接着,主卧的門被狠狠推開,打在牆上,發出嘭的一聲。

盛英來挎着包,擡腳邁進主卧,樓盛坤跟在身後,掃了一眼屋裏,眼睛驚訝的張了張,又恢複正常。

盛英來站在床尾,跟巡視領地似的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見卧房沒有,她又跑去浴室,胡亂找一通。

經過樓盛坤的時候,不忘瞪他一眼。

“您瞪我有什麽用,沒有就沒有啊。”

盛英來哪是那麽容易放過的人,見旁邊還有一個換衣間,踏着步伐又去。

她皺着眉,在換衣間來回的走動,見毫無一點女人的痕跡,眉頭越皺越深。

樓盛坤跟了過來,扶着她的肩膀帶出去。

“這下信了吧,什麽也沒有。”

“哼。”盛英來不滿的哼了一聲,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出房間。

母子在客廳的沙發上坐定,樓盛坤倒了一杯茶,往盛英來面前遞了遞。

盛英來昂首挺胸,筆直的坐在沙發上,臉上毫無剛才的「嚣張」,徒剩又撲了空的喪氣。

她越想越不對,剛在樓下的時候,就聽門衛說上午有女人來找自家兒子,到現在還未出來。她一聽,可不得懷疑。她想着,還是得怪眼前這個兒子。

明明有女朋友,非得藏着掖着,搞得跟間諜大戰似的。

“喝口茶,別生氣。”樓盛坤揚着一張笑臉,看向盛英來。

“少來這套。”盛英來沒好氣。

“您可是我親媽,我不對您笑,難道哭啊?”樓盛坤在她身邊坐下,讨好的拍拍她的肩膀。

“你這孩子……”盛英來觑他一眼,眼睛裏透着寵溺。

“說實話,真沒騙我?”

“我騙您又沒好處,何苦呢?”樓盛坤收回手,仰着身子往後靠了靠。

盛英來嘆一口氣,琢磨着從兒子嘴裏也套不出什麽話來,便不作糾纏。

“什麽時候回趟家,你爸好久沒見你了。”盛英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忘自己此行的目的。

“老樓同志未必想見我。”樓盛坤繞着浴袍帶子,漫不經心的說着。

“你這說的什麽話,回趟家莫非他還能趕你不成。”

“那倒不是,我只是怕打擾了你倆的二人世界,這多不好。”樓盛坤笑笑,從小到大他這電燈泡當得已經當出陰影了。

盛英來拍他一下,惱他開起自己的玩笑。

“淨貧嘴。”

“說好了,就今晚。”盛英來再次強調,“不回來看我不收拾你。”

樓盛坤擡眼看她,道:“就這事兒?”

“您何苦跑這麽一趟,打個電話來不就行了。”他說着,語氣竟還有些抱怨。

“跟你蘭姨在這兒附近吃了頓飯,順便就來看看。”

“行了,我先回去了,你可別忘了今晚的事兒。”盛英來突然從沙發上站起,拿起挎包。

樓盛坤送她走到玄關,盛英來轉過身,從上到下掃了他一眼,又看看他那稍顯淩亂的頭發,嫌棄的皺起眉。

“晚上打扮好看點兒,去TS搞搞你這頭發,雞窩似的,媽媽給你再帥氣的長相也不能這麽糟蹋不是。”她擡起手,要幫樓盛坤壓住頭上一撮昂起的碎發。

“還當我小孩呢,少操點心吧,啊?”樓盛坤擋開她的手,推着她出門。

盛英來說着你再大,在我眼裏依然是個孩子,就出了門。

門關上,終于隔絕了盛英來的唠叨。

樓盛坤在玄關站着,叉着腰,往主卧的方向看了眼,剛才刻意的笑一下就收斂。

他大步踏進換衣間,在高大的衣櫃門前站定。

唰的一下,他拉開拉門,皺着眉往裏瞧,繁雜厚重的一排排冬衣之後,秦煙蜷縮在裏面,抱着雙腿,腦袋埋在腿窩裏,一動不動。

“就這麽害怕?”男人的聲音透着冷冽。

秦煙意識到外面的人是樓盛坤,擡起頭,看着他松了一口氣。

“董事長夫人走了?”她從衣服堆裏鑽出來,不敢踩到這些昂貴的定制服裝,小心的避開。

她說着,聲音帶着沒被發現的喜悅。

“很高興?”樓盛坤又問她了。

“當然……”秦煙關好衣櫃門,剛說出「當然」二字,便見樓盛坤板着一張臉,說話的聲音不自覺越來越小。

樓盛坤咬緊後槽牙,憋了又憋,看着她眼裏還餘着那一點竊喜,什麽都沒說,轉身就出了換衣間。

“你又怎麽了?”秦煙跟在他身後,光着腳跑着。

這男人的心情跟倫敦的天氣似的,一會兒晴一會兒雨,變幻多端,叫人難以捉摸。

秦煙跟着他跑到客廳,樓盛坤突然站定,回過身低頭看她一眼。秦煙被他注視,一雙赤腳蜷着,有些尴尬的撓撓頭。

樓盛坤又什麽話也不說,轉身又走。

秦煙:“……”

她還要跟上去,把男人突然變化的情緒搞清楚,眼見男人伸手打開玄關的鞋櫃,她擡起的腳又往回收。

樓盛坤拎着一雙粉紅色的拖鞋,在她面前站定。

“地上涼不知道?”他盯着她,濃黑的眼眸氤氲着莫名的情緒。

秦煙被這樣注視着,突然有些心慌,她後退一步,男人卻突然蹲了下來。

腳腕被男人的大手抓住,秦煙低着頭,看見樓盛坤把她的腳套進拖鞋。

腳腕上的肌膚貼着男人有些粗糙的手掌心,冰冰涼的,刺激着秦煙心房某個角落。這樣想着,樓盛坤又給她穿好了另一只拖鞋。

“發什麽呆?”等秦煙反應過來,樓盛坤已經重新站起,面對面的瞅着她。

秦煙眨了眨眼睛,為自己突然的恍惚感到不安。

她笑笑:“沒什麽。”

樓盛坤點點頭,也沒說話,走去廚房。

“那個……”秦煙突然開口,樓盛坤的腳步停了下來。

“你剛才是不是生氣了?”她躊躇着,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樓盛坤閉了閉眼,開口:“沒有的事。”

“明明就是生氣了。”

秦煙轉身,看着男人的背影,堅持着。

剛才在換衣間,他連着問她「就這麽害怕」「很高興?」,還板着一張臉,眼睛裏透露出來的分明是隐忍的火氣。

聯想起以前他的堅持,秦煙現在突然明白他為何會這麽生氣。

“我知道你想做什麽,但我們之前已經都說好了,這段關系不能……”

“你無需再強調。”男人的聲音有些淡漠。

樓盛坤轉過身,嘴角噙着莫名其妙的笑意,就那樣瞧着她。

“你說的都對,是我又逾越了。”

那樣的表情,說着他從未說過的話,怎麽看怎麽不是滋味兒。

“呃……”秦煙張張嘴,想說點什麽,發現自己要說的毫無意義,又作罷。

她僵在原地,琢磨着說些什麽,沒等她開口,樓盛坤說話了。

“我今兒沒興致了,你回去吧。”

秦煙看着男人又轉回去的背影,懵了半晌,然後反應過來,點點頭。

在換衣間找到自己慌忙中塞好的鞋子和皮包,她穿好,挎着皮包,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樓盛坤聽着門關上,望了那兒一眼,手掌罩住上面半張臉,瞧不清這會兒什麽情緒。

秦煙踏出門,挺直的肩背瞬間就散了,她擡眼,就見周子勵從電梯裏出來。

她慌了神,立在原地不敢動。

“子勵哥……”她猶豫着,還是開口打招呼。

炎熱的天氣,她臉上生生冒出冷汗。

周子勵手裏拎着印有知名男士品牌logo的袋子,在幾步之外站定,微微蹙眉看着這個樓盛坤身邊的秘書。

“那什麽……坤總讓我拿文件給他,你也有事找他嗎?”秦煙尴尬的摸了摸耳邊垂下的發絲,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周子勵不說話,只是望着她。剛才盛英來一臉喪氣的從樓上下來,上車的時候念叨着明明有女人進去的,怎麽沒見到。

又見專門買給樓盛坤的衣服沒有拿上去,便交代讓他走一趟。

這會兒他看着秦煙,聯想起盛英來的話,以及面前這女人手足無措的樣子,感覺自己隐隐猜測到什麽。

“我拿衣服給他。”周子勵晃晃手裏的袋子,給秦煙看。

秦煙笑笑:“那你忙,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她和周子勵也只是眼熟,并不深交,這會兒打了招呼秦煙就想走。

周子勵點點頭,一副随意的樣子。

秦煙往電梯走,一邊掏出手機,點開跟樓盛坤的對話界面,飛快的敲着信息。

樓盛坤剛拿好換洗衣物,聽見手機響了,他點開一看,就見秦煙的頭像發了消息過來。

“我剛在門口碰到周子勵了,不知道他會不會亂想,找了個借口說送文件給你,你別穿幫了。”

他握着手機,看完消息後目光愈發清冷。

然後,門鈴響了。

樓盛坤從周子勵手上接過袋子,見他站在一邊,态度不卑不亢的。

“坤少沒事的話,我就……”

“見到秦煙了?”未等他說完,樓盛坤打斷。

周子勵眼神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這麽直接,很快反應過來,點點頭。

“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樓盛坤将袋子随意的扔在沙發上,聲音冷冷淡淡的,朝身後的周子勵說話。

“呃……”周子勵抿抿唇,按理說,身為盛英來的保镖,他只負責她的人身安全,無需關注這些。況且,他也犯不着招惹樓盛坤這人。

“明白,夫人那兒不會知道的。”

“行,回去吧。”樓盛坤得到肯定的答複,擺擺手讓他離開。

然後,他拿起手機給秦煙回了消息。

秦煙看着手機上回複的「搞定」二字,懸着的心終于落地。

夜晚,樓家老宅燈火通明。

樓盛坤将車停在樓下的院子,下車,關門,他立在車子門口,見旁邊停了兩輛豪車,都不是自家的。

借着樓裏散出來的光,他瞧清一兩個車牌號,突然怔住,預感到有什麽不妙。

他就知道,盛英來不只是叫他回來這麽簡單。

顯然是又準備了什麽相親宴。

果不其然,他沒走兩步,就見階梯上站了一個女人。

那女人穿着黑色掐腰吊帶裙,腰間墜着銀色的流蘇,齊膝的裙擺下方也吊着流蘇,一眼望去,身姿格外妖嬈。

女人居高臨下,這會兒舉着紅酒杯,眼神迷離的看着下面的樓盛坤。

樓盛坤眼睛愣了愣,幾乎沒認出來這是當年跟在他屁股後面瘋跑的丫頭,一時間有些恍惚。

楚嘉琪伸出舌尖,輕舔嘴角的紅酒,誘人的紅唇在昏暗的燈下散發出迷人的味道。

她輕擡腳步,踩着裸色高跟鞋,一步步走下階梯。

“怎麽,不認識了?”她在樓盛坤面前站定,輕笑出聲,空氣中氤氲着紅酒的甜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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