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小修夢裏,她成了他的妾
第44章 小修 夢裏,她成了他的妾。
沈鏡拿水重新給她擦了臉, 暖呼呼的帕子仔仔細細地擦過她臉上的淚痕。靜姝眼睛腫得厲害,被他再用沾水的帕子敷了一會兒,感覺好了不少。
溫熱鋪在她眼睛上, 她眼前黑乎乎一片,看不到沈鏡, 只能憑感覺去拉他的衣角。
“怎麽了?”沈鏡的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
靜姝吸了吸鼻子,“沈叔叔, 您為什麽不問我那場夢倒底發生了什麽?”
距離她哭完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時辰,平靜下後,靜姝開始懊悔自己的莽撞, 一下子交代了所有的事。她一直忐忑地等待沈鏡的盤問, 而自始至終, 沈鏡除了安撫, 沒問過她一句。
她感到自己的小手被捏了捏, 然後唇瓣被一片涼意貼過,極為溫柔的一個吻。
黑暗遮蔽了她的感官,唇瓣上的涼意被無限放大, 靜姝心口竟一時加快跳了起來。靜姝輕呼了兩口氣, 平複下紊亂的心跳。
“過去的事沒必要再想。”沈鏡道“柳家你不用管,我會處理好。”
“沈叔叔,”靜姝咬了咬唇, 沈鏡等她說話的空隙,把敷在她眼睛上快涼掉的帕子拿了下來, 寬厚的手掌做着極為細致的事。
“我好像又有一點兒喜歡您了。”
沈鏡的動作頓住,帕子剛從她眼睛上拿下來,紅腫消退不少,眸子濕漉漉的, 長睫撲閃兩下,瞳孔裏映着他的影子。眼眸幹淨清澈,仿似懵懂的孩子。
她好想還有點兒不好意思,害羞得雙頰通紅。
這樣的她讓沈鏡難以分辨她的喜歡究竟是哪種喜歡。眼裏的依賴與信任,分明是把他當作長輩,永遠能庇護她的長輩,可以給她依靠的長輩。
沈鏡把臉盆拿了下去,走的時候沒有說話,臉是冷的。葉柳在外間候着,不知裏面出了什麽情況,看到臉色如寒霜的國公爺,吓得差點跪地上。
靜姝滿心都在想着方才的心悸,根本沒注意到沈鏡的情緒,等沈鏡回來時,已經神色如常,讓她看不出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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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叔叔,我困了。”沈鏡坐到床邊,靜姝掀開被子爬到他懷裏,抱住他的腰,在他胸前蹭了蹭開口。
沈鏡拍着她的肩,“去床榻上睡。”
“那您抱着我好不好。”靜姝閉眼在他懷中依戀小聲。
沈鏡神色淡了下來,“聽話。”
沈鏡沒讓靜姝再管柳家,靜姝也不再去想那些,有關柳懷嫣的事,對靜姝都是一個痛苦的回憶。
還有幾日就搬到莊子裏,靜姝趴在床榻上看書,是以前她看過的一個話本子,偶然間翻到一頁,裏面夾了一張紙,是她以前給三哥哥寫的一張廢棄的信,上面只寫了一段。
後來靜姝覺得還是不要這麽寫的好,就順手夾在了話本子裏,她這才想到,好久沒給三哥哥寫信了。
葉柳進來在熏爐裏添了炭火,看到表小姐趴在床榻上,模樣憂心忡忡。
“表小姐,您是不舒服嗎?”葉柳放完炭,過去到靜姝身邊。
靜姝坐起身看她,“葉柳,我想出府一趟。”
葉柳大驚,“表小姐,您現在有孕,國公爺連院子都不許您出去,若是叫國公爺知道,您…”
她欲言又止。
靜姝知道她想說什麽,若是被沈鏡知道她偷偷出府,說不定還會狠心地把她一直關在屋裏。
所以她才在想該怎麽辦。
三哥哥說沈鏡活不到兩年,又不告訴自己為什麽,沈鏡是怎麽出事的,她心裏平白擔憂。不知三哥哥會不會突然想明白,在信裏告訴她一些事。
此時靜姝還不知道,沈鏡已經去找過李珏,心知自己會早死。
靜姝在床榻上滾了兩圈,忽然坐起身,“葉柳,我可以相信你嗎?”
葉柳看着表小姐懵了一瞬。
後午,葉柳以給表小姐買糖人為由出了府。
她懷裏揣着表小姐的信,走時表小姐千叮咛萬囑咐送到翠玉坊對面的當鋪,如果有給小六的信也叫她拿回來。表小姐說得神神秘秘,好像一說出去就很嚴重的樣子,葉柳不敢馬虎。
她繞了遠路,回來時去了當鋪一趟,果然拿到了表小姐說的信,但不只一封。葉柳鬼鬼祟祟地看了眼周邊,并無異常才回了寧國公府。
葉柳去了許久,靜姝在屋裏坐卧不安。外面的雪正化着,地滑天冷,沈鏡不讓她出去。靜姝只能站在門口,眼巴巴地看着外面。
半個時辰後,葉柳才從外面進來。
“表小姐,這是奴婢拿到的兩封信。”葉柳把信從懷裏拿出來交給靜姝。
靜姝聽到她說兩封印微微蹙眉,她以為是許久不去取,三哥哥才送了兩封信過來。
靜姝打開其中一封,信上的字跡陌生,并不是三哥哥寫的,她看了眼落筆,是林晟芮給她寫的信。
靜姝神色如常地把信折起來,看向葉柳,“我三哥哥寫的信,你先下去吧,若是國公爺問起,就說去給我買糖人了。”
葉柳看表小姐神色凝重,不敢不從,應聲下去。
靜姝這才回了裏間,看着兩封信。三哥哥依舊什麽都不和她說,只問些無關緊要的話。而林晟芮這封,他說他又去走镖了,近期會有別人來送信,若是她有事,就拿着令牌去镖局找他的人。
令牌…
靜姝神色微變,林晟芮給她的令牌讓她放去了哪?
她仔細回想,最近的事太多,起初林晟芮剛送她這塊牌子時,靜姝為了不讓沈鏡生疑,不敢帶在身上,特意放到了匣子裏。
匣子…靜姝立即起身去了妝臺。幹淨的西洋鏡後,放着一個不起眼的木匣,靜姝拿出來,拍了拍上面的灰,慢慢打開,裏面橫躺着一塊令牌。
幸好,令牌還在這,沈鏡應該還沒發現。
靜姝把匣子放在了原來的地方,回去又看了一遍三哥哥的信。
問她可否安睡,可否患病,沈鏡可否欺負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啰嗦。
靜姝把信放在胸口,為什麽三哥哥不告訴她所有事呢?三哥哥清楚的定然比她要多,他說和自己不一樣,那他又是怎麽重生的呢?
仿佛又陷入這個怪圈,此時靜姝冥冥中有一種感覺,她的重生不像她以前所想的那麽簡單。
三哥哥不肯告訴她實情,只能讓她自己來找。
靜姝把以前李珏給她寫的信拿了出來,一一擺到案上,說得都是一些瑣碎的雜事,無關緊要。靜姝細細地看完,放在一起比對,起初她并沒想能夠發現什麽,三哥哥行事要比她穩妥嚴謹,怎會透漏一絲風聲。
靜姝拿炭筆在上面劃了兩下,她目光漸漸停了下來。
從最開始三哥哥問她最近睡得可好,有沒有做什麽噩夢,到後來三哥哥又說自己最近總是做些噩夢,夢到她過得不好,如果她也做了這種夢,最好盡快忘掉。
每一封信,三哥哥都提到了夢。
難道三哥哥也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
可是三哥哥明明說過,他們不一樣,三哥哥一直想把她從沈鏡身邊帶走,還說過每一次都這樣。
她的重生究竟有多少次。
三哥哥說對沈鏡無能為力,他無法改變別人的命運,三哥哥的意思是沈鏡每一世都會死?
應該從她遇到三哥哥開始,不,從她重生開始,這一切好像都是一個局,世上哪有使人重生之事,也許是人有意為之,又或許說不是一個局。
是一條早已經發展好的線路,而三哥哥是其中的旁觀者,他想把自己從其中拉出來。
靜姝怔然地坐在遠處,正是寒冬臘月,她的後背卻出了一層冷汗,所以…後面還會發生什麽。
三哥哥說她早晚有一日會心甘情願地離開沈鏡,又是因為什麽。
靜姝好像身處一團迷霧之中,越往前走,迷霧越多,越難走出去。
近日長安坊間出了一道樂事,柳家小姐柳懷嫣不見了,柳家本來想瞞着這事,私下裏偷偷去找。畢竟一個姑娘不見,不管在哪找着,對她的名聲都不好。
柳家還沒找着人,就有人把柳懷嫣送了回來。那人五大三粗,是個壯漢,把柳懷嫣往地上一扔,“柳大人,您是不是得認下我這個女婿了,可是我從窯子裏把她救出來的!”
街上來往人衆多,紛紛停下來看熱鬧,柳家是朝中重臣,就沒這麽丢過臉。
城郊軍營
“二爺,屬下無能,讓柳懷易跑了。”容啓拱手請罪。
沈鏡此前交給他的事是找到被流放的柳懷易,閹割,刀刮,鞭屍。
開始柳懷易聽到二爺令的時候心裏驚異,二爺征戰多年,深知死亡疾苦,最不喜用這麽血腥殘忍的法子,想不到二爺竟然會交給他辦這種事,也不知柳懷易究竟何處惹到了二爺。
只可惜他到時,柳懷易剛巧在不久前殺了押送他的官吏,自己跑了。
沈鏡沉聲,“多帶幾個人去找,無論如何,他必須死。”
靜姝因為李珏的事久久沒緩過神,她怕沈鏡會看到這些書信,都折起來放到她最常看的話本子裏。
距離沈鏡的死還有兩年,她還有時間弄清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坊間傳言流傳得快,靜姝也很快從葉柳嘴裏得知了這些事,“表小姐可知道那壯漢是什麽人?”
靜姝順口問她,“什麽人?”
葉柳忽然想起說話的是表小姐,而不是她們這些奴婢,跪下道,“是奴婢不好,說這些話髒了表小姐的耳朵。”
靜姝滿不在意,“無妨,左右我以前也是在坊間長大的。”
葉柳想起表小姐的身份,看到她神色如常,才照實說道“那壯漢是有名的嫖客,又好賭成性,聽說還有那種病。”
靜姝了悟,料想是沈鏡幫她做的。
夜裏沈鏡從外面回來,靜姝正坐在屋裏看書。
“明年你不必再去學府了。”沈鏡走近道。
靜姝聽到他的聲音,先是心裏喜悅地回頭看他,聽他說完蹙眉,“為什麽?”
沈鏡站到她身後,在她身上又加了一件外氅,“這些東西你學得差不多,沒必要再去學,而且你身子弱,孩子生下來之後,也要好好養養。”
靜姝聽着點頭,抱住沈鏡的腰,“我都聽您的。”
沈鏡擡手揉了揉她軟乎乎的發頂。
“別看了,時候不早去睡覺。”
靜姝還沒回應,沈鏡彎腰,一手穿過她的雙腿,另一手擡着她的腰,把她抱了起來。
他的力氣大,以前時常壓得靜姝面紅耳赤,被他抱在懷裏,靜姝才意識到自己生的這麽嬌弱。
他抱得輕而易舉。
屋中安靜,只有燭花噼啪的聲響,靜姝看着沈鏡堅毅的下颌,壓低的眉峰,難以想象眼前這個人在兩年後會從她身邊永遠消失,靜姝更不知道再也見不到沈鏡,她會變成什麽樣。
心口怔然疼了起來,靜姝小臉一時失了血色。
“哪裏難受嗎?”沈鏡把她放到床榻上,注意到她臉色不好,手掌輕貼她的額頭,“我去找郎中過來。”
“別…”靜姝攔住沈鏡,“沈叔叔,我沒事。”
沈鏡明顯不信。
靜姝怕他懷疑,轉口道“我聽說柳懷嫣的事了。”
沈鏡把被子拉到她頸下,握住她的手,“覺得我做得太過了?”
他了解她,這孩子狠不下心。
靜姝沒答,“沈叔叔,那些事畢竟都在我的夢裏,現在我還活得好好的,你小懲她一下就好。”
“她那日給你送帖子,目的是想把你約出去有和她一樣的經歷,那個男人是她自己找的,我只不過是順水推舟。”沈鏡漠然開口。
靜姝心裏大驚,想不到竟然是這樣,如此說來柳懷嫣确實罪有應得。
沈鏡道“沒必要對那種人心慈手軟。”
他的語氣不好,靜姝明白他是在恨鐵不成鋼,自己的性子實在太柔弱,她輕輕點頭。
沈鏡又道“有寧國公府在,不會再讓你受那些委屈,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靜姝很多時候都在想,如果當初她重生的第一日并沒有去找沈鏡,而是選擇再次出逃會怎樣。
也許是被沈念臻抓回來,也許是永遠都要流落街頭。她及笄後就長開了,被沈念臻在寧國公府養了許久,膚白貌美,身量窈窕,即便離開寧國公府,也有李念臻,劉念臻在等她。
跟着沈鏡是最好的選擇。
柳家和寧國公府的婚事是老國公在世時親口所定。柳家只有一個女兒,如今這女兒沒了,柳家本來想再找一個,攀附寧國公府這顆大樹,卻沒想到沈鏡沒過幾日就給柳家送了退婚帖子。
大意是柳家姑娘私德不檢,不甚堪配,大大打了柳家的臉,柳家成為長安城衆人皆知的笑柄。
柳家的婚事就此作罷,靜姝沒過幾日就借口養病,搬到了莊子裏。
沈鏡不讓她随意走動,靜姝好說歹說才他才松口允許自己去看一次阿爹。
寧國公府變得荒涼靜谧,除了來往的仆從,靜姝住的小院沒有往日生機。
“怎麽回事,國公爺去了哪你都不知道,你們這些下人是幹什麽用的!”
劉氏坐在上首,氣得把手中的茶盞摔了下去。
她聽說柳家柳懷嫣的事,這才記起多年前寧國公府和柳家的一樁婚事,時候久遠,如今婚事作罷,世子年已過弱冠,沒有夫人怎麽行?
如今寧國公府只有她一個長輩,劉氏自诩長輩身份過來操心。
國公爺行蹤莫定,老管家是真的不知道去哪了。衍國公夫人來之前也沒下過帖子,他無法提前去軍營通禀,國公爺已經許久沒回府,他也是沒法子啊!
“請夫人恕罪,老奴,老奴的确不知道國公爺現在身在何處。”
老管家顫顫巍巍跪下,他來國公府時候早,年歲比劉氏還要大。劉氏看他年邁的身子,煩躁地擺手,“行了,起來吧,我在這等着,國公爺什麽時候回來,我什麽時候走。”
老管家擦了擦額頭的汗,心裏暗道,怕是等過了年關,國公爺都不能回來。
事實上老管家猜的不錯,沈鏡聽說劉氏來了這事,眼皮都沒掀,“讓姑母等着吧。”
她來的目的沈鏡無比清楚,現如今柳懷嫣和沈念臻的親事,她就會以此為借口,讓自己把沈念臻調回長安,若是以前沈鏡或許還會這麽做,但是現在他不會了。
莊子朝南,避風,要比寧國公府暖和不少。
靜姝從葉柳那新學會做胭脂,她對新鮮事物總是好奇,忍不住嘗試。
如今寒冬只有臘梅在開,葉柳教完靜姝該如何做,靜姝學得很快,不到半日就有了成果。
沈鏡進來,她正美滋滋地擺弄一塊鮮紅的膏塊,連臉上沾了同樣的紅都不知道。
看到他,靜姝兩眼放光,“沈叔叔您快來,快看我做的胭脂。”
靜姝頗有成效地把胭脂放到沈鏡眼前,沈鏡掃了眼,指腹擦掉靜姝臉頰的紅,“做的不錯。”
靜姝被他這突然的動作弄得耳熱,“裏面還有一點沒做完,沈叔叔,您幫我把妝臺上放胭脂的小匣子拿過來。”
沈鏡從不會拒絕她,即便是被她指使。
“在妝鏡後嗎?”沈鏡問道。
靜姝滿心都是胭脂,随口應聲,“好像是吧,您再找找…”
妝鏡後,靜姝腦海裏很快出現這幾個字,林晟芮送她的令牌也被她放在那。
“沒在妝鏡後。”此時靜姝已經顧不得胭脂,立刻去找沈鏡。
沈鏡在原地靜靜地站着,手裏拿着一個匣子,裏面橫放一塊令牌。
“這是我從當鋪買的,我看着好看就留在這了。”靜姝伸手想拿,又不敢,手縮了回來。
“我又沒問這是從哪來的,你緊張什麽。”沈鏡道。
“我猜到您想問,所以就說了。”靜姝聲音低低的,偷偷看他,眼睛一直盯着那塊牌子。
她在當鋪裏幹了什麽,沈鏡一清二楚。
沈鏡不想揭穿她暗中做的事并不代表他可以一直忍受她的謊話。
說謊是會上瘾的,沈鏡想讓她對自己坦誠。
“這看着像是镖局的風雲令,當鋪裏并不賣這種東西。”沈鏡開口。
靜姝沒想到林晟芮會送她這麽貴重的東西,更沒想到沈鏡也認識,“镖局”二字讓靜姝全身都變得緊張起來。
“也許是弄錯了,既然是镖局的東西,我拿着也不方便,改日還回去好了。”靜姝幹笑兩聲。
“你身子不便,這令牌我收了,改日找人送回去。”沈鏡道。
靜姝好一會兒才開口,“好,您收着我也放心。”語氣有些勉強。
沈鏡臉上也沒有什麽多餘的情緒,好像這件事也就這樣,他不想追究。
任誰都看出來國公爺最近氣性不好,整日面色猶如數九寒冰,沒有一刻化的時候,走在他身邊都能凍死人。
這麽明顯的變化靜姝自然也意識到,她沒想好怎麽個和沈鏡開口,如果說了,那三哥哥的信就保不住,如果不說,靜姝怕沈鏡會找林晟芮的麻煩。
好幾日,沈鏡對她依舊有耐心,除了不怎麽愛說話,照顧她還像以前。
靜姝幾次欲言又止。
夜裏兩人做了一次,沈鏡摟着她,臂膀緊實,上面的肌肉摸着松軟有彈性。他手臂收緊,把靜姝送到懷裏,靜姝緊緊貼在他的胸口上,灼灼的呼吸吐在上面。
這次兩人的姿勢和以前都不一樣,靜姝回想起來就有些羞澀。
“沈叔叔,我只答應您這一次這麽做,下次我不想了,好難受。”靜姝聲音還在顫。
沈鏡安撫她的後背,“不舒服嗎?”
靜姝搖搖頭,“也不是,只是有些…奇怪。而且…”她聲音放得更低了,“而且感覺也好強烈。”
沈鏡得手臂收得更緊。
靜姝累得靠在他懷裏睡了過去,沈鏡垂眼看她,眼尾泛紅,是剛才哭出的,恬靜的小臉光滑細膩。沈鏡的手慢慢放在靜姝的眉眼上,她又對他說謊了,收了別的男人的東西還藏得那麽深,讓他到現在才發現。
她有沒有想過,自己也會吃醋,也會妒忌。
對別人的喜歡是心動,對他的喜歡只有尊敬,她怎麽這麽笨,什麽都不明白,還叫人沒有辦法。
靜姝這一覺睡得深了,她又做了那個夢。
沈鏡踹開那扇門,裏面的靜姝哭喊無果,衣衫掉落,沈念臻摸着她嫩滑的小臉,幾欲親了上去。
“啊!”靜姝只見眼前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人踹得飛了出去,靜姝吓了一跳,眼睛看向來人,來不及收拾衣裳跪到了沈鏡面前。
“滾出去!”沈鏡這話是對沈念臻說的。
沈念臻不知父親為什麽突然這樣,他指了指靜姝,“父親,我…”
沈鏡過去又是一腳,“還不走嗎?”
沈念臻從未見過父親動怒,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人都走了,屋裏徹底清靜下來。
靜姝哆哆嗦嗦跪在地上,聽沈鏡道“擡頭。”
靜姝這才擡起頭,他解了外衣披到靜姝半露的身上,“想跟着我嗎?”他問。
夢裏,她成了他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