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娶她她是他珍而重之的寶貝

第47章 娶她 她是他珍而重之的寶貝

靜姝自上了馬車就沒再說過話, 一個人默默在裏面坐着,頭上兜帽都沒摘,遮蓋住半張臉, 讓人看不出在想些什麽。

“阿鸾…”高乘黃坐在她身邊,欲言又止, 對于這個十餘年沒有見過面的女兒,即便是南宛國雷厲風行的君主, 她一時也有些手足無措。

高乘黃心裏酸澀愧疚,她深知當年是誰帶走了她的孩子,逼問無果之後, 高乘黃就把那個男人給殺了。她尋了多年, 都沒能找到。如今再見, 聽李珏說完她的過去, 高乘黃更是心痛。

自始至終, 靜姝還沒有叫過一句母親。

李珏從外面進來,“已經離了長安,我必須要換一輛馬車去梧州引開沈鏡的人, 女君, 小六就交給你了。”

高乘黃應聲,“多謝李公子相助。”

李珏拱手,“我把小六當成親妹妹, 只求女君照顧好她。”

他話落,走到靜姝面前, “我會把阿爹接出來,你放心。小六,你既然選擇和我們走,就忘了長安城的事吧。”

靜姝終于有了動靜, 聲音比外面的大雪還輕,“三哥哥,兩年後,你…可不可以幫他躲過那個死結。”

李珏微頓,馬車裏靜默,高乘黃明白過來,看向李珏,問道“他是沈鏡?”

李珏沒答,高乘黃忍不住道“阿鸾,他是害死你父親的始作俑者,阿娘沒殺他已經是留了情面,你何必還處處想着他。你難道不明白,他把你留着,就是因為你生得漂亮,他想玩弄你,禁锢你,讓你有孕,滿足他龌龊的心思!”

“阿鸾,你聽阿娘的話,不要再跟他有牽扯了,他害得你父親慘死,害得你我母女分離這麽多年,還把你弄得有了身孕,他該死。”

靜姝自始至終都沉默地聽着,聽着高乘黃數着沈鏡樁樁行徑,但她很固執,她拉了拉李珏的衣袖,低聲請求,“三哥哥,你可不可以答應我…”

李珏回握住她的手,“抱歉,小六,三哥哥無能為力。”

靜姝手落了下來,李珏摸着靜姝的頭頂,卻不如沈鏡的溫熱寬厚,他要比沈鏡清瘦得多,“小六,命運是無法改變的,就像你又一次離開了他,他的結局也不會有什麽太大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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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哥,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靜姝的聲音平靜,聽不出悲傷,“我明明心裏想得清楚,當年的事不全怪他,可是我心口好像很堵,我雖然笨,感知弱,但是這麽多年的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釋懷…”

她的父親因為沈鏡而死,她前世的悲慘遭遇都是因為沈鏡的兒子,縱使沈鏡并不是始作俑者,卻樁樁件件都與他有關。即便是聖人,恐怕都不能一時想得通透。

靜姝天性敏感自卑,從前世柳懷嫣對她的咒罵,到今生最開始對沈鏡的小心翼翼,加劇了她骨子裏的卑微,她只知道一味地順從,聽沈鏡的話,往日都有沈鏡幫她該怎麽做,可這次只有她自己。

馬車裏沉默下來,高乘黃心疼自己這個失散多年的女兒,愈發的恨當初帶走她的男人。

高乘黃作女君時時常忙碌,對靜姝的關心很少,如今再次相遇,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做。朝中強硬的手段不能用在自己這個可憐的孩子身上。

她輕輕抱住靜姝,“別想了,阿娘在這,以後阿娘陪着你,照顧你,不要再去管那些事。趕了這麽久的路該累了,先睡一會兒吧。”

靜姝對陌生的觸碰很敏感,她的僵硬漠然讓高乘黃的心更加酸澀。

日光照得人晃眼,大雪已經停了下來,過了一日,馬車離長安越來越遠。這條路靜姝并不熟悉,李珏去了梧州,她待在馬車裏多的時候都是一個人在發呆,高乘黃和她說話,靜姝也只是搖頭點頭,飯菜用的少,她月份越來越大,高乘黃為了免出意外,特意帶了兩個郎中。

靜姝吃的少,高乘黃看着心疼,“阿鸾,再吃一點,再吃兩口也好。”

靜姝搖了搖頭,依舊是沒有說話。

母女的相處算不上冷漠,但也沒有半點溫情。高乘黃知道是自己不好,害得她的女兒被人帶到長安,受了這麽多苦。

她放下碗,讓人端到外面,試着和靜姝說話,“南宛山高路遠,阿鸾喜歡看什麽書,阿娘讓人去從城裏買來。”

靜姝并沒有回應,好像把自己封閉在一個世界裏,任誰都無法進去。她有自己的心結,解不開,就會一直這樣下去。

高乘黃擔心她,“阿鸾,你想說什麽和阿娘說好不好,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裏。”

一路上無論高乘黃怎麽和她說話,靜姝始終都沒有開口。

已經過去了小半月,高乘黃安排了一家驿站落腳,她扶着靜姝下了馬車。靜姝身上披着大氅,頭上帶着兜帽,遮蓋得嚴嚴實實,很難認出真正相貌。

在屋裏休息一會兒,高乘黃帶了飯菜進來,即便是路上安排仆從,但照顧靜姝這些事都是高乘黃一人在做。

靜姝喝了小半碗湯就不想喝了。

高乘黃道“阿鸾,你還有孕,再這麽下去,等到生産時會極為艱難。郎中說你身子弱,若是不好好補補,這孩子可能會不足月就落生,弄不好會一屍兩命。”

她又盛了小半碗湯給靜姝,“聽阿娘的話,再吃一點兒。”

高乘黃手舉了一會兒,靜姝才有動作,拿過羹湯,小口喝了起來。

連夜趕路不得休息,又吃得不多,靜姝瘦了不少,看着不像有孕五個多月的婦人。

靜姝放下喝完的碗,高乘黃心疼地抱住她,“都是阿娘的錯,阿娘當年不該引狼入室,不該把你交給他…”

昔日手段強勢的女君,如今哭得泣不成聲。

懷抱有些暖,軟軟的觸感不像沈鏡的胸膛那般硬,靜姝不知該如何反應,身子僵得一動不動。

“阿娘今夜陪你一起睡好不好?”高乘黃問她。

靜姝眼睛落下,看着案上的殘羹。

高乘黃把飯菜拿了下去,找郎中進來。她身子弱,高乘黃每隔幾日就會讓郎中進來給她把脈,郎中都是同一句話,小姐心緒郁結,穩妥起見,只能吃些中和的藥膳安胎。

高乘黃看了眼躺在床榻上毫無動靜的靜姝,把郎中帶去了外間。

“我女兒腹中的孩子可能安全保下來?”高乘黃問。

郎中猶豫,好一會兒才答,“老朽無能,小姐這一胎确實兇險,恐生下來也會夭折。而且小姐身子太過瘦弱,到時候沒有力氣,性命也會堪憂。”

高乘黃心上一緊,“若是落胎,可否能保全?”

郎中思慮下,“小姐現在月份落下艱難,即便落了怕是會危及性命。”

高乘黃更急了,“那可有什麽萬全之策?”

郎中搖搖頭,“老朽無能,現在還沒有什麽穩妥的法子。但心病還須心藥醫,解開小姐的心結,再配合溫補的藥,也許會有效果。”

郎中離開,夜裏高乘黃給靜姝蓋了被子,自己躺到外面,“阿鸾,阿娘知道你沒睡。”

她看着靜姝纖瘦的身影,黑夜讓她多年的愧疚全部湧了出來,“這麽多天你還沒和阿娘說過一句話,你心裏是不是一直在責怪阿娘。”

“怪我當初生了你不盡心照顧,怪我讓你在外面吃了這多苦才把你找回來。”

高乘黃說着聲音變得哽咽。

“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告訴我這個真相。”靜姝忽然開口,聲音平靜,沒有怨氣,亦是沒有悲傷和諒解。

“那些痛苦的日子我已經慢慢忘了。沈鏡對我很好,孩子生下來以後他也會照顧好,我們過得會很快樂。你或許會說我是白眼狼,不顧父親死的仇恨心甘情願給沈鏡生孩子,但是我喜歡他,就像你當初喜歡父親一樣喜歡,他也喜歡我,我原以為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他。”

高乘黃現在聽到沈鏡已經沒有那麽抗拒愁怨,她道“阿鸾,你才多大,你未來會是南宛的女君,等你到我這個位子你就知道,那些事不過是過眼雲煙,永遠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去做。”

“如果現在讓你選,父親和南宛女君你會選哪一個。”靜姝問她。

高乘黃稍頓,随後的聲音堅決,沒有半分動搖,“你父親忠于大順,護土安民,我也有我要做的事,南宛的子民不能不顧,我是女君,既然處在這個位子,必要擔起一份責任。”

“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女君,即便像現在這樣,無夫無子,終老一生。”

黑暗中,靜姝的眼睛微動了下,又聽她道“我像你這麽大年紀偷跑到長安,結識你父親。他死後沒多久,我就被你祖母抓了回去。那時被關在殿裏我也是不吃不喝,一心想死,年少無知總以為情愛大過于天,如今再看不過是浮雲而已。”

“适時就該散了。”

“阿鸾,阿娘不會強迫你現在就學習女君要做的事,但至少你要照顧好自己和腹中的孩子,沒什麽比照顧好自己更重要。”

“您…想父親嗎?”靜姝遲疑下開口。

高乘黃含笑,“阿娘老了,這麽多年過去,已經記不太清你父親的模樣,只是夢裏都會有一個人溫柔地抱着我,叫我緋緋。想想也可笑,我與你父親成婚半載,他卻到死都不知道我的真實名字。”

“阿鸾,沈鏡再好,但時間可以吹散一切,用不了多久,你再提起他就會輕松一笑,覺得沒有什麽,畢竟都過去了。”

那夜之後,靜姝慢慢好了起來,開始正常吃飯睡覺,甚至有時候會主動和高乘黃說幾句話,即便始終沒叫出這聲阿娘,但高乘黃都很喜悅。

靜姝走了以後,沈鏡就回了寧國公府,劉氏在府裏等他許久沒了耐性早就離開。空蕩的屋子裏只有他一人。

沈鏡對外聲稱靜姝在莊子裏養病,這也就打消了衆人的猜測和疑慮。

“二爺,查到了,離開長安城的馬車去了梧州。”容啓進來通禀。

梧州也就是李珏在的地方。

“二爺,要不要屬下帶人去追,很快就能把表小姐帶回來。”容啓又道。

這些日子二爺嘴上不說,面上也沒顯露,依舊和往常一樣做着該做的事。但他跟了二爺這麽多年,清楚地感受到二爺現在心情并不好,甚至還有幾分怒氣。

表小姐在二爺這一直都是不能觸碰的禁區,如今李珏敢帶着表小姐私自離開,恐已經觸了二爺的怒火。

“可看清了馬車裏有幾人。”沈鏡問。

他負手站在窗前,靜靜地看着外面的雪。

“三人,李珏,一個婦人,還有一個戴着兜帽,看不清相貌的女子,屬下料想應該是表小姐。”容啓回道。

“不,”沈鏡重新靠坐回太師椅上,“李珏不會讓你看的這麽清楚,不必浪費時間去梧州。調所有人,走去南宛的官道,看到可疑的馬車,立即向我通禀。”

郎中剛診了脈出去,“夫人,小姐最近心脈舒絡,是病情好轉的跡象,屆時我再開幾副安胎方子,狀況會好上許多。”

高乘黃聽了,心終于落了下來。

将要出了大順邊界,夜裏一行人去了驿站,高乘黃有事出去,靜姝一個人待在屋子裏。

她最近活潑不少,也有心思看書習字,在紙上落筆,卻是沈鏡二字。有多久沒見他了,靜姝看着這二字一時間還有些陌生。

外面響起一陣敲門聲,靜姝以為是送茶水的小厮開口讓他進來。

腳步聲漸近,等了一會兒聽不到人聲,靜姝才擡起頭,看到來人,她坐在案後身體僵硬,一動不動,眼睛呆呆地看着他發愣。

有多久沒見他了,一個月還是兩個月,或者是更久,最初馬車裏的日子過得渾渾噩噩,讓她感到迷茫害怕,近些日子才開始從裏面走出來,就又見到了他。

面前這個面孔冷硬的男人讓她感到陌生,他繞到案後,輕輕抱住靜姝,雙臂的力氣越來越重,他吻着她的唇,周身的氣息沉悶霸道。

靜姝一動不動地看着他,他眼下的皺紋加深,鬓角甚至生出了一縷白絲,不過才幾月不見,他看着又老了許多。

他的吻從最初的霸道慢慢變得小心翼翼,仿佛她是對他極為重要的寶貝。沈鏡聲音輕淡微啞,貼着她的耳邊,“你…是不是在怪我。”

抱着她的雙臂收緊,靜姝的沉默讓沈鏡抛掉以往斯文優雅的外衣,不再隐忍,他強勢的索取讓靜姝感到害怕。

不知不覺中淚水全部砸了下來,眼尾的紅讓人憐惜,委屈可憐的模樣好像一只受到風雨摧殘的嬌花。

她哭得抽咽,“沈叔叔,您不要這樣,我害怕…”

“靜姝,別鬧了,跟我回去。”沈鏡吻她臉上的淚,溫熱的手掌輕輕拍在她的背上,溫聲哄着她,就好像她是一個鬧脾氣離家出走的孩子。

“沈叔叔,我不想再回去了。”靜姝小聲開口,底氣有些不足,她害怕沈鏡,從未這麽幹脆果斷地拒絕過他。

“兩個多月了,靜姝,他們照顧不好你,這兩月餘你自己看看瘦了多少。”沈鏡抱着懷裏摸不到肉的身體,親着她的額頭。

靜姝沒想過沈鏡如果找到她會是怎樣的心緒,大概震怒要多,她偷着跑出來,還給他下了藥。她了解沈鏡,他對擺布自己的人不會寬容隐忍。

他這樣熟稔的動作讓靜姝恍惚,似乎兩人的關系并沒怎麽變。靜姝沒想好要怎麽面對他,縱使她現在心緒好了不少,可和沈鏡始終有一個結存在。

“沈叔叔,我想我離開您,我和您應該都會過得更好。”靜姝道,她已經不再是之前自閉又懵懂的孩子,有時候成長就在一瞬間,她也快要為人母,不想再這樣糊裏糊塗得過下去。

“如果過得好,你現在為什麽這麽瘦,還在紙上寫了這麽多我的名字?”沈鏡摸着她的頭頂,“靜姝,如果我那日沒走,給你堆完了那個雪人,你想對我說什麽?”

靜姝聽到他的話,立即把案上的紙揉成一團,被人抓包,耳根有些熱。

沈鏡最後悔的事情就是那日抛下了她,如果他後午都和她待在一起,也不會發生之後的事。

靜姝躲避着他的眼睛,“我沒什麽想對您說的,您快走吧,一會兒我阿娘就要回來了。”

沈鏡聽到她這聲阿娘,動作稍頓,他碰着靜姝的臉,“真的不想跟我走嗎?”

語氣發沉,讓人聽了不禁脊背生寒。

沈鏡從來都不會在她面前露出這樣的情緒,他一直掩藏得很好,僞裝斯文,怕吓着她,或許是時間久了,她便真的不怕,露出鋒利的小爪子,想去撓他,從他懷裏逃走。

靜姝知道沈鏡不會傷害自己,她垂下眼,“沈叔叔,我放不下。我知道這不是您的錯,可我…”靜姝哽咽了聲,“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去面對您。”

“沈叔叔,您讓我走吧。”靜姝擡眼看向沈鏡,眸子依舊如往日清澈幹淨,但看着卻有些刺眼。

“我承認,是我懦弱,我不敢想象我之前承受了那麽多都與您有關,父親救了您而死,我被您的兒子帶回寧國公府做了通房慘死,我抛棄了姑娘的臉面和尊嚴去依附您,整日擔驚受怕…”

“沈叔叔,我真的不知道面對這些與您有關的事情,我該怎麽辦。您對我越好,我就越想不通,越害怕…”

她說得情緒越來越激動,忍不住又哭了,沈鏡把她摟到懷裏,像哄孩子一樣哄她,“靜姝,我要你告訴我,你現在還喜歡我嗎?”

靜姝抽泣了幾下,趴在他的肩上猶豫了會兒,輕輕點頭,“喜歡。”

“你父親的事我很抱歉,沈念臻我不會讓他再回長安,如果你喜歡我,那些事不會成為阻擋我們的溝壑。”

“在長安我已經上秉皇上你父親的事,皇上會加封你郡主的封號,我也請婚,娶你為妻。”

兩人稍稍隔開距離,沈鏡去吻她的唇瓣,輕柔得珍而重之,仿若世間再無什麽比她還重要。

“你想要什麽我都會給你。”沈鏡溫柔安撫的氣息環繞着靜姝,她好像在雲端漂浮一樣沒有着落。這樣熟悉的感覺回來,他的安穩使人感覺可靠。

沈鏡的承諾讓靜姝一時臉紅心跳,她很清楚自己這是怎麽了,她喜歡他,從來都是,現在再次心動,她想跟他走。

靜姝從未想過自己會這般無用,不過就是幾句話,讓她築了許久的心牆轟然坍塌。

“不,我不想跟您回去。”靜姝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抱得更緊,“沈叔叔,求求您放過我吧,我不想再回憶以前的日子,您要是因為這個孩子才想要帶我回去,我可以把他生下來送到長安,如果您還不放心,怕我日後因為孩子威脅您,我可以滑掉他。”

她胡言亂語地說着,聽的人心頭一揪。

“靜姝,你清楚你自己在說什麽。”沈鏡的話已經是從未有過的陰沉,他從來沒和靜姝用這種語氣說話。

懷中的姑娘一直在哭,一聲接着一聲,好像他做了什麽罪無可恕的事。

“我…我不知道,您能不能不要這麽兇,總是兇我,我不喜歡您這樣,不喜歡那個充滿了恐怖記憶的寧國公府,不喜歡長安街那些顯貴世子随意地打罵街頭的乞兒,長安有太多太多可的事。”

“沈叔叔,您知道嗎,我一直都不喜歡長安。”

她邊哭邊說的語氣像極了撒嬌,可沈鏡知道,她說得都是心裏最真實的想法,這樣單純善良的孩子不應該屬于那腐朽糜爛的長安。

沈鏡忽然意識到,他來時只想過靜姝是因為她父親和沈念臻的事在怨他,他卻忘記,她本就不喜歡那個地方。

他摸着她的後頸安撫,“好孩子,不哭了。”

日光滑下,外面的風停了,屋內也變得安靜。

靜姝慢慢平複下來,靠在沈鏡懷裏,小臉貼着他的胸口,哭了半晌,她好了許多。

“沈叔叔,我本來以為自己是怨您的。”她道。

沈鏡手頓住,聽她接着說,“可現在來看好像不是,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我是因為喜歡您才會對您期望過高,因為喜歡您才憤憤那些與您有關的事。”

沈鏡放開她,給她整理淩亂地衣襟和頭發,最後捏了捏她的耳珠,“真的不願和我回去嗎?”

靜姝微愣地看着他,他這幾月定時沒有休息好,眼下明顯的疲憊之色。

靜姝去親他的唇角,沒等回去被他壓住後背往他懷裏送。

纏綿漫長的一個吻,靜姝的臉有些紅,“沈叔叔,我不在,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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