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酒醉

“你......什麽名字?”許望第一次看見岑傾程是在高一,他走到了自己的身邊,皺着眉頭居高臨下的問着自己。

“許望。”迫于岑傾程的威勢許望下意識的擡起頭,眨眨眼睛就回答他。

那一刻,岑傾程仿佛見到了一只無辜的小鹿,濕漉漉的眼睛有神光,讓人不自覺得就能陷了進去。“咳,你坐錯位置了,這邊的是我的位置。”岑傾程那時還沒有修煉到面無表情,他窘迫的假裝咳嗽移開眼睛。

“啊咧,”許望風風火火的從座位上站起來,跑到貼着新座位門口前面,仔細的看看自己的座位。果然,真是丢臉丢到同桌家去了,許望慢慢吞的走回座位,收拾收拾自己的東西,把放開

來的筆都一支支的放進筆袋。

“不用撿了。”岑傾程說,把自己的東西放進課桌裏,一屁股的坐下。

許望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也不矯情就乖乖的放下坐下。笑話,這桌椅自己擦得幹幹淨淨的,讓給那個人那自己不就要重新再弄?

之後的日子卻讓許望痛不欲生,那些老師怎麽叫人都是看座位表上的名字的?而且還是要第幾排第幾個這樣的叫,許望頂着岑傾程這個名字都被喊了好多次了,讓他無比汗顏。一個大男人叫傾城是要哪般?就是是近音字也不好呀。

“阿程,你一個大男人叫什麽傾城?不怕被人笑話嗎?”許望後來問岑傾程。

“你還叫許望呢,那個小樣!”岑傾程看出許望臉上的嘲諷,便一把掐住許望腰上的小癢肉,許望的腰上很敏感,碰碰都能讓他戰栗。岑傾程還一邊的就反問:“怎麽你還有個哥哥名字叫許願呀!你倆就成了‘願望’。”

話是無心,卻引起身邊的一陣僵硬。“怎麽了?”岑傾程不敢造次了,連忙放下自己的狼爪,手也就想要放在許望的背上,輕輕的拍拍來好好的安慰他。

“笨蛋阿程!你上當啦!”岑傾程的手還沒有拍上去,也還沒反應過來,許望就馬上逃開了。

岑傾程一怔,淺淺的勾出一個弧度,真真切切的笑了:“傻望望!”

......

夢醒沉沉,許望很困難的才從夢境中清醒過來,其實也不想醒,寧願困在那方寸甜蜜中沉迷不醒,也不願清醒。

他的阿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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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乍破,在多的黑雲也阻擋天色漸亮。現在的天空只是有些發白,還沒有太陽的出現,這種時候看日出最好,能看得旭日東升。

這個時候許望就不想賴床了,安安還沒有醒,許望用手撐起自己,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卻發現床尾坐着一個人。

許望吓了一跳,以為是什麽人,韋麟見他醒了,便小聲的喊他的名字:“許望,你醒了那我們就一起去看日出吧。”韋霖背着暗淡的光線,許望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好呀。”既然是這樣,許望也不矯情的問韋麟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畢竟這是人家的家。許望這時也有些後悔了,不該答應過來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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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麟帶着許望一起上了三樓。

許望疑惑,看日出不應該跑出去看的嗎,怎麽是上樓的。不過他也很有耐性的跟着韋麟上去,也許有些事情應該是經歷過死心後才會明白的。

上到三樓,許望豁然開朗,三樓沒有牆,除了地板,其他的三面都是由玻璃構成牆體,把整個三樓營造成一個玻璃市,仿佛能置身于外面。許望好奇的到處張望,走到客廳卻愣住了。

日出開始了,晨光傾斜的陽臺,窗簾挂着微開的窗戶上随風搖蕩,一樣的沙發,一樣的茶幾,一隅散落了玩具,這是一模一樣的客廳,除了牆是用玻璃代替的之外,這些都是複制他的畫《My home》出來的居室。許望訝異,這樣的良苦用心,他許望何德何能能夠承受得起來。

許望苦笑:“韋哥,這個是?”他別過頭去問韋麟。

“我知道你的心裏一直有一個人,你一直得不到卻又忘不了。”韋麟走近許望,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小的盒子半打開,露出一枚戒指,戒指上很照顧男人的品位,簡單大方而不花俏,上面綴着一顆落落大方的鑽石不搶眼卻又很耀眼。韋麟曲腿,半跪下來繼續說:

“許望,可是我卻又一直想要嘗試剔除他在你心中的位置。我建這個房子,想要和你一起把my house變成my home。你願意嗎?”

許望呆在原地,韋麟眼睜睜的望着他。許望雖然不想讓他傷心,也早有預感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可是他怎麽能料到而今這光景讓他進退兩難。等着一個人實在是太辛苦了,如今的他是靠着回憶和夢境過活,明明現實中觸手可得的人卻只能靠着幻境來想他,這樣的真的是太苦太苦,苦的忍不住都想要下定決心的來忘掉他,重新找過一個人來好好過。

現在在許望的面前就是那麽出現了這樣的一個人,也許是等不了了才會這樣一次次的明知韋麟的心卻從未拒絕,可是真的要他去放棄,許望又舍不得,那個可是阿程呀。

許望對萌生棄意的自己鄙視了一下,然後卻又揚起一個笑容對韋麟回應:

“我相信這個世界有人能夠代替他,甚至能比他更好。”

韋麟聽見了心上一喜,這個是要答應的節奏呀!

這時許望卻又話音一轉接着說:“可是,我只想要他,其他人敬謝不敏。抱歉!”

“你……你怎麽這樣的……不識擡舉。”韋麟氣氛,想要破口大罵卻終是舍不得。

“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許望不忍再看他,只能把眼睛移開,這一移就看見了客廳上挂着的畫上面用油彩畫出來的笑得燦爛的一家三口,許望愧疚的心情更加明顯:“韋哥,我想今天就帶安安回家了。抱歉。”

現在太陽已經出來了,金色的陽光布滿了整個玻璃室,把空氣也染成絢麗的金色,意境太美,只是可惜兩人都無心賞日。明日當空再美,只看見它的狂熱輝煌,沒有參與那一路的飛升雲端,又怎麽能明白而今的風光。

韋麟沒有立刻回答,安靜了許久才開口:“等安安醒了先吧。”在這裏停下住,艱難的接着說:

“我送你們吧!”

“謝謝。”

無言。

抱歉......

謝謝......

許望對他只能到這了,可是他想要聽的不是這些,韋麟抿緊了唇,一語不發掉頭就走。

外面的金色天空已經開始有所減弱光華,許望相信,置身再一片更廣闊的天地視野會更好,可惜他卻喜歡困在一室之內,敝帚自珍。

許望下了樓回到之前的房間,這是安安也醒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睜不開,不過在四處張望的找爸爸。許望慶幸自己回來得早,要不然放小孩子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又沒有熟悉的人,過一會她沒準會哭起來。

“爸爸。”安安揉了揉迷蒙的睡眼,看清楚剛剛進來的人便軟萌萌的叫許望,然後就伸開手來對着他呼喊:“要抱抱。”

許望坐到她的床邊,給了安安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食指別了一下安安的小鼻子,笑鬧道:“小懶豬,太陽都曬屁屁上了,現在才起床。”

安安埋入他的懷裏就感受到一陣安全感,口中發出不明的呢喃聲,便想繼續的睡下去。

許望也不想由着她睡回籠覺了,便輕輕地搖晃她的身子想要安安清醒。

“叩叩”韋麟這次有敲門進來,他雖然也感覺有些尴尬,可是還是十分盡責做好一個主人家的義務:“安安醒了嗎?許望,我做好了早餐,你叫醒安安一起下來吃吧。”

許望點了點頭:“謝謝韋哥,我們一會就下來。”

......

雖然說許望拒絕了韋麟,也想馬上就捎上女兒回家走人。可是這個周末是他答應了女兒要出來玩

的,怎麽可以什麽都不幹就光溜溜的回去了呢?所以許望還是跟安安走了一下過場,至于看了什麽風景,他卻一概無印象。

就這樣,他們一行人最快也就到了下午接近傍晚的時候才回到了許望母親的家。這兩人在車上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了,不是韋麟的涵養不夠好,而是他還沒想好被拒絕了應該怎麽去面對許望。

下車的時候,許望對着主駕駛座上的韋麟輕輕地說:“昨天和今天都謝謝你了。”

“嗯,就這樣。再聯系吧!”韋麟不想每次跟他講話都“謝謝”來“謝謝”去的,這生疏的情分真的是會讓他忍不住咆哮的,就抑制不住想要走了。

許望自然也無話可說的好了。

現在匆匆忙忙離開的韋麟打算來日再戰,卻沒能想到這人此後再也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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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傾程重新開車,他十分鄙夷自己又倒車回去問許母許望現在住的新地址的行為。

一場夢醒一場痛,倒不如,一場醉。

等到許望還是把安安放好在許母家,自己想要一個人清淨清淨,自己回到自家畫畫用的房子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樓道的感應燈自從上個星期壞了之後物業還沒有過來修。

這些天許望也是常常住在這裏也就習慣了,可以這樣畢竟不安全,還是要催促一下物業快點過來修好才行。

許望一邊想一邊在開着門,可是他的鼻子好像傳來陣陣若有若無的酒味。這是誰把酒撒了?許望想着,這時門鎖也“咔嚓”一聲,開好了。忽然一陣大力從他後面撲過來,把許望撲進門。

許望受驚,拼命的掙紮從背後緊緊的捆着的他的人。那人噴着滿滿的酒氣的嘴巴一直在許望的身邊喊着:“望望......望望,不要走,不要再走了。”那人的話迷糊不清,重複重複的說,許望知道,那是岑傾程,然後他的掙紮的力度沒有那麽大,盡量說也不會傷到他。

可是這并不代表許望就會這樣的束手就擒,他一直試圖喚醒岑傾程的理智:“岑傾程,你喝醉了,快點放手,你......這樣勒得我喘不過氣來。”許望雙手垂直,被岑傾程緊緊的摟緊,就像是用鐵線捆住的木桶一樣,十分嚴實的沒有一點空隙。

岑傾程仿佛理智全無,把許望整個人推搡進了門,然後順手關住門,沒有開門,就着淺淺的明月光看許望的臉,找準他的嘴唇,就用力的吻了下去。四片輕薄的嘴唇緊緊相靠,不留一點縫隙。

許望訝異的睜大眼睛,雖然還是不太看得清楚岑傾程的臉色,但是他好像能感受到他的瘋狂。唇上的觸覺來的太明顯,帶着熟悉味道的不屬于他的嘴唇一直在他的嘴上拼命的吮吸着,充滿了發洩的意味。

許望兩只手也被岑傾程緊緊的握着手腕控制着,岑傾程的另一只手又緊緊的用力的扣着許望的腰,讓許望沉溺在一片禁锢的海洋裏不能自已。可是他有偏偏的想努力地喚醒自己的意志,不被面前的人控制住。

“岑傾程,你放開我,你醉了。”

但是許望口張開的那一瞬,岑傾程就勢就把舌頭伸進去,不停地攪拌攪拌,攪得許望開始不能呼吸,神志不清,身體越來越無力,就要往下滑去。

等到許望要昏闕過去的的那一刻,岑傾程才放開他,扶着許望的腰不讓他往下掉。岑傾程的語氣十分兇狠的回答他:

“你錯了,我不是醉了,我是瘋了。”

瘋了才會去招惹你

瘋了才會去緊張你

瘋了才會去......愛上你

岑傾程心情黯淡下來,靜了下來。許望被壓在門上,岑傾程面對着他也倚在門上,兩個人都在用力的喘氣。

滿室的靜寂就只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許望感覺岑傾程的情緒似乎平靜下來了,便試圖張口讓他放開他:“岑傾程,你把我放開好不好?”他的手腕被岑傾程抓得生疼生疼。

可是這一句話好像有點燃起岑傾程的暴力,他松開扶着許望的腰的手,放上前去十分暴虐地撕開許望穿着的白村衫的扣子,“撕拉”一聲就是一串扣子都被岑傾程扯了下來,露出許望纖細的胸膛。

“讓我放了你,休想!”

這一句話就打開了緊閉着多年的大門,釋放出猛獸。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萬字神馬的從此只是夢想

發完就睡覺去,等它審批吧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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