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糾結

許望渾渾噩噩的回到家裏,就癱在沙發上,不斷思考岑傾程最後說的那些話。

讓岑傾程走嗎?假如自己讓岑傾程就這樣離開,這估計是他說真的了,然後自己和他生活從此兩不相幹,各無瓜葛,他是想要這樣的嗎?許望搖了搖頭,只要想到岑傾程永遠都不屬于他,那麽許望就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被錐子一樣刺痛。

去挽留岑傾程嗎?許望還是搖了搖頭,他們分別了五、六年,許望而今已經沒有那麽多的勇氣和熱情來岑傾程面對之後必須要面對的問題。

他們十六歲相識,高中三年同桌,大二的時候在一起,大三的時候出國。等到許望二十二歲時回國,岑傾程繼續在英國進修,再到如今,許望也已經是二十七歲,是一個孩子的爸爸了,而岑傾程二十八,至今仍未婚。他們之間仍存在着問題鴻溝,當年沒有解決的如今又怎麽會解決?

現在許望只要一想到在那異國他鄉飄雪的冷冬,岑傾程那寒心的莫名其妙跑過來讓他滾,無端的指責再加上他毫不客氣的承認自己跑去相親就是要抛棄他,所以許望才會一個人黯然的回國來。

只要許望一想到這件事,狂熱的想要岑傾程留下的心境就慢慢的冷靜下來。許望不想再動了,就躺着沙發上,抱着一個抱枕眼睛一閉就這樣的睡了過去。

他又在做夢了。

英國,飄雪平安夜。

阿程不是說去機場接父母晚一點就回來嗎?怎麽還有沒回來。許望暗暗的嘀咕。

“咔嚓”門鎖被打開了,許望馬上撲到門邊去,抱住進來的帶着寒冷的人。

“阿程,你怎麽現在才回來?”許望把臉埋進岑傾程的大衣裏嗅嗅味道,因為屋子暖和岑傾程從外面回來有些冷,許望打了一個哆嗦。

岑傾程順手就把門給關上,拍了拍肩上落下的雪花,脫下了手套,摸了摸許望柔軟的頭發,輕輕笑道:“傻望望,你不冷嗎?那麽着急撲上來是要投懷送抱呀?”

岑傾程望着許望穿着一件低圓領的毛絨衣,露出姣好的鎖骨上還有他們昨天愛愛留下的暗紅色的痕跡時,眼神黯了黯。

“色胚。”許望馬上跳開,聲音糯糯的笑罵了岑傾程一聲,圓溜溜的眼睛瞪大來瞪着岑傾程,這樣的風景看在岑傾程的眼裏就是勾引。

“昨天晚上還叫我老公的,現在就換名了呀!”岑傾程調笑許望。

許望欲哭無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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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就站在門口這樣來調情,這樣真的好嗎?

英國,飄雪聖誕節。

岑傾程說是岑父岑母要過來這邊陪岑傾程過聖誕節,所以岑傾程不能和他一起過了。

許望就百無聊賴的呆着他們租的房子了,看着電視,拿起遙控将一個個臺流水一樣的轉。他也不是不想看,到處的節目都是掩着聖誕狂歡,而他一個人孤孤零零的,真是讓人觸景傷情的。

“鈴鈴鈴”門鈴響起,許望詫異,這時候會是誰來?他在英國這邊也沒來得及認識多少人。

許望就一邊思索一邊思考着有可能是誰,這打開門一看,是阿程的父母。許望一驚,阿程不是說要陪父母去吃聖誕晚餐嗎,這是什麽回事?

岑父見許望那一付呆呆的樣子就佯咳一聲,引回許望的注意力。許望這樣發覺自己把岑父岑母晾在了門外,于是不好意思撓撓頭,把門口空開,連忙歡迎的說:“請進。”

現在許望不知道是什麽回事,可是既然岑父岑母都找上門來了就不可以拒之門外,這點小道理許望還是知道的。由于許望和岑傾程也認識了多年,所以對于雙方的父母他們也還是相互認識的,來英國的時候還有他們一起來送的飛機。

見許望上道了,岑父也表明自己的來意了,他擺了擺手跟許望說:

“不用麻煩了,我們只是來找你有些事。”

見許望那傻愣愣的樣子岑父就來氣,當初見這許望也還是個好孩子,怎麽現在就和自己的孩子搞在了一起呢。岑父是自己做生意的,縱橫商場多年,面相總會帶些不怒自威的霸氣,他雖然和岑傾程有六七分像,可是這不足以安定許望的心。

岑父見似乎能威懾到面前的黃毛小兒了,也就才接下話:“聽說,你和我家的傾程在一起?”

“你這壞孩子,怎麽能來帶壞我們的傾程。虧我以前還待你那麽好。”在一旁的岑母一想到了就生氣,自家長得俊俏,又孝順,成績又好的孩子怎麽會做這些不孝的事呢?肯定是有人帶壞他的。

于是這看上去溫柔淑雅的岑母就要上前去破口大罵,可岑父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岑母這才安分下來。

“對,對不起。”許望知道他們知道了自己和岑傾程交往的事了,他只能道歉,彎腰鞠下一個躬。“叔叔阿姨,我是很喜歡阿程的,請你們允許我們在一起。”

岑父鼻子哼了一聲,傲慢的問他:“那你知道我家傾程又是對你是真的嗎?也許他只是想跟你玩玩罷了。”

“不會的。”許望突然直起腰來,眼眶通紅,目眦盡裂的望着岑父母:“阿程,他不是這樣的人,我們會很好的。”

“小孩子果真是小孩子,那麽天真。”岑父對他們的感情表示十分的懷疑:“那你又知道傾程今晚去了哪裏嗎?”

許望無法回答,因為他只知道岑傾程告訴他的話,其它的一無所知。

岑父見許望就那麽的不說話,更加的懷疑他們之間所謂的感情:“傾程聽我們的話去相親了,這個他沒有告訴你嗎?”

許望訝然,相親?可是他還是一語不發,聽到了是一回事,但這不代表他願意相信。

岑父見許望這個狀态,便說:“你跟着來吧,他還是願意跟女孩子相處的,不相信就親眼看看。”

許望默默地換鞋,披上一件大衣就跟着岑父母一起去看看所謂的事實。

到了一家酒店,許望隔着玻璃看見裏面大堂衣冠楚楚的岑傾程正在和一個女孩子面對面的吃飯,有說有笑,十分的親昵。

許望還是一言不發,眼見的也不一定是實的,他只願意願意相信岑傾程說的話。于是他就抛下也同在外面的岑父母,自己一個人走回他們在英國一起建造的家,進了門就窩在門口,一直深呼吸,一直等岑傾程回來,一直等着岑傾程的接受。

許望等了一個晚上,岑傾程都沒有回來,到了第二天早上,岑傾程滿眼紅絲的回來,很狼狽。許望他話都還沒有說什麽,岑傾程就氣沖沖的過來質問他。

“昨天晚上我爸媽是不是來找你了。”

許望微愣,呆呆的點了點頭。

“那你是不是和他們起争執了?”

許望還愣,還清楚岑傾程在問什麽,便搖了搖頭。

“那你是不是這樣抛下他們走了?”

許望這才反應過來,岑傾程是來質問他,岑傾程憑什麽來質問他?許望于是也十分氣氛的反問:“我是看見你和一個女的在相親我才抛下他們走的,難道我還傻傻的在那裏看着你們親親熱熱嗎?”他貓了一晚上,一起來全身的筋骨都“啪啪啪”的響,很痛。

岑傾程十分痛心:“我是那樣的人嗎?”氣極便口不擇言的大聲吼他:“是呀,我就是這樣的人,我去相親我找別人,我不要你了。”

這麽會變成這樣的了?許望的眼淚嘩嘩的拼命往下掉,自己也抑制住不要掉眼淚,他也吼回去:“我也不要你了。”

“好呀。”岑傾程氣極反笑:“那你滾,你給我滾。”

......

許望從夢中驚醒,那一幕幕的猙獰在他的腦海中還是那麽的清楚如昨。經歷過這樣的他們怎麽會,還能,還能回到從前了?真是妄想了吧!許望輕笑,腦袋有些昏昏沉沉,大概昨夜是在沙發上睡覺,着涼了。

許望倒也不在意,望着落地窗外碧色的天空,混混沌沌的坐了一會,就走去浴室打算泡一個澡。

清清爽爽泡完澡出來的許望就感覺感冒更加嚴重了,他這才随意找了些感冒藥吃下,收拾收拾東西就去上課了。

神志不清的許望今天看見肖曉孝沒有了吐槽的欲望,他很勉強的支撐上完了一節課,等到下課的時候,肖曉孝又來偶遇許望下課。

可是這是許望就那麽眼睜睜的在大庭廣衆之下暈倒,周圍的學生都十分驚慌,這時肖曉孝就勇敢的上的,他把許望背起了,想要送往醫院。肖曉孝這一碰到許望才發現,許望整個身體都非常的滾燙,熱呼呼的像一只烤豬一樣,不過這時肖曉孝沒功夫不靠譜了,還是趕緊的把許望送到醫院可好。

“去,去第一醫院。”肖曉孝聽到許望燒得迷迷糊糊的說。

哎呦,這個時候還要忌諱投醫嗎?不過他也是聽許望的話把他送到了第一醫院。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這裏寫得有些突兀,不怎麽看得男主的糾結,只有的回憶,可是我覺得不停的在回憶過去就是不斷糾結的一種過程吧?!後面會比較努力地交代清楚的【握拳】

這章寫到三分之一就跟群裏的妹子碼字,等時間到了我才發現只有我傻乎乎的還在碼,嘤嘤嘤,這不科學

不過還是很開心啦,這下子存稿箱就能滿滿噠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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