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婚後日常】出櫃

許望回到家裏,以為許母也已經洗澡睡下了,怎知在家裏的客廳,許母好好的安坐在客廳上開着一盞獨照一隅的幽黃色的燈光,就那麽靜靜的等着他。

許望看見她這個模樣,心中一緊,按捺下不安就笑笑問夏娴:

“媽,你怎麽不去睡覺的?”

許母問:“望仔,你和那個韋先生是什麽關系?”

“沒什麽呀,他只是我的朋友。”許望一聽是問韋麟,還能穩着的回答。

夏娴再問:“那麽岑傾程呢?”許母的氣勢咄咄逼人,她仔細回想,發現這韋麟對着她獻殷勤更像是在讨好丈母娘,而她自己一直在陽臺張望樓下的車子,看見許望過了一會就出來的,可是卻看見了......

許望聽夏娴把岑傾程給問出口來的,就知道是他們事情敗露了,表情只是一愣然後就笑出來,無聲的笑容在暖黃色的燈光下顯得很漂亮,漂亮得詭異。夏娴就那麽看着自己的兒子的笑容有些心驚,許望并不是那麽一個長相讓人過目難忘的人,就是這樣的笑顏讓他有種不能明說的氣質,怎麽看看起來都是妖氣,這更加堅定了夏娴的心思。

“阿程的話,你不是知道嗎?”許望收斂笑意,對着夏娴說:“我們從高中就一起認識了......”

夏娴驚異,難道許望是在暗示他們難道那麽小就有那種心思了?

許望知道夏娴在想些什麽,可是也是堅持從以前開始解釋,因為就算岑傾程不相信他們能在一起到最後,那麽他也還是應該為了這份感情做出努力才對。

許望繼續往下說:“是我喜歡他的。在大學的時候偶然間我就發現了我對阿程的心思不同于其他人,就想那麽一直和他在一起,其他男的不行,女的也不行。”這裏他頓了一下,好像是在回憶自己那段和岑傾程一起最美的時光,接着講述:“那個時候我很天真呵~為了能他在一起也就拼命學習,就是因為他要去出國留學去,我也就努力的攢的一年進修機會......”

這件事夏娴記得,那是許望學習最瘋狂的一段時日,她就算不知道許望在學習的狀況可是也是知道他的認真學習,果然沒過多久他就能得到一個出國進修做交換生的資格,夏娴和許希可是很為他自豪,哪知是這樣,夏娴的心裏不是滋味。

“可是那時我沒有跟他走到後來呀,因為那個聖誕節,岑傾程的父母就來英國了。”許望苦笑一聲,他至今還沒弄清楚為什麽岑傾程那時要跟他分手,還說恨他,雖然現在已經過去了,可是這仍是許望心中的一根刺,不是不想去問岑傾程是怎麽回事,可是他們也兩個也很有默契不再去談以前的事,這讓他怎麽有勇氣再來提起呢?

夏娴不說話,就那麽靜靜地想了一會:“那這些年,你不談戀愛不結婚,甚至是我給你相親也是敷衍了事就是再等他嗎?”

“嗯。”許望淡淡的應着。

夏娴知道這些年來他是怎麽過的,從國外回來就是一副倍受打擊的模樣,做什麽事情都是蔫蔫的,提不起興趣。就是許希和她丈夫出車禍去後,留下了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孩子,她丈夫家那裏嫌棄安安是個女孩子還是個掃把星就把她遺棄在許家門口,這個好歹也是夏娴的外孫女,夏娴舍不得抛棄她就自己撿起來養了。而許望知道這件事之後,從什麽事都漠不關心的态度中出來,幫她去入了戶口,幫她起了個大名許念,小名安安,就把外甥女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來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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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娴這才知道,原來許望的心裏一直是有一個人的。

然而她現在才知道,原來許望心裏想着的人是個男的,岑、傾、程。

“好了,晚了,回房睡覺吧,讓我好好想想。”夏娴已經無從去追究誰對誰錯,只是感覺心好累了。

“嗯。”許望起身往房間走去,突然間回過頭來對着夏娴說一句:“媽,你知道,我一直都很尊

敬你的。”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尊重我的選擇,許望在心裏默默的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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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望一覺醒來,在自己的房間的浴室裏刷牙洗臉過來就打算出門吃早餐,眼尖的發現自己的房間裏已經放好了早餐,一個激靈就往門口那裏走去,果不其然門被鎖上了。

他拍了拍門喊夏娴:“媽,媽,你這是幹嘛呢?把我鎖上這樣有意思嗎?我還要去上課的呀!”手是锲而不舍地在拍門,心中卻是哭笑不得,這樣的應對方式是當他還是毛頭小子嗎?

“許望。”夏娴難道的叫了他的全名,她十分嚴肅,語重心長的說:“你在認真的想想還能不能改了,跟一個男人過生活可是前途家庭什麽的都沒有了呀!媽也不想你年老無依。”

“我還有安安。”許望十分平靜的回應她。

說實話這樣的情景許望也是預想過的了,不過是在遙遠的從前,他幻想有一天跟家裏人宣布他要和岑傾程過日子的話家人的反應,幻想總是美好的,他想的是家裏人不同意會把他給囚禁起來,然後岑傾程排除萬難來救他離開,無論怎麽像結局都是美好的。

許望繼續說:“安安,安安這個名字是以前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想的,就算是以後沒有孩子要去孤兒院領養一個,要起一個名字就要叫‘安’,人世浮沉為求平安和心安。”

許望真的很平靜,剛剛搜尋了一下果然自己的手機不翼而飛了,電腦主機後面的網線也覓無影蹤,自己苦中作樂的安慰自己,好歹許母已經把網線辨別出來了。他很無聊,幸好卧室裏還有一些書籍,他吃過早餐之後就随手翻翻,打發時間,打開了電腦上的音樂盒,随便打開一首歌單曲循環。

別說他不關心外面會怎麽樣,反正岑傾程應該就不會來找他了的,可能電話都不會主動給他,昨天晚上的吻為什麽好像是帶着些訣別的氣息?這次是他要逃了嗎?一想到這裏,許望就看不下去了,直直的躺倒在床上,随手把書一蓋就蓋到自己的臉上,強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卧室裏就那麽靜靜地流淌的溫和的女聲:

寫了幾封信給你

我自己都已忘記

經過許多年他們不曾呼吸

寫了幾個字給你

我始終沒有傳過去

自己偷偷暗藏算不算心機

......

岑傾程一大早就送安安去幼兒園,然後有回醫院進行昏天暗日的開會,他真的很不喜歡國內的醫療環境,這個并不是說故意貶低自己國家,而是這樣的一個大環境,讓他感覺到很陌生,很不自在。岑傾程甚至想是不是自己選擇回國的決定是錯誤了的?

終于熬到了下午,岑傾程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正常下班去接女兒,可是去到了幼兒園才被告知她已經被她奶奶給接走了,接送卡一共有兩份,一份在岑傾程手裏,另一份在許母手裏。

不知道為什麽,岑傾程有種不安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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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時期

許望一道題算不出來,習慣性的咬着筆杆思考。他望向岑傾程,看見他正在下筆如有神的寫着物理題。嗯,化學和物理,不搭調,算了還是自己想吧,嘤嘤嘤。于是許望看着題目繼續咬筆杆,把好端端的一支筆都要磨破外殼了。

等岑傾程算完了,許望還在咬,也還沒算出來。岑傾程一言不發,直接拿開許望的筆,趁着許望來不及反應,把自己的食指遞進他的嘴裏。

“不要咬筆頭,髒死了,要咬就咬我。“岑傾程十分理所當然的說,而呆呆的許望十分聽話的咬了下去。

其實也不是咬,許望只是拿自己的牙齒去摩挲岑傾程的食指。許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動作,怎麽那麽的暧昧……不要說看見了,就算是聽見了都覺得,情色無比。他居然還傻乎乎的聽岑傾程的話去做了,真是丢臉丢到姥姥家了。

岑傾程看着木木的許望淺淺的笑了,許望的耳根紅透了,特別是耳垂小小的一顆紅得像枝頭熟了的櫻桃珠子,看起來可口無比。

他還突然作惡地湊到許望耳邊,輕輕地說:''下次還要咬筆頭就過來咬我的手指,知道了嗎?嗯?''他說話呼出的氣密密麻麻的攀附上許望的耳朵,特別是最後一句,活脫成了勾引。

“我……我口渴了,去喝水。”許望受不了,趕緊腦袋向後弄出岑傾程的食指,然後把他推開,低下頭不敢看岑傾程,找個理由馬上遁了。

岑傾程倒也不介意,很輕易的放開了他。

......

許望睜開眼睛看見眼前的是熟悉的卧室,才發現是夢魇,自從他和岑傾程在一起之後就許久都沒有夢見過以前的事物。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許望動了動腰,發現全身因為長時間的保持着一個動作而肌肉骨頭酸痛,他起身來動一動筋骨,松弛松弛一下,擡頭望想外面的天空才發現已經日照西斜了,仿佛還聽見了安安的笑鬧聲,他去擰一下門鎖,發現已經開了,他便走了出去,迎接他的是一個熟悉的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 此文快要完結,此文快要完結,此文快要完結,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

打算高潮疊起的,可是我high不起來,所以只能這樣幹了。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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