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鍋炖 我是不能讓王爺納妾的

牛瑞将和離書送到忠平侯府不久, 虞文禮便來了王府。

“晚兒,你娘呢, 她這是要做什麽?”虞文禮黑着臉,怒氣沖沖道。

虞晚晚給虞文禮倒了一杯茶,站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的施了個禮:“爹,娘與您想和離,女兒也是這般想法,還請爹簽了和離書, 成全了娘親!”

“你說什麽?你還是不是我的女兒,你竟然想讓你的父母和離,你這個不孝的東西!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爹娘和離對你有什麽好處,這麽多年來爹白疼你了嗎?”

虞文禮一把把茶杯摔在了地上, 他就知道, 以林氏對他的感情, 怎麽舍得會與他和離,可是來了王府一個月, 便起了這樣的心思, 定是虞晚晚在其中做了亂。

“爹!”虞晚晚平靜道:“沒有孩子是希望自己的爹娘分開的, 女兒也是如此,但比起父母在一起成為怨偶, 女兒更希望您和娘能過得開心!”

“怨偶?我和你娘哪裏是怨偶, 你娘在虞家過得還夠好嗎?”

“爹, 你可知昨日你走後,娘竟然絕食求死,她這是過得好嗎?”

“你娘尋死?”虞文禮不可思議:“就為了我納了蓮兒一事?”

嗬, 她這個爹其實心裏是明明白白的。

“可你們不看看,滿京城哪個侯爺身邊妻妾成群,爹這些年只納了一個,而且也說了以後不會再納,就為了這個,你就撺掇着你娘與我和離?你可知道和離是什麽?我和你娘、還有虞家、還有你都會因此顏面盡失,會成為整個京城的笑話。”

果然娘說得沒錯,提到和離,虞文禮首先關心的都是自己的臉面,自己的聲名。

虞文禮看虞晚晚不言,以為她是自覺理虧:“我不與你一般見識,我要見你娘!我和她說!”

“虞侯爺!你想和我說什麽?”林若男走了進來。

虞文禮見了就是一愣。

林若男穿了一件紅色窄袖嵌珠串的四襟裙袍,正是漠北的傳統裝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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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頭發也沒有梳婦人發髻,而是像在漠北時一般梳了一條大辮子,頭頂插了一根珠釵。

林若男本就長得年輕貌美,前些日子雖因生病減了顏色。但今日如此打扮,又上了妝便顯得豔麗端方。

林若男徑直走到左手第一張海棠椅坐下,向虞文禮淡淡一笑,主人一般招呼道:“侯爺也坐吧。”

虞侯爺?!

實際上,接到和離書時,虞文禮的心情是氣憤和無奈的,他是深信林氏對他的感情,是不可能離開他的,她就是用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方式來吓他罷了。

但現在看到這樣的林氏,虞文禮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絲不安。

“阿若!”虞文禮沒有坐,走到林若男面前,柔了聲音:“我是來接你回家的,你就不要生氣了,還有昨天家裏雖開了祠堂,蓮兒、不、讓白氏入了家譜,但她根本就是個妾室,你才是侯府的主母,我的夫人。

娘都說了,以後白氏生的兩個兒子,都由你來養,你是嫡母,養恩還大于生恩,他們就是你的孩子了,一定會孝順你的,你就不要多想了!”

林若男似笑非笑的看着虞文禮:“你說我多想,你覺得我會多想什麽?想你會寵妾滅妻?想你們會慢慢的把我架空,讓白玉蓮來管家?想我雖拿了錢養了那兩個孩子,可等了他們大了承了爵位,就會把他們的生母擡為你的平妻!”

“還有!虞文禮!”林若男指了虞晚晚:“我有自己的孩兒,我為什麽要養白玉蓮這個不知廉恥的白眼狼生下來的孽障!”

虞文禮有些氣急:“阿若,你,你怎麽能這般說,白氏和孩子,他們、他們……”

“我說得不對嗎?”林若男微微揚起聲:“白玉蓮口口聲聲說是報恩才委身于你,可她報得什麽恩?

她是望門寡,人家夫家既沒有讓她立貞潔牌坊自此不嫁人,又給了她兩條路選擇,一是白家還了當初賣女兒得的三千兩銀子聘禮,就此解除婚約,二是讓她在夫家近親的未婚男子中選一個再嫁,如此有禮對她,可她既不想還錢,又想另攀高枝,跑到了虞府。

而你們家哪有錢,最後還是我拿出三千兩銀子替她還了債,她若報恩,也應該來報我的恩情,可她卻暗地裏勾引的我的丈夫,她不就是個不知羞恥的白眼狼嘛!

還有你,你是她的長輩,明知她如此心性,卻貪色忘義,勾搭成奸,你們兩個就是一對狗男女!而狗男女生下來的就是孽障!”

罵得好!太解氣了!虞晚晚在旁邊給母親大大的點了贊。

“虞文禮!”林若男忽然笑了:“我說了這些,現在你還希望我再回虞家嗎?”

虞文禮被罵得滿面漲紅,但看了林氏笑靥如花的臉,不由自主的便點了頭:“阿若,你是我的妻子,你做什麽,說什麽我都不會生氣的,你當然得與我回家了。”

林若男大笑起來:“虞文禮,我做什麽你都不會生氣?那你就不怕我回去後弄死白玉蓮?不怕我把你們虞府攪得天翻地覆!

十八年了!虞文禮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漠北的玉羅剎,忘了我當年殺人的手段,忘了你是怎麽遇見的我?”

虞文禮看着一身紅衣的林若男,忽然想起他第一次遇見她時,她不就是做如此的打扮。

十八年前他和同門兩位師兄,跟着一隊商旅前往漠北游學,在路上碰到了劫盜,當時他還是年輕氣盛,便想與匪首好好理論,勸他們向善。

可他與匪首還沒說上兩句,匪首便揚起刀向他砍來。

他吓得一閉眼睛,這時便聽到了一道銀鈴般動聽的聲音:“住手!”

他睜開眼睛,便看到一位紅衣少女,坐下紅馬,仿佛一朵紅色祥雲,飛奔而來。

他見她是孤身一人,忙大叫:“這些人是盜匪,別過來!”

她便笑了,笑容比那漫天的紅霞還要耀眼。

他聽見劫盜們驚呼:“玉羅剎!”

匪首恭敬的向她施禮:“林少主,在下從未劫過林家的商隊,只是手下兄弟還得吃飯,才偶爾弄些錢財,我還特意打聽了了,這個商隊和這些人與林家無關才下的手,就不知林少主此來為何?”

紅衣少女笑道:“誰說他們與我無關。”

她一指虞文禮:“他是我看上的人,你們不能動他!

另外,我知李頭領從不濫殺無辜,也算是俠盜,這樣吧,過兩日我們林家要往樓蘭國走一趟貨,李頭領若願意,便帶着你的這些兄弟入我林家商隊。至少,林家是能讓你們吃上飽飯的!”

匪首沒想到今日能得機遇,成為整個漠北聲名赫赫的林家人,忙大喜道:“多謝少主!”

他愣愣的看着她一人兩語,便收服了一群悍匪。

紅馬噠噠,走到他的面前,她從馬背上彎下腰,伸出一只嫩白手指,托起了他的下巴,笑道:“你在這傻愣着幹什麽?還不與我一起走!”

他看着她明亮雙眸中滿滿的都是他,便像受了蠱惑般,不禁也笑了,用力的點了點頭:“好!我們走!”

她把他拉上了她的紅馬。

歲月便如紅馬飛奔,疾馳而過,他們就這樣走過了十八年,走到了今日這般不堪的境地。

虞文禮看着待要張口的林若男,心中立刻升起了巨大的不祥之感,他想去阻止,可是來不及了。

他聽見她輕輕的嘆息了一聲:“虞文禮,我辜負了十七年的光陰,去做你的賢妻良母,勤勤懇懇的為你們虞家當牛做馬。

如今我厭了,倦了,你今日簽了和離書,下午我讓人把我東西從虞家搬出來,留五萬兩銀子給你,就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一別兩寬,再無瓜葛!”

林若男拔下頭上的玉珠釵:“這是當年你送我的定情之物,我今日把它還給你!”

虞文禮當然不接,林若男便把珠釵輕輕放到桌上,不料它竟一下斷為兩截。

斷釵即是夫妻離別,此乃天意!

林若男站起身,看都不看虞文禮,轉身出了屋。

虞文禮想去追她,可是她的紅衣,就像一團燃燒的烈火,刺得他睜不開眼,燒得他不敢靠近。

但他哪肯和離,女兒、妻子不肯理他,他便急急的去找江泠。江泠是個王爺,必不會像內宅女子這般不懂事理。

可等他見到江泠,江泠連眼皮都未擡,只道:“此事我已知曉!”

虞文禮急道:“那還請王爺勸解王妃娘娘,讓林氏趕快離開王府回忠平侯府。”

江泠冷冷道:“林夫人是我的岳母,她在王府願意住多久就住多久,本王倒是勸你趕快簽了和離書。以後不準再來王府。”

虞文禮驚得呆若木雞,原來平北王已經如此厭惡了他。

這邊虞晚晚摟了林氏的腰:“娘,你今天真帥!就是可惜了那五萬兩銀子。”

帥?這是什麽詞?

林氏笑:“花點小錢,盡快解決事情最重要!”

她現在就是看那一家人惡心,否則她必要回去大鬧一場的。

虞晚晚也知道,母親這也是為了不想給她找麻煩,影響了她平北王妃的聲譽才拿出錢的。

奈何有些人就是貪心不足蛇吞象的。

虞文禮失魂落魄的回了家。虞老夫人見又是兒子一人回來,林氏竟敢還不回來,便不由得大怒。

但問兒子,兒子只說一句,林氏要和離,就把自己鎖到房間裏再不出來。

下午,便有王府來人拉林氏的嫁妝。

林氏離不離開,對虞老夫人來說那是她和兒子之間的事,與她無關。

但林氏的百萬嫁妝,那就與她有關了,這是虞府的錢,林氏想和離,就想拿五萬兩銀子打發他們,那不是做夢嗎?

虞老夫人看平王府的人,一箱一箱從林氏的私庫往外搬東西,就像在掏她的心一般,“你們這幫人不能這麽幹,你們快住手。”

但王府來的都是江泠的親兵,一個個兇神惡煞,誰聽她的,侯府的家丁都不敢上前攔。

大房的李氏也是着急啊,他們一家人現在都是靠林氏來養活的,林氏要把錢都拿走了,他們怎麽活?

李氏忙道:“娘,我們去平北王府找林氏,她這樣子不尊女戒,還想和離,不可能!她要走,也得是我們虞家休了她。”

對呀!休妻不比和離,林氏被休,就不能拿回嫁妝了。

等虞晚晚聽了下人的禀告,她真沒有想到虞老夫人竟跑到了王府門口來鬧。

平北王府門口圍了裏三層外三層的看熱鬧的老百姓。

而虞老夫人由李氏扶着站在門前,是頓足捶胸的大哭道:“林氏,你這個毒婦,我們虞家哪裏對不起你,女人三年無所出便能休掉的,我們虞家仍敬你是主母,讓你做侯府夫人,而我這做祖母的,現在就想着能有個親生孫兒承歡膝下!我這念想有錯嗎?!

各位街坊們,你們評評理,她現在不能生育了!還嫉妒成性不準丈夫納妾,她這樣子就是斷了我們忠平候府的香火!

我兒忠平候為了她,十七年身邊從未有過其他女子,現在為了傳宗接代,才納了一個妾室,這毒婦便不依不饒,不讓妾室進門,還要和離,壞我兒的名聲。

這樣的毒婦,我們虞家是不能要了,但這一次是我們虞家休你!

你以為你躲在王府裏,有個做王妃的女兒在背後給你撐腰,你就能為所欲為,朗朗乾坤,人可是要講天地良心的,你躲不了,你給我出來,拿休書!”

圍觀的人是議論紛紛,“诶,你看這老夫人多可憐。”

“男人納妾,自古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更何況納妾是為子嗣傳宗,忠平候夫人太過分了!

”對呀!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平北王妃竟然黑白不分的包庇她母親,不應該。”

“嘿,說不定平北王妃與她娘一樣,都生不出來,所以才這般維護!”

虞老夫人聽了周圍人的話,心中得意,更是來了勁頭。

她正哭鬧這呢,王府大門開了,率先走出來的便是林若男。虞老夫人和李氏看了林若男,心裏便是翻了個,林氏今日與往日有些不同了呢。

林若男站在高高的臺階上,迎日而立,鄙睨道:“虞老夫人,你口口聲聲,說我不尊女戒、不守女德,不許丈夫納妾,那我倒要問問你,如今虞府中的懷了孕的白姓妾室是從哪來的?

你們堂堂侯府,根本連一點廉恥之心都沒有,納妾,按理說得有媒有官府的納妾文書,,可你們有嗎?你們阖家,用盡手段來欺瞞我這個做妻子的!

林若男指了李氏:“你,身為大房長嫂,竟指使自己外甥女爬了自己夫弟的床,你還要不要臉皮!”

“還有你,虞老夫人,你知道自己兒子與人通奸,不敢與我說,竟然把白氏藏到了府外,而且事發後,還阖族動員起來,開祠堂想讓我認了,我倒要問問你,一個上趕着做恩人丈夫的外室,還說是報答恩人的寡婦,如此不知廉恥,住在府外,就說是懷了侯爺的孩子?誰能證明她肚子裏的那塊肉就是侯爺?涉及血脈的事情,我作為當家主母不得查得清清楚楚,怎麽能胡亂就認下!”

喲!圍觀的人聽了林若男的話可來了精神頭,亂、倫、通、奸、子嗣這些事自比什麽妻妾之争來得有意思多了,更可八卦。

虞老夫人和張氏可就慌了,林氏這話一出,白玉蓮可就沒法做人了,而且連她肚子裏的孩子也沒了名聲,人人都會笑話質疑他們到底是不是虞家骨血,這孩子就頂着白生了。

林氏果然歹毒,這幾句話,是句句如劍,一劍穿心啊!

但還沒完!

林若男冷笑道:“虞老夫人,你剛剛說女人三年無所出便能休掉,可你們虞家之前為什麽不休我?

要我說,那是因為你們不敢!你們虞家上上下下,都是我拿私房來養的,我最恨的,便是十年前,我和你兒子去江南,你為了讓我繼續掏錢養你們,竟生生把我的女兒留在京城,讓我們母女分開,我那時還得每月給你一千兩銀子。

你們吃我的、喝我的,如今在納妾一事上還敢算計我,我給你們五萬兩銀子,與你家和離,你竟然要休我,奪我的嫁妝,你們虞家還要不要臉。”

林氏從懷裏掏出了一份文書:“還有,虞老夫人,十七年了,你是不是忘了你簽的這份文書,當初,你兒子在我父親面前親筆寫下這份絕不納妾書,我父親才允了這樁婚事,然後給了你十萬兩銀子,你便在也在這份文書下親手簽下,無論以後發生什麽,只有我可以提和離休夫,你們虞家不可以任何借口與我和離。

十七年前,你就把你兒子以十萬兩銀子賣了,你今天又什麽臉面提休妻。

我本想一場夫妻,給你們虞家留點體面,你竟然還敢來鬧,那我現在告訴你,如今是我休了你的兒子,你若再敢多言,我就直接告到官府,讓朝廷斷一斷。”

等虞文禮趕來時,只看到林氏轉身進府的背影。

他扶起如一攤泥般坐在地上的虞老夫人,回了家,是氣急敗壞:“娘,你是什麽時候簽的那份文書,我怎麽不知道,還有你怎麽能到王府去鬧呢!”

虞老夫人此時早就懵了,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當年你大哥為了升職要送禮,府裏沒有錢,那個林萬裏派人送來了這份文書,說我簽了就給十萬兩銀子,我看上面有你的簽名,而且來的那個人也說就是走個過場,簽了這個就不算是借條了,娘才簽了,後來林萬裏死在漠北,林家也沒了,我就以為這份文書早就沒了,沒想到林氏不聲不響的藏了這麽多年。”

真是氣死的,本來還想安享晚年!可就遇上林氏這種不講理的敗家貨,誰家女人生不出兒子還不允男人納妾啊!她還有臉說要告到官府去,還敢大鬧!

“兒啊,那現在該怎麽辦?官府真會管這麽點小事嗎?”

虞文禮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他是了解林若男的,她吃軟不吃硬,母親不鬧,他私底下在找她細細的磨,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可母親這一鬧,如今這事便鬧大了。

的确如此!

林若男放了如此的大殺器,這麽大的八卦瞬時便傳遍了京城,有說書人馬上就編了段子,那話本子也跟風出來,一時間,虞府的事成了京中最火爆的話題。

老百姓說什麽都有,但多數都是覺得林若男有理。

但是到了朝堂上,官員們可就不同意了,誰家沒幾個嬌妾通房的,如果當主母都像林氏這樣鬧和離,那後宅還能安穩了嗎?官員們後宅不安,便會影響為朝廷效力,那朝堂基石不就不穩了嘛!

林氏敢這麽鬧,必然是她的女兒平北王妃在後面給她撐腰!而夫妻一體,平北王妃的态度,便是平北王的态度。平北王作為王爺竟然明晃晃的插手侯府的家宅內事。

家事、國事、天下事,這可就不是小事了!

便有禦史上奏本參江泠不修家事,亂用職權。

“就你們虞家事多!都成了滿京城的笑話了!”嘉敏長公主怒氣沖沖的訓斥道:“如今都鬧到皇帝那裏去了,連泠兒都受了牽連,你看怎麽辦吧!”

虞晚晚她早就料到長公主肯定要招她來長公主府發一頓火的,便躬身一禮:“殿下,臣媳自會與王爺解釋此事的。”

“還解釋,你趕快讓你娘撤了和離書,回虞家去,就是納個妾,你娘是主母,拿出主母的威風來,直接把那個狐貍精發賣了不就成了嗎?”

虞晚晚微微一笑,看來她沒白給長公主貼面膜,長公主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

“殿下,主要是我娘不想再與爹過下去了,這婚是必要離的!”

“你娘這是什麽性子,納個妾就這麽鬧!”

“殿下,我以為這天下您應該最是理解我娘,最不會說娘的。”

“本宮應該理解你娘?”

“對,歷來公主出嫁,驸馬決不可納妾,尤其殿下在當年曾放言,誰若敢私底下勾引您的驸馬,你就讓她死無葬身之地,所以臣媳覺得,您是明白我娘現在的心情的,而且臣媳以後也會像殿下學習,若王爺敢随便納妾,臣媳也要必要鬧上一鬧。”

“你說什麽,你不許泠兒納妾?”

虞晚晚其實是在胡攪蠻纏,就是轉移話題,讓長公主不要追究母親的事情。

可這時,江泠進了屋。

長公主看了江泠,便捂了胸口:“泠兒,你來的正好,你這個王妃,本宮說一句,她頂一句,還說什麽不許你納妾,虞晚晚,你敢在泠兒面前再重複剛才你說的話,本宮就不管你娘的事情了!”

長公主不插手母親的事了,那當然是好。

虞晚晚一咬牙:“王爺,剛才臣妾說了,你要是敢随便納妾,臣妾也是要大鬧的!”

反正,一年後,她就與江泠和離了,江泠納不納妃與她沒半毛錢關系。

可長公主沒想到虞晚晚竟然真的說了,忙去看江泠。

江泠乜了虞晚晚一眼,嘴角微微翹了翹:“知道了!”

泠兒竟然沒有生氣,還笑了!長公主覺得她的眼睛一定是出了什麽問題了。

就聽江泠繼續道:“晚晚,你回虞府一趟吧,剛才傳來消息,禦史去忠平侯府問詢和離一事,你父親虞文禮當着禦史的面,說絕不和離,持刀自盡了!”

虞晚晚和長公主皆是一驚,長公主忙問:“泠兒,人死了嗎?”

“沒有,但重傷卧床。”

虞晚晚便匆匆趕去虞府。

屋內長公主冷笑一聲:“這個虞文禮還是有些狠勁和心思的,他這招以退為進,倒是搬回一城,外面怎麽說。”

江泠端起茶喝了一口方道:“已有禦史上本,說林氏以和離為要挾不準丈夫納妾,把一位侯爺活活逼得自盡,朝廷應該直接抓其下獄。另外又多了些參我的奏本。”

“參你的必有皇後朱家人的手筆,如今你也不好出面,不如本宮出頭直接弄死虞家這一幹人吧。”

虞晚晚倒真摸着長公主的脈了,長公主是最厭惡這種喜新厭舊,妻妾成群的男子。

“不了!晚晚是個重情義的,虞文禮到底是她爹,若我們出手,就怕傷了她的心,還是讓她自己處理吧。我的妻子遲早要面對朝堂上的事情的,就讓她拿這件事練手吧!”

長公主微愣,泠兒竟會對虞晚晚如此上心。

而虞晚晚剛到虞府不久,便接到皇後的懿旨招她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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