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不是穿越是重生?(V1版) … (12)

了一陣,掏出幾個大布包,然後開始在紙張上寫字。

“藥都帶齊了?”金薔雨詫異地問。因為一般不都是寫藥方然後去藥房買嗎?

“他的藥在你們國家可沒有。”貝姬解釋般笑道:“而且巫師們各自的私房藥也各個不同,所以看病都是直接帶藥。我說是心髒病,他‘哦’一聲,就拿了這些來。”

“放心,這些藥絕對沒毒,吃過的人也不少。哦,對了,光吃藥不能解決病情,但也不要着急給他做心髒手術,一旦心髒做了手術啊,人的生命就進入倒計時咯。除非條件和時機都非常好,不然死得比預期還快。”

金薔雨連連答應,将藥材和藥方拿下,随後快快地道:“如果吃了藥後有效果,一定重重感謝你。”

“哈哈,給我一百萬花花就好了。”他打趣地道。

誰想金薔雨馬上答應,即刻讓人取支票。

佬甘瑪貝姬見了,摁住她手,道:“先別急,有效果再答謝他不遲。”

話落,先粗粗地用東意國語罵了草姬良兩句,後來再嬌嗔一句,他則一笑,也用同樣的語言回她,臉上的酒窩更甚。

“不好意思,你是她朋友,我剛才粗魯啦。”

“我,是真的要給。”

金薔雨把支票遞過去。上面寫好一百萬整。

“治好他,別說一百萬,一千萬都不是問題。”

看見這個,草姬良眼中露出欽佩之色:“金小姐對他真好,很是感動呢。不過你給我錢我也沒機會花了,再過兩三個月我估計就要死于槍下。”

這話讓金薔雨大為不解:“什麽意思?”

***

“別聽他胡說,又在那裏瞎講。”佬甘瑪貝姬一個錘頭掄到草姬良腦袋上,罵道:“好好當你的巫師,怎麽又去跳大神,老是相信占蔔這種東西。”

金薔雨更聽不懂了。佬甘瑪貝姬便和她解釋。

原來,草姬良這個種族除了喜歡研究治病良方外,還特別擅長一項古技,那就是占蔔。

說來就算是科技發展的現代社會,很多人都不信這個,可草姬良他們一族偏偏最不肯放棄的是這門奇技。

只是,真正有占蔔能力的人是極其少的,找遍整個東意國也翻不出10個來。草姬良治病之外閑着沒事就愛練習占蔔,最早總是算錯,被佬甘瑪貝姬笑話了無數次,總說他是“拾老鬼”,(東意國語,指異想天開的家夥。)可是最近草姬良的占蔔好像總是隐隐約約能摸準一些東西。

“于是說,占蔔結果是你會在未來2、3月被人開槍打死?”

“是的。”雖然那麽說,草姬良卻露出一臉輕松之色,金薔雨狐疑道:“你自己都不相信吧?否則怎麽還笑嘻嘻的?”

草姬良哈哈地笑道:“你們大陸國有話,‘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既注定英年早逝,必然是天意,縱然有點可惜,但是也算不上遺憾。因為我年紀輕輕就名聲在外,死得其所哇。”

這人說話絲毫不沉重,亮亮的眼睛無一不張揚出那顆純真的赤子之心。金薔雨還真有幾分相信他了。

佬甘瑪貝姬則開始發怒:“你怎麽可能死?你不可能死。不要瞎說話,小心不是被槍打死,是被雷劈死。”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急得紅紅的,金薔雨察覺到她對草姬良與對其他男人不同。 這時候的貝姬看起來更像一個小女孩,率真地沒了她妖嬈的俗氣。

金薔雨知道,女人往往只有對心上人才會這樣。而草姬良對她也總是挂着溫柔開朗的笑。

她明白了幾分。或許他們彼此都很喜歡。

只是既然如此,她怎麽還喜歡其他男人?

演戲還是對人生認命?

不知道,她或許也有自己的苦衷吧。

金薔雨對貝姬多了幾分好奇與趣味。不過現在她着眼的不是這個。

“你給我和半夏占蔔試試,如何?”

金薔雨相信,草姬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神奇的人,更不是個信口雌黃的人。

而如果她和半夏的命運可以提前有警示,或許将來能夠更好地保護家族和他。

“這個當然可以。給我你們的八字信息。”

金薔雨便給了。草姬良開始咬着筆杆在紙張上算。

那副模樣好像小學生在算數學題。完全讓人想不到什麽占蔔大師。

真的行嗎?

大約半小時後,他算完了。

先遞給金薔雨一張紙,笑道:“這是你的。”

“3、1、5偏66,天生絕色,狡黠聰穎,多福多壽,萬事大吉。不可花心。”

金薔雨倒是看懂了。好神奇,他是怎麽通過幾個數字算出來的?

不過看結果還不錯。

草姬良也道:“你真是好命哦,這輩子都不愁了。只要不多情,不要見異思遷,你就萬事OK了。”他笑着又開始算另外一張紙。“尤其提防壞男人哦。”

見異思遷,喜歡壞男人?

這麽一想,金薔雨就渾身打顫。

才不可能,她除了半夏誰都不要。

正想着,草姬良遞過另一張紙,卻見上頭這樣寫道:“2、8、缺偏59,慧極必傷、情深不壽,不可癡情。謹防刺物。”

瞧見這東西,草姬良自己先“咦”了一聲,随後道:“他這種卦象我還是第一次見诶。”

金薔雨忙問如何,貝姬也湊上前瞧,草姬良便道:“很少‘缺卦’的,這說明他的命運很難測。‘慧極必傷’,是說他聰明絕頂,連老天都替他擔心,告誡他要收斂自己的光環,否則可能招來禍端。‘情深不壽’,說他重情重義,可容易引來麻煩,因此不可以對一個女孩太專一,不能對朋友太講義氣,否則不會長命。 ‘謹防刺物’是……”

草姬良歪着腦袋想了想道:“小心帶刺的東西。這可能會奪走他的性命。哈哈,好有趣的結果哦,世界上帶刺的東西那麽多,要怎麽防得過來呢?啊,我知道了……”

金薔雨和貝姬緊忙問:“曉得什麽了?”

“這大約是和‘情’有關的一種帶刺的東西。”

“是現實存在的物體嗎?”

“對的。他不能摸,否則,有性命之憂。”

77、敵人陣營的分裂(V2版) …

很快地,草姬良的診斷順利結束,藥也留下了一大堆。

金薔雨不說滿懷感激,但是至少看見了點希望。

她本來覺得自己應該更謹慎一點的,畢竟貝姬的舉動逆轉地太快了。

可世界上很多機會就是這樣,一時出現卻沒有抓住的話,再去找尋就消失不見了,不如靠感覺賭一把。

“如果不放心,把藥送去中藥機構做檢測好了。當然,要提防藥被偷走或者掉包,因為它們在黑市價值不菲呢。”草姬良笑呵呵地道。

“謝謝你。”金薔雨這麽道:“我會讓人來家裏檢測的。”

貝姬被這句話打擊道:“你還真檢測啊。”

金薔雨呵呵地道:“他的一切我現在都要格外小心。他是除了我爸爸外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我也要給他世界上最好的東西。”

貝姬被這句話感染,略有所思。

“果然是個好男人,否則你怎麽會這麽喜歡他。我也越來越喜歡了呢。”

金薔雨擺手笑,反應過來即刻瞪她,佬甘瑪貝姬只望着天。

要走前,她拉着貝姬道:“說實話,草姬良他和你,兩個人站在一起感覺真好。你們挺搭的。”

貝姬聽見這話,臉上一紅,嘟囔道:“搭什麽。又不是王公貴族。”

“一定要貴族?”

她臉更紅,低聲道:“堂堂郡主,我身邊有的是比他有出息的男人。我爸爸這樣說的。”

正說着,草姬良在門口叫喚貝姬,貝姬答應一聲,臉上卻更紅了。

“不過,我爸爸說他地位太低,他就去考了巫師。這倒是挺厲害的。可是我爸爸後來還是嫌棄他窮,沒答應。我自己也覺得,好男人還多着呢。”

金薔雨默不作聲。其實貝姬未必那麽想,只是大約和過去的自己差不多的處境而已。

不過既然是別人的事,她也不多說,只是感謝過貝姬。送走他們。

回到房間,坐在半夏床頭,再看看手裏草姬良占蔔的紙條,金薔雨略有所思。

“謹防刺物……你這家夥,還真要成‘睡王子’了不成……”

不,一個人怎麽可能會無緣無故被紮呢?

一定是茶紫宸搞或者桑雯魚這一類人要搞鬼。

看來今後要加倍提防。

必須地。

***

晚上的時候,半夏醒來了。

睜開眼時,他覺得最近強烈的疼痛減輕了許多,呼吸也順暢了不少。這兩天總是發昏的腦子也清醒了許多。

好難得的舒暢感。

不過他的病一直是這樣,好一陣子壞一陣子。

現在是在家裏嗎?

睡多久了?

想着他下意識要取手表過來看,可就是這個動作,讓他發現了趴在他身邊睡覺的人。

薔雨……?

金薔雨坐在床頭,上半身趴在他身上睡着。

那睡容安詳又美麗,半夏忍不住看住了。

傻丫頭,一直在這裏守着自己嗎?

手表取過來瞧,淩晨2點……

半夏大吃一驚。

她居然不睡覺在這裏呆着。

其他人也讓她這樣任性。

想過,他輕輕坐起身,不動聲色地挪出了被窩。

這兩天都是在睡覺了,幾乎沒機會下床走,這讓他的腳都有點麻木。加上此時房間一片漆黑,他着實花了好一陣子适應光線和身體,這才動作起來。

小心地将金薔雨抱到床上,他為她蓋好被子。

摸了摸她滿是汗水的頭發,他苦笑起來。

為了自己不着涼考慮,醫生囑咐調高了些室內溫度,她熱着了吧。

這傻瓜。

他有點憐惜地用袖子給她擦汗,又将被子去掉了一床。

有點口渴……

半夏喝了口水,同時在床頭櫃上發現了一個紫色的布包。布包上有奇妙的植物圖案,很好看。也很奇特。

聞一聞,有很濃的中藥味。

再看自己水杯邊的杯子,裏頭還有一半的褐色藥湯。

是新的藥嗎?好像不在自己過去吃的藥方裏頭。

是她又想了什麽新辦法嗎?

他心頭有一種莫名的暖意。

雖然知道治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看她為了自己這麽努力,很是感動。

坐在床頭,微涼的風吹拂半夏的頭發,他靜靜地看,靜靜地想。

要不了多久,這樣的美景就看不到了吧。

滿院的薔薇,星光閃爍的天空,從小長到大的充滿懷念和喜愛的家。

和自己父親一樣對待自己的萬世伯父……

還有,突然對自己這麽喜愛的薔雨。

他捂着頭,苦笑一聲。

當年真是太沖動了嗎?

如果知道她會突然換了一個這樣的人格,他倒希望能夠活更久一點。

可是,做了手術也沒有太大生存希望吧。

而且,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會消失呢?

不,她說了自己不會消失的。要相信她。

他看向她,眼裏全是溫柔。

好想看到她成長的那天,看見這驕傲的公主變成女王的那天。

……

算了,沒機會了。

也無所謂了。

至少為她鋪好道路,掃清阻礙呢。

讓她走得輕松點,安穩些。

這麽說來,下一周要做的事還沒有吩咐呢。

想到這裏,半夏拿起電話,走出了房間。

在走廊的偏僻角落裏,輕微的電話連接聲響起。

大約響了兩聲後,那裏接通了。

“喂,蘇伯嗎?”

電話裏的人怔了怔,随後十分恭敬地道。

【啊,您醒了嗎?……身體還好嗎?】***

躺在舒适的床頭,金薔雨的夢突然變得五彩缤紛,又殺機四伏。

她看見自己走在街道上,貝姬和草姬良走在自己之前說說笑笑。

街道上人來人往熙熙攮攮,金薔雨不知為何要跟着,可是停住又覺得不妥。

因為她想要阻止什麽。

阻止什麽呢?

她慢慢地望向四周,好似聽見沉重的機械的聲音。

咔嚓咔嚓,調整着什麽。

她很不安,覺得心髒随着那聲音在不停地抖動。

突然間,當草姬良站在一塊寫着“羅馬角鬥場”幾個大字的廣告牌下的時候,一個紅色的點瞄準了他心髒的位置。然後,震耳欲聾的“砰”的一聲響,他的身體中了槍,倒在了血泊之中。

周圍的人群驚恐地叫着,貝姬驚駭萬分地企圖為他止血,可他最後還是停止了心跳。

看見這一幕的金薔雨震驚了。她回頭看開槍的方向,卻只瞧見一點紅色的亮光,然後什麽都沒有了。

驚險的一幕,讓金薔雨猛然間便從夢境之中醒了過來,同時,她的右眼在不停地跳,汗水不停地滑落。

噩夢嗎……

好半晌,她才緩過神,這時候卻發現了第二個讓她吃驚的事實。

她躺在半夏的床上,而半夏不見了!

去哪裏了?!

她忙下床,推開門要去找。可就在門被拉開的瞬間,一個人出現在門口,吓了她一跳。

正是穿着睡衣的半夏。

“半夏,你去哪裏了?!”

半夏看她心有餘悸的樣子,忙道:“去了趟洗手間。你怎麽了,流這麽多汗。”

說着,他用衣袖為她擦額頭。

金薔雨沒多說,一把抱住半夏,嗚嗚嗚地道:“不要離開我身邊,半夏。”

看這樣,猜到她是做惡夢了,半夏笑着答應,随着她走回床邊。同時打開了燈。

“還是個小孩子,睡個覺做惡夢就哭鼻子。” 半夏笑話般道。金薔雨嘟囔一聲卻沒說話,只是抱着半夏沉默。 許久後,她開口,卻不提其他,只是将今天貝姬和草姬良來了的事,以及草姬良的占蔔告訴了半夏。

半夏很意外。

“占蔔倒沒什麽,聽聽就好。只是,你居然請到了東意國的巫師呢。這國的巫師很高傲,一般沒有皇族成員的要求不會出現。就算供職于科研機構,也是有東意國的保镖随時跟從,不許人單獨靠近他們。”

金薔雨便把貝姬要和自己當朋友的事告訴了半夏。半夏忍俊不禁:“倒覺得她人好了起來。是個直脾氣但是又熱于助人的人。可惜終究是茶紫宸的未婚妻。”

金薔雨道:“縱然是,可她人好也無所謂。”

“不。”半夏搖頭:“因為她直爽,反而更容易受騙。茶紫宸一定會利用她的。你要注意呢。”

金薔雨想想也是。

不過很快她又想到其他。

“半夏,我想請人保護草姬良。讓他專門治療你。這種人才如果真死的話,也太可惜了。”

半夏微笑道:“為避免洩露重要配方,東意國的巫師是不允許私自在外國交友的。”

想着,金薔雨覺得很是不甘。然而只能放棄。

希望那個小子吉人自有天相吧。

***

“什麽,貝姬,你要和金薔雨當朋友?”

第二天一早,得知這個震駭的消息後,茶紫宸完全不能言語。

這個女人,前幾天不是對金薔雨恨得牙癢癢地,還想着要搶奪天南星半夏麽?

居然現在和自己說出這種話!

“她是個很厲害的角色。對我也沒有危害性,我覺得可以當朋友。”

“金薔雨想着怎麽整死我。”茶紫宸強調着。

“那當然。你弟弟背着她找其他女人,你還幫着你弟弟欺負她,她能不生氣嗎?換成我也這樣。更惡心的是,茶紫宸,你居然和你弟弟用同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和不知道多少男人上過床。”

貝姬如此說着,皺起眉頭,好似聞見了臭水溝一樣。

“真讓我惡心。不怕得病嗎?縱然我有權利擁有許多男人,也從來不想和自己不愛的男人交往。她是來者不拒吧。你的口味真獨特。”

她知道這件事了呢……

不過也是,金薔雨推着桑雯魚游街後,他和桑雯魚那檔子事也隐隐約約地透露了。雖然後來想辦法遮掩,可惜終究是無濟于事。 現在談論的人是少了,仔細追究還是能夠挖出蛛絲馬跡的。

“你聽我說,貝姬。金薔雨的野心很大,她企圖吞掉我們整個家族。”

貝姬鄙夷地道:“我看你們也需要檢讨。幾年前攻擊人家銀行,最近想着法子整別人。人家不反擊才有鬼。”

“你還是不是我未婚妻?我們的利益是一致的!”

這話落下,倒是讓貝姬停了嘴。

幾秒後,她笑道:“那你就問問你有沒有當我是未婚妻。順便給你個建議,下次去酒吧和桑雯魚那個女人亂搞的時候,不要忘記帶上你弟弟。兩個人輪流找她,真麻煩,不如一起上床更好不是嗎?”

貝姬道出這個秘密後,茶紫宸啞口無言。

而貝姬只是哼笑一聲,頭也不回地離開辦公室。

這席話後,兩人之間的裂痕擺在了臺面上。

茶紫宸察覺情勢對自己又不妙起來。

78、複仇與反制競賽(V1版) …

端坐在椅子上,茶紫宸雙手緊握,視線一刻都沒有從面前的相框上移開。

那冷峻的眼裏,出現了少有的溫柔。

裝飾漂亮的相框裏有兩個人正對着他微笑。

其中一個是十來歲的茶紫宸自己,另外一個,是樣貌俊朗的摟着他的男子。

溫柔的笑沒有延續太久,轉而化作悲哀。

他腦海裏徘徊着,曾經一名白衣護士告訴自己的事。

【他被送去搶救的時候,握着我的手在手心裏寫字。可沒寫別的,就是不停地劃着‘三’這個字。大家都不懂什麽意思。】他們當然不懂。

茶紫宸之上還有兩個姐姐,為了不委屈姐姐,他自願排行第三,讓別人叫他三少爺。

而這個人,喊了他十幾年“三少爺”。

他寫這個字,是想要見到他。

【三遍以後,他停止了呼吸。很不舍得……】回憶到此,辦公室裏一片寂寞。

男人雙手死死握緊,卻還是沒有忍住滑過嘴角的淚水。

“雖然說過恨我,想殺死我,可你最後一眼想看到的人,還是我呢,哥哥。”

他那雙手握得更緊了。緊得骨節發白。

高傲的少爺低下頭,無聲地哽咽。

“我不會放棄的。至少大管家的命,他們必須交出來。今晚是最後一次了,今晚以後,就可以知道蘇德利到底在哪裏了。我會親手殺掉他!”

***

燈紅酒綠的地下酒吧。

暧昧光影和勁爆音樂營造出瘋狂的味道。舞池裏滿是歪頭扭腦的跳舞者,吧臺邊有漂亮女孩對着過往來人斜目放電,高高的舞臺上,立着三根鋼管,後頭兩根是無人,最前頭的一根有一個穿着暴露的女孩火辣地跳着舞蹈。

突然,那女孩跳得正high的時候,一個有刺青的男人走到她身邊低聲說了兩句,她十分驚喜,這便走下舞臺,然後揉揉頭發,露出羞羞怯怯的樣子,走向男子帶她去的房間。

男子帶她去的房間,是這地下酒吧最好的金牌VIP包間。這個地方一夜要8888元。雖然在租包間的人看來不算什麽,可對于這裏普遍的混酒吧的人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的價格了。

“紫、紫宸少爺,你來了……”

海藻頭發的女子,扭扭捏捏地站在門口,仿若自己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女孩一般。

她刻意低下的頭,用哽咽的嗓音道:“我、我想你好久了。”

對方沒說話,只是坐在沙發上平視着她。

不很激動,卻也不冷漠。

“來,小魚,坐過來。”

他居高臨下地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桑雯魚瞧見,臉上有些暈紅,不過還是故作扭捏地移動了過去。還偏要在快到的時候“哎呀”一聲摔一跤,正好摔倒在茶紫宸懷裏。

“對,對不起,紫宸少爺,我不是故意的。”

對方卻早一眼看破,也沒心思和她玩瓊瑤,只是迅速地将她摁在沙發上,掀起裙子,拉下褲子拉鏈,随後直接進入。

“咿呀!”

随着一聲哼叫,茶紫宸的那`話`兒輕松地滑入了桑雯魚早被開拓無數次的小`穴。雖然她努力要夾緊一些,可做多了還是無法和最早那時候那麽緊致了。

“呀,紫宸少爺!好痛啊!不要那麽用力!”

其實根本都不痛,可她口中還是如此叫喊。

這樣既可以增加男人的欲`望,也能夠進一步襯托得她楚楚可憐。

裝得和蓮花一樣純是她的愛好。

可在她身上發洩的男人根本不在乎她的言語表情,他只是摁着她的頭,閉緊眼,享受沖入雲霄的快樂,極力忘卻自己在艹着這個被許多男人艹過的女人。

甚至,達到快`感頂點的時候,他腦海裏出現了金薔雨的影子。

這個讓他一次一次陷入困境的女人。

雖然仿若一堵牆,可恨地阻礙了他的道路。可他和佬甘瑪貝姬一樣,對着她由心地有些佩服。

甚至産生了強烈的征服欲。

他幻想着身下的女人是金薔雨,看着她驕傲又強硬的面容,在他身下化為烏有,綿羊一樣的任人擺布。

只是他身下的女人還毫無察覺自己的慘敗,甚至感受到他狂熱的同時,心中萬般驚喜,搖擺地更加歡快了。

終于,這草草開始的歡宴也草草地結束了。

一洩如注後,雙方彼此都在沙發上喘息。

“紫宸少爺,紫宸少爺……”

桑雯魚張開雙腿,雙眼迷離,因餘味而勾直腳尖,喘息地十分急促。

不過茶紫宸去只是一件一件地穿好衣服,拉好褲子。仿佛只是上了個廁所。

“可以了。這算起來是第十次了。快點做……占蔔吧。”

桑雯魚看出茶紫宸的冷淡,可他一直都是這樣,便也沒有多話,只是道:“是。”

然後慢慢地爬到桌邊,拿起紙筆。

誰也想不到,桑雯魚這位“百花公主”,雖然一直被飛翼半劍各種胡吹海推,可她的确有一項隐藏多年的絕技,這也是最近被發現有草姬族血統的她獨特的能力,占蔔。

當時黑社會老大被抓,她也锒铛入獄。

後來調查身份的時候,她父母極力撇清和她的關系,說出了她原本的身份。

然後茶紫宸知道她是一名巫師的後代。

能成為巫師的人,都具有很強的占蔔天賦。

雖然桑雯魚未曾進行過巫師訓練,可占蔔是一門只需要天賦不需要技巧的技能。

這就是五星人物的潛能之一了。

不過她和草姬良不同,占蔔的內容只有她愛着并且和她發生關系總計十次的男人才能看到。

早前茶紫宸的确是覺得她挺好,可現在接近她只是為了這個目的而已。

而很快地,桑雯魚在一張紙上寫出了東西。

她自己看不見上頭的字,只有茶紫宸可以瞧見。

【團結隊伍,摻入奸細。

幼年孤獨,成就嫉恨。

只要給錢,誰都出賣。

翹首企盼,買主降臨。

此人常出現在WU 3 club。

是實習管家的一人。

他知道蘇德利的下落。 】

寫完,桑雯魚遞給茶紫宸,好奇地問:“紫宸少爺,寫了什麽?”

而看到這行字,茶紫宸眼裏露出一絲可怕的喜色。

“終于有線索了……”

***

這一天,天氣很好。

半夏喝草姬良的藥已經過了三天。身體和精神都有所好轉。

草姬良的藥的确很不錯。副作用也小。

唯一缺點是見效是循序漸進的,所以他可能還要卧床休養一陣子。

不過金薔雨為他氣色好轉而高興,每天能陪着就陪着。

“感覺現在這樣真好。”金薔雨開心地道:“你要早點好起來。”

半夏溫柔地點頭:“恩。”

說說笑笑時候,金薔雨總是忘記有其他人在旁,什麽龍黑翔什麽的。半夏也不像過去那麽避嫌了。只是這天下午來了個人,半夏主動和薔雨說要和他單獨談一談。

這來的不是別人,是一個染着金色頭發的男子。

這人面龐光潔白皙,鼻子高挺,五官俊朗而清秀,和龍黑翔比少一份嚴肅,與顧逸塵比少一份妖嬈,卻有着幹淨文氣的氣質。

他是半夏之前提過本來要取代他留下的俊赫。

他來幹什麽?

金薔雨不得而知,不過好奇心還是驅使她偷聽起半夏和俊赫的談內容。

“我的秘密,只有你知道。”半夏這樣低聲道。

“我懂得,你不要多說。小心隔牆有耳。”

“嗯……現在黑翔完全不肯聽我的,我只能委托你了。”

“交給我吧,反正我也幹習慣了,你在家裏負責睡覺吃飯就可以了。”

話落,半夏露出釋然的笑,金薔雨也莫名對這個金色頭發的帥哥有了點好感。

雖然這貨根本不曉得人家方才談了什麽。可半夏笑得這麽舒心,金薔雨也随着快樂起來。

她也不想打攪他們談話,便在外頭等。

突然門推開,俊赫看見金薔雨在牆邊站着,很是驚訝:“小姐好,怎麽在這裏?”

薔雨“嗯”了聲,道:“半夏交代的活辛苦你了。幹得好我給你加獎金哦。”

俊赫呆了,随後忍俊不禁地着對房間裏頭道:“半夏,小姐說幹得好給我加獎金。你給我記着點。”

半夏也笑開了:“上次我幫你幹那麽多活,一毛錢沒和你要,這次讓你幫我做回去,就讓你加獎金了。沒門。”

俊赫就對着金薔雨吐舌頭道:“獎金和工資都是組長給加的,小氣的組長拒絕了,小姐替我說他。”

金薔雨明白過來,知道這事原來自己不好插手,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他随後行個禮就走,金薔雨打量他的背影,邊進門邊道: “這個人倒不讨人厭呢。”

半夏笑道:“你大約也忘記了。他和我們也是差不多一起長大的。是個很開朗的人。”

金薔雨便好奇地道:“咦,是嗎?那他也喜歡我哦?”

半夏哭笑不得:“哪裏你就這麽自信了?”

金薔雨哼道:“故事裏不都是這樣寫的嗎?一般一群人裏頭只有一個男的其他都是女的的話,女孩子們都會喜歡這個男孩子。反過來一樣。難道我這裏就行不通了?”

“是是,薔雨是朵大鮮花,所有人都喜歡你。”

金薔雨哼一聲:“怎麽你一點都不吃醋?”

半夏故作驚訝地道:“咦,想吃醋啊,可占蔔上讓我不要太癡情呢。”

金薔雨便恨地捶他:“就會鑽空子耍賴皮,活該每天疼死你。”

半夏只是笑着躲。

後來半夏告訴金薔雨,囑咐俊赫做的是什麽事。

原來是協助蘇伯轉移和決定下一個轉移地。

“每天都要全世界跑來跑去,真辛苦。什麽時候能夠讓蘇伯有個安定的環境。”

“快了吧。希伯在我們家協防隊的幫助下,為蘇伯處理了國外的那部分。現在只要茶家沒有傷害蘇伯的念頭便好了。”

原來如此。

金薔雨就說怎麽梁希伯來了一陣子人就不見了,原來去為半夏幹事了。

兩人正談着,突然來電話着急地叫金薔雨接。

問是誰打來的,惠桃說是佬甘瑪貝姬。

金薔雨無比好奇,忙接了,卻聽電話那頭急急地道【今天和阿良占蔔你們家裏的人玩,阿良說,算了大管家的資料,發現有人要殺掉他。又推出你們家裏可能有個叛徒。快快采取行動,否則大管家蘇德利活不過明天了。】此消息一出,金薔雨眼中一緊

79、大管家遭暗殺亡(V1版) …

5月15號,莫斯科機場,多雲天氣。

來來往往都是拖着行李的旅客,無人去關注身邊走過的是何人,什麽模樣、來自何方、去向何處。

在這樣的人群之中,一個穿黑色皮衣,帶綠色絲巾,拄着拐棍的傷殘老者緩慢前行。每走兩步他都會咳嗽兩聲,顯得虛弱不堪。幸而他身邊還有兩個男子,一個戴着墨鏡,一個背着背包,小心地扶着他,看來似乎是他的兩個兒子。

這一行人,無論從外貌還是裝扮都絲毫不惹眼,是趕這一趟由莫斯科飛往瑞士班機裏最普通的那一類。

絕對不會引起注意的一類。

“他最近疼得還厲害嗎?”

老人卷起手帕,用幹淨的一面抹了抹嘴。

“有人給了很好的藥,好多了。”

“那就好,我去瑞士後,你們就回到他身邊吧。”

“那位說,必須送您到瑞士了才能走。”

老人笑了笑:“幫我多謝他。”

頓了頓又道:“讓他保重身體,他多活一年,比我多活十年還有用呢。謹慎地保護他。”

兩人忙答應。說着,一起移向了安檢的排隊隊伍。

等待是漫長的。

期間,不知何時,天氣陰沉起來。

陰地太快,雲團聚集地太迅速,讓人無可預料。

是要下雪嗎?

好焦躁。

不詳的預感。

更叫人煩悶的是,排隊檢查的隊伍遲遲不移動。

雖說前陣子發生了爆炸案,莫斯科警方加強了戒備,嚴格了檢測,可也不至于這麽慢。

為排除煩悶,三人說起話,對四周的警惕也略有松懈。

而有人瞄準了這個時機靠近,如抓捕獵物的獰貓屏息待發。

終于,黑衣人接近了這三人,同時手伸向口袋裏。

這是危險的舉動,可惜三人被等待消磨了耐性和機警,沒有注意到他。

“蘇德利。”

突然,有人在三人背後叫誰的名字,嗓音陰沉。

這仿佛一枚炸彈一樣在他們之中驚起波濤。

可惜戒備什麽的完全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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