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故人舊夢、晨間溫存】
“嗯……”程軒禾皺了皺眉，那東西太黏稠，味道也……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好吧，也沒什麽不好的味道，沈龍身上幹淨得很。
“……”沈龍的心砰砰跳着，感到自己又是一陣熱血上頭……程軒禾的動作神态太過勾人，偏偏程軒禾自己無知無覺……
其實程軒禾心裏已經一片空白了。
沈龍把他拉起來，草草理好了自己的褲子，就帶着他到衛生間。這間卧室旁邊就是一間衛生間。真該慶幸沈媽媽和沈桓彬的卧室在屋子的另一邊……
程軒禾放任自己什麽都不想，聽話地跟着沈龍，接過杯子漱了口，又被拉回卧室，被安置在床上躺好，被擁進溫暖的懷抱。
“……軒禾……”沈龍無聲地嘆了口氣，“以後不會再讓你做這樣的事了，我保證。”沈龍拍着程軒禾的背，似乎是覺得愧疚……
“……你……不喜歡這樣？”程軒禾小聲問。
沈龍被問得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斟酌着道：“……你……是不必為我做這些的……軒禾……”
沈龍在遇到程軒禾之前沒有過別的人，作為一個男人，他當然懂得這些事，但他沒親身經歷過，從來不曾體會這樣的快感。
他想，自己今天可能也是有些醉了？不然怎麽會做出那樣的暗示……
“可是，”程軒禾擡起頭看着沈龍的眼，肯定地說道。“你很舒服……”
“……”沈龍沉默。
怎麽會不舒服？是個男人都沒辦法抗拒戀人如此的……服侍……
程軒禾見沈龍不語，低下頭悶悶地道：“我不用為你做這些的話……你要別人給你做？……或者，你要我給別人……”
程軒禾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捏着下巴吻住了。
“你知道我的意思，程軒禾。別再考驗我……”沈龍低沉着聲音說。他到現在也看出來了，他這個寶貝根本就不是不清醒，至少不是一直不清醒……
程軒禾從沈龍的話裏聽出了危險的意味，卻一點也不害怕。他伸出手攬在沈龍的腰上，往alpha懷裏蹭了蹭。他很喜歡被自己的alpha抱着，很喜歡這溫暖寬厚的胸膛，和沈龍身上獨有的氣息。
“……”
沈龍更緊地抱住了程軒禾。
兩人一時都沒再說話了。
沈龍在外人面前是怎樣程軒禾不敢說，但是在他面前，沈龍就是吃軟不吃硬的。這個時候程軒禾不忌諱表現出對自己alpha的依戀。
再說，沈龍剛剛即便是最沉迷的時候，都在顧念着他的感受，程軒禾怎麽會不知道自己alpha一直以來的隐忍……他其實真的不欲沈龍過多忍耐的……
這樣的時候是，在平時也是。沈龍即便沒說，程軒禾也知道，他的alpha并沒有這麽容易就被滿足。沈龍已經有了他，他是沈龍的omega，這樣讓alpha得不到滿足是不好的……
用嘴這種事……很羞恥……羞恥到了極限。但程軒禾自認并非不能接受。
這是他的愛人，這點情趣……他還是有的……
沈龍摟着程軒禾，看着那發紅的耳朵，忍了又忍，終于還是問出口：“寶貝，你在哪裏學的那些？”
程軒禾：“……”
他從哪裏學？！哪裏都沒學！他也是個男人，當然知道哪裏最舒服……他能說他無師自通嗎？！……說不出口啊……
沈龍：“嗯？”
程軒禾還是：“……”
于是，沈龍笑了。
他伸出手開始順着程軒禾的背部輕輕撫摸，他知道程軒禾的背一被這樣不輕不重的力道摸過就會很有感覺，他故意把原本很純潔的撫摸動作做得很是暧昧……
程軒禾被摸得汗毛都豎起來了，但的确是不能掩飾地來了感覺……他咬緊牙關，忍着不讓自己發出羞恥的聲音。
沈龍自然是能知道程軒禾的反應的，他不再繞圈子，手順着褲腰挑起內褲邊鑽進去一下子握住了半石更的小小禾。
“！……”程軒禾被吓了一跳，他的手臂還環着沈龍的腰，根本來不及阻止那只使壞的手。
沈龍見程軒禾還是不說話，便放開了握着他的手，想要把程軒禾的褲子一整個剝下來。
“別！沈龍、沈龍我不要……別在你家……”程軒禾被沈龍的動作都吓出了冷汗，他怕沈龍真的在這兒把他辦了，那他明天就沒臉見沈媽媽和沈弟弟了……
“……”沈龍聽了程軒禾這話，手上動作停了下來，看着程軒禾，半晌沒說話。
程軒禾這回是真的有點兒害怕了。
雖說沈龍一直挺溫柔的，但他畢竟是alpha，他要真做什麽程軒禾自認是攔不住的。他即便可以給沈龍用嘴弄，但若是要來真的，不論如何都會被聽到聲音的……他的臉還沒那麽厚……
“沈龍……會被伯母和弟弟發現的……”程軒禾偷眼看着沈龍的表情，見他還是一臉面無表情地，就低下頭一咬牙，說道：“你……等回我那兒……随你怎麽都好……今天不要了好不好……”
沈龍抽回了手，重把程軒禾抱了個嚴實，緊緊地。
然後嘆了口氣。
“軒禾，你不願做的事，我是不會逼你的，絕對不會的。”
沈龍這樣說着。
程軒禾卻突然放開沈龍，轉過身去挪到裏面面朝牆壁，也不說話。
“寶貝兒，寶貝兒你怎麽了？”沈龍伸出手從後面環住程軒禾，話裏帶出笑意。
“……”
“別害羞，沒什麽可害羞的……”沈龍低下頭輕輕吻着程軒禾的後頸，吻着omega腺體的位置，那裏的他的那個牙齒印記正微微發紅，“我還會，對你更好的。”
“……沈龍……”程軒禾拉緊沈龍環抱着他的手臂，把自己團成一團縮在沈龍懷裏。
他心裏的想法總是能被沈龍猜中，他到現在依舊不敢相信，這麽好的一個人會是他的alpha……像是夢一樣……太美好了……他聽到沈龍這樣的話，心裏甜到發酸，鼻子也酸，想要流眼淚……
但是，他忍住了。
他就這樣一動不動地以這個最有安全感的姿勢窩着，竟是沉沉睡去了。
也許相愛的omega和alpha之間，真的有無形的紐帶連接着他們的心——沈龍能感覺到，程軒禾的心，在顫抖——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他摟着懷裏的人，感覺着手下同樣是男子軀體不甚柔軟的觸感，心思漸漸飄遠。
他愛程軒禾哪裏呢？他從沒想過這個問題。程軒禾又愛他哪裏呢？他也不知道。
他其實是不相信什麽愛情不需要理由，什麽一見鐘情的人。
但也許就像沒經歷過人生的小孩子不願聽從父母的話一樣，他沒遇到那個命中注定的人，就不相信老天爺給他安排了這樣一場無法抗拒的愛戀。
也不會發現，這麽多，這麽多，新的自己。
沈龍這樣想着，也慢慢睡着了……
程軒禾這一晚，睡得卻不是很好。他明明應該一夜無夢睡到天亮才對的。
但是，他偏偏做了夢。
他夢到了爸爸，夢到爸爸坐在一個花園裏，手裏握着常年佩戴的十字架項鏈，口中喃喃詠頌着聖經。
那個花園，開滿了鮮豔的玫瑰，成片成片的，太過美好，以至于程軒禾一下子意識到自己是在夢裏。
他開口想要喊爸爸，卻發不出聲音，想要靠近，卻邁不動腳步。他只能站在不遠處，看着爸爸一直一直地做着禱告，直到他都站累了，坐在了花叢裏，後來又躺了下來……
躺下來，他才發現，頭頂，是一片璀璨星空。
他是從夢中驚醒的。醒了，還在沈龍懷裏。他只微微一動，沈龍就睜開了眼。
“早上好，軒禾……”沈龍聲音低啞，還帶着朦胧睡意。
“早上好……”程軒禾怔愣着。
“要不要再睡會兒？才剛六點多，他們也都沒起呢。”沈龍望了望牆上的表，這樣說着，又自然地緊了緊懷抱，手上摩挲着程軒禾的胸口，享受晨起的溫存。
“……嗯……”程軒禾不舒服地動了動，“你……”
“？”沈龍不知程軒禾要說什麽，但只轉瞬就明白了，他挪了一下身子，說道，“不用管它，一會兒就消下去了……”
“……”程軒禾無奈極了。沈龍這樣一挪，是不再頂在他腰上那處撞傷了……卻是正正好好卡在他臀……縫裏，那溫度和石更度，磨蹭在他後面……實在叫他不能忽視……
他這麽想着，自己也快要真的石更起來了…….他趕忙轉移注意力。
“我做了一個夢。”他說。
“什麽夢？”沈龍聲音難得懶懶的，很是放松。
“我夢到了爸爸。夢到他在做禱告。”
“禱告？”
“嗯，他在孤兒院長大，他信教，信上帝。”
“……那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
“……”沈龍看着程軒禾頭頂的發旋，想了想，說，“我們什麽時候可以抽出時間來回庭都看看。帶我，見見你爸爸。”
程軒禾乍一聽，就想說已經見不到了，但是馬上反應過來沈龍的意思——沈龍是說去墓園，給他爸爸掃墓。
“……沈龍……”程軒禾忍着心裏的難過。
“嗯？”
“……沒事……我說，好。”
“？……哦，好。我最近一直都不會很忙，房子收拾好，搬了家安頓下來，咱們再找時間去就是了。好不好？”沈龍的話音溫柔極了，滿是對自己omega的疼愛。
“……嗯。好。”程軒禾低聲應道。
沈龍握住程軒禾的手，兩人五指相纏。
程軒禾感受到alpha體貼的安撫意味，無聲地笑了，手上微微用力，回應着溫柔的alpha。
他揮去腦中令自己感到不适的思緒，在心裏默默告訴自己，那只是一個夢……那只是一個夢……
沈龍把玩着懷裏人的手，已經在想一會兒的早點了。這日子真是惬意，等他們搬了家，他每天早上都能摟着這人醒來，多好。
他沒有在意程軒禾說的那個夢，他以為是他的軒禾想家了而已，帶着他回去看看就是了。
何況，他帶着軒禾見了沈母，見了兄弟姐妹，也給沈父上了香，可他還沒見程軒禾的家人呢。即便沒有什麽人，能見的，也總是要見一見的不是嗎。
兩人又在床上賴了一會兒。
沈龍确實沒騙人，那玩意兒自己過了不長時間就消停了。
程軒禾覺得，他好像懂了什麽……大概沈龍以前跟他一樣，是欲望寡淡的人吧，那些關于alpha的說法，似乎很多都不适合沈龍。
當然了，程軒禾總有一天會意識到，自己是多麽的天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