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在下芥川，是名科學家
終于睡了一個好覺的中島敦舒舒服服地睜開眼，入目便是空蕩蕩的天花板。
他昨天被那個芥川折磨的……尤其是昨晚他眼睜睜看着醉酒的芥川直接一發入河後，吓得魂都快沒了。尤其是連太宰先生居然也興高采烈地直接跟着跳下去了，可憐他大白天和芥川在游樂園已經耗費了近乎一半的精力，晚上還要因為那兩個家夥的間接性發作，不得不累死累活把兩個人拖上岸。
那個芥川似乎是因為醉酒後又跳入了冰冷的河水，撈上來一看發現已經昏迷了，吓得他大晚上扛起對方直奔到偵探社宿舍去敲與謝野醫生的門，經過檢查發現對方只是睡着了……把累死累活的中島敦氣的半死。
啊……真是美好的一天啊……沒有搖滾，沒有噪音，沒有滿口饒舌英文的折磨，中島敦舒舒服服地在溫暖的被子裏翻了個身，結果他忽然想到什麽，噌地坐起身。
平時這個時候，他應該早就被那個家夥狂烈的吉他音吵醒了，怎麽今天這麽安靜……總覺得心裏有種奇異的預感。本質上還是個良善好少年的中島敦有些擔心地想，不會是因為昨天，那個芥川發燒了吧……
待他穿好衣服跑下樓時，客廳內靜悄悄的，一絲聲音也無。但越安靜，越是暴風雨來臨的千兆。中島敦皺了皺眉，走到卧室門口，試探性地推了一下門，門開了。
“芥川，你今天怎麽……”白發少年剛走進去，就被坐在椅子上穿着白襯衫打着領帶的青年吓了一跳。對方推了一下不知從何處翻出來的眼鏡，一雙漆黑的眼眸透過薄薄的鏡片一言不發地凝視着他。
一瞬間中島敦差點以為是原本的芥川回來了，他回憶着這些日子的經歷幾乎要熱淚盈眶，但下一秒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如果真的是原本的芥川，看到他出現在這裏不用羅生門捅他個對穿才怪。
“太慢了，中島助手。”這個芥川冷淡地注視着白發少年，“今日你遲了五分十四點三秒，我的咖啡為什麽還沒有端上來。”
白發少年呆滞一般地盯着他。
“你已經浪費了三分十二點四秒，還要再盯下去，我就判你這次論文不及格。”
青年冷淡地盯着他，口中吐出的話語毫不留情。
中島敦：……啊啊啊啊啊這次又來了個什麽奇怪芥川啊！
-“你不是我的助手，我當然知道。”芥川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雖然是坐在椅子上，但是卻偏生被他自身的氣場襯托出一種居高臨下的意味，“雖然他已經夠笨了，但也不會像剛剛那樣，像個大腦沒開化的白癡一樣看着我。”
心髒被猛地插了一道箭的中島敦：可惡……好想揍他一頓……忍住忍住，他不是那個芥川。
“在研究清楚為什麽我會出現在這裏之前，根據你剛剛對我的稱呼，判定你認識我。”芥川雙手環抱定盯着他，“首先，給我一杯咖啡，既然那個家夥不在，就由你來代替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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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為什麽啊！”中島敦怒瞪着他，對方只是擡起那雙仿若黑洞般不見底的眼注視着他，語速不急不慢，“中島敦，出生日期五月五日，身高170厘米,體重55千克，血型AB……”
“等等等等？！”中島敦不可置信地大叫着，“你怎麽知道的。”
這可是他的個人信息，即使是這個世界的芥川也不知道這麽詳細，難道這個別的世界的芥川其實是個……
“我當然知道關于我的助手的一切信息，這是身為導師的基本素養。”青年面無表情地望着他，“既然是完全一樣的，那麽你就該履行助手的職責，給我泡一杯咖啡。”
“除非你能證明，你和中島敦助手有什麽不同，基因證明或者別的科學手段都可以，做不到，你就是中島敦助手。”
白發少年的額角已經爆出了青筋，他要收回之前的想法，這個新來的芥川比之前那個芥川更讓他生氣！
“十五克咖啡粉，兩百毫升熱水，10克白砂糖，不要加牛奶。”
“哦對了，記得用358開氏度熱水沖泡。”他補充般地說，中島敦額角跳了跳，嘴角一抽，沒好氣地轉身欲要離去，“您自己解決吧，我可不是你的助手。”
他還是打電話找那個黑手黨幹部吧，之前那個滿口英語活蹦亂跳的芥川已經夠折磨人了，現在這樣又來一個，再這樣下去他非要瘋掉不可。
“如果我缺乏足夠的咖啡/因攝取，那麽我今天的大腦神經将無法保持興奮狀态，我将無法出門。”背後的青年慢悠悠地說，但這并未攔下中島敦的步伐，他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以及，實習論文将會被我打成不及格。”
“哈？什麽論文？”中島敦回頭，剛剛對方似乎也說了什麽論文不及格來着？他皺了皺眉，下一秒就看見那個冷冷淡淡的芥川的嘴角似乎翹了一下，手指扣了扣扶手，“‘中島敦’的實習論文，我會打上不及格。”
“芥川！”知道對方口中的‘中島敦’就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的中島敦瞪大眼，“你不可以這樣。”
“為什麽不能？”青年閉上了雙眼，薄唇吐出冰冷的話語，“不尊重導師，不聽從導師指令，無法協助導師完成工作，甚至導致導師無法完成實驗，只要我判了不及格，‘中島敦’一年的工作就白費了。”
“你怎麽可以……可以這樣做！”仿佛一瞬間他就替代了另一個世界的自己，不得不說，即使是另一個芥川，卻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引發他的怒火。
芥川望着他，眯起眼：“每次都在及格邊緣徘徊的論文，我能讓它及格，自然也能讓它不及格。”
“中島敦助手，我給你十分鐘時間，一杯咖啡，或者未來的論文我給你不及格，你已經是成年人了，自己選擇吧。”
“你……你！你怎麽有權力這麽做！”
昨天被折騰了一整天今天又碰到個這樣的芥川，無怪中島敦被氣的渾身發抖，而且他還替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感到痛心疾首，為什麽想不開非要挑這個家夥當什麽導師啊！難道另一個世界的他是個受虐狂嗎！
“中島敦助手，請對你的導師保持适當的尊重。”青年坐在轉椅上轉回到一開始面對着電腦的方向，口吻依舊是那麽冷淡，“請稱呼你面前的諾貝爾準獲獎者，東京大學物理學，化學，生物學和數學系的博士，Dr.芥川。”
他擡眼，嘴角似乎彎了彎：“你覺得，我現在還有沒有權力這麽做呢？”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10-26 16:29:34~2020-10-28 20:21: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瑜瑕無策 12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