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名妓》 (2)
也行，哪怕對象是他周迩，他都脖子一伸認了！拜托你對她坐懷不亂！
“咳咳！我可沒那好精神暢談一天一夜！”
尴尬地擦擦嘴邊茶漬。看他把他說得和神仙似的！
“那你們到底做了些什麽啊？”
他不想聽啊！不想聽啊！怕聽到他說出他最怕聽到的話，又非聽不可！嗚嗚，他好想哭。
認識周迩到現在第一次見他如此模樣，唉，是不是有點太過火了？谷名思量是否要順‘周笑天’的意。
“你可千萬！千萬！千萬別……”抓着谷名的手緊了又緊，人是提氣又洩氣，活像以死相逼阻止丈夫納妾的烈女。不過周迩不是女子，怕是很像要割袍斷義。不，要是他和她怎麽樣了，他是想跳河自殺！你想啊，等周嘯天回來，他怎麽跟他說？說他親自一推，把他未來的老婆、他未來的大嫂送到別人懷抱了，在這個他人出遠門的天時地利之際？不要啊！大哥生氣的臉光想起來就讓他心頭一顫，現在他把大嫂送人，到時還有何臉面，關鍵是有何膽子去見大哥啊！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說沒有！說你們什麽事情都沒有！凄楚楚變成惡狠狠，抓着谷名的手用了幾分功力。
茲，要斷他筋脈不成？皺皺眉，放棄原來的念頭，他打算繼續惡整他，陪‘周笑天’翻雲覆雨。
拍拍腕上的手，把自己的手臂抽出來，暧昧笑道：“如你所想。”
如他所想？他是想他們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可是他這麽說，何嘗又不是如他所想是個男女獨處一天一夜都會出事？
“喂！喂！谷名你別走啊！別學我姐那個暧昧不明壞毛病，你說清楚啊你！”
谷名帶着菊蘭兩侍衛走得潇灑，苦了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他真意為何。攢着一張喪親般的臉，周迩握着身旁妓女的手，他想他從來沒像現在這般愛她。
“春蘭～哦哦～春蘭～你說的那個連劉爺的傷也能治愈的神醫怎麽才能找到啊！”
如煙香閣。
周天曉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下床洗刷。
唉，她竟然睡晚了！
看身邊已經無人，想來是先她一步醒來，早走了。也是，這裏不是現代，他是個控制一方經濟命脈的人，辛苦得很，怎麽可能賴床。被她拖着休息個一天一夜也是奇跡。
坐在銅鏡前梳理頭發，聽門開，老鸨和如煙一前一後争執進來。
“哎喲～我的好小姐耶！我的周大小姐耶！你還是不是女人啊？”老鸨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就算你和谷少爺有媒妁之言，也不能在婚前就有夫妻之實啊！何況這裏是哪裏，這裏是妓院啊！我的好小姐！這要是傳出去，你的名譽就徹底完了呀！”
好誇張的老鸨，頭回見。
“喲喲，媽媽，你急什麽？人家周大小姐穩若泰山，你急有什麽用？再說人家可一點兒都不在乎呢！”
“我是不在乎。”聳聳肩。“今天又沒客人在，誰會傳出去？”
“看了沒？周大小姐還怕沒人傳呢！呵呵！”被瞪白眼，如煙涼笑依舊。“如煙恭喜周小姐和谷少爺良宵共渡、有情人終成眷屬！”陰謀得逞呵！
“什麽良宵共渡？我們可是清清白白的！”
“清白？男女睡一張床上一天一夜哪裏有清白？”床上亂成那樣，說沒人睡過騙鬼啊！
“我只是做了和如煙你一樣的事！”
“和如煙一樣的事？”
睡覺而已！
兩人眼神說話，只有老鸨不明其中奧妙，來回看兩人，一個輕松自得、一個有點…厄…驚詫莫名。
“如果真是如此，如煙要懷疑谷少爺是不是男人了！”
看昨日兩人飛天情景，谷少爺明明心系周小姐，兩人單獨相處一天一夜他竟然不動她？她是曾想他心中人不該是周小姐，但看他眼中深情明明是看着她的，不可能對她沒那意思啊！
“你們真的什麽都沒做？”
“恩哼～”不信啊！事實勝于雄辯喽！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心愛之人在旁怎麽可能坐懷不亂？難道……
“媽媽，我看還是找那個神醫來給他們看看比較好哦！”
“喂……你才有病那！”
谷名沒管周天曉在攀龍閣如何如何，整天依舊忙得天南地背跑，要說他留宿也就那麽一次，後來一直被周迩纏着問那個老問題。後者是非要問明白不可，前者是就不想說明白。知那事的都是院子的人倒也沒傳出什麽不好的話。
攀龍閣繁盛依舊，‘龍兒’的曲兒沒斷過，東家周小姐的樂趣沒少過。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迎玉親自紅妝上陣，真真正正成為名妓‘龍兒’。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兒怕跟錯娘，長期跟着‘周笑天’染了她的習性，誰也沒想過他日後接手攀龍閣成為少東，惹得某人一氣之下沖上皇城挑了皇帝老子的禦林軍！那是多少年過去，‘周笑天’離開、迎玉成人之後的事情。
而此時，絲毫不知自己作孽多端的‘周笑天’隐瞞身份再次成為‘天少爺’當起嫖客，不時和‘龍兒’上演一出情愛戲碼戲弄客人，快活得不得了！
生意興隆，買賣做大，攀龍閣盤了旁邊的小店擴建，正逢裝修之際，打發了院子裏各位姑娘，讓她們随處玩樂。周天曉是不怕人才跑掉，妓女們都嫁了人，她還會送嫁妝哩！
妓院又不是好地，攀龍閣于她不過是玩樂場所。不過她要是力圖遣散全杭州的妓女，周迩怕是會比現在還煩吧！
“姐，那天你和谷名到底有沒有……”
聽聽，聽聽，都事過三秋了還一個勁問，煩不煩啊！
周天曉走在前，現在是視察攀龍閣擴建工程的時間。
“姐啊，你別和他一樣說那麽不明白的話敷衍我！”
浩那小子好，躲他都躲出學問來了，卻讓她在這裏飽受摧殘，唉，她的耳朵喲！她是不想周迩煩她，想說出來又舍不得他那張有趣的臉，唉唉，好為難！
“哎喲～周小姐，辛苦辛苦，又來察看攀龍閣了！”
老鸨迎過來，後面跟着兩個龜公，還有個一直低着頭的布衣女子。
“她是？”
“新買來的。來，這是東家！”
女子低了低頭，臉始終沒擡起來。
“不是逼良為娼吧？”她可不要幹這種違法事跡。
“不是！不是！老婆子膽子再大，在你周小姐手下做事懂得分寸，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是小姐你喜歡的，什麽是小姐你不喜歡的！不能害清白姑娘，不能強迫人家姑娘做事，攀龍閣能有今日還不是小姐你這心意好，老婆子又怎能做惹小姐不快的事！”
“哪就好。”看那女子的衣服破舊很像是患難人家，也不見反抗，應該不是被逼的。點點頭，搖搖扇子道：“在外面還是叫我少爺吧！”她現在穿的可是男裝。
“是，天少爺。要是沒什麽事，老婆子先去安排了。”老鸨後面一瞧，喲，周二爺那個問題還沒問出答案來呀！
“姐……”
“梅！我給你一顆原子彈把他炸飛！”跟屁蟲加應聲蟲，真煩死她了！
圓的蛋是什麽東西？梅奇怪地看着主子。
攀龍閣不開張，沒得玩夠無聊，也不及一只蒼蠅在耳邊嗡嗡。“這裏也沒電視看，來個包青天什麽的…”手上一痛，人停下。
原本低頭不語的女子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宛若溺水者攀住浮木，嘴唇顫顫地說：“我…我知道原子彈…我也很喜歡那個電影！”
“你……”
與此同時，谷名策馬來到城郊，在人群聚集之處停下。
衆多病弱中有兩人特別顯眼，他們是施醫者，一個冷漠的男子，一個覆了長紗的女子。兩人見他來皆停下動作。
“當我聽到有神醫時就知道是你…”
風，揭開長紗，現出女子真正的容顏。
谷名笑了。
“雪澤。”
一個綠發銀眸的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