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異女2》 (2)
是以我的名字生存的啊!”非語重心長地叮囑,就見藺非丹一臉動容。
“哦~我一定至死地而後生!哦~我一定颠覆周家王朝!哦~我一定長生不死做妖精!!”
喂……你得逞了要主角幹什麽?而且你第三部 開頭就該死了啊!風子滿臉黑窩在一邊不敢說出滿肚子牢騷。
“來來,咱們旁邊談,看看抽個什麽時間去乾隆那裏住住,盯着他去狩獵去收女兒~”
非、藺非丹和乾隆拿着食物飲料湊一起,很是相識恨晚。
“喂喂!母親大人,萬歲爺怎麽還有個幹女兒啊?”
“對啊對啊!宮裏嫔妃也沒說有幾個孩子呢!”
瞪一眼乾隆幾個随從,風子嘴角抽抽:“偶怎麽會知道,又不是偶生的…”
“母親啊,你那點小別扭就別鬧了,難得今天大家都在,使什麽小性子啊!”蘭靠過來,“今天可是《昊》過節哦!雖然‘天’閣只是個QQ群,但大家都在,你就笑一下吧!”
“……”
“母親…你笑得比哭還難看!兩個熊貓眼,加上青白臉色,茲茲,是不是近期想寫鬼故事了?”梅搖頭。
“……”
“哇!風子,什麽時候把窩背着走了?”走近前,紫一把拽着風子衣領。“來吧!今天元宵節,團圓節,谷名肯定在吧?把人交出來!”
要債的……風子頭一偏,55~
“紫大人,別來無恙?”谷名從周天曉身後走出來,依然溫文爾雅。
“谷名!”一把抓住。“這次你可不能跑了!”雙眼開始放光。“你知道我喜歡你嗎?我喜歡你哦!非常非常喜歡你哦!喜歡你到想折磨你,想蹂躏你,想SM你……”
“紫大人婚前那天和青生兄弟過招不爽?”
“哼哼!你還敢提!風子說要給我的是你,沒想變成莫青生,竟然騙人!今天你在,你就別想跑了!對你怎麽樣,我已經想很久了~”興奮之情易于言表。
“紫大人,我也想你很久了!久到和你老公都認識了呀!”谷名讓出身後一人,紫不禁後退。
“老、老公!!!!!!你怎麽會在這裏?!!!”
“老婆,你來參加元宵宴會也不說一聲,我們一起來不是更好?反正我也來了,走吧,我們做一下私下溝通!”
谷名笑道:“包間很多,請慢、慢溝通!”
看紫大人夫妻兩人遠去,谷名轉向旁邊另一人。“暗夜大人,你是否也找我有事呢?”
“沒有!!”暗夜利落搖頭,:“我本就不認識你!我也不想認識你!莫青生!莫青生來了沒有?~~~~~~~~~”跑遠了。
不愧是偶的好兒子啊,谷名!風子感動得淚都出來了!
“耶!母親大人哭得很過瘾呢~該不是想起年前整天說要在年前完成第二部 的蠢誓言破滅了吧?”周天曉嗑着瓜子倒向谷名懷裏,後者敞懷相擁。
“什麽蠢誓言!!那是偶的目标!!……不過沒實現就是了。”
“還不蠢麽?年前沒完成就說過年期間要完成,現在元宵節都要過了,你的誓言又推遲了,不蠢怎的?”周天曉戳戳身旁周嘯天,後者點頭附和。
“一點都不蠢!!人要有目标才能看清眼前道路!!!那是偶的目标!!!……不過…”
“還沒實現就是了!”周老太爺插嘴。
風子嘴角抽噎。突然覺得頭昏昏,向後一倒。“哦哦~偶的頭好痛~怎麽回事?”
“母親大人,您沒事吧?”李迎玉一張美麗的臉上滿是擔憂。
哦哦,終于有個正常的人了!終于有個好孩子了!風子感動得眼淚流完流鼻涕。
“去去!別弄髒到玉兒身上!”周太一把攬過迎玉,居高臨下般看她。“根據以前經驗,你自己還不清楚自己出了什麽事麽?”
“以前經驗?出什麽事?”風子一頭霧水。
“每到過節你準出的事啊!”
所有人同時後退一步,指她道:“生病了!!”
怕傳染般,又後退兩步。
“啊啊~生病!為什麽偶又、又、又在過節生病了?!”突然覺得老天爺都不給面子啊!此時聽到旁邊有人比她這個頭痛頭昏的人更像病人的一直在嘔吐。
“丫丫大人,這裏的飯菜有難吃到讓你吐到腸子青的地步麽?”
堂堂‘天’閣的夥食……
“她和你可不一樣!”暗夜尋莫青生未果,回來說話:“她現在肚子裏可有一個未來的BL或GL啊!”
哦?!!!風子眼睛刷一下子亮起來,什麽病都好了!“有個未來的BL或GL或SM或亂倫…哦哦~偶們去商量一下教育未來的大計吧!!~”
“RP啊!”竹嘆,想整個‘天’閣也就自己和菊是正常人了。看菊在一旁和人吃開吃開,好不快活。上前問同菊吃喝的人士:“山爺,您作為‘天’閣Q群裏唯一的男人不想阻止她們麽?不想說點什麽麽?”
“$%$&&$*%*%&……”山爺滿嘴東西哽咽咽下,咳兩聲,整了整儀表,鄭重其事道:“我會努力撐起半邊天!…喂!那個雞腿不能吃!現在禽流感!”
“……”
元宵之夜的‘天’閣熱鬧非凡。
《如煙》
如煙這個女人很随然,但不認命。
本家姓什麽,她已經不記得。
還是奶娃娃那會兒生在一個貧家人家裏,爹娘錢不多,兄弟姐妹卻年年歲歲生。她排第幾她也不記得,怕是她那爹娘也不會記得,只記得在她認人那會兒家裏只有爹、娘、和一個賠錢的女娃——她。
家裏窮,一個女娃又不能考取官道,光耀門楣,自是不及男娃,不過爹娘從沒想過把她賣到青樓,只是湊合着給嫁了個人。
她的丈夫——鄰居的小子,賣了她的人。
從小鄰居的小子就喜歡欺負她。男孩喜歡欺負女孩,從老爺爺老奶奶那會兒就有,誰也說不清的因為所以。她小,也不懂,知道哭就是了。那小子看她哭了就很得意,她哭的也就順其自然得很。
時間一長她看得出他的舉動,他的期望,往往他的欺負才開個頭,她就做出他期望的反應。看那小子一臉得意,被人說生性随和的她也沒有說什麽。一直到爹娘給她尋人家那年,那小子,那個喜歡欺負人的小子紅着臉應允了親事。她一向沒什麽盼頭,爹娘說什麽就是什麽,這親就這麽定下。
洞房,花燭淚。
那年她十四歲。
夫家很老實,耕田種地為生。她一個女人在家裏操持家務,自然不明白外面風月,想着家裏窮,努力過出個樣子來就行。等丈夫染上賭瘾,賣了她,她還在想,自己這命是怎麽的,就這麽自然而然的下來了,接下來的日子該怎樣過。
哦,那就這樣吧。
坐在妓院銅鏡面前,模糊的鏡面裏的女人有點姿色,笑起來,喲喲,竟然還有些媚!
她笑了。
煙視媚行。
老鸨給她的名——如煙——随風搖拽,随性飄渺,一笑千姿生百态。
這名,還真和了她的意!
做妓女,就作呗!不然她能怎地?鬧了被人罵,跑了被人打,不如作個人人捧的名角,日子過到好處!
不消一年光景,她已然是杭州妓院攀龍閣第一紅牌。
如煙并不溫順。
在攀龍閣外那會兒,有爹娘安排着那會兒,她聽着就行。爹娘說什麽,她做什麽;丈夫說什麽,她做什麽。
在攀龍閣內這麽多時日,她順了這命,那不認這個命的暗藏性子顯露出來。
識得如煙的人說她的舌頭帶毒,不毒死人自己不好過,連吃遍四方作享齊人福的周家二爺也怕了她那一口。她的那紅名,有多半是那張嘴帶的。
妓院青樓什麽人都有,她早為将來打算好,尋個人贖身,再嫁一次。
女人,也只能這樣過活。
只是要尋個什麽樣的人一直沒有想出來。
有個對她有意的江湖劍客曾想為她贖身,說要與她浪跡天涯,過那自由自在的日子。
她聽着,只是聽着,卻無一絲心動。
他說自己要與哪個高手過招,贏了之後來贖她。她應着,接下他手中劍。
他前腳一走,劍就放牆上做了裝飾物。他再也沒有回來。
如煙曾在以後的日子摸過那劍,摸過自己的心,真是連點痛都沒有,看來自己不僅舌毒,連心也毒了。
不曾深究過什麽,日子過得挺好,是這院子裏最好的,她又笑了。
天下分好幾種人。在如煙看,分兩種:認命的和不認命的。
她是前一種,認命,走到哪裏是哪裏,哪裏都可以做到最好。而另一種,不認命,多半不是為生計愁顏的人,莫過富家子弟,整天翻着花兒地找樂子。
所以她一看到那個女扮男裝的周家小姐就知道,自己讨厭她!
涼涼笑。
女子扮男裝逛妓院的她不止見過一個。來圖樂子而已,真是要不得的惡趣。多半來過幾次就算,也有穿幫毀了名節,不管哪個,都可以博得如煙一笑。
想還有人為營生博命,拼命要跳出這個窩,那些千方百計往裏鑽的小姐的行經就變得滑稽可笑,哪能不笑!
每見到落魄官家有女兒入院子的,她不妨多笑幾聲,好給足面子!
但如煙又不禁道自己錯看周家小姐。
如煙這生只想該怎麽過,而周家小姐則想要怎麽過。
點了她的場子,住着妓院的院子,暴露了身份也是扯着嘴角,懊惱懊惱,博她一笑,也就一笑,而已。
周小姐有谷家的未婚夫婿,有當皇帝的幹哥哥,也是這麽這麽的身份,她鬧,她得意,她笑。如煙也笑,卻開始覺得不平了。
她可以為妓女,但不能是人能睡,不甘落魄級下。因為命如此,她只是不甘在命的最低下那個層次。
而周家小姐是好命,人家可以随意選擇命這個東西,不像她只能在命裏選擇高低。
聖旨搬下來,攀龍閣都成了周家小姐的玩具,她笑得開始蒼涼了。自己,也愈發有點可笑。
覺得可笑,唇邊的笑不禁更加涼了。
攀龍閣擴建,院子裏的姑娘都在可以住宿的店裏住下,她是那個時候遇到那個男人的。
那個男人是農家,賣菜的。整天在那條街上吆喝,自家種的菜,菜好菜好。如此拙舌,半點不會營生。
如煙只覺得那人很想自己那薄情的丈夫,應該是個老實人,卻賣了她。
她故意去找那人賣菜,時常笑得開懷,看那人紅了臉,不敢瞧她,卻每天每天繞在她身邊賣菜。
那時她才想到自己要尋的,要嫁的,是個怎樣的人了。
她贖了自己,嫁給了他。
她以前老實的丈夫負了她,可以,現在她要在依舊老實的丈夫身上贏回來,絕對!
如煙是個女人,一個随然但不認命的女人。
哪個時代哪個地方都有的這種女人。
《完》
PS:怎麽想起寫如煙呢,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很有說頭,很想說一下。
作為《昊月嘯天》裏第一個寫得很張揚的讨厭女主角的女人的确該、值得、好好說一說。
《周浩》
周浩是誰?
不知道的人會說不知道,指不準還會跟着問一句。知道的人會告訴你,是周天曉的弟弟!
周天曉又是誰?
拍拍你的肩,外行了不是~周浩的姐姐啊!
讓周浩回憶起來,他是他的媽和爸在某一天的結晶,歷經十月艱辛,在又一個某一天呱呱墜地!
是個新生的娃娃都會哭,說是聲帶或是什麽受了什麽壓迫,不得不哭。而周浩知道,他哭不是因為這個,而是……他為什麽就不比那個女人早被他的媽‘拉’出來!!!!
周天曉是他的雙胞姐姐,這點你一定要記住!
2月14日,一個是個單身就受注目的日子。職業高校校門內的學生們更是蠢蠢欲動,興奮不已。
今天可是個好機會,一個表白心意的好機會,一個接受心意的好機會!
今天也是個遭人嫉妒的日子,看誰先給誰表白了心意,看誰手裏的禮物多,在乎前者的是女生,在乎後者的是男生!
而有個人你不需要在乎也不需要嫉妒,就是‘爆星周天曉’。
早早到班上就看到那個人的桌子上有巧克力、小花等玩意兒堆在那兒,看到的人只會點頭,或許還說句‘我就知道’,也會有人唏噓一陣,或許還來句‘什麽眼光’。你要問,為什麽她的禮物這麽多?為什麽別人的反應這麽兩極?這個原因嘛,要說就麻煩喽~~想知道?問周浩就是了!
周浩是誰?‘爆星周天曉’的弟弟嘛!
“誰是她弟弟誰倒了八輩子黴了他!”
教學西樓三層樓角,幾個男生趴在陽臺上,唧唧呱呱學女生八卦。其中一個就是周浩。
“你哪裏倒黴?”旁邊劉天揶揄道:“她可是全年級有名的‘爆星’,空手道一把手,光有這個姐姐的名號在你頭上這麽一晃,是個同學都避諱啊!”
“避諱?她是洪水猛獸?”周浩嘴角抽噎,“她根本是天災人害!!!”手‘啪’一掌按在劉天身後的牆上,絮叨起來:“你不知道從一出生開始,她就事事騎在我頭上!吃飯搶我的!玩具搶我的!分各自的房間搶我的!分好了房間,她還半夜跑來我房間我的床上,一腳把我踢下去,自己大字開睡!她還有什麽不搶我的?不!作業她不搶我的,她把自己的也送給我,讓我幫她做!我倒什麽黴了,只不過是她比我早出來一個屁的時間!就鬧得全世界都認識她,然後才知道一個我!!”
果然有影響力!他對她還真有些崇拜,劉天暗笑。“那有什麽不好?有個名氣大的姐姐!”
“劉~天~”咬牙。“實在不是我說你,把你臉上那種淫穢無恥的笑容給我收回去!你喜歡有那麽個姐姐,我和你換!反正我挺喜歡你姐姐那個性格的女生的…”
眼神一閃,問:“你喜歡我姐姐?”
“喂,我沒這麽說,別那樣看我啊!我沒打那個和你沒有血緣關系的姐姐的主意哦!”周浩咽口水,他們這對沒有血緣關系的姐弟真讓人受不了,明明兩人都有意,卻在玩你破壞我姻緣、我破壞你好事的游戲。
“我管你有沒有!你到底要維持這個姿勢到什麽時候?”
“厄……”
這才注意到,他把他困在自己的手臂與牆壁間,形成一種暧昧不可言的氣氛。怪不得來回同學看他們的眼光都怪怪的。
“抱歉抱歉!難得有人聽我說她壞話……”
姐姐是什麽,對于周浩來說,比災難還災難!
“我剛才看到她進來了!”
周浩和劉天等人一進班裏就開始找,找什麽?當然是某某女生給的巧克力啦!
今天是情人節,他們剛才就看到幾個女生偷放巧克力了。有幾個人找到一個或兩個,也有人一個也沒有。周浩在女生中算是很吃得開的,卻也一個也沒找到。
“我明明看到有至少兩個女生在我桌子邊放東西的!”
翻了又翻,依舊什麽都沒有。
劉天戳戳翻找的周浩,老神在在地說:“別找了,我不什麽也沒有!”
後者一愣,突然發覺自己忘記了一個重要的事物,不,應該說是個人!
——姐姐!!
剛想到,就聽身後一個讓人想扁的聲音說着讓人想扁的話。
“浩,你的巧克力還真多呢!就是比我的少點兒!”
周天曉提着小包,邊吃邊走進來,桌子上一放,什麽巧克力什麽小玩意兒散亂攤開。
“姐!你是不是拿了我的巧克力!”
面對弟弟的問話,她給了非常肯定地點頭。
“你怎麽能這樣?!”
不,應該說她怎麽能每年每年都這樣!!想吃的話等他看過哪個應該留,哪個不能留再說啊!收了巧克力可就代表要和那個女生交往,托他這個姐姐的福,他已經練就一張果斷的嘴,拒絕起人來絕不含糊。但今天他有想要的巧克力,确切的說是想要交往的女生。他看到那個頭紮乳白緞帶的女生往他桌子裏放巧克力就心頭一熱,那個女生是級部出了名的小家碧玉,光憑她和他姐姐的脾氣兩個極端就夠讓他多看一眼了,現在她又送他巧克力,向他告白,這麽好康的事說什麽也不能放過!他一定要找到那個包裝上帶着小紅點的巧克力!
“哎呀!弟弟啊!你是我弟弟,你的就是我的!這麽小氣幹什麽!”周天曉剝開一個棒棒糖紙,張口咬在嘴裏,伸手擺擺很是怒火的弟弟的火氣。“吶!我又不是全吃了!這個還留着呢!”
在他面前的是個包裝上帶着小紅點的巧克力。
“送這個的是那個超級喜歡害羞,級部裏的人叫她小家碧玉的女生,我想你會喜歡她就把這個留下了!給你!”
“其他的呢?”
“吃了!反正你又不會喜歡那些女生!”聳聳肩,說得很輕松又肯定。
“姐!你怎麽又這樣!你知道收下巧克力代表什麽嗎!你明知道還吃!你這不是給我找麻煩嘛!”周浩抱頭,頭好痛頭好痛。
“最重要的沒吃不就得了~”
“你怎麽能确定我會喜歡她?”
“感覺嘛!”他們之間的感覺可不是蓋的。“最重要的是我喜歡她!你我是雙胞胎,我是你姐姐,我喜歡的你肯定喜歡!”
“……”
“怎麽樣?姐姐有慧眼吧?姐姐好吧?……浩啊,再怎麽謝我也不要磕頭磕到桌子上,巧克力都讓你敲碎了…”
“……”
“喂,別一副要哭的樣子啊!我說錯什麽了?”
第二天周浩懷着烈士斷腕的心情拿着帶小紅點的巧克力拒絕了那個女生,這是唯一一次他拒絕得不太果斷的一次。
姐姐——周天曉對于他來說是什麽?想來你已經知道了。
那,周浩是誰呢?
PS:從周浩到谷名,可以說是轉換了兩個人格,那麽,如果有一次機會把他們都提溜出來會怎麽樣呢?
周浩深深看着谷名,吸了好幾口氣,哽咽道:“天下女子那麽多,你愛誰不好愛上那個女人?”
谷名嘆了口氣,又嘆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
周浩搖頭嘆息,咬牙:“我不跟你說什麽道德倫常!”嘆了口氣,又吸了口氣,哀怨無比地看谷名,“你到底是不是我啊?”
谷名繼續嘆氣,嘆氣再嘆氣:“我真的不知道啊!”
《完》
《周迩》
杭州城你誰不知道也不能不知道谷家,全杭州的妓院你背不出名也不能不知道周家二少爺。
男人自命風流,結個狗朋酒友尋花問柳,要數其中之最,是個人都會告訴你:“妓院?女人?找周二爺啊,他熟!”所以你在有煙花地看到他不用多關注,哪個時候他因為女人被人砍了也不用多驚訝,所有一切皆有因必有果!
******
攀龍閣是杭州城最大的妓院,也是周家二少爺周迩最常去的溫柔鄉。
俗落的紅纓軟帳內,一女子舒展着纖細的四肢,挨着身側的男人倚了過去。
“二爺~”
男人有張桃花臉,最是風流那種,讓女人又愛又恨那種,偏偏也是最多情不專情那種。他便是周家的老二周迩。
“好秋菊,你再讓我睡會兒,我整天在家受氣,在這裏還不能得個便宜?”
打個哈欠,他連動都不動。
“我的二爺呀,你整天說你那個幹姐姐如何脾氣,可外面傳的和你說的不一樣呢!人家都說你二爺府裏有個知書達理的小姐,漂亮溫柔……”
“呸呸!這種話都是假的!我在周府還不清楚她是個什麽人!”
見他氣悶不吭聲,秋菊搖了搖他。
“二爺,你可不能睡了!你昨天不是讓姐妹們打聽下午那幫江湖人是哪裏來的麽?”
周迩睜開眼。
“聽說是來做票大買賣的,殺人那!”
哼!冷哼一聲,周迩嗤笑。在杭州城就是在他的眼皮下,想誰死,誰想死,不過他的手怎麽能行。
“好秋菊,殺人多吓人,來來,講講咱院子裏哪個姑娘沒開苞?”
“死相!知道你就只想着新來的姑娘,又要跑個第一不是?這全院子的姑娘哪個标價開苞不是你周二爺拔頭籌,你要害多少清白姑娘才甘心!”
親親她的小臉,讨好道:“別氣!氣壞你我心痛!你不愛說就不說,咱們還是繼續講那殺人的事兒…”
呵,真是太可愛了!
周迩溺寵地親親女人多語的唇。
周府。
難得出門,周迩不想那麽早回去,卻也必須要回去。
他是很喜歡回府的,不過那是在他還沒有多個幹姐姐之前,之後他就覺得府裏和母狼窩似的了!
他那個幹姐姐有着和大哥相似的名字,有着不差的容貌,卻奸詐到極點!一想到初次遇到她,害他被大哥罰面閉私過就一肚子火!大哥你平時挺精明神武的,怎麽就看不出她在裝呢?看大哥那個樣子分明是喜歡她,難道那個粗俗過人、長相一般、溫柔沒有的女人會成為他一輩子的大嫂嗎?天啊~把他對女人的憧憬打碎也就罷了,你不是那麽殘酷吧!
“周太,姐呢?怎麽快過晚飯了不見她人?”
小男孩聳聳肩。“誰知道!八成沒事幹跑去招惹誰了吧!下人去找過,我也找了,找不到!”
“找不到?我希望你告訴我她不會再回來了~那個狡詐的女人!”
事與願違,在他們讨論的一刻鐘後,那個被周迩稱為狡詐的女人活蹦亂跳地走進大門。
看着女人如狼似虎地吃法,搖搖頭,大哥,你确定你眼神沒問題麽?
正想着,就見周嘯天邁入房裏,衣袍的邊緣有泥土和利器劃傷的痕跡。
今年血氣旺盛,殺手一波接一波,他防了又防,幸好只是漏個小魚。看大哥沒受什麽傷,他舒一口氣,家大業大者被暗殺個幾次也沒什麽,只怪大哥不防,他只好替他防着。如果不是谷名身邊暗礁更多,真借他身邊四個護衛之一來用,可惜谷名的身境只能用‘危機四伏’來形容,一個不小心就沒命!
還是他好,當人家二爺,不用管金管銀四處奔走,時不時常還會有個不長眼的跑他跟前獻策,說要幫他奪得周府大權!一腳踢出去!讓周府那攤子亂七八糟的事落他頭上,別開玩笑了!他現在無拘無束的日子過得自在,誰閑着沒事給自己找麻煩!所以說什麽他周迩嫉恨自己的兄長,他會揚着臉給你下巴,再用鼻子哼你,說句‘多管閑事’!趕上他不爽的時候再拿人當靶子練功,打個半死算自找的!
“你碰上他們了?”
“怎麽,你見過那些殺手?你沒受傷吧?”
周嘯天擔心地看着自己的幹妹子。
“那些裸奔男不算什麽!你不用替我擔心!”
先是聽她說遇到殺手很吃驚,後又聽她說‘裸奔男’周迩嗆道:“裸奔男?姐,你把他們‘解決’了?”話說出去才發現有點不對,卻又聽她道:“你怎麽知道?”敢情他猜對了?
“你…真的把他們‘解決’了?”看她的眼光不覺異類。大哥啊,你真的看上這個‘這個’了麽?
不管周迩再怎麽怨天尤人,那個名上是他幹姐的女人就在周府裏住下了,一住好幾年,還作威作福的。
爹給她找的夫婿真是非常非常的倒黴,倒黴得攤上她這個異類女子,那個倒黴人士就是他的兄弟谷名。
“喂,谷名,有意見就提出來,不要我姐這個老婆直說就行,我挺你!”
周迩不止一次向谷名建言,可惜人家不接受,一張牲畜無傷的臉笑得那個溫柔啊~兄弟,你眼也出問題了麽?‘那個’到底哪裏好啊?
上上下下打量半天,他只看出面前的女子不少鼻子不少眼,不多胳臂不多腿,怎麽就愣愣搶了兩個人的注意,更何況那兩個人還不傻!
“喂!你轉什麽轉?沒瞧過我是怎的?”
被周迩和周太圍在中間的‘周笑天’一身女裝羅裙很不自在。
“這個到底哪裏好?”
“并不是好的東西有人要,稀罕塗個新鮮也可以!”
周迩和周太一問一答,既嘲又諷。
“幹嘛!我礙着你們了?我又不會嫁給你、你,你們操什麽心啊!”
是啊,她沒打他的主意,卻在打另一個人的主意,還是個管得住他的人的主意!她這主意要是打成了,他還不也被她管着?偏偏那個人——他的大哥還自己往她嘴裏送!55~他怎麽覺得自己比谷名還倒黴!
“你放棄吧!大哥早就有婚約在身,人家劉家姑娘是溫柔賢淑出了名的,你怎麽比得過人家?告訴你,就算大哥願意,我也會妨礙到底!我才不想要你這麽那麽一個大嫂!哼!”
像她這種在別人家死皮賴臉白吃白住了幾年,整天外出闖禍,在家就裝可愛外加壓榨他,和良家婦女半點沾不上邊的女人,根本就沒有良心良知!
如他所想,沒有良心良知的女人——‘周笑天’聽罷看着他笑了起來,笑得那個奸啊~“不嫁大哥嫁你也行!不是他就是你!自己看着辦!”說完提起拖拉的裙擺向周嘯天所在的‘天’閣跑去。
不嫁大哥就……“喂!姐!你還是嫁大哥吧!不嫁大哥嫁谷名也行啊!…有話好說麽!”
怕大哥周嘯天是從出生就帶出來的,怕姐姐興許就是這個瞬間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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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的夜很不安靜。
城街,陰暗的小巷內,一華衣人挺直站着,他腳邊,四五個黑衣人在地上打滾呻吟不已。
“今天院子新來的雛兒被別人開了苞,你二爺我心情不好,落到我手上就當以前沒燒好香吧!”
“咳咳、饒、饒……周大爺饒了我們的!”為首的黑衣人嗆出口血。
“饒?”他笑了,低沉的聲線振動在喉嚨裏。幽藍的月光照不到他的臉,只在他手中慢慢舉起的劍鋒上抹出一道寒意。
“大哥是喜歡饒人,可惜…我喜歡殺人。”
最後揚手把劍送入黑衣人首領的肚腹,他又道:“如果不是你們又在打周府小姐的主意,也不用這麽快下地府呢!她現在可是我周府的寶,碰不得!”
“為…什麽……你知道…我們…秘密的計劃……秘密……”
人是瞪着眼死的,可知道他多麽的不甘心,再不甘心,他也聽不到接下來的話了。
“秘密?這世上哪有這東西?早在你标下新雛兒那時起就沒有。”
看着眼前從攀龍閣回來,意氣風發的男裝麗人,他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
“我後悔了……”
周迩開始專情于《大悲咒》是在‘周笑天’逛窯子開始,誰又想,他念的咒悔得多了那麽一層意思呢?
半年後攀龍閣成了‘周笑天’名下私産,他越發後悔半年前那麽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裏所發生的事情。
不過,如果回到過去或将來再發生一樣的事,他照樣還會那樣做。
唉~他只是怕姐姐而已~
《完》
PS:有人唆使偶把周迩扶正,偶謝絕在本作裏扶正他,不過,這裏寫的已經超出本來的預定範圍了,汗~
《周嘯天》
說周嘯天是周迩的哥哥,也不過是相差一歲,早來到世上這麽一年。
這世上,一秒一秒地在變,這一年的差落更甚。
周嘯天五歲,周迩四歲的時候,周家老爺——還年輕的周老太爺給他們請了武師,教授兩人拳腳功夫。兩個孩子都是男孩,看武師踏雪無痕飄逸潇灑,在幼小的心靈中便很是崇拜,更有了份憧憬,學起來自是勤快。
“習武者意在強身,為除強扶弱……”
武師教他們功夫總要唠叨上這麽一句,生怕自己教育出什麽明日的綠林大盜、未來的邪魔歪道。看兩個徒兒笑起來露出一口小牙,這麽可愛的孩子,應該不會吧?仰天又嘆息着,好似以前就被這麽騙過。
要說周嘯天和周迩倒真是武師的好徒弟,不管現在或未來,沒仗着自己一身本領犯過什麽事。
“哥,什麽是自我防衛?”
剛和哥哥周嘯天過招的小周迩鼓着不服氣的腮幫子問,“師傅總說我們不可以打人,學了功夫也沒有人可以比比,總是和哥哥比,總是我輸!師傅說別人傷害我們時,我們可以自我防衛,自我防衛是什麽呀?”
“自我防衛是為了保護自己所做的事情,也可能會傷害別人。”小小的周嘯天爽朗地笑着,一雙黑亮眸子提溜一轉,又道:“也就是,別人打我們時我們也可以打別人!”
“別人打我們時,我們才能打人呀?”
“對!”
那時的周嘯天絕對知道這句話在弟弟心裏的分量,因為他笑得很像小狐貍,只有可愛的弟弟沒有察覺到什麽。那句話倒是沒有字字刻在弟弟的心裏,卻絲絲滲透他的骨髓,印染上他身體。
後來周迩和殺手過着你來我往的日子,自覺是娛樂也無不妥,卻怎麽想也不會想起昔日哥哥說的這句話。
說起來周嘯天小時候和周迩一樣愛笑,是個人見人愛的可愛孩子。他長到十歲的時候亦然。要說他變了性子,是在十四歲的時候。
他們的娘,周老太爺的夫人是在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