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異女2》 (3)
子一個十三一個十二的時候立了牌位的。那個時候起,周嘯天看到爹的心不在了。從那時起,他開始跟着爹走商號,學着做生意。
大人說的話總是很花裏胡哨的,還喜歡彼此說一句作一揖,那叫虛僞,是商場上應該會的。
“爹,那個穿綠衣服的劉老爺說得不妥,楊家的布匹是習慣性的放低價格,不是壓貨,現在和他們比價會沒了日後利頭。”
剛結束了一場商會,周嘯天對笑得心不在焉的父親說。
“哦?你怎麽知道?前陣子楊家下人還說貨多了。”
周老太爺饒有興味地看着自己俊朗率直的大兒子,見他又道:“楊家在每次大量入貨前總會先低價出貨,過幾日便會比原本的價格還要提高幾點賣出,他們是大家,貨源穩定,這樣做沒什麽不妥,但我們這種小店根本不能迎合他們的方法。而且迩弟前天聽楊家布店的小老板說的,後天新貨就會上櫃。”
“這和劉大爺說的有什麽不一樣?把價壓低了清理舊的積壓貨而已。”周老太爺本是明白,卻只是笑着裝糊塗,非要大兒子說出來。
“新貨上櫃他們會提高價格,我們上了新貨也提不高價。價高了沒人會買,都是高價,人們會去買楊家的布,因為他們的布有那個名。楊家就是杭城衣!”
“呵呵,那我們要怎麽做?保持原價?要是我硬想和他們一個樣呢!”他深邃且奸狡的雙眼注視着周嘯天,笑容中透露一絲稱贊。
“把家業做大!”
從那時起,周老太爺把小家小業一扔,扔給大兒子去玩大,自己出去雲游四方。過了幾年還撿回個孫子,那便是周太了。
周嘯天玩大家業的最初是用張笑臉,漸漸地,他發現笑并不适合他運用,不能準确的使別人如自己所想的路走下去。
笑,笑得太虛僞會被人防得太嚴,就沒人在你說一句話的時候想你所說的事,而是想你會怎麽對付他。
笑,笑得太真就沒有可信性,全無可靠而言,更不要想別人會對你認真。而他又做不到拿捏到位。
笑真的很難。
然後,他選擇了沉,走得比較穩當。
只要他沉着臉,皺個眉,說出的話就讓別人覺得相當嚴重。笑得假一點點,客套客套,別人就覺得理所應當,彼此有個距離,有些防備也有些敵對,被當成勢均力敵的對手,也會多看他一眼。昨天還在猶豫含糊的商家,今天便一口應允。自己那張嚴肅的臉好拿捏,久而久之,周嘯天以那沉穩的臉騙了很多人,久而久之,那樣的臉成了自己日後的臉。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是養成了這樣的臉就成了這樣的性子,還是他本來就這樣的性子然後養出了這樣的臉。
周嘯天用比周迩早出世的這一年學到了多少東西,誰也不知道,他自己也沒去想過,只知道幾年後的杭州城多了個周姓大家。
後來,他在生意場上遇到了谷名,一個商場與情場上的對手。這是後話了。
******
周嘯天對妻子的條件是怎樣的,好象沒什麽選擇,因為他有婚約在身。從周老太爺把家業扔給他,他就暗地希望是個能和他攜手走在一起的人。
而他這個希望于幾年後在一個碼頭遇到一個亂沒形象的女子後就失去,或說那只是希望,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
他爹長年不見人,一來就收了那個女子為幹女兒,他沒什麽意見。見她從江湖兒女的不拘小節變成深宅大院的娴靜文雅,他亦沒意見,只道有點可惜。卻是日後她做了什麽驚世駭俗的事情,他也不驚訝,只是把她拎在眼前,哼哼,是要好好訓一訓的!
拜別了女兒跟人私奔而老淚縱橫、一直說對不起他周家的劉世伯,周嘯天看一眼天際紅霞,不知道那個人現在在做什麽,是不是又闖了什麽禍。
“周大爺,現下我們往哪去?”
身後一人喊他,他回頭,看到那七個騎馬跟着自己的人。
這七個人說自己是周家小姐‘周笑天’派來保護他的人,他并不信,因為初次見他們只覺得他們被人追殺,一身狼狽的,倒像是走投無路找上他。他倒也留下他們,後來發覺他們除像他們說的要保護他之外也沒什麽動作便有點相信了。不過他可不願深想他們保護他的初衷,因為他們說自己并不是收了周家的錢而來,再加上他們對‘周笑天’三緘其口的模樣,他更不願多想了。
距離這麽遠,他的頭還是會痛啊!
“往北走,尋劉家小姐回來再說。”
雙腿一夾,手拉缰繩。
“駕!”
七人七馬跟在周嘯天後面飛馳,揚起陣陣塵沙。
《完》
PS:怎麽會想寫周家家業呢,只想說大家業并不是一句話就能得到的。很想說如果周嘯天他娘再多活幾年,讓他見識到那種女人的可怕,讓他對那種女人有一定的熟知,他就不會對‘周笑天’有興趣了。可惜,他娘親死得早!
《谷名》
綠川雪澤曾對周天曉說過,谷名掉落古代來到她面前時已經丢了半條命,這種形容微乎其微,根本不能夠形容‘周浩’來到那個時代所付出的代價!
無名谷,坐落在什麽地方不要去刻意追究。
它在終年霧氣彌漫、群山環抱的夾縫中,是個無人能想象的世外桃源、人間仙境。
他是漂流到她面前的。從谷中上游的河漂着,墜下無名谷內,綠川雪澤和宮澤雷藏栖身在縱貫無名谷的水道旁的陋室後面——水道的源頭——和無名谷一樣沒有名字的瀑布,就那樣一沉一浮,破布似的身子仰賴水的浮力流到她面前。
穿越時空來到古代,誰知道會在哪裏、怎樣出現,是會摔下來還是和周天曉、和藺非丹一樣平白出現在地上,他則屬于比較倒黴的那種。
“呀!”
好聽的女子聲音打破黑暗的虛無,讓他渙散的意志瞬間一凝,宛如用盡此生的力量睜開眼睛。
恍惚中,他看到了屬于童話故事中的妖精,有着草的綠色,帶着驚慌的銀色,會閃動的美麗的眸子啊!
“…天…曉……”
吐出唇的名字,最後在他腦子中的焦急,那個名字的主人,他的另一半去了哪裏?
黑暗再次吞沒了一切。
這是他作為‘周浩’的最後一次呼喚。
他失去了記憶。
這裏是無名谷,住着與世隔絕的一對兄妹,綠川雪澤和宮澤雷藏。
“你忘記了過去?”
掩口驚呼的女子有着精靈般的美麗,綠色的頭發,銀色的眸子,屬于異色的悸動。這是他沒有見過的絕色美顏,豐富的表情無法遮掩任何情緒,有着單純略帶憂郁不明情感表露無疑。
“這裏是無名谷,你就叫谷名吧!”
她給了他新的生命,新的名字,這個女人叫綠川雪澤。
谷名想自己是個很命大的人,因為他是臉仰在水上被人救起,沒被溺死呢!
摸摸身上好個八分的大大小小的傷口,真的很命大,他掉到這個有絕世神醫的地方才不至于一命嗚呼!天是向着他的,想想他那身快成碎片的衣服,就知道自己是多麽幸運!更何況還有個絕色美人呢!
幾乎貪婪地欣賞着綠川雪澤的美顏,忽略美人旁邊大冰塊的警告視線,他抱着她發現他時穿戴的東西,從裏面拿出一個小本,被水和石頭浸泡撕扯的學生證,咧嘴笑說:“雖然看不清名字之類的,不過看得出年齡,我很年輕呢!”
綠川雪澤嘻嘻笑了,被他逗笑了。
“用看的就知道。”
宮澤雷藏冷冷來一句,“這又怎麽樣。”
“年輕好啊!可以報答救命恩人來個以身相許!”
他臉上一派無賴相,她又笑了。
“你真的失去記憶嗎?”
承受為人兄長帶殺氣的審視,谷名揚臉看他:“我天生樂觀啊!以前肯定是個十足的逍遙兒!”
“哼!”或許宮澤雷藏又想說什麽,看到妹妹如花的笑顏後吞了回去。
他們長期住在這裏與世隔絕,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外人了,已經很久很久……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笑過了。
在宮澤雷藏的默許下,谷名養好了傷依舊住在谷裏。
谷名了解到,綠川雪澤和宮澤雷藏是親兄妹,因為以前的一場大病導致身體上的改變。是什麽樣的大病會讓本該是黑發黑眼的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他沒有多問,在他們必須隐居在這無名谷內那難掩的傷痛下,他轉移了話題。
日子一長,他了解到綠川雪澤的靈秀純潔,了解到宮澤雷藏的冷酷棄俗。發現自己愛上了綠川雪澤這個絕色靈子,也發覺在宮澤雷藏的冰冷下對作為妹妹的綠川雪澤的溺愛,包括默許他賴着住下來,包括暗許他追求她。
沒有來自親人的阻礙,他忘形大膽地讨好意中人,滿山谷裏找尋小玩意兒、漂亮的花朵送給她。而她亦不吝啬自己的驚喜心情,笑得燦爛無比。
微微的一抹绛紅染上她的粉頰,他失神地看着只屬于他的容顏。
“我喜歡你!”
這時他看到了她臉上,那稱之為‘幸福’的一瞬間。
在他忘情擁抱她的下一時刻,看不到她那銀色的眸子注視的另一端。
不知什麽時候開始,谷名開始做夢。
不,應該說他一直在夢中聆聽到某種呼喚,大概是身體上的疼痛超過了呼喚的聲音讓他無暇顧及,而現在這種呼喚越來越強烈,使他無法忽視。
“雪澤,我做夢了,夢裏一直有人在叫我。”
綠川雪澤的笑容暗了下去,決定了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他。
谷名聽了後略微沉思了一下,牽着她的手,摩擦她的纖細。
“我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她點頭。
“我會離開?”
她再點頭,遲疑一下,說:“我可以送你回去…”
他搖頭,打斷她依舊悅耳卻澀澀的聲音,她不知道此刻自己臉上那滿是被舍棄的委屈,銀色的眸裏閃着淚光的企求。
“我不回去!”他抱住她,溫柔地笑着:“這裏有我愛的人!”
感覺懷內微微顫動的嬌小身體,谷名知道自己的心被填滿了。
記憶,卻知道,自己被抛空了。
夢,還在繼續……
谷名開始跟宮澤雷藏學武。
一個學得盡心盡力,一個教得不遺餘力。
當谷名和宮澤雷藏打成平手的時候,谷名向綠川雪澤求婚了。
“名,除了雷,在這世上我最喜歡你了!”
她喜歡他?
她喜歡他!
這樣的回答讓他欣喜若狂,卻在下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不能嫁給你。”
“為什麽?”
幾乎是同時,這樣的疑問從他口中脫口而出。
她笑了,那麽憂傷,那麽絕望,開始講述一個屬于自己的故事。
“對不起……”
沒有阻止她的離去,谷名站在那裏一遍又一遍問自己,就憑那樣的理由,就憑那樣的理由,她不答應?就憑那樣的理由,就憑那樣的理由,他放她離開?
滿地的花被風吹散,花瓣紛飛朦胧了他的眼,仿佛回到那樣一個晚上,他在無名谷裏找尋最漂亮的花朵,在花海中幻想月光照在她身上,她站在花海中的樣子。
那天晚上,月很大,在山與山中間挂着。
細微的聲音打散他的幻想,他在花的掩蓋下看到心中的人兒披月踏香的身影,比白天的容姿更清晰,勾起的嘴角一抹挑釁的笑,是那麽的妖異!
有着綠川雪澤的形,卻不似他認識的雪澤。
她的眸子充滿了媚惑與挑逗,身體發出的氣卻充滿了拒絕與抗拒。
與面前的人對峙——宮澤雷藏。
“雷。”
那異樣的叫法。
‘對不起……’
瞬間,他全都明白了。
相依為命的兄妹,相互偎依的兩個人,屬于彼此的一男一女。
谷名想起了令自己聞到一絲怪異的晚上,這是他第一次遇到‘獸’的那個晚上。
他一直在做夢。
現在,他開始追尋夢裏的呼喚,卻怎麽樣也無法聽清那聲音。
住在無名谷的三個人都失去了笑容,微妙的無言彌漫在他們之間,一觸即發。
“雷藏,‘獸’是什麽?”
遠遠地,他看到綠川雪澤浮現出異色的笑,那是‘獸’出現的訊息。
面前的冰雕出現了裂縫,無法形容的複雜表情出現在他臉上。
“只是個受傷的女人。”
那聲音亦如雪澤說着那句話的語氣。
看着綠川雪澤和宮澤雷藏的眼睛多了很多東西,從那時起,谷名的笑容包含了更多無法言語的情緒。
‘獸’會吞沒她的意志出現,越來越頻繁,時間越來越長。
一直到綠川雪澤本身也發覺到‘獸’的存在。
那一刻,她看着谷名的銀眼多了道透明的距離,更多的獨占欲。
那一刻,她看另一個男人的銀眼不再有對長輩的敬愛,多了份迷茫與嫉棄,更多的愛恨交織。
谷名發覺自己成了三人的平衡點,只要他動,一切都不複平靜。
“我愛她,把她嫁給我!”
他坦然地與他對峙,迎視與承受他的視線。
這一刻,站在他面前的不僅是心上人的兄長,還是他的情敵。
“可以。”
他與他約定,他出谷,或找尋夢中的聲音,或闖蕩出自己的事業,當下次再見面時,不管雪澤怎樣,如果她依舊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他會把她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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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名出谷進了船業大家谷家。
周嘯天第一次見谷名是在谷老爺身後,那時他只是個保镖護衛;第二次見他是在人前,他已是谷家掌權人。
在日夜思慕心中精靈人兒的同時,谷名在集市遇到了另一個女子,一個除了雪澤外他生命中的女子。
周府。
谷名送小住的綠川雪澤和宮澤雷藏出府。
除了跑去攀龍閣的‘周笑天’和周迩,周府所有人都來送自家小姐未婚夫的朋友。
“名,你想回去嗎?”
雪澤冷清的銀眼看着他,他笑了,一如記憶中的溫柔。
“不想。”
“為什麽?”
“和八年前亦然。”
依然?亦然?
同樣的回答卻是為不同的人。
好殘忍,不是嗎?
谷名認為自己的感情很窄,一但愛上一個人不會那麽容易移情別戀,他愛雪澤很深,深到覺得自己不可能再像愛她一樣愛另一個人。
而,事實是他愛上了一個叫‘周笑天’的女子,被抛空的記憶告訴他,從出生前他便開始愛她了。
《完》
PS:偶承認自己和很多看官一樣,比較喜歡谷名,偏愛必然有偏愛的道理,不是麽?
《周天曉》
關于‘周笑天’的流言很多,鼎盛時期是和皇帝扯上關系之後。
那日,周天曉換上男裝去外逛街。
一到府外,充斥于耳的唧唧歪歪便引起了她的注意,因為談論有她‘周笑天’的名字。
“喂,知道不知道,其實周家小姐是個淫娃,周家的上上下下都被她‘吃’了!”
周天曉扇扇子的手一緊,扇子閉合。
“什麽呀,周家小姐連妓院都去,聽說好女色!”
啪!扇子打手,不知是扇子痛,還是手痛。
“喂!喂!我聽說城南小寡婦讓周小姐搞大了肚子……”
幾聲唏噓,沒人相信這天方夜談。
“咳!各位,其實這周小姐啊……”
正在讨論的幾人聽聞說話聲轉頭,看到一個模樣頗好的公子哥,秀氣的雙眉挑着,一副知道大秘密的樣子。
“這周小姐是妖怪啊!”
聽他這麽說,其他人大驚,湊過去問之。
“你想啊,這周小姐又吃男又吃女,還把皇帝迷惑了,不是妖怪是什麽?”
衆人思尋半天,不住點頭稱是,四處散開去傳播這一手消息去了。
“哼哼!”
公子哥——周天曉看着散去的人,冷哼不已。
她身後,周迩和梅小聲嘀咕。
“生氣了!”
“恩恩,惱羞成怒了!”
那日起有段日子,經常有道士到周府周圍轉悠,撒些寫着奇怪文字的符咒,潑上幾盆雞血。在除妖不成反被周家某人玩到顏面盡失,狼狽爬走後,再也沒人降這裏的魔。
再些日子,這虛晃一招的流言便沒人再提。
有了攀龍閣歸她所有的聖旨,周天曉想着如何玩這妓院的把戲。
“我要當老鸨!”
此話一出,老鸨當下哭爹喊娘撲過來。
“哎喲~我的周小姐啊~你可不能斷了老婆子我的生路啊~你當初說的可不是這樣啊~你不守信用啊~你沒有名譽啊~你害死人啊……”
如果天下還有第二個噪舌的人,那是周天曉沒幸遇到,光看腳邊拽着自己衣擺的人她就夠了。
如老鸨所願,周天曉放棄了這個想法。
“我要當妓女!”
此話一出,周迩一張和死了親爹沒兩樣的臉擠過來,如煙更是涼她一眼。
“喲喲,妓女是這麽好做的啊?我的‘天少爺’,你那身肌膚讓幾個人摸過?來個肥油老爺往你身上湊湊,看你不一拳把他打了?”
“不會的,我說要做妓女就會忍!”
“好啊!和周二爺演練一下,讓周二爺碰碰你,看你吃得消不!”
“他敢!”
提議駁回,周天曉狠狠瞪着頭搖手搖渾身都搖着後退的周迩。
“呵呵,連二爺都碰不得,你要接客,怕不是第一天就鬧人命啊!”
“他不行,但別人沒關系,我會忍!”
裝腔作勢這種事她一向拿手。
“誰說要忍什麽了?”
房門開,走進一個笑容滿面的人,一進來便摟住周天曉的腰身。
“天曉,你說要忍什麽了?”
“浩……”哽咽下一口唾沫,她習慣性地倚在他身上,卻覺得身後人的話中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沒…沒說忍什麽啊!你怎麽來了?”放在她腰間的手會不會弄斷她的細腰啊!
“谷名,你來得正好,你也說說她!別讓她再胡鬧了!”忽略他們的姿勢,周迩看着他和救命草差不多。
“呵呵。”笑兩聲,他又不是周嘯天,怎麽能管得住她。“那邊生意忙得差不多了,來看看你又胡鬧什麽了!”
“人家哪有!”嗔道,“你一直忙得很,還不許我自己找樂子麽!”
“能,能。”點頭,他只能點頭。苦笑,難道他能告訴她,周嘯天走前給他留了一攤子麻煩引他注意,他弟弟周迩也在他人沒回來前,暗地在生意上找他麻煩,分散他的精力,讓他無暇顧及她,縮短他們的相處時間。
是要他們公平競争麽?
周迩一副什麽也沒做過的樣子,谷名也裝做不知道。
由于谷名的插足,周天曉當妓女的計劃擱淺。
第二天,如煙房內又響起了壯志豪語。
“我要做名妓!”
一雙賊眼提溜溜地溜上李迎玉身…
幾日後,喚名‘龍兒’的名妓出爐。
從此,流言翻新,周家小姐下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