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VIP]
嚴禮看着紀斯衍腰間女人的手瞳孔放大,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以為就是單純的一夜,沒想到他把人留到現在,還寶貝的不給見。
也算是後知後覺道:“我艹!你房間他媽居然有女的!”
“所以,出去。”紀斯衍聲音有點低, “懂?”
嚴禮還呆着, 讷讷點頭說:“懂。”
紀斯衍随手關上門, 後面的喻嬈也松了口氣, 她撫了撫胸口說:“你要跟嚴禮哥出去嗎?”
“答應他的, 總不能看着你嚴禮哥這麽老了, 還沒個女朋友不是?”紀斯衍拉她到懷裏,幫她捋了捋碎發, “你在家等我,晚上回來給你做好吃的。”
喻嬈摸了摸小腹, 嘟着嘴,下巴磕在他的胸膛:“那你快點回來,不能讓我和小白在家餓死了。”
“膩歪好了嗎?”門外的嚴禮開始喊了,“單身狗遭不住哦。”
喻嬈忍俊不禁:“嚴禮哥好蠢。”
她甚至已經開始想象嚴禮知道她是紀斯衍女朋友的畫面了,他一定吓得連下巴都要脫臼了。
兩人先去浴室洗漱,這個房間的浴室小了點, 一般紀斯衍都是去外面的浴室洗澡。
喻嬈只是刷了牙洗了臉,其他的還得回自己房間去拿,索性直接躺回床上玩手機。
她拿到手機便看到群裏的99+的消息,一定是嚴禮把這件事告訴所有人了,她開始慶幸, 若不是嚴禮看到了她, 他們一定會被他拍到群裏, 場面如同捉奸現場一般。
“嚴禮哥真是個大嘴巴。”喻嬈氣的拍了下手機, “看我不撕了他的嘴!”
“你打算以什麽身份?”紀斯衍正在穿衣服,“我女朋友?”
“當然不是,我是化身為正義之士的美少女,專門管這種嘴不把門的!”
紀斯衍笑:“下次把他喊來給你揍。”
他換了衣服,在喻嬈的眉心落下一吻,讓她躲好,便出去了。他推着嚴禮往出走,嚴禮本想進去看看是誰,誰知門已經被反鎖了。
“不是吧?都不讓見人的?”嚴禮吐槽說,“談個戀愛又不是簽了保密協議。”
紀斯衍催促:“還走不走?”
嚴禮自己還“哼”了聲:“走走走。”走了一半,他又問,“嬈嬈在你這嗎?”
“你覺得呢?”
嚴禮自己給自己回答:“也是,你昨晚帶女人回來還敢讓她知道?”
紀斯衍看他笑了笑,沒說一句話。
聽見外面的關門聲,喻嬈才松了口氣,她這才開始在群裏回複:「嚴禮哥你真的太沒品了,我哥自己都沒說話,你就瞎傳。」
其他人也附和:「我說的是真的呀,不信問阿衍。」
喻嬈本以為紀斯衍會否認,誰知道嚴禮在群裏發來了語音,她點開聽,是紀斯衍的聲音,沉沉的:“是真的。”
這一下群裏更是炸開了鍋,紛紛議論起那女人是誰,宋之洲還@喻嬈說她有嫂子了。
宋喜難得在群裏開了口:「不知道是誰家的?是做什麽的?」
陳一諾不給她留情面:「你查戶口呢?阿衍喜歡不就好了,阿衍又不是養不起。」
喻嬈只能弱弱地回一句:「就是。」
如若她不在這個時候附和一句,陳一諾定然會發現她的不對勁,陳一諾第六感很準,只要稍微露出一點破綻,就會被發現。
喻嬈放下手機,回了房間好好泡了個澡梳洗一下,因為擔心飯菜會涼,她沒像之前那樣磨蹭。以花
邊吃飯邊在群裏和他們聊天,慢慢地話題已經放在了嚴禮相親上,都在擔心他能不能成功。
現在他們這幾個人裏,除了喻嬈年紀還小,其他人也都該結婚的結果,談戀愛的談戀愛了。
陳一諾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戀愛準備結婚了,對方是平城蕭家的公子,宋之洲也已經有了自己的女朋友,只是對方一直沒有結婚的想法一直拖着。
剩下的便是一直喜歡紀斯衍的宋喜和風流浪/蕩許久,成天厮混的嚴禮,現如今老大不小了,也該想想成家的事了。
陳一諾:「所以為什麽你相親要帶上阿衍?請當事人正面回答。」
宋之洲:「+1」
喻嬈也跟着湊熱鬧,誰讓他在群裏大嘴巴的:「從實招來。」
嚴禮此時在車內吹着口哨,決定不回複了,反正紀斯衍在開車也看不到群裏在說什麽,等到看到也來不及了。
說起來也怪陳母,這次相親的女方家裏條件不錯,他這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可陳母把他的卡全停了,他連請客吃飯的錢都沒得了。
找紀斯衍來呢,一是想讓他請客,二呢要他撐撐場面。紀氏總裁親自過來陪朋友相親,這誰家不得賣幾個面子。
就算最後成不了,也不能怪他不是。
這次相親結果還算不錯,只是女方一直盯着紀斯衍看,弄得他不自在,直接出去透氣。
紀斯衍也不知道自己跟過來是為了什麽,嚴禮跟他提這事時,他正忙着要去開會,便随口答應了。
沒想到他還真的找上門了。
後來他們具體說了什麽紀斯衍不知道,他只是在外面的時候,收到了服務生遞來的賬單。
至于兩人去了哪,他毫不知情。
紀斯衍也是服了這東西,他跟着過來一口沒吃,還得請客。他付了款,以此來警告嚴禮要他不要出去亂講,自己人知道就行。
外界媒體若是知道他有了女人,必然都想挖到這一手好新聞,倘若真被拍到他和喻嬈,必然會對喻嬈的名譽有所影響。
嚴禮也深知吃人嘴短,欣然答應下來。雖然他并不清楚是誰。
紀斯衍幫忙善後,自知給錢嚴禮也是不會要的,便讓賀知律通知下去,只要是嚴禮去的地方,所有的賬全部記在他的名下。
喻嬈知道了這事,還憤憤不平:“以嚴禮哥的人設,一定會在人家女孩面前揮金如土。不行,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今年我生日必須狠狠敲他一筆。”
紀斯衍笑說:“誰不知道嚴禮最寵着你?你只要跟他提,傾家蕩産也得買給你。”
喻嬈怎麽聽出了一股酸味,抿唇輕笑:“你吃醋啦?”
“嗯?我有說什麽嗎?”
“你就有。”
此時喻嬈正躺在紀斯衍的床上,拉着被子将自己包裹,她側着看窗外,似乎飄了雪。
手機微信頁面還躺着沈慧如發給她的微信,沒有過多的言語,并不像從前那樣對她各種諄諄教誨。
「你快樂就好。」
好在,她很快樂。
喻嬈不知道紀斯衍到底用了什麽辦法說服的沈慧如,她不問,因為她深知,只要他們不想說,她是問不出什麽的。
距離紀斯衍回來還有一會兒,喻嬈想要給他做飯想法因為沒心情而打消,紀斯衍也因此逃過一劫。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喻嬈看到手機的天氣,溫度幾近零度,她從衣櫃裏拿了件厚棉服套上,手套,圍巾,樣樣齊全。
積雪落了厚厚一層,喻嬈踩上去咯吱咯吱的響,她蹲下來,開始滾起了雪球。
和紀斯衍的電話一直沒挂,喻嬈乖乖不去影響他開車,道路積雪嚴重,還是專注些好。
紀斯衍戴着耳機,聽着從那邊伴着電流吹至耳邊的風聲,覺得治愈。他似乎已經很久沒這麽惬意過,沒有煩心的工作彙報,緊繃許久的弓弦終于在此刻得以松懈。
偏不巧,此時有人發來了短信。
「表哥,你真的打算這麽放棄了嗎?」
想來也只有周阮真了,換了個號碼不停地聯系他。也不知道她從何得知昨天的事,不過也已經不重要了。
放棄紀氏他談不上後悔,他得到的是別人沒有的,只是有些事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否正确。那原是比紀氏更重要的,也是他這麽多年活着的意義,他最終也放棄了。
那會兒紀長青抿了抿茶杯,神色自若:“想要喻嬈也可以,我知道,紀氏只要你想做,我也保不住了。但我要你從今往後不再調查當年文家落敗的真相。”
紀長青說的委婉,文家如何落敗根本不是事情的重點,而是文音當年為何瘋魔,因何自盡。
許是因為這事,沈慧如才對他有所改觀,放心将喻嬈交給他。這天是他們三人之間的博弈場,喻嬈并非籌碼,這是唯一值得慶幸的事了。
喻嬈從小被護着長大,雖不是什麽傻白甜,卻也是十分天真,有些事,就不必告訴她了。
她還是那個被寵上天的孩子。
紀斯衍到泊林公館時,遠遠看見院子裏有那麽一個身影在堆雪人,他記起喻嬈初來平城,最渴望的是下一場雪。
有次,喻嬈太過驚喜,從灌木上拿了點雪嘗了嘗,笑着跟他說:“衍哥哥,我知道雪的味道了。”
她似乎很多年沒這麽叫過他了。
紀斯衍知道,他們越是相愛,喻嬈就越是忌諱這個稱呼,像是一下拉回了他不愛她的那幾年。
喻嬈不願回憶。
紀斯衍推開大門走進去,喻嬈聞聲回了頭,他将人從身後抱住,在她的耳邊輕輕呵出白氣來。
“我就快要堆好了。”喻嬈用手指戳了戳雪人,“這個是眼睛,我一會兒回去找幾個不用的扣子。”
“餓了嗎?”紀斯衍神色緩和些,“今晚想吃什麽?”
喻嬈貼着他的下颚,語氣嬌嗔:“想吃好多呢,阿姨沒你做的好吃。”
“好。”
紀斯衍低頭,吻了吻喻嬈的下巴,啃咬了下。将她的臉對着自己,像是要将自己的氣息灌入,溫柔的像是這冬日的暖陽。
喻嬈緩緩睜了眼,她從未告訴過紀斯衍,她不喜歡閉着眼和他接吻。她想要看到紀斯衍為她意亂情迷的樣子,就像她當年那樣。
發了瘋似的愛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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