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陳庶康卻因此徹……
陳庶康卻因此徹底得罪了國母,以至于非但沒有救出來好友,他自己也開始被打壓,最後一個不察鑽進了別人的圈套。
大家其實都知道他是冤枉的,但大家都自身難保,再加上陳庶康出身大資本家,又是原國、黨、軍官,以至于誰也不敢明面上直接支持。
但好在他往日為人仗義,結了不少善緣,再加上他确實身體不好,尤其是心髒,被刺激的當場就心梗發作,雖然救回來了,卻不敢讓他過于情緒起伏。
他是國家的大功臣,雖然中了圈套,但卻沒有實際把柄被抓住,只有他妻子孟可欣,确實有出國留學的經歷,并且師承美麗國詹姆斯教授,回國後,兩人也有書信來往,但僅限于學術交流。
最後,孟可欣被下放農場,陳庶康強制療養,經好友幫忙運作,最後移送江城江南幹部療養院,封閉療養。
夫妻兩個雖然在一個城市,卻一南一北,誰也出不了門,頗有些咫尺天涯的意思,再加上兒子被作為人質看守在京城郊區,這讓夫妻倆連死都是奢求。
直到因為童飄雲研究出防禦藥物需要精神疏導,偏偏國內及其缺少這樣的人才,上面商讨之後,為孟可欣平反之後,讓她為國家繼續服務,陳祿仕也借機有了一定的自由。
孟可欣在軍區,雖然能跟過來探視的兒子相見,卻也沒有辦法離開探望丈夫,而陳祿仕這時才知道,父親的心髒已經越發嚴重。
雪上加霜的是,曾經留在肩膀沒辦法取出來的彈片,順着血管到了動脈內,以至于大夫根本不敢給溶栓,有血栓阻擋,彈片過不去,但血栓堵着,只單純擴充血管,老元帥的血管壁已經薄到了稍微移動,就有破裂的危險了。
童飄雲聽後,點點頭道:“你們盡快安排吧,我回了江城,只要人到,或者有探視文件,這個病人我就接了。”
陳祿仕趕緊道:“我父親的罪名馬上應該就能平反了,那邊兒已經允許探視了,也不光是我父親。”
“周媛媛被抓之後,我已經聯手我母親利用吹眠術強制催眠周媛媛,雖然沒有辦法将那個叫系統的東西抓住,但也知道了一些後世的信息。”
“上面對于那些□□錯誤之類的人民內部矛盾全部打算予以重新判決,雖然暫時沒有恢複這些人的名譽權,但已經恢複了部分自由,各地農場改造的知識分子,據說也開始陸續平反了。”
童飄雲一愣,這自己昨天下午給人家上眼藥,合着人家早就開始了,就是為了讓自己順氣,那李文廣倒是裝得還挺像樣的,故意配合自己就跟恍然大悟似的。
自己跟這些搞政治的比起來,腦子是真的不夠用,要不是陳祿仕說出來,自己還不定沾沾自喜多長時間呢。
不過,就算自己當時知道人家已經開始了,她也沒有別的辦法,所以幹脆也不去想這個了,而是點頭道:“沒有別的事情,那就這樣吧,到時候安排好,送我們醫院或者我去療養院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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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告別之後,童飄雲先離開了,順着走時留下的窗戶縫,她沒有驚動任何人的進入了房間,屋裏的溫度稍微有點兒低。
童飄雲看了看時間,幹脆打開燈繼續看書,直到封千雪敲門。
一個星期後,童飄雲到了江城,卻第一時間去了醫院,讓人将之前扔在醫院的兩只刺猬拎來取血之後,她順手給取血的刺猬每只喂了一滴紅藥之後,就讓人将它們放了。
童飄雲沒有什麽聖母情結,也不是害怕殺生,只是,修煉了《祝由全術》和《伏羲制九針》之後,她多少是相信一些不科學的東西。
自己取它們的血,研究出藥物之後,本就需要感謝它們,而且,有了這兩滴血做藥引,也沒必要一定要殺生,那不如幹脆就将它們放了吧,圖個心安。
有了這刺猬血,童飄雲通過實驗之後,加上伏羲制九針中藥物解析,很快找出了替代品,鵝的初卵蛋清。
雞鴨鵝這些家禽,在第一年生蛋的時候,蛋會特別小,裏面的蛋黃更小,這樣的蛋很難孵出健康的家禽,但它們的營養價值卻特別高,而鵝蛋本身就有營養心肌的作用,初卵的效果更佳,是替代刺猬血的最佳品。
幸虧北方不像南方,每家要限定養家禽地數量,這邊兒,只要你能養活,又不害怕家禽傳染之後血本無歸,是沒有人管的,所以,蔣援朝很快就找到了不少鵝地初卵蛋。
治療心髒的藥物很快就弄出來了,第一個使用地自然是宋彩蓮,同時,童飄雲也将自己新研究出來的簡易洗髓丹給了老陳三顆,讓他們一家子以後能健健康康地。
童飄雲跟人交往淡淡地,這麽長時間,真正能走進她心裏的,只有宋彩蓮一個,陳宇那是被愛屋及烏了,至于老陳,那就真的是借了宋彩蓮和秦旭東的光。
有了這藥之後,童飄雲這才去看轉院過來的陳庶康,沒想到竟然看到老陳正忙前忙後的伺候着。
這時候童飄雲才知道,老陳是陳庶康的親侄子,當年老陳之所以出事兒,也是被自己的叔叔牽連,人家抓不住陳庶康地把柄,這才想要對當年還不成熟,性格沖動老陳動手。
而陳庶康夫妻這些年在江城能安然活下來,也離不開老陳跟秦旭東幾個兄弟的暗中幫襯打點。
這麽一算下來,都是自家人,那自然是沒有什麽好說的,童飄雲幫着給陳老爺子檢查一番之後,直接手術吧。
這個手術對于童飄雲來說并不難,難的是怎麽在兩厘米的微窗口,還沒有膨脹劑的情況下,給動脈、靜脈營養軟化,只有這樣,才能最少的洩露老爺子體內所剩不多的元氣。
心外科的主任在一旁打下手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情況,這時候的醫生,即便是西醫,因為醫療設備簡陋,更多的還得靠醫生自己的經驗判斷,所以多少都是會把脈的。
而心髒外科手術的時候更是需要時時監控,沒有心髒監控儀的年代,那就得輔助手術的大夫三分鐘把脈一次去感應,加上護士在一旁跟着用血壓儀監測血壓。
所以,這主任是一點點兒感應着脈搏由弱到強,感受着經脈地年輕化,就好像是一條早就廢棄的泥濘道路,在自己眼前變成寬敞通順的柏油馬路一樣,簡直就是奇跡。
六個小時的內力輸出,童飄雲雖然感覺到了疲倦,也知道自己的內力損耗的快要見底了,卻不是如同之前那樣,不得不服用藍藥續航,《祝由全術》對于童飄雲來說,就好像是一塊兒續航能力超強的充電寶。
第二天早上,童飄雲到陳老爺子病房查房地時候,老爺子正被老陳用醫用棉球潤唇,還不停的伸出自己舌頭道:“咋就這個死心眼呦,把水點在我的舌頭上嘛,就跟自己的唾沫一樣喽。”
童飄雲笑道:“看老爺子的恢複情況很不錯呢,不過,陳哥也真不用這麽小心了,這過了十多個小時,我手術時候給的藥應該已經吸收地差不多了,老爺子沒什麽問題了。”
“不過,今天最好還是只給一些黃桃罐頭水,別給幹的,明後兩天給吃點兒小米粥拌紅糖,之後就能慢慢下地活動,吃食上就能慢慢恢複正常了。”
陳老爺子一聽,怒視老陳道:“你要是早問問,老子是不是就能早點兒解脫了?活活又體驗了一把上甘嶺的苦,你說你小子,是不是欠揍了?”
老陳苦着臉道:“行啦,三叔,你上甘嶺個錘子喽,從睜開眼睛到現在,我這閑着過嗎?你看看你,這都把少半瓶糖水騙進去了。”
陳老爺子撇撇嘴道:“你當老子喜歡騙這個嗎?甜不甜,鹹不鹹的,老子但凡有個選擇的餘地,都不要它,還不如直接從井裏打上來的井水甘甜呦。”
老陳呵呵一聲:“給你打井水,你咋不說,直接給你來兩瓶老白幹兒解渴呢?”
陳老爺子眼睛亮了一下之後道:“只要你小子敢拿,老子就敢悶了,你小子可不一定能喝得過老子呦。”
老陳氣得翻白眼兒之後道:“三叔,我覺得還是我三嬸伺候你比較好。”
陳老爺子舔舔嘴唇,有點兒蔫兒地道:“其實這葡萄糖水也不是特別難喝。”
童飄雲一張面癱臉都差點兒被陳老爺子違心說出來的話給逗笑了,這老爺子能屈能伸,沒皮沒臉地,怎麽就看着這麽眼熟呢?
老陳給童飄雲讓地方,讓她給陳老爺子檢查,順便沒好氣兒的幫童飄雲解惑道:“小童是不是覺得我這三叔有點兒眼熟?”
童飄雲點點頭道:“可能是我在京城的時候見過陳祿仕吧?但當時,覺得陳同志跟孟同志好像更像一些?”
老陳嗯了一下之後道:“別懷疑,我那堂弟絕對不像我三叔這樣沒臉沒皮,他就是看我三嬸在堂弟地教育上嚴防死守,讓他沒禍害成我堂弟,這才轉手禍害小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