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小兔兔什麽的,你有我也……
柳玉忱溫柔的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 之前太女已經叫管事的送來了很多東西,就不要再破費了。”
蔣明曦略微有些詫異,沒有想到第一次帶男子去買禮物, 居然會被拒絕,不由好笑的說道:
“不一樣的, 之前我太忙了, 都是叫常青挑選的, 玉忱難道不想和我一起挑選禮物嗎?”
柳玉忱看到太女明媚的笑容,鳳眸裏面是閃耀的星空和自己,整個人連呼吸都停頓了片刻, 又那裏會說不好呢?
柳玉忱的大腦還沒有給明确的指令,但是人已經鬼使神差的點起了頭。
只是點了頭以後,心裏羞澀,但是一想明曦親自挑選的禮物,心裏又止不住的…愉悅。
明曦會想送什麽給自己呢?
自己到時候是不是要天天帶在身上?
若是自己的衣物不好搭配,那是不是要買一些新的衣物?
兩人跟着掌櫃一起,坐在雅間的椅子上面,柳玉忱的頭略微向旁邊傾斜,悄悄…悄悄的, 輕輕…輕輕的靠在明曦的肩上。
一雙上挑的杏眼小心翼翼的注視着明曦的反應,發現明曦似乎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動作, 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翹,露出一個小白兔偷吃到胡蘿蔔的得意小表情。
那裏來的冰霜雪蓮, 整個人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 嬌嫩又柔美。
旁邊的掌櫃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睜大了。
我的乖乖,她終于知道太女為什麽這麽喜歡柳公子了, 這換誰受得了?
不過掌櫃到底是記得到自己的職責的,看到這情景,連忙極為有眼色的拿出一盤盤飾品說道:
“二位,這些可是我們店裏面最好的東西了,全部都是不可多得的精品。”
蔣明曦看了看桌子上面的東西,轉過頭來便看到便察覺到小白兔的小動作,不由好笑的問道:“玉忱,看看喜歡那個?”
只是那裏知道這句話才問出口,小白兔就詫異的看着自己,然後小表情瞬間便轉變成失落。
柳玉忱看了看桌子上的飾品,一下子就明悟了。
柳家到底是個大世家,想來玉忱見過不少好東西,聽到自己要送他東西,如今看到景軒閣的東西比期望的低,心中失望也是正常。
只是今日買東西本就是臨時起意,只好回東宮的時候再挑幾件精品送給玉忱,以表心意了。
蔣明曦有些自責的問道:“玉忱,不如我們再換些看看?”
只是她這話不說還好,說完以後小白兔用哀怨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感覺小耳朵都拉松下來。
居然連她的肩膀都不靠了,只是盯着自己的腳尖。
蔣明曦那裏見得他這副模樣,連忙哄道:“好好好,她家的東西一點都不好,我們去別家看!”
掌櫃在旁邊聽得眉心直跳,內心止不住的想:
太女啊,你倒是行行好,你不買就不買,別說東西不好啊,這要是傳出去,我以後怎麽做生意?
你來看東西,我連鎮店之寶都拿出來了,除了各國進貢的貢品以外,這裏的東西送給宮裏的貴人都綽綽有餘了。
而且你也不看看,人家柳公子全副身心都在你身上了,那裏分了半點目光在這些珠寶上面?
柳玉忱腦海裏都已經出了八百個方案,太女送什麽東西他應該如何搭配,才能又自然又好看。
那裏知道太女會叫他自己選?這還不如之前叫常青選呢?╰_╯
小兔子有小情緒了,小兔子不開心。
可是小情緒還沒來得及收起來,明曦居然要帶他走了?!
這就不是小情緒了,這是大情緒了!
小兔兔有大情緒,小兔兔委屈!
柳玉忱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無辜的看着明曦,癟了癟嘴,又嬌又委屈的說道:“你說了幫我選的。”
而纖細的小手卻極為慌張的握緊明曦的手,顯示着小人兒心裏不安。
柳玉忱的這副模樣直擊蔣明曦的心髒,實在是太萌了,敢覺整個人都看着毛茸茸的!
可是蔣明曦習慣了在外面說一不二的,若是這個時候改話頭,那豈不是太沒有面子了?
當下虛咳了一下,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們在這裏選完了以後再去別家看看。”
其實蔣明曦從來就沒有想過不幫玉忱挑選東西,只是顧忌着自己選的對方不一定喜歡,而且出于禮貌,總是應該男士優先,讓玉忱先選。
只是沒有想到小白兔反應這麽大。
蔣明曦想到要為玉忱選東西,內心居然奇跡般的有些興奮起來。
那個地球上的女孩沒有玩過換裝游戲?
那個女孩沒有一個芭比娃娃夢,要把自己心儀的娃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一帶出去就是全街最亮的崽。
蔣明曦拿起一個深藍色的玉簪,這種深藍色的玉石是地球上沒有的,顏色就像是蔚藍的大海。
最難能可貴之處就是這種玉石可以根據光和溫度的不同變幻出不同的藍色。
由這種玉石演變出來的藍色比其他的珠寶更為絢爛奢華深受頂級人士的喜愛。
這種玉石據說是生長在海洋的最深處,靠現在的科技根本無法采集。
只是有一種深海魚在換季□□的時候,機會誤認為這種玉石是它們的一種食物,進而吞食玉石。
不過這好歹是玉石,就算是被魚吞入腹中也無法消化,所以漁民捕撈到這種魚以後,很很小的機會可以從魚的身體裏面得到這種玉石。
像這只玉簪這樣的色澤和雕工玉石,可謂是可遇而不可求珍品。
像這樣的玉石都是宮廷裏面記上了號的,只是因為雕刻師父和景軒閣有聯系才會放到這裏的。
若是沒有以外的話,隔幾天就會送到宮中了。
也就是蔣明曦來,掌櫃才拿出來,要是別人來別說是玉簪了,連根毛都看不到。
這也就是剛剛掌櫃心裏念念叨叨的鎮店之寶。
饒是柳玉忱心心念念明曦為自己挑選禮物,看到這支玉簪臉上都不由變色,無措的說道:
“明曦,這個我不能收,太貴重了!”
在蔣明曦的眼裏,再貴重的東西,除非是像傳說中能夠換城池的和氏璧之流,不然也就是個比較貴重的配件罷了。
她會選這樣玉佩,不過是知道價值還算不錯,最重要的是第一眼看上,就覺得很配玉忱。
只是看着玉忱這副明明很喜歡,卻要拒絕的模樣,就忍不住想逗一逗。
蔣明曦慢慢…慢慢的靠近玉忱,直到兩人間的距離只有兩指的寬度,雙方的氣息相互交錯才停下來。
她的聲音帶着三分低沉,一份沙啞,剩下的全部都是誘惑:“玉忱,你知道這支玉簪代表着什麽嗎?”
一邊說話,尾指的指尖還輕輕勾了勾玉忱的指尖,整個動作旖旎又暧昧。
“我不知道。”柳玉忱在聞到明曦身上那熟悉的冷香時,整個身體就酥麻了一半,他明明可以向後退,可是卻貪戀明曦身上的溫暖。
他就像是看到前方有陷阱的獵物,但是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不知道該說他傻,還是有着飛蛾撲火般的勇氣。
柳玉忱看到明曦眼中的灼熱,身體都不由顫栗了一下,手心早在不知不覺的流出了汗珠。
他抿了抿唇,帶着絲絲顫音問道:“是什麽?”
蔣明曦猶如一個只偷到雞的狐貍,一個最老練的獵人,看到自己的獵物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
“這個玉簪是父君準備給未來女婿的,玉忱要收下嗎?”
柳玉忱的瞳孔放大,顫抖的說道:“你的意思是?”
蔣明曦毫不猶豫的點頭道:“對!”
柳玉忱還來不及有什麽反應,掌櫃已經開始微微顫顫的擦拭着自己額間的汗水了,擦拭了兩下才發現後背早已經濕透了。
這是自己該聽的話嗎?
鳳君要是選未來的女婿會把東西放在景軒閣?
自己到底要不要上報太女為了哄柳公子,在這裏假傳鳳君的話語?!
自己會不會被太女殺人滅口?!
就在掌櫃連站都站不穩穩的時候便看到了太女遞過來的眼色,瞬間就明悟了。
感情太女就是要通過自己的嘴給鳳君傳話,想到此處,掌櫃看着柳公子,這回是的打從心裏徹徹底底的羨慕了。
有着太女的認定,這柳公子注定會成為鳳君的女婿,之前的話語自然也就是真的了。
這柳公子未來必定成為東宮後院裏面的貴人,而且看太女如今對他的态度,搞不好還是……
想到此處,掌櫃看着柳玉忱的眼神更加火熱起來。
柳玉忱雖然是世家公子但是到底不是後宮之人,并不知道裏面的彎彎繞繞。
他聽到明曦的話的時候整顆心劇烈的跳動着,全身所有的血液仿佛一下子沖向心口,然後不停的炸裂開來。
他的眼中如水波含情,眼角如紅霞如夕霧,聲音帶着哽咽,期盼又動容的說道:
“幫我帶上好不好?”
此時的柳玉忱,腦海裏面早就忘記了之前想的八百個搭配方案。
他整個人仿佛置身在夢幻之中,漂浮在雲朵之上,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希望這場美夢能夠長久一些。
只要能夠長久一些,他便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蔣明曦看着如春雨梨花的玉忱,滿眼信任依賴的看着自己,微微乖巧的低着頭,露出修長白皙的天鵝頸,就像一個獵物,卻不需要自己捕獵,而是任由自己施為的模樣。
忍不住心中大動,霸道的把人摟入懷中,另外一只手為他插上發簪,明明是第一次做,可是卻熟練的仿佛做了千百遍一樣。
她輕輕的靠在柳玉忱的耳邊頑皮的吹了一口氣,只見對方一下子全身僵硬起來,耳尖更是瞬間爬滿了紅暈。
蔣明曦知道自己應該點到即止,可是看到玉忱卻總覺得不夠。
她的唇慢慢的移到玉忱肩頸交疊之處,唇齒毫不猶豫的啃咬了一下,仿佛在為對方刻上屬于自己的印記。
柳玉忱沒有想到明曦會這樣做,他嬌呼了一聲。
“啊,明曦!”
柳玉忱的大腦一片空白,他的身體更是軟成了一片,瞬間化為春水。
但是整個小腦袋卻直接本能的埋在了明曦的肩膀上,小手更是慢慢……慢慢的緩着明曦的腰,一副完全依賴信任的模樣。
蔣明曦看到他這副模樣,心裏柔軟成一片。
原本就已經滿是暗湧的雙眼更是暗了又暗,不知道裏面藏了多少飓風,只是最後被她全部硬生生壓回眼底。
不過有的時候壓制得越久就會爆發得越兇,就不知道下次爆發會是何等壯闊?
蔣明曦雙手環住心上人,裝作認真的挑選飾品。
柳玉忱再不被繼續撩撥以後,雙眼雖然還是一片水霧,不過腦子裏慢慢的恢複理智。
或許是察覺到自己剛剛的反應太過羞人,他低低的埋着頭。
只是那雙小手還牢牢的環住明曦,雙眼有種美玉被細心溫潤過後的光澤和嘴角止都止不住的笑容,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蔣明曦在玉忱又紅又熱的兔兔耳旁用氣聲說道:“大年十五,皇宮裏面有家宴,玉忱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話音一落,便感覺小兔兔的頭埋得更低了一些,耳尖的溫度更是燙得驚人。
沉吟片刻後,就在蔣明曦以為自己不會得到答案的時候,只感覺身前的人兒重重的點頭和帶着暗啞的回應:
“嗯!”
這個時候蔣明曦才察覺到自己的肩上似乎有些濕潤,她沒有多說什麽,而是輕輕的拍打着少年筆直的背脊。
直到片刻後才打趣道:“原來玉忱不止是紅着眼睛的小白兔,還是小哭包。”
“我才不是!”
柳玉忱還有一些未消散的哭腔,讓他的聲音聽起來就像軟乎乎的小奶音。
小白兔濕漉漉的眼睛有些心虛的向天花板上看去,但是奶呼呼的肉爪子悄悄…悄悄的去扒拉明曦肩頭可疑的水漬。
連續扒拉了兩次以後發現确實沒有什麽效果,又悄悄…悄悄的縮回來,把小肉爪子藏在大大的衣袍之下,仿佛這樣就能證明自己什麽都沒有做過。
蔣明曦看着玉忱有些孩子氣的動作會心一笑,她家玉忱似乎…終于學會在她面前放松了。
蔣明曦熟練的環抱住玉忱,察覺玉忱這回似乎更自然了一些,身體也沒有那麽僵硬了,小腦袋似乎更多放了一些力量在自己的肩膀上。
兩人又一起挑挑揀揀的選了幾樣物件,這時候掌櫃又拿來了一些刺繡放在兩人面前介紹道:
“這些都是整個皇城民間最頂級的師父刺繡的物件,若是喜歡,我們還可以提供定制服務,可以讓指定的師父為您們刺繡。”
蔣明曦聽到刺繡以後若有所思的問道:“玉忱,我聽說你繡了一對兔子,就連刺繡大師都誇驚為天人?”
正在欣賞眼前刺繡的柳玉忱聽到這個問話,連藏在袖子裏面的手手都尴尬的卷縮起來。
“那有什麽驚為天人?不過是刺繡老師看到誇贊了幾句罷了。”
“哦…”蔣明曦促狹的哦了一聲,不過是一個字節,卻拖的格外的長,尾音還大大的上揚起來。
後面又繼續的問道:“那玉忱可不可以送給我,我可喜歡小兔兔了。”
蔣明曦把可喜歡小兔兔幾個字讀音咬得極重的,如願看到懷中的人兒臉又紅了起來。
柳玉忱的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腰間的小包包,片刻後又放了下來吶吶的說道:
“我…我還沒有繡好,而且一點都不好看。”
蔣明曦驕傲的說道:“才不是,對我而言玉忱繡的最好!”
柳玉忱看到明曦誇耀自己時那自豪的模樣,心裏也跟着歡喜,可是…他眼裏看了看腰間的小包包又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
他何嘗不想把自己的刺繡給明曦,知道這次的邀約以後,那對小兔子早早的就放在小包包裏面了。
其實柳玉忱的刺繡技藝和同年齡人比起來已經是上品了,可是那也僅僅針對同年齡人。
刺繡這門功夫是需要長時間慢慢累積的技藝,他的技術無論如何都是比不過那些出名的老師傅。
柳玉忱今日看到明曦送他這樣貴重的禮物……看到眼前這些精美的刺繡,再對比自己那顯得粗淺稚嫩的技藝,難免就有些自卑。
如今再叫柳玉忱把自己的刺繡拿出來,他終究是拿不出手。
掌櫃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可是看到柳公子略微低沉的情緒,馬上福靈心至的說道:
“上次兩位看中兔子的那個師父,又突然有感,雕了個玉兔,兩位要看看嗎?”
蔣明曦雙眼一亮:“怎麽之前不拿上來?”
那掌櫃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嘿嘿,那雕刻師父也是忽然有感雕刻的,順手就拿了塊玉石,那玉石算不得什麽上品,自然也就不太可能拿給您這樣的貴客看了。”
蔣明曦愣了一下,琢磨着雅間的東西都看得差不多了,轉過頭來問道:
“玉忱,不如我們去櫃面上看看,或許會有驚喜?”
柳玉忱對于當初摔碎了玉兔本就自責遺憾,如今聽到明曦如此說連忙點頭道:“好!”
只是走了兩步以後又有些懊惱的問道:“可是這玉簪?”
蔣明曦看到那副流光四溢的玉簪,柔聲說道:“放心,這玉簪夜間不顯眼的,不用拿下來。”
“嗯。”柳玉忱對于明曦的話,毫不懷疑的開心點頭道
掌櫃看着兩人的互動,內心啧啧啧了幾聲,面上卻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正經模樣。
兩人一同跟着掌櫃的走到了櫃臺前,看到靈動活潑的玉兔相視一笑,初見時留有的遺憾得以補全。
只是片刻後蔣明曦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麽只有一只,還有一只呢?”
掌櫃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點頭哈腰的解釋道:
“嘿嘿,那雕刻師父是忽而有感,上回……上回看到一對兔子忽而有感就雕刻了一對兔子,這次對着一只兔子忽而有感,不就只有一只了?”
蔣明曦微微皺眉道:“她家周圍兔子怎麽這麽少?你去多抓一些兔子給她,讓她多有機會忽而有感。對了,再弄些上好的玉石過去。”
“是是是,小的馬上就去辦!”
柳玉忱難得看到有些‘不講道理’的明曦,既新奇又甜蜜。
他把手中的玉佩放到明曦的手心中,溫柔的說道:“今日玉忱得到的禮物是這輩子最好的,這玉兔你收着吧。”
蔣明曦眼中溫柔缱绻的看着眼前的人兒,意有所指的說道:“我已經有小白兔了,所以給你…都給你。”
柳玉忱的指尖觸碰到玉兔和玉兔上面帶來的屬于明曦溫度。
他的頭微微的低埋着,假裝聽不懂明曦話裏的言外之意,只是小手手特別誠實的拿起了那枚玉兔,極為小心的放入懷中。
掌櫃看着眼前的兩人,女子神采飛揚,眼神溫柔缱绻,男子端莊嬌俏,猶如星辰大海般的眼眸中唯有女子。
光是看着兩人就猶如看着一副最為高級優美的畫卷。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還沒有用晚膳,卻覺得整個人很撐。
當然,不是人人都有欣賞美的眼光,遠處正有一個女子,一雙眼睛隐有癫狂之意,死死的盯着兩人。
張正鳴這段時間生意一直不順,明明之前用陳蓮珠寶的錢做成了一筆生意,結果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兩天又竹籃打水一場空。
今日不得已,為了還清債務,只能把酒樓的生意賣出去。
才剛剛把酒樓賣出去的張正鳴,沒有第一時間還清債務,反而去花樓街揚眉吐氣了一番。
看着因為之前因為自己沒有錢而沒有接待她的煙花男子,如今又對着她卑躬屈膝,心裏那是一陣爽快。
可是時間久了,卻反而覺得沒有意思。
整個人心裏空落落的,不由的想起了柳玉忱。
張正鳴回想她這一生,接觸過的男子不計其數,卻只有柳玉忱一個人從未嫌棄她不學無術,也從未嫌棄她身無功名。
人有時候是很奇怪的動物,不見得有多愛,別人在她身邊的時候也不會珍惜。
可是落魄過,有了對比,知道有那麽個人是特別的,而且那個人曾經屬于自己,就會止不住的後悔,發了瘋的想要對方回到自己身邊。
很顯然,張正鳴就是這樣的人。
她自從看到柳玉忱以後,一雙眼睛就沒有離開對方,直到對方向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張正鳴連忙整理自己的衣服,盡量使自己被酒精麻痹的面部做出一個熱情和善的笑容。
可惜她根本沒有發現自己臉上的笑容是如何扭曲僵硬。
她唯一發現的就是柳玉忱滿眼裝的都是他身側的那個女子,上次就沒有給自己臉的女子!
兩人竟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直接從她身邊擦身而過。
張正鳴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但是臉上的扭曲更為扭曲和猙獰,雙眼猩紅癫狂。
“柳玉忱,我原本以為你和那些庸脂俗粉是不一樣的,原來你們都是一樣的貨色!
柳玉忱,你這水性楊花的破鞋,我會讓你知道背叛我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