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chapter17

陳夢初顯然已經想到了侍者會這麽問,接着笑了笑開口道:“哦,是這樣的,他的袖扣掉了,我想要送還給他,但是我的手機沒電關機了,聯系不上他。”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陳夢初還擡手,給侍者看了一眼手上的白玫瑰袖扣。

侍者掃了一眼,接着上下打量了一下陳夢初,笑着問道:“請問小姐叫什麽名字?”

“陳夢初。”陳夢初應聲道。

侍者打開平板,查看了一下,看見陳夢初的名字,才接着道:“稍等,我幫您查一下。”

“好的,謝謝。”陳夢初甜甜地笑了笑,應聲道。

因為陳夢初是在受邀名單上,而且這裏不是酒店,自然沒有客戶信息嚴格保密這一說,加上看陳夢初的樣子,感覺兩個人确實認識,侍者也就不再懷疑。

“謝先生在三樓六號房。”侍者看完,跟陳夢初道。

“謝謝。”陳夢初應聲,接着轉身往電梯那邊走。

——

徐訴從浴室出來,穿着浴室裏的白色浴袍,浴袍的帶子系得松松垮垮,露出大片白淨的胸.膛。

徐訴側身拿着毛巾擦頭發,一邊走一邊跟謝禁庭說:“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謝禁庭把手機放下,起身準備進去。

他蹲下解皮鞋鞋帶的時候,是背對着徐訴的,襯衫掖進西裝褲裏,因為蹲下的動作撐着,腰身的線條被勾勒地很漂亮,視線往下……

徐訴眼神凝了好一會兒,接着抿了抿唇,直到謝禁庭站起身,才微微偏頭,看向別的地方。

謝禁庭把上衣脫了,進去浴室。

“篤篤篤。”謝禁庭進去一會兒,門口就傳來一陣敲門聲。

徐訴有些疑惑地把手上的毛巾放下,走到門口,打開門。

看見陳夢初,徐訴挑了挑眉:“陳小姐這是?”

陳夢初倒是沒想到來開門的,會是徐訴,而且還穿着浴袍的,耳尖微微一紅。

“謝禁庭呢?”陳夢初開口問道。

徐訴斜倚在門邊,偏頭睨了一眼旁邊的浴室:“在洗澡,陳小姐有什麽事嗎?”

陳夢初眼神黯了下來,顯得有些失望。

徐訴說這話的語氣,讓陳夢初聽着覺得略微有些奇怪,但是到底哪裏奇怪,她也說不上來。

“他的袖扣掉了,我碰巧撿到了,拿來還給他。”陳夢初說着,伸手給徐訴看手上的袖扣。

“那給我吧,我給他就行了。”

“好。”陳夢初應聲。

徐訴都這麽說了,她如果再推辭,那麽她的意圖就太明顯了。

陳夢初把手上的袖扣遞給徐訴,徐訴伸手接過:“麻煩陳小姐跑一趟了,謝謝。”

“不客氣。”

陳夢初走了之後,徐訴把門關上,拿起手上的白玫瑰袖扣,仔細看了看。

白玫瑰袖扣做的很精巧,看着很漂亮,徐訴順手把袖扣放到桌上。

浴室裏的水聲适時停了,接着就是門打開的聲音,謝禁庭從浴室裏走出來。

因為剛剛在浴室裏聽見了外面有動靜,謝禁庭随口問了一句:“剛剛誰來了?”

“情敵。”

徐訴應聲,扭過頭看向謝禁庭。

謝禁庭略微想了想,想到剛剛在會場中心見過陳夢初,也就沒再說什麽。

謝禁庭浴巾穿得齊整,頭發很濕,蓄着水往下滴,有幾滴水順着脖頸、鎖骨滑進了胸口,禁.欲得不行。

房間裏的大燈沒開,光線昏暗,徐訴喉嚨緊了緊,快步走到謝禁庭的面前,謝禁庭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靠着牆。

徐訴靠得近,兩個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謝禁庭心跳莫名跳地很快,徐訴往前快要觸碰到謝禁庭唇的時候,謝禁庭偏過頭。

徐訴的動作頓了頓,擡眼看向謝禁庭,側臉在昏黃的光線下,雖然謝禁庭沒看向他,卻莫名給他一種淩厲的感覺。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不吃回頭草。”謝禁庭開口,聲音低沉,聲線清冷。

話音還未落,謝禁庭就覺得腰間一松,浴袍的帶子已經被徐訴扯掉了。

徐訴微微低頭,湊近謝禁庭的耳邊,低聲道:“回頭草要是好吃,嘗兩口又不丢人。”

謝禁庭有點無語,伸手一把推開徐訴,看向他:“要點臉行嗎?”

徐訴手上還拿着謝禁庭的浴袍帶子,勾唇笑着道:“臉這種東西,跟你比起來,重要嗎?”

謝禁庭淡然地瞥了他一眼,然後,攏了攏身上開着的浴袍,走到徐訴身邊,伸手扯過徐訴手上拿着的浴袍帶子,慢條斯理地系上。

接着走到床頭櫃前,撥了內線。

“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麽需要的嗎?”

“拿床被子上來。”

對面的聲音停頓了好一會兒,接着才應聲道:“好的,請您稍等一會兒。”

徐訴聽見謝禁庭叫人拿被子上來,一下就明白了謝禁庭的意思。

沒過一會兒,門口就有人敲門,謝禁庭過去,開了門。

“先生您好,您要的被子。”侍者把手上的被子遞給謝禁庭。

謝禁庭伸手接過:“謝謝。”

關了門,往裏走。

徐訴以為謝禁庭會拿着被子到長沙發上,沒想到,謝禁庭走到他身邊,把手上的被子往他身上一扔。

徐訴下意識地伸手接過,接過之後,看向謝禁庭。

謝禁庭伸手指了指長沙發:“你睡沙發。”

徐訴失笑,拿着被子走到沙發前,把被子放到沙發上。

兩個人吹幹頭,已經将近晚上十一點半了,謝禁庭到床邊躺下。

徐訴把燈關了,也躺到沙發上,沙發雖然是長沙發,但是對徐訴來說,還是有一點短,徐訴躺着覺得有些不太舒服,微微蜷着身體,好久都沒睡着。

謝禁庭躺下也很久都沒睡着。

窗外的雨聲還是很大,噼裏啪啦的,顯得房間裏格外靜谧。

“禁庭。”徐訴翻來覆去好一會兒,忍不住開口叫了一聲。

謝禁庭沒應聲,呼吸卻不由自主地放緩了一些。

徐訴叫了謝禁庭之後,謝禁庭沒應聲,以為他睡着了。

他面朝着謝禁庭那邊,擡頭朝着床上的方向看了一眼,輕聲地喃喃了一句:“我好想你啊。”

他的聲音輕輕的,混着外頭的雨聲,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柔缱绻之意。

謝禁庭呼吸頓了頓,心像是被一根小刺刺了一下,很久都沒緩過來。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謝禁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謝禁庭醒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身邊躺了一個人。

謝禁庭偏頭,就看見徐訴躺在他身邊,他靠得很近,一只手搭在他的胸口,呼吸均勻,看着睡得很沉的樣子。

謝禁庭突然覺得心緒有點亂,伸手把他的手挪開,然後掀開被子起身,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早上六點半。

謝禁庭把衣服穿好,進衛生間洗漱。

進到衛生間,一眼就看見自己脖子右側有一個淺淡的紅點,因為他皮膚白,所以看着格外顯眼。

謝禁庭伸手摸了摸,一下就想到某人。

他昨天晚上不知道為什麽睡得很沉,比以往睡得都要好,所以脖子上這個什麽時候弄得,他一點都不知道。

徐訴是被衛生間裏洗漱的聲音吵醒的,睜開眼睛,還有些懵,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意識到自己在床上,連忙偏頭看了一眼身側。

然後反應過來,謝禁庭應該是在衛生間洗漱,掀開被子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窗簾。

昨天夜裏下了大雨,現在雨停了,天氣看着還挺好的。

謝禁庭洗漱好出來,就看見徐訴光.着上半身,站在窗前。

因為兩個人都沒帶換洗的衣服,所以他下半身也只穿了內.褲。

謝禁庭粗粗掃了一眼。

“早啊。”徐訴笑着跟謝禁庭打招呼。

謝禁庭一滞,看了一眼徐訴,然後伸手指了指自己脖子右側,帶着一點控訴的意味。

徐訴笑了笑:“被蚊子咬了?”

“才三月,也不知道哪只臭不要臉的蚊子。”

“我昨天晚上起來上廁所,可能睡得有點懵然後非常自然地就上.床了,至于脖子上的那個,可能是潛意識的習慣。”徐訴開口解釋道,對于這個他好像确實沒什麽印象。

這解釋,謝禁庭倒是真挑不出一點毛病,徐訴偶爾會起夜,他是知道的,躺回來的時候,确實每次都……

“……”

謝禁庭接着沒話說,走到衣架前,拿了自己的西裝外套,然後走進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脖子上的印子已經沒了。

衛生間裏有一些化妝用品,大概是用那個遮了。

徐訴看着謝禁庭出去,接着進衛生間洗漱,出來的時候,看見桌上的白玫瑰袖扣,才想起來昨天忘記跟謝禁庭說這件事了。

拿起桌上的袖扣,放進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裏。

——

謝禁庭到醫院,因為時間趕,所以沒換衣服,直接穿着昨天晚上那套西裝去的。

西裝是黑色的,也不算很誇張,只不過,比起他平時上班穿的衣服,看着稍微正式了一點。

在B2等電梯下來。

“叮。”電梯到了。

電梯門開了,謝禁庭擡眼,就看見蔡毅從電梯裏出來。

蔡毅也穿着一身正裝,手上還拿着一沓文件,像是要去什麽地方。

蔡毅看見謝禁庭打了一聲招呼:“禁庭。”

謝禁庭看了一眼時間,有些奇怪地反問道:“現在上班時間你去哪兒?”

“法院。”蔡毅伸手揚了揚手上拿着的文件,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怎麽了?”謝禁庭接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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