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番外:溫泉(上)(H) (1)
番外:溫泉(上)
“周祁,五一放假,你有事麽?”
我正和期中卷子較勁,不知道考什麽。
“哪都不去,回家!那麽多人,去哪!”
鐘揚端杯橙汁送過來放在我手邊。
“還沒出完卷子?”
我白了他一眼,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後悔死了!都是自己沒有堅守陣地,讓他們三言兩語忽悠了。說是期中考的,期末就不考了,給他們留點時間複習別的。
我的假期!
“別廢話,一邊呆着去!”
鐘揚站在我身後給我捏肩膀。
“趙曦說城郊那他要開一間新的溫泉,問咱倆要不要先去試試?”
我想了一下,城郊,也不遠,最多住一晚。
“卷子出完我就去,所以要是想去的話,就不要打擾我!”
鐘揚得意的把我從椅子上抱起來,大步朝卧室走。
我在他懷裏撲騰,明天還有課呢!
“鐘揚!我不做!你放我下來!昨天的我還沒緩過來!我卷子還沒出完!”
他一下把我扔床上,大床還非常配合的點了兩點。
“明天我給你出。”他自顧自接着衣服,把我壓在身下,“我都空等了你兩個小時了,你現在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裏。”
我緊緊拽住自己的褲子,不讓他脫掉。
“你說你給我出的啊,包括答案!”
他低着頭在我的頸間啃咬,含含糊糊的答應。
“今晚上我滿意了,明天把卷子給你。”
我滿意的放了手,放縱自己沉溺在他給予的快樂中。
“輕點……嗯……明天……上課呢……”
“不許去!看那些小女生給你眉來眼去,我恨不得把你扒光了在講臺上幹你!讓她們知道你是誰的!”
我打了他一下,力道卻被他一頂卸去了一半,落在他身上的樣子倒像是調情。
“亂說什麽!啊……你輕點……我要被你捅壞了!”
他不理我,繼續玩命的深入。
我終于守不住自己的陣地,射了出來。
一刻鐘後……
“你還沒好啦!快點啊……”
他在我鎖骨處舔舐,喘息着說:“叫我什麽?”
我微紅了臉,伸手抱住他。
“老公……啊!你怎麽……別……別,老公……饒了我……饒了我吧……”
又一次屈服在快感之下,等清醒時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我揉着要起床,幽怨的看着坐在沙發上神清氣爽的混蛋。
“吃飯吧,待會兒我送你。”
我看了一眼餐桌上的雞蛋羹,抽了抽嘴角。
“我身上都是一股老母雞味兒,你就不會換一個做麽,我都膩了……”
他放下手機看了我一眼,說:“我天天吃你怎麽不膩,而且越吃越美味。”
我聽了臉上之上火,抓起椅子上的軟墊扔他。
他笑着接了,給我送了回來,重新墊在了我的椅子上。
“卷子我夾你書裏了,待會兒你看看。”
我心滿意足的坐下,結果出動了那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又是一陣窘意,看得他笑的連拳頭都擋不住咧開的嘴。
“你笑什麽!都是你……待會兒怎麽上課啊……”
鐘揚坐在我旁邊,大手在我腰上輕輕揉捏,讓我的老腰得到了緩解。
第六樂章(二)(H)
“這是我在外面的地方,随便坐。”
我看看這個三居室,躊躇了一下,換了鞋。
“救你一個人住麽?”
他在廚房探出頭來,看我拘謹的坐在沙發上,笑道:“平時會有人來收拾,也不是經常住着,平時還是回藍宅。”
我僵硬着點點頭,嘴抿成了一條線。
“不過,從沒帶過別人回來。”
我瞟了他一眼,卻發現他已經回了廚房。
“鐘揚,我用一下洗手間,從醫院出來,身上不舒服。”
他端出一杯牛奶,笑着說:“這裏和你家一樣,想做什麽都行,和我還要這麽小心翼翼麽?”他把杯子遞到我面前說:“晚上肯定沒好好吃飯,先喝了,我去給你拿換洗衣服。”
我接過來,抿了一口,熱熱的牛奶,熨平了我有些緊張的胃。
“穿我的行麽?今天太晚了,等明天咱們去買。”
我慌慌張張的開口,說道:“不用這麽麻煩,我……”我張着嘴,不知道要說什麽。說不是要和他一起住,我怕他沒有那個意思。最後還是低下頭,把杯子中的牛奶喝掉了,沒有再開口。
“我放在浴室外面了,你看看還有什麽別的需要,随時叫我。對了,你要不要加點精油泡一下,這幾天這麽累,看你都瘦了。”
我拿着杯子站起來,看着他忍不住笑意的臉,我卻不知道說什麽。
他看出了我的不自在,尴尬的收斂了笑容。
“我去把公司的事情處理了,這裏沒有什麽你不能動的,你,你随意。”
他伸出手摸摸我的頭頂,而我卻因為沒有想好怎樣面對,只能垂下眼睛看着地面。直到他的腳步離我越來越遠,最後停住,我才穩了穩心神,進了浴室。
在裏面磨蹭了很長時間。
我想,我不知道他的想法,但是我可以讓我們之間的關系變得不在意他的想法。
我又看了看鏡中的人,在心裏嗤笑了一聲,邁出了浴室。
“很晚了,你,要不要來睡?”
他從電腦屏幕上擡起頭,看到我在門前的造型,目瞪口呆。
我抿了抿嘴,努力壓下心中的不适。
他的睡衣比我的身材大了不止兩號,穿在身上直咣當。衣擺蓋到大腿根處,下面動一動就會露出來。
“你這是在勾引我麽?”
我不自覺的咬了咬下唇,點點頭。
他把我壓在牆上,氣息不穩的吻過來。
羞澀被抛開,只剩下強烈的,能夠沖破我心智的不安,在極度迅速的漫延。
我伸出手抱住他的頭,拼命和他貼近。
唇齒間的接觸不能被稱作吻,那是一場戰争。
厮殺,争奪,搶掠。
“周祁,我真想把你從此融入我的血肉,再也不讓你離開。”
他在我耳邊呢喃着,聲音穿過耳膜,只達我的神經深處。
一瞬間,他的一切在我眼前放大。
拼命想要忘記的過往,在我心中再一次重現。
他的笑,他的鋼琴,他的撫摸。
一次一次,不斷重複。
我們一路跌跌撞撞,摔倒了床上。
月光透過窗簾,在地上描出了朦胧的光影。
在他插進來的一剎那,我笑了,笑的昏天黑地。
我笑我的自甘堕落,笑我的口是心非。
說什麽學業,說什麽有緣,其實只不過是忘不了他。
但我卻不敢去想念。
你就像紮在我身體中的一根刺,開始的時候,真的是太疼了,碰到它就像讓我死過一樣。所以我學聰明了,我可以不去碰它,可以繞過它,甚至可以吃一塊糖。慢慢的它就會愈合,長在肉裏。但它有時候仍舊會牽動某些神經,告訴我他的存在,告訴我,他還曾經讓我那麽的痛過。
所以我要将它從我身體中去除掉,可是醫生卻告訴我它已經和我的血肉連在了一起。我天真地告訴他們,即如此那就請将它連着腐肉一同取下來。
但是,看到了我自己血肉模糊的樣子,我才知道,就算是勉強長出了新的部分,卻和原來再也不一樣,他永遠回不去我最初的樣子。
我已經忘記了刺紮進來時到底有多痛,我只是記得他連帶着我的血肉一起割掉時,我那痛不欲生的哀嚎。
所以,鐘揚,我乞求你,不要讓我再次愛上你。也不要讓你的愛,成為我必須拔出的毒刺。
我是真的太疼了。
情事過後,他在我的唇上淺啄,我深呼吸幾次,給自己打氣。
“鐘揚……”
他停下動作,溫柔地看着我,我把眼睛別過去,沒有看他。
“我周五會過來,如果平時你有需要,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們可以安排別的時間。”
他皺起眉頭,手上卻加大了力氣。
我轉動手腕抽了出來,動了動身體,逃離了他的體溫。
“我覺得現在這樣子就很好,你不用給我什麽承諾,我當然也不會在犯傻,做一些我們都不願意看到的事情,你覺得呢?”
我說完以後,沒有看他的表情,翻身背對他。我也不知道在逃避些什麽,總之就是不想面對他。
他很慢才開口,聲音低沉。
“你指什麽?”
我沒有說話,我覺得他能明白。
“周祁,你是不是從沒有相信過我?”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慢慢開口:“我覺得這種關系挺好的,彼此之間也沒有責任,過了也就過了。”
他那邊很迅速的動了動,然後就是下地的聲音。
“我是不是應該甩在你臉上一張支票來配合你?”
心髒驟然緊縮,手裏使勁的攥着被角。
“今天算是我會錯了意,你好好休息,明天送你回家。”
然後就是很大的一聲關門聲,感覺整個房子都震了一下。
聽着他帶着怒火的腳步聲,心跳跟着他的節奏,一下一下打在身上。
我裹緊了身上的被子,明明剛剛才幹柴烈火過,但現在卻感覺置身于冰窖中,渾身顫抖。
我信你,但是,卻信不過我自己。
我迷迷糊糊的要睡過去時,聽見外面大門關閉時的響聲,驚得我一個激靈坐起來。我趕緊跑下了床,留給我的只是一所空蕩蕩的房子。
我站在客廳中央不知所措,直到聽見樓下汽車響起的聲音,才猛然驚醒。趴在落地窗前,看着剛剛坐過的車子,融入夜色。
我赤着腳,回到床上。
不正是自己選擇的關系麽,可是,那仿佛要把我溺斃的疼痛,卻在提醒我的後悔。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如果被鎖了,我就會把H放倒博客上(那也能叫H!?)……
大家……過來鼓勵鼓勵我嘛……終于把這章憋過去了……該憋下一章了……
第七樂章(一)
第七樂章當年的那些事
那天以後,大約半個月,我們都沒有再見過面。
有好幾次我想去找他,但卻又不知道找到他以後,我要說些什麽。就這能這般的,承受着他對我的冷暴力。
我媽恢複得差不多了,醫院也說可以出院了,我辦了出院手續,交錢的時候,卻被告知已付清。
我垂下眼睛,心裏清楚,一定是鐘揚。
這符合他一貫的作風,在我看不見的地方,自虐般的對我好。
也不知道趙曦怎麽樣了,鐘揚沒有說過,我也沒有機會問。
周夢懷孕了,胃口大變,隔三差五想要喝豆汁兒,熏得賀斌直吐。周夢偏偏還要笑話他,說他才是懷孕的那個。
今天閑來沒課,被我媽指使去看她,左右無事,去護國寺小吃去給她買豆汁,順便解決自己的午飯。
“哎,這不是周祁麽?”
我看着眼前的這個大男孩,水藍色的牛仔褲,白色的文化衫,上面畫着海綿寶寶。
“你不記得我啦?我們以前在山頂上見過來着,我給你和揚揚畫畫兒來着。”
我想起來了,那個“許安”,藍清軒,藍家的兒子。
那他應該算是鐘揚的……舅舅?
他得三十多,快四十了吧?他喜歡喝……豆汁兒?
“您好,藍先生……”
藍清軒笑眯眯地坐在我對面,笑着說:“和揚揚一樣叫我舅舅啦,一家人嘛。”
我笑笑,搖搖頭。
“您誤會了,我們分開了。”
他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眉頭都皺了起來,回頭張望了一下。
“鐘慕,我要在這兒吃!”他回頭喊完,又急匆匆轉回頭,“揚揚沒有去找你麽?他那幾年每天都在想你啊……如果他欺負你,我叫鐘慕去教訓他。”
我無奈的笑着,說:“不是他的錯,只是有些事情不是對或者錯就能一筆勾銷的。”
藍清軒張張口,他想說些什麽,卻又很苦惱的樣子,閉上了嘴。
“不好意思,我的腦子有時候不是特別好用,總是會空一塊,想不起來一些東西。”
我剛想開口,看見在藍清軒身後走過來一個男人。穿着同樣一身文化衫,不過上面畫的是派大星。
他的氣質在這小店中真是格格不入,就算是穿着讓人啼笑皆非的衣服,但是全身散發出的上位者的霸氣,讓人不由自主的畏懼,可他臉上的表情卻在寫着寵溺和溫柔。
“軒軒,洗手了沒有?”
藍清軒回頭獻寶般地伸出手,笑嘻嘻地說:“洗過了,你聞聞,還是香的。”
男人放下托盤,沖我點點頭,随後坐在藍清軒旁邊。
我看着鐘慕臉上似曾相識的笑容,終于有印象,這個名字在哪裏聽說過了。
鐘慕,那個“暴君”,他和……藍清軒……不會吧……
鐘慕把剛買的東西一樣樣擺好,淡淡地說:“鐘揚過得很不好。”
我放下筷子,喉頭像被噎住了。
“鐘先生,我覺得,我和鐘揚之間早就結束了。”
鐘慕拿着筷子給藍清軒夾菜,提醒他吃東西。我能看得出來,他對豆汁兒的味兒不是很能接受,但還是忍受着,或者說是享受着。
“在維也納這麽些年,你還不知道一直在庇護你的Senasery是誰的麽?”
我皺皺眉,他怎麽會知道維也納的事情。
當年我去維也納上學,雖說是包括生活費在內的全額免費,但是學音樂的到了維也納,怎麽也要去金色大廳聽幾場音樂會,這筆費用要自己來出。
但是可供自己選擇的工作太少了,大部分洗盤子刷碗這些活兒我是一定不能做的。夏天還好,冬天會凍手,沒法子練琴。
正當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有個男人在我們學校大門的地方攔住了我,問我能不能去給他開的一個咖啡廳拉琴,之前的那個小提琴手辭職,走掉了。
我當時還不敢确認是不是真的,那人像是看出了我的猶豫,給了我一張名片,告訴我說,如果考慮好了,這周六中午可以去位于商業區的一家咖啡廳找他,那裏的人都知道這個地方。
我接過了名片,第二天就去了那個商業區。
咖啡廳很幽靜,很有品位。
那的工作人員說,這裏其實是Senasery,一個設計公司的老總開的,不過這個點的高檔消費一般人進不來也就是了。
我也樂得有地方練琴還有錢拿,一直在那邊上班直到我回國。
藍清軒手裏拿着奶油炸糕,示意鐘慕給他往裏灌白糖。
“那個是揚揚的呀,周祁怎麽會不知道,你傻了吧,揚揚還讓我幫他畫過宣傳畫板呢。”
鐘慕寵溺的笑笑,接受了“傻了”這個事實,給他放好了白糖。
而我是真傻了,這算什麽?他一聲不響的消失,去做他的藍少爺,卻在背地裏做這些事情。
難道這算是補償!?
鐘慕擦擦手,眼神犀利的看着我,仿佛知道了我心裏的想法。
“看你的樣子,也一定不知道,當年,藍老先生為了讓鐘揚回到藍家,用你做威脅。鐘揚為了不牽扯你進來,這麽多年,他都活在想念和愧疚裏?”
我的頭腦中一片空白,當年的一幕幕又重現在我眼前。
他接了電話,讓我早些回家,還要趙曦的人送我。
這是因為……他感到我有危險?
他在雨中等我回來,死死地抱着我。
這是因為……他要和我訣別?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晚上不出意外會有第三次……
第六樂章(二)我在後面加了幾句話,如果大家覺得接不上……一定是……沒有看到那個……
第七樂章(二)
我顧不上禮貌,猛然站起來,突然地起立讓我眼前發黑。
鐘慕起身扶了我一下,我低聲和他道謝,後一秒沖出了大門。
鐘揚,我要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麽這麽多年要讓我蒙在鼓裏,接受你的安排。
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麽……
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要和你一起……面對生活的人……
我沖出大門,攔了輛車去了藍家。我顧不得任何事情,只想快點找到他。
突然發現,我現在連他的任何聯系方式都沒有,甚至是手機號,我都不知道。
心裏一陣懊惱。
藍敬祺從大門出來,看見我以後露出了些許詫異,轉而又恍然大悟。
“他不在家,看你這樣子,你是知道了。”
我看着這個眉慈目善的“始作俑者”,心裏有些膈應。
“藍老先生,既然鐘揚不在,我就不打擾了。”
藍敬祺笑着點點頭,跟身後的藍訣說了句話,轉身進屋了。
藍訣告訴我說,藍老爺子讓他送我去公司,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我道了謝,跟他上了車。
在公司大門看見了鐘揚的司機,何見,正從大門口出來。
“哎,何司機,你老板現在跟哪呢?”
何見一看是我,豪邁的笑了:“我這不剛回來,老板讓我拿點東西過去。你找他有事兒?我帶你去呗?”
我一聽松了口氣,麻利兒的鑽進了車裏。
我看着道路兩邊越來越熟悉的道路,心裏止不住的好奇。
“他,這是去學校了?”
何見看了眼後視鏡,遲疑的開口:“是一片居民樓。這些年,老板每禮拜都回來着住一宿。”
我咬了下嘴唇,手不自覺的摸了摸錢包。
我從何見手裏接過一沓子資料,上了樓。
何見沒說什麽,開車回了公司。
我看着記憶中的大門,曾經的回憶一股腦的沖進了腦子裏。
擡手敲了門,心裏忍住想要退縮的念頭。
大門在我面前拉開,鐘揚揉着太陽穴。
“把東西給我,你先回去,明天來接我就行了。”
我不知道是怎麽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再來的路上,我想着見到他以後會說什麽。
可能會大聲質問他Senasery的事情。
可能會平靜的詢問他讓我去維亞納的原因。
可能會心疼的安慰他,這些年來我們過得都不好。
可就是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情景。
鐘揚不耐煩的擡起頭,想問還有什麽事兒,卻意外的看見了淚水橫流的我。
他突然露出些傻氣,擡手想要摸摸我的臉,卻又尴尬的收回了手。
我們彼此都沉默着,我是哭的說不出話,他是不知道說什麽。
我用手捂着嘴,使勁憋着聲音。
他偏過頭,眼圈都紅了。最後他終于伸出胳膊,将我牢牢的所在懷中。
“周祁……就算你要推開我,要恨我……也不能再讓我放開你……”
我靠在他身上,張開嘴咬住了他的肩膀。
“你是混蛋……你把我扔在維亞納六年,你以為你暗中幫我,保護我,我就會感激,感動麽!你是個混蛋!”
他的手臂死死的盡顧着我,一絲縫隙都沒有。
而我終于安心,吻着他身上熟悉的體香,痛快地哭出了聲音。
我抱着他,仿佛要把這些年的辛苦全部發洩出來。
六年前的彷徨,六年間的堅持,六年後的僞裝。
我需要告訴自己,也許這一切都已經到頭了。
這一些的誤會耽誤了我們如此美好的青春。
彼此失去的六年,于他,于我都是遺憾。
現在的我,在沒有當年的熱血,在沒有當年的不顧一切。
曾經最為寶貴的熱情,炙熱,已經在這些年的冷靜中消耗殆盡,留下的只有那一點的火星,風一吹就滅了,就算再次不屈不撓的燃起,也再沒有心力形成那樣的燎原之勢。
我只想踏實,安穩的過完接下來的日子。
我們倒在大床上,彼此赤裸相對。
他一寸一寸的撫摸着我的身體,而後一寸一寸的向下吻去。
意亂情迷中,鐘揚小心翼翼的吻住我。
我張開嘴默許着他的動作。
他的舌頭,溫柔而顫抖,一厘一毫的試探。
體內的充實,終于安撫了我心中的空虛。
我在他的身下顫抖,迷失,高潮。
他自上而下看着我,輕聲嘆息。
“周祁,這已是我今生最大的奢侈。”
我別過眼睛,随後又看向他。
“鐘揚,這一次我想和你面對所有的已知和未知,所有的困難和窮途,你別想再抛下我,保護我。我寧願忍受他們對我的傷害,也不願意痛苦地過這麽多年。也許當年的後果,是我不能承受,但現在,我想和你一面對。”
他輕輕的點頭,急切而又溫柔的吻住我。
鐘揚,我們是不是可以,苦盡甘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了……求安慰TQT
諾諾明天要去拔牙……所以……又開始絕了……
估計我覺得這文快完結了,差不多還有一兩章的樣子……
第八樂章(一)
第八樂章在一起以後
下課以後,回答了幾個學生的提問,收拾好東西,給他打了個電話,說是去他的公司找他。
我們沒有住在一起。
已經不是二十出頭的熱血少年,所有的事情只憑着自己的喜好。
每周我去他那裏一次或者兩次,大多的時候還是分開。
我看上離學校不遠的一個兩室兩廳的房子,十二層。
我媽說家裏幫我出首付,剩下的自己慢慢還。
這事兒一直瞞着鐘揚,等我去辦手續的時候,恰巧在大廳看見他和幾個人在一起說話。他看看我,眯起了眼睛。
我硬着頭皮沖他點了點頭。
二十分鐘過後,他把那些人送出去,渾身低氣壓的過來找我。
“你在這是幹嘛呢?”
我看售樓小姐恭敬地叫他藍總,心裏一片哀嚎。
怎麽就撞槍口上了呢!
“我看上這一套房子,今天過來付首付。”
他眼睛裏射出的刀子都能把我戳爛。
我連忙把他拉到一邊的角落,小心翼翼的哄他。
“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對!我爸媽給我姐買的,不是她懷孕了麽……”說是給外孫子的禮物……
鐘揚捏着我的臉,後面的話沒有讓我說完。
“我看你是專門來拆我臺的。藍家小少爺的夫人,居然要自己買房子付首付。你可真是做得出來。”
我默默地想起了藍家的事業,心裏一片懊惱。
早知道就不來這買了!
可是,這麽多年,我裝的本領提高了不少,區區這個程度,已經難不倒我。
“鐘揚,你不能這麽說。我是個男人,當然要有自己的房,自己的車。難道你是在像養女人一樣養我麽?還是說,你壓根就沒打算對我公平?”
他咬咬牙,我感到周圍的氣壓又低了。
他肯定輕而易舉的找到了我說話的漏洞,可是看我這麽堅持,也無能為力。
最後的結局就是房子給我打了五折,而且……送了一套旁邊小一居的房子作為贈品。
“鐘揚,你不能這樣,你以為今天是雙十一搞大促銷麽?”
“你給我閉嘴!”
我扁扁嘴,沒有說話。
五點多,正是下班的時候,路上車特別多,打車也不好打。
看着道路上一輛一輛的私家車,我覺得要不周末讓鐘揚陪我去買輛車好了。
到了幾趟公交車,好不容易到了他的大樓前。
順着人流被推下車,剛站定,就看見他在他們大樓前東張西望。
我擡起手,正準備要叫他,旁邊兩個女職員說話了。
“哎,咱們藍總還沒交女朋友麽?”
“交沒交你也沒戲呀。”
“唉!倒也是。藍家的小少爺肯定是商業聯姻,早就訂好了人選的,哪輪的找咱們這樣的小老百姓。”
“可不是麽,這兩天霍氏的小姐天天都來咱們這報道,看都不看別的地方,直接就上頂樓去藍總的辦公室。”
“對對對,前兩天我和朋友逛街的時候,還看見藍總和霍小姐在一家珠寶店裏呢。”
我把手放下來,心裏說不出的感覺。
大財團的小少爺,商業聯姻不是很正常麽?
雖然我知道他是gay,但是……藍家,會為了他這個不正常的性取向買單麽?
正在我想這些事情的時候,鐘揚看見了我,沖我走過來,惹得後面兩個女職員小聲的尖叫。
“你怎麽來了也不過來,我還以為你又迷路了。”
我尴尬的笑笑,趕緊跟着他離開了這個是非地。
在路上,我一直沉默不語,實在是剛才她們的話一下子把我從美夢中打醒。
他看我一路上心不在焉的樣子,終于在一個等紅的的時候,扭過頭來和我說話。
“你今天怎麽了?是不是學校裏有什麽事兒?”
我專注地看着他,想從他的臉上找到一點不完美。
可是……
我洩氣的窩在座位上,揮了揮手。
“沒事兒,聽說你和霍家的小姐走的很近?”
他的手頓了一下,不自然的說:“最近是一起出去過一次,不過那是朋友之間幫點小忙,沒有別的意思。”
我心情越發的不好,扭過頭不想和他說話。
“周祁,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的性取向難道你還不知道麽?”
我悶悶的開口,決定相信他。
“我知道,不過是有點吃醋。你好好開車,別分心。對了,周末跟我去買輛車。”
他松了口氣的樣子,進而問道:“咱家的車你都不喜歡麽?”
我想起他車庫裏的展覽,咬着牙說:“我一個小老師,把自己買了也換不來你一個車轱辘!”
他笑笑,說了一句“我都是你的,你哪裏不值錢了?”
我聽了抿嘴笑了,當年和他一起去山東的時候,他就這麽說過。沒想到時隔多年,他還記得。
晚上他去洗澡,走的時候把手機放在了茶幾上,看了我一眼。
當時我正在練琴,沒有多想。
等我收拾好琴譜,坐在沙發上的時候,他還沒有出來。按平時的速度,他洗兩回都綽綽有餘了。
我剛想打開電視,他的手機亮了,屏幕是我們的照片,我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翹。
有一條趙曦的短信。
想到之前他出事兒的消息,想問問他現在好了沒有。
我拿起手機,讓輸入密碼。
試了一下他的生日,不對。想了一下,紅着臉把我的生日輸進去。
剛剛趙曦的短信顯示了出來,裏面的內容……
我把手機放下,腦子裏響起剛剛他們公司女同事的話。
“鐘揚,我想起還有事兒,先回去了。”
浴室裏乒乒乓乓東西摔了一地的聲音,我沒有理會,穿上衣服打開了大門。
他找到我的時候,我正在酒吧後巷。其實,我已經迷迷糊糊的分不清東西南北了,那人壓在我身上,弄得我直反胃,偏偏他的手還一直在騷擾我,讓我恨不得剁了他。可酒精勁兒一上來,暈暈的,做什麽都慢半拍。
“周祁,你還真是變了不少,完全記不得以前的事兒了,對不對?”
我聽到他冷冰冰的聲音,頓時清醒了不少。那人也清醒了,看着鐘揚,還以為是來和他搶人的。
他的眼神和他的聲音一樣的冰冷,我咬了下嘴唇,撇開了眼睛。
“嘿,小子,懂先來後到不?不過,你要想一起來,也不要緊。想讓我爽過了,再給你,哈哈哈!”
鐘揚皺着眉上前,一把捏過他還摸在我腰間的手腕。只聽那人一聲慘叫,大概是受傷了。
“我勸你還是盡快離開這兒,今天的事我也不計較,不過,你的嘴巴最好放幹淨些。”
那人一聽就火了,放開了我,滿嘴的罵罵咧咧,道:“你丫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子,敢教訓起我來了,你……”
話還沒說完,突然從後面出來了兩個穿着制服的警察,過來就把我們倆按在了牆上。
“掃黃的,手舉起來,老實點!”
突如其來的變故把他吓傻了,還不明白怎麽回事兒,就讓人铐住了,那個警察也想過來把我也铐了,鐘揚拍了他一下,那個警察回過頭,立馬笑了。
“嘿,我剛還找你呢,得了,你交代的我給你辦了,最後這倆我也帶走了。”
鐘揚從那人兜裏翻出盒煙,随手甩給他。
“還了你這人情,這人是我的。”
那警察不願意了,抽出根煙點上,說道:“你這也太……這就想打發我了?不行,你得把你那什麽票給我。”
鐘揚笑了笑,說道:“給你?讓你過去糟蹋我的票?”
那警察扭過頭大聲跟旁邊那小跟班說:“把這倆人帶走,我親審!”
鐘揚拿出兩張學校給他的邀請函遞了過去,笑眯眯的說:“拿走吧,我就知道你要去哄他高興的。”
那警察拿過去,打開看了一樣,眉開眼笑地拍了拍鐘揚的肩膀。
“這就對了!行了,我把這人帶走了,你們也早點回去,我們撤了。”
那人終于聽明白了,張口就喊:“你們他媽的坑我!我X……”
旁邊的小警察照着他腦袋就來了一下,說:“瞎喊什麽,閉嘴!”
那倆人把他帶走了。
我的就已經完全醒了,靠在牆上。
我們誰也不說話,只聽見那邊兩人的對話。
“你們掃黃抓我做什麽?”
“那就聚衆鬧事。”
“我沒鬧事!”
“老子看你不爽!”
“我X!”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個坑是趙曦的,特種兵(警察叔叔)X黑道三太子(曦小貓),強強~歡迎大家來捧場呀~
第八樂章(二)
鐘揚終于受不了這種沉默,拉過我的手,說:“別鬧了,先回去吧。”
我用力甩掉他的手,擡起頭,看着他,一字一頓:“怎麽,看我在這愛着您的眼了?”
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