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卻一臉不高興。随即開口,聲音還特別大。

“周老師,你為了別人和我這樣,我吃醋了。”

我瞪大眼睛看他,不明白他這句話是想幹什麽。

直到坐在前排的女生,貌似小聲,實際很大聲地說了一句:“切,心疼師兄,周老師簡直是渣受嘛!師兄已經對他這麽好了,周老師還幫別人欺負師兄。”

……

你真以為我不會挂了你是吧!

“愛去不去,你的事,和我有什麽關系!”

我真起來,往講臺走。

笑話!我渣?她眨的時候,你們還上小學呢!

鐘揚當然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收拾起東西跟着我往外走。

“那我去開會,你別忘了剛答應了我明天約會的。”

!?

“我說什麽了?”

他立刻停住腳步,轉頭向旁邊的女生求證。

“剛才周老師答應了我件事情,對吧?”

那女生狠狠點了下頭。

……其實你們都是找挂的吧!

我敗了鐘揚一眼,快速走回講臺。不跟他廢話,該上課了。

一轉頭看見何見在門口沖鐘揚鞠躬,想起來件事情。

鐘揚正好走到我眼前,我叫住了他。

“哎,等一下。”

鐘揚走過來,問我什麽事兒。

我咬了下嘴唇,說:“何見,是迫不得已才來的,你別為難他。”

鐘揚笑了一下,說:“既然你都開口向我求情了,我當然不會罰他了,不過,你欠我個人情。”

說完他不等我反應,便轉身向門外走,還體貼的關上了門,可是他的聲音還是傳了過來。

“這次做的不錯,記你一功。”

……我是把自己買了麽?

過後幾天,一直相安無事,鐘揚大多數時候總是會和我一起吃飯,有時候是食堂,有時候在外面。

我知道他很忙,上課的時候,他手裏的文件總是厚厚一沓。甚至何見還會在下課時送來緊急要簽字的,等他看完再帶走。

曾靜不止一次的全國他不要再來了,聲色厲荏有,軟語相求有。但他卻不為所動,從頭到尾一副笑臉,讓我有火發不出。

久了也就不再說,畢竟是他家的公司,他這個老板都不急,我一個小老師着急什麽呢。

雖是這樣,我卻能感到自己态度上的轉變,已經不再想開始時候對他那樣,避如蛇蠍。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咳咳!愛你喲~╭(╯3╰)╮

大家不要潛水啦,和人家說說話,諾諾下面的情節都沒有寫……大家想看什麽樣的番外可以來提嘛~~~~~~

第四樂章(二)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和下章有大改,主要是陳院長和楚醫生的戲份。

上着課,我手機響了,看了一眼,是周夢。

我調出了短信:“在上課,什麽事兒?”

“好了,同學們,我們接下來看奏鳴曲,Sonata,它……”

“咱媽上課時昏倒了,現在在人民醫院,我正在往火車站趕,你快去!”

我腦子一下子亂了,我媽,昏倒了?

我的臉色一定特別難看,全班的學生看着我的手足無措。

“怎麽……”鐘揚從後面走過來,看見了我的短信。“你現在就走,讓何見送你,課我來上。”

“可是鄭院……”

“鄭院那有我,放心。先拿着我的卡,密碼是你生日。別慌,連你都慌了,媽要怎麽辦。”

我想是找到了依靠,連連點頭。

“謝謝你,我……”

“周祁,和我還要說謝麽?快去吧,下課我就去找你。”

我咬了下嘴唇,轉身跑了出去。

何見把車停在樓門口,看見我出來,立馬打開了門。

“麻煩你了。”

何見系上安全帶,平穩的把車開了出去。

“哪兒的話,老板的吩咐,幹的這份差事兒。”

一路上,我想了無數種可能,越來越無助。

到醫院以後,在手術室外看着亮着的燈,心卻一點點沉下去。

應該聽鐘揚的話,早些帶媽媽來檢查的,不應該由着她的性子。如果這次真有什麽三長兩短,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哪位是病人家屬?”

我趕緊站起來,醫生拿着張單子把我帶到了一間屋子裏。

“請問我母親怎麽樣了,有沒有危險?”

“病人有很嚴重的高血壓病史,這次是高血壓引起的冠心病,需要做支架,你看是做那種的,進口的還是國産的?”

“做效果最好的……請您……一定要救活她!”

“放心,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我在家屬通知書上簽了字,手抖的險些拿不住筆。

“先生您放心,病人送來的非常及時,手術成功率也非常高,只要以後注意調理,康複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我簽好字,扯着嘴角沖他苦笑了一下。

“謝謝您,我十分相信您的技術。”

一聲擡起手臂拍了拍我的肩膀。

“您要不現在這屋歇會兒吧。”

我謝過他的好意,還是堅持去辦了住院手續,一個人坐在這兒,更容易胡思亂想。

醫生沖我點點頭後,進去了手術室。

我去排隊、辦手續,一件一件事兒,一處一處地方,不停地跑來跑去,努力讓自己忙起來。

等手續都辦好,再沒什麽事做,只得回到手術室門外。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醫院裏的人來人往,從沒有那天覺得生命如此脆弱過。總是在不經意間,突然發現,原來已經走過了這麽長的路。

那些堅持,那些執念,在生老病死面前,變得如此蒼白無力。

“怎麽樣了?”

我坐在椅子上,擡起頭,鐘揚正站在我面前。

“剛才醫生說是高血壓引起的冠心病,要做支架,我剛簽過字。”

他猶豫了一下,坐到了我旁邊的位子上。

“這次回去以後,讓媽試着喝吧,如果……”

我知道他是在說他上次送的保健品。我媽一直把他放在雜物間,沒有拆開,鐘揚看來已經猜到了。

“我知道了,我會讓她堅持喝。”

鐘揚愣了一下,可能是從未想過,我會接受他的任何東西。

“周祁……”

我搖搖頭,阻止她說下去。

“我現在很亂,一切等我媽做完手術再說,行不行?”

我眼神看着手術室的大門,餘光可以掃到他看着我側臉的目光,是那樣的驚喜與不可置信。

他嘗試着把手覆在我的手上,我對這種溫度有些不習慣的動了一下,卻沒有抽出。

正當我們沉默間,走廊盡頭走來很多人,為首的那人三十多歲,我在這邊都能感到他帶來的壓力。

他和鐘揚簡單的說了兩句話,握了手。

我趕緊跟着鐘揚站起來,在旁邊觀望着,看看是哪家的領導。

鐘揚笑眯眯的介紹道:“陳院長,這是周祁。”

院長!?

陳院長的臉上露出了今天第一個表情,他驚訝的看看我又看看鐘揚。

“那想必裏面做手術的,是你……”

鐘揚看了我一眼,笑着對陳院長說:“我婆婆高血壓好長時間了,今天突然就暈倒了,送到你這來,說要做支架。這正在裏面,我在這陪着呢。”

陳院長點點頭,然後扭頭和身邊的人說了什麽,那人低聲應了。

“兩張體檢卡,算是見面禮。”

鐘揚點頭沒有意思拒絕的意思,我不好意思的道謝,陳院長微微颔首,然後和鐘揚道了別,轉身回去了。

送走了陳院長,我坐在椅子上,擡頭看着鐘揚。

“麻煩你了,這次讓我跟着沾光了。”

鐘揚擡手順了順我的頭發,輕聲說道:“我從沒有哪刻像現在這樣,慶幸我是藍家的少爺。況且,咱媽的事情,哪能算是麻煩,都是我應該做的。”

我扯了扯嘴角,可到底沒有說什麽。

第五樂章(一)

第五樂章 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

“手術中”的燈終于滅了。

我媽被護士們從手術室退出來,後面跟着的是剛才讓我簽字的醫生。

我趕緊迎上去,向人家道謝。

“醫生,謝謝您!辛苦您了!”

剛才我因為我媽的病情,好好看這位醫生。知道他現在摘下口罩,我才看清他現在的樣子。

他看起來很年輕,三十歲上下,和我差不多。臉上白皙的皮膚,卻因剛剛高度緊張的手術,臉上還留有些潮紅,還有汗珠從額頭上滾落。

我翻了下,拿出早上習慣性裝進兜裏的紙巾,遞上去。

對面的男人接過來,笑着道謝,一雙桃花眼從頭到腳掃了我一圈。

“不用擔心,令堂手術很成功,不出意外晚上就能醒了。先住院觀察幾天,以後要注意,不能過于勞累。”醫生擺擺手,笑嘻嘻的說:“你也別太累了,看你一早上緊張的,臉都沒血色了。”

我一愣,随後反應過來連聲道謝。

他抱着胳膊沖我身後說道:“你也太大牌了吧,我忙活一早上,你連句謝都不說?”

我回頭看看鐘揚,只見他雙眼含笑,看着面前的醫生。

“在下多謝楚醫生,您真是救人如及時雨般,令人信服。”

楚醫生擡手錘了鐘揚肩膀一下,鐘揚沒躲,反而迎了上去。

“你跟我裝吧!藍爺爺還好吧,前幾天我爸剛得了點茶葉,還說要去給藍爺爺嘗嘗呢。”

鐘揚笑着說:“姥爺身體很好,茶不急,上次你那藥酒還有沒有,姥爺總說我泡的沒味道。”

楚醫生哈哈一笑,揮揮手說:“我辦公室那偷偷藏了一瓶子,待會兒拿給藍爺爺,嘗嘗這回我的新配方好不好!”

鐘揚點點頭,說:“那可真是救了我了,小舅舅天天管我要剩下的人參,說要放他的汽鍋雞裏,每次喝都要流鼻血。”

“清軒真是的,你哥哥也不管管他。”

鐘揚無奈的搖搖頭,說:“他那個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楚醫生笑了,桃花眼妩媚而迷人。

“這倒也是,你哥哥下不了手,下次我去管管他好了。”

鐘揚微笑着點頭,說道:“那我哥得和你拼命。”

楚醫生笑彎了腰。

“你們呆着吧,我得去歇會兒。”

不等我們說什麽,楚醫生笑嘻嘻的,搖搖晃晃的去了旁邊的護士站。

心中石頭終于落地了,靠着牆蹲了下來。這時候鐘揚從樓道轉角處走過來,看到我這樣,立刻把我拉了起來。

“牆上涼。”

我扯了下嘴角,坐在椅子上,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

“媽被送進ICU了,剛才醫生怎麽說?”

我用力搓搓臉,開口時聲音有些啞。

“一切順利。今天無論如何都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肯定亂套了。”

鐘揚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坐在了我身邊。

一瞬間,彼此都有些沉默。

手術室大門沒有關進,裏面兩個小護士在調笑。

“哎,今天不是杜大夫的太麽?怎麽楚大夫出去一趟的功夫回來就換人了?”

“那還不好,杜大夫樂得清閑,沒看他笑着就把手術刀放下了,站在一邊偷偷看楚大夫?”

“哎,他倆簡直就是一對兒嘛,可惜楚大夫太風流,杜大夫怕是管不住喲。”

“你亂說啦!小心讓他們聽見。”

“哎,不過說真的,那病人誰呀,居然能讓咱們醫院最好的楚大夫主動上臺,背景不簡單吶。”

我自嘲的笑了。

想和他拉開距離?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憑我一個小老師,哪輩子能讓我媽有這待遇?最好的醫生,最好的病房,還不是鐘揚一句話的事兒?不,他連句話都沒說,就有人上趕着送到手邊。

我看了看被他握着的手,小心地抽了回來。

怎麽看,我現在都像是在“賣身”。

他的手沒有動,只是嘆了口氣。随後站起來,雙手插兜。

“你先回家那些住院用的東西,我在這兒陪着,等爸晚上回來再告訴他,別讓他着急。”

我嗯了一聲,謝絕了他讓何見送我的好意,一個人出了醫院大樓。

醫院甬道兩旁的銀杏樹已經光禿禿的,只剩下些樹枝,獨屬于白果的味道彌漫在鼻腔中。

進進出出的人們,臉色無一不是焦急沉重,身上帶的或是飯盒,或是歡喜衣服。

我收回視線嘆了口氣,伸手攔了輛出租車。

在車上接到周夢電話,說是馬上就上飛機了,晚上就到。我告訴她這邊一切順利,鐘揚安排好了,讓他注意安全。

看着窗外快速向後倒去的景物,手裏不自覺的磨蹭着手機屏幕,最終還是沒忍住,撥出了前幾天他自顧自存的號碼。

電話被劫騎得很快,我為自己打了打氣。

“咳,鐘揚,是我。你中午吃點什麽,我一會兒回家做點帶過去。”

那邊很久才說話,聲音中透着嘶啞。

“什麽都好,只要是你做的,什麽都好。”

我炒了兩個菜,焖上米飯。帶上些換洗衣物和洗漱用的東西,回到了醫院。

看着他坐在醫院病房的沙發上碰着飯盒的樣子,不禁有些唏噓。

兜兜轉轉這麽多年過來了,本以為一切都變了。可是誰曾想到,周祁還是那個為了鐘揚去學做菜的周祁。

一點沒變。

“我下午請假了,晚上周夢就回來,你去公司吧,別耽誤了正事兒。”

鐘揚把最後一口送進嘴裏,露出了意猶未盡的表情。

“我待會兒回去開個會,對了,這是兩張卡,晚上你回家給爸。每月來這體檢,把卡給他們看就行了。一會兒媽醒了給我打個電話。”

我把飯盒收緊袋子裏,低着頭沒有說話。

鐘揚嘆了口氣,揉揉太陽穴,再開口時聲音透着疲憊。

“小祁,今天事情發生的這麽突然,你一點準備都沒有。平時體檢勤一點,這種情況都可以避免的,是不是?他們年齡也都大了,哪還有體力這麽折騰。咱們之間的事情,不要以他們的健康為代價,好不好?”

這番話說得我啞口無言,他真是天生的商人,那對付對手的那一套來對付我。一番話說得就如我不接受,那就是不孝。

“我知道了,會告訴他們按時來。”

他把卡裝進我的兜裏,趁我不注意湊過來吻了我一下。

我抿了下嘴唇,并未躲開。

心髒跳動的聲音震得我耳膜都發疼。

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我心存感激,可以不用面對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的事情。

鐘揚接了電話,那邊說了一句話就挂了,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我還沒來得及問他什麽事,他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你們快去郊區倉庫,趙曦出事兒了!”

他放下電話,額前豆大的汗珠往下流。

“鐘揚,怎麽回事兒,你別吓我!趙曦出什麽事兒了!”

他轉過頭看着我,額頭的青筋吓了我一跳。

“你在這兒好好看着媽,有事兒直接去找院長。何見電話你記着,要什麽東西都在我辦公室裏。我先走了,你照顧好自己。”

說完他急匆匆的往電梯間走,邊走邊撥電話。

“陳局長,您好,我是藍揚。最近郊區倉庫有什麽任務麽?是,謝謝您!”

“郝秘書,會議推遲,明天或者後天!讓他們看着辦!”

我聽着這些話,心裏愈發的不安。

怎麽辦,我什麽忙也幫不上……

不對,照顧好這邊,不能讓他擔心!

作者有話要說: 楚醫生的大改,以後會有他單獨的文~大家請期待吧~哈哈哈

大家~有基友的情人節快樂喲~

沒有基友的……和諾諾一起刷文吃元宵吧……

唉,他倆什麽時候才能在一起呢……(攤手望天)

大家不要潛水嘛,出來和諾諾說說話嘛……

第五樂章(二)

下午四點多鐘,我媽醒了,大夫做了檢查,沒有大問題,就從ICU移到了院長特批的那間病房。

晚上周夢和我爸一起到醫院來,看到這間“豪華病房”,驚得說不出話來。

恰巧楚大夫跟着院長過來看這邊的情況。

“陳院長,還麻煩您親自來一趟。”

院長看了看病房,點點頭,說道:“鐘揚走的時候特意囑咐的,有需要的東西和護士站說。”

我悄悄和爸爸說了鐘揚的事情,沒敢看他的表情,而是轉過頭看着院長和楚大夫的互動。

楚大夫那一雙桃花眼在陳院長身上轉了一圈,陳院長不動聲色地偏過了視線。

我壓下心裏的疑惑,不動聲色的和他們說着感謝的話。

“楚大夫很好,我媽已經醒了,真得好好感謝院長和楚大夫。”

楚寒笑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放心啦!我和周祁一見如故,必當盡心竭力。難道陳院長對我的技術有懷疑麽?”

陳院長低下眼睛,說道:“說哪的話,醫院手法最高超的醫生就是楚醫生,我不過囑咐一聲。”

這時候鐘揚給我手機打了電話,我道了歉,留他們在病房內說話,出來接電話。

“鐘揚,趙曦怎麽樣?”

他的聲音聽着很疲憊,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戰鬥。

“放心,都控制住了。你那邊還好麽,媽醒了麽?”

我看了一眼屋內,小聲說道:“院長和楚醫生在裏面,我爸和周夢都來了,我媽下午的時候醒了,我怕你那忙,沒給你打電話,現在又睡過去了。”

鐘揚嗯了一句,那邊的人叫了他一聲,說了些什麽,他匆匆說句“知道了”。

“你去忙吧,這邊都沒有問題了。趙曦,出的事情嚴重麽?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鐘揚想了一下,說:“過一陣子吧,他現在狀态不好。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

我“嗯”了一聲,提醒他一句“注意身體”,挂上了電話。

在進門,院長他們已經往外走了,看見我還讓我給鐘揚帶好。

回到病房內,我爸看看四周,大致也明白了。

我掙紮了一下,還是決定先瞞着,等我自己縷清楚,也等我媽好了再談這事。

“爸,我媽的身體要緊。”

我爸坐在沙發上,半晌,嘆口氣道:“你自己拿主意,好自為之。”

我低下頭,沒有說話。

這時候,周夢拉拉我的袖子,示意我和她出去。

我拿了物理的兩個暖壺,對我爸說聲“去打水”,和周夢出了病房。

“小祁!你到底怎麽回事!”

我左手拎着兩個戶,右手讓她挽着。

“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拉着我到安全通道,窗戶沒有關上,晚上還是有些涼。

“他沒來麽?”

我不能把趙曦出事兒的消息告訴她。自從他們分手以後,就在也沒有聯系,周夢的婚禮,趙曦只是包了紅包讓人送了過來。

既然這些都是他們不想提起的過去,我當然不會提出來。

“他公司有急事兒,回去了。”

“周祁,我知道你從小就心軟。但他不是你心軟的對象!當年他一聲不吭走去當他的大少爺,無論背後有什麽原因,總歸是讓你在維也納逃避了六年!他現在又想怎麽樣?小祁,你沒有幾個六年可以躲,你想想清楚,難道你又要重蹈覆轍麽!”

我趴在窗臺上,看着外面深藍色的天空。

今天天氣還好,有很多的星星。

“姐,我也想重新開始。我回國前都打定主意,回國以後安安靜靜做一名小老師,不争不搶不出名,哪裏還能碰得上他。可是,看見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辦不到了。”說到這,我腦子裏一直在回想他的樣子,他吻我時候的力度,抱我的溫度。他坐在主席臺上,被領導們簇擁着表現出的王者之氣,無一不讓我為他傾心。“姐,我真是沒出息,這六年裏,沒有一天我是忘記他的,沒有一天,我不想到他。那些過去,那些感情,早就刻在我的骨頭上,哪裏能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周夢嘆了口氣,走上來拍拍我的肩膀。

“是我的錯,讓你們認識,是我的錯。”

我垂下眼睛,随即拎起暖壺。

“水還沒打呢!待會兒聞起來,就說你迷路了!”

“一邊呆着去!當年大二還找不到二教的是誰啊!”

作者有話要說: 有改動,為了楚醫生和陳院長的cp掃清bug……

……人家明天就要開學了……

你們要不要看肉肉捏~

第六樂章(一)

第六樂章如此關系

“媽,這次出院,您把院裏工作辭了吧。”

我媽靠在床頭,喝着我帶來的排骨湯,好脾氣的點頭答應了。

“行,以後我就只代課,把行政工作辭掉。”

我松了口氣,手卻不經意的摸到了兜裏的硬物,想起來那兩張體檢卡。

“咳,媽,這是我剛才辦的兩張體檢卡,您以後和我爸每月都來查一下。”

我媽放下保溫盒,擦了下嘴,笑眯眯地說:“小祁,你每次撒謊之前都會咳一下,就像在告訴別人,你開始說假話了一樣。”

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怎麽能忘了她的專業是心理呢!

“咳,好吧,是周夢……”

我心裏懊惱的哀嚎,毫不意外地看我媽笑得開心的樣子,洩氣般的說道:“好吧,這是鐘揚弄得。”

她的表情僵在臉上,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她如此驚愕,不過一瞬間就恢複了她聆聽者的表情。

“小祁,願意和媽媽說說麽?”

我走過去坐在她床邊上,握住她的手。

“媽,您一定能了解我這種感受的對不對?我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她點點頭,示意我說下去。

我張張嘴,卻想到她如今的身體,又閉上了。

“小祁,如果你想媽快點好,就別讓我費神猜你的心思了。不如讓我知道,也好給你排遣一下壓力,你說呢?”

我抿了下嘴唇,腦子裏想到了他的樣子。

“我只是……想到當初他走的時候,我看着我們住過的地方,覺得我做的一切都是一個自導自演的笑話。希望的是自己,娛樂的是自己,最後傷心的也是自己。可是……現在他站在我面前,而我卻在想,就算是自導自演的笑話,我也要一個人把它演完。但是我堅持着撐到謝幕,卻發現,臺下一個人都沒有。不知道我那些所謂的堅持,都在堅持些什麽。”我閉上眼睛,眼睛幹幹的,有些澀。“媽,我是真的忘不掉他……”

但是我更怕,他沒有我以為的那麽在乎。

怕他只是想延續以前的美夢,以為一切都和以前一樣,只是想繼續那些美好。熟不知,我已經早不是原來的周祁,而他記憶中的美味,早已是殘渣剩飯,無人問津。

她一遍一遍撫摸着我的頭,任我趴在她的腿上淚水橫流。

從醫院出來,漫無目的的在街上亂走。不想回家,因為不想面對空蕩蕩的房間。

看到路邊賣烤紅薯的老伯,突然想到了以前還在上學的時候。

那年冬天特別冷,那天他上晚課,我去接他,在教學樓門外看着陸陸續續往外走的學生,卻始終沒有他的影子。然後我就像望夫石一般在樓門口一直等。也不敢進門去,怕萬一他從別的門出來,找不到我。

等他出來的時候,我已經凍得快不會動了。

他心疼的把我摟在懷裏,敞開他的大衣把我包進去。

學校門外有個賣烤紅薯的老伯,我要他給我買了一個,說要在路上捂手。

我心滿意足的跟着他往回家走,我在後面把手裏烤紅薯的皮剝下來,露出裏面熱氣騰騰的瓤,讨好的遞到他嘴邊。

大約他是從沒在外面路上吃過這種東西,看着我一臉的期待,無奈的低頭吃了一口。

我看周圍沒有人,湊過去吻他,把他嘴邊沾着的紅薯渣舔了下來,幸福的像是一只偷了腥的貓。

“給拿一個紅薯。”

“好嘞!”

我看着手裏的回憶,撥通了他的電話。

不一會兒,他開着車停到我身邊,我一如從前把手裏的東西送到他的嘴邊。

“你晚上住的地方,能再多一個人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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