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嫁給男友他爸(3)
謝其烽大學在外住宿, 但其實在學校附近租了套房子, 等着喬宣松口好一塊兒住。裴回估計自己在短時間內是等不到他回來,而當他想要借用側院裏的廚房卻被傭人趕出去。
他們倒是沒有擺出盛氣淩人的姿态, 只是冷着臉,恭敬的說道:“小先生吩咐過, 除了廚師任何人都不能進廚房碰裏頭的東西。”
謝其烽從小到大就是個占有欲極其強的人,厭惡別人觸碰他的東西,寧願砸爛毀掉也不會被別人搶過去。同時他也很厭惡別人闖進他的私人空間, 眼前這些傭人還是幹了許多年的,非常得謝其烽青眼。他們知道謝其烽對裴回态度很輕慢, 故而也不怎麽恭敬。
裴回沒有跟他們争辯,轉頭就去主院找管家,沒見着管家倒是見到一位老廚娘。老廚娘在謝宅幹了三十多年,沒有親人,見到裴回倒是挺喜歡。
青年那漂亮的眉眼,很得老廚娘喜歡。最重要的是,漂亮得沒有脂粉氣, 倒更像是凜冽寒山,明厲澄澈, 幹淨又乖巧。
老廚娘問他在主院裏逗留是要幹什麽, 裴回察覺到她的善意便很老實的告訴她,來自于‘惡婆婆’謝先生的惡劣要求。末了, 裴回嘆氣:“我不會做飯, 恐怕要讓謝先生失望了。”他的兩百萬啊。
老廚娘笑眯眯地, 招手讓裴回過去,用缺了牙的嘴巴說道:“嬸兒這裏有道獨家秘制醬料,先生從小就很喜歡。要是你學會這道醬料,就算你做不出來先生要求的菜品,他也不會把你趕走。”
因為老廚娘不肯教謝錫那道秘制醬料的制作方子,她說要等到謝錫的另一半出現了,就教給謝太太。她活到八十幾歲,就快要走了,實在等不到謝太太,恰好看到令她心生喜愛的裴回便改了念頭。反正謝太太和謝小太太也是一樣的嘛,她不是那種迂腐的老太太。
所以要是裴回學會這道秘制醬料,那他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會這道秘制醬料的人。
不過目前來說,裴回并不知道老廚娘教給他的醬料方子有多珍貴,他真誠的感謝老廚娘并表示自己一定不會辜負老廚娘的期望。然後回房從帶過來的破爛的麻布袋裏頭搜出幾樣東西作為謝禮贈送給老廚娘,那破麻布袋還是在山裏頭用了十幾年的,剛來的時候還被謝其烽嫌棄得不行,直言要是有一顆灰塵從破麻布袋掉下來就讓他滾。
裴回沒鳥他,現在謝其烽需要他,就算真想趕他走也會考慮現實情況。
裴回捧了滿懷的東西來找老廚娘:“嬸兒,我送點東西給您。不大值錢,但是挺補身體的,就是不好吃太多。”
老廚娘拿出老花眼鏡仔細瞧裴回送過來的看上去髒兮兮的幾樣東西,看不出是什麽,但感覺不是能入口的東西。不過好歹是小輩的一番心意,于是老廚娘樂呵呵的收下來,随意擱置在廚臺上。接下來又偷偷從櫃子裏拿出秘制的夫妻肺片遞給他:“還沒吃飯吧?這個當零食拿去吃。”
裴回:“謝謝嬸兒。”
老廚娘笑呵呵的:“啊,我記得你是叫……叫喬……哎呦,人老了,記不住事兒。”
“沒關系,嬸兒。”裴回悄悄在老廚娘耳旁小聲說道:“沒人的時候,您喊我糖罐兒,那是我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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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罐兒?好名字。”聽着就很甜,很有福氣。老人家就喜歡有福氣的,老廚娘當即問道:“糖罐兒是要見先生嗎?要是想,我就腆着老臉去跟先生說聲,不過他也可能不答應。”
“沒事兒。”裴回埋頭吃着夫妻肺片,對見謝先生沒甚興趣。他擺手說道:“我要去上班了。”
老廚娘:“啊?幹什麽的呀?”
裴回:“老師。”頓了頓,他又說道:“兼職老師。”
老廚娘:“哦。當老師好,學富五車,品德高尚,受人尊敬。挺好、挺正當的職業。”
裴回把盤子裏的夫妻肺片吃得幹幹淨淨,豎起大拇指誇贊老廚娘:“嬸兒,您手藝太好了。”低頭看了外邊的天色,連忙起身說道:“嬸兒,我要上班去了,要不然遲到。我送您那幾樣東西記得別吃太多,每次稔點兒放進水裏喝就成。”
說完,他就匆忙跑出主院,朝着積雪被掃幹淨的大道跑。這裏是海城有名的富人住宅區,地方大,道路四通八達,但沒有公交車,因為他們都有私家車。裴回跑到沒人的地方,注意避開攝像頭,立刻奔跑起來。
樹梢‘唰’地一聲響動,一道身影飛快閃了過去,壓根只能看到虛影。十分鐘內跑完十公裏的路程,比目前世界冠軍的記錄快上一倍不止。
裴回停在公交站,輕松地舒了口氣,等了五分鐘碰到一輛車,于是上車連續轉了兩輛車才到達海城大學。謝其烽和喬宣兩人正是就讀于海城大學,而裴回找他師父給開後門才應聘到的職位是海城附屬高中武術老師,負責鍛煉高三學子的身體素質。
當他下車并朝着海城大學附屬高中校門口走去時,恰好有個富家公子哥陪女朋友到附近開房。這富家公子哥恰好就跟謝其烽不太對付,而謝其烽高調追求音樂學院那位漂亮鋼琴王子的事兒,整個海城大學都聽說過。
不巧,這富家公子哥還就認識喬宣。本來就一直在找機會想教訓謝其烽,可他不敢真動謝家,就想弄喬宣。謝其烽護喬宣護得緊,今天好不容易落單,而且還是在附屬高中,就是教訓了估摸他也不敢跟謝其烽告狀。
于是這富家公子哥就一個電話告訴他那群狐朋狗友,一群人正往附屬高中這兒趕來,意圖教訓意外落單的‘喬宣’。對此,裴回尚不知情,他正在教導一群高三青少年熱身。
。。
老廚娘随後把裴回送她的東西放進廚房的櫃子下面,然後起身要到外面去曬太陽。不過出去之前她喊了一名時常替她打下手的女傭進去擦洗廚房流理臺,并叮囑其餘東西不要亂碰。
女傭之前就在外面聽到老廚娘要把醬料秘方交給裴回而感到不滿,她替這老虔婆打下手幹了快一年。平時任勞任怨,而這老虔婆還格外啰嗦、苛刻,她都忍了下來。結果臨到頭,她寧願把醬料秘方教給別人也不肯教給她!
她憤憤不平的想着,不過長得好看些、家世好一點而已,結果還不是個男同性戀?好端端的大男人去當同性戀,真是惡心。
女傭大力拉開櫥櫃,一不小心撞落裏面幾樣東西。她定睛一看,發現這幾樣東西都是裴回送給老廚娘的,黑乎乎髒兮兮,特別惡心。她面露嫌惡之态,眼珠子轉了轉,冷冷笑了兩聲便随意拾起這幾樣東西扔進垃圾袋裏然後帶走。打算要扔到外面的大垃圾桶,等待被載走、沉進垃圾堆裏。
“明明那麽有錢,感謝別人的時候居然送這堆破爛。真是摳門又虛僞,老虔婆真是瞎了眼。”
可也是巧合,今早老管家就出去外頭采買些珍貴藥材,打算繼續替謝錫養着身體,争取把他那自娘胎裏帶出來的病根治好。恰好撞見來扔垃圾的女傭,本也是不想理睬的,但見那女傭滿臉憤怒,卻在見到他時眼神閃爍,面露心虛之态。
老管家便停下來問她:“裏面裝的什麽?”
女傭強自鎮定:“垃圾,一些髒兮兮的,沒什麽用的垃圾。”
老管家審度女傭,冷冷哼了聲,見她是越來越心虛便說道:“打開來我看看。”
女傭緊張心虛至極,慢吞吞打開垃圾袋讓老管家看。老管家探頭看了眼,果然是黑乎乎髒兮兮的一團東西,皺了皺眉頭,當真是什麽都沒有。他斥責道:“既然是垃圾,你心虛什麽?”
女傭頓時松了口氣,趕緊賠笑臉。
老管家正要收回目光,眼角餘光忽然瞥見一抹墨綠色,眉頭一皺,将那塊墨綠色的木塊拿起來左右翻看片刻。然後湊到鼻間嗅聞,臉色忽變,立刻又往袋子裏頭掏出些褐紅色的枯草,仔細看完更是面色大變。繼續翻找,找出一塊黑色的、好似骨頭的物塊,摸了幾下心中大約有了答案。
垃圾袋裏還有兩樣東西,老管家也不看了,接過女傭手中的垃圾袋,目光如炬地盯了女傭半晌:“這些東西是你的?”
女傭這時候也不能說是老廚娘的,便咬緊了牙說道:“是我的!我家裏人在老家挖出來的東西,不識貨,以為是珍貴的東西就寄過來讓我看看能不能賣個好價錢。我看着沒用,就想扔了。”
老管家若有所思:“我記得你老家是……瓦屋山?”
“是,瓦屋山迷魂凼那塊。”
瓦屋山迷魂凼是塊神秘的森林地帶,那兒有着莽莽林海,一旦走進去可能就會失蹤,哪怕是當地最老練的向導都不敢獨自進入迷魂凼。連方向盤以及各種現代儀器到了那裏都會失靈,就是放只鴿子去探路它也不敢飛進去。
要真如此,這些東西還真可能是她的。
老管家高深莫測的睨了眼女傭,意味深長地說道:“跟我去見先生。這些東西要真是你的,那你就是走了天大的好運道。”
聞言,女傭瞪大眼睛,心跳如擂鼓,差點兒就想驚喜地呼叫出聲。她很快壓抑住尖叫,跟随在老管家身後進入主院三樓去見謝錫。
老管家先行進去,把東西攤開來告訴謝錫:“先生,這塊墨綠色的木塊是奇楠,而且很可能是塊幾百年以上的野生白奇楠。我看這塊奇楠起碼有三百克,價值不可估量。”
奇楠是沉香中的極品,成因奇巧,需要是能夠形成沉香的樹被螞蟻或蜜蜂蛀空,由石蜜、蜂漿、樹脂結合形成特殊包漿。長年累月之下,樹幹被掏空斷裂埋入水中或是土壤中,包漿中的真菌和樹脂不斷結合,歷經百年或千年才被挖出來。
因其時長、巧合、難得以及稀少而極為昂貴,尤其是野生白奇楠。因奇楠中也分等級,其中品質最好就是白奇楠。奇楠不僅是珍貴的香料,更是效用極其好的藥材。
宋時就有一兩沉香一兩金的說法,如今卻比金子要貴十幾倍。曾有一廣粵商人将自己收藏的七十克野生奇楠手串展示人前,價格将近五百萬。眼下老管家手中的那塊奇楠近三百克,若是炮制出來,怕是不止五百萬。
再有其他,老管家一一說道:“這是金線蓮,也是很昂貴的藥材,堪比黃金。還有這根骨頭,我懷疑是——虎骨。”
謝錫擡眸,看向老管家。後者連忙說道:“看樣子應該不是近幾十年獵到的,應該有百年。”虎骨也是昂貴稀少的藥材,只是如今禁止獵殺老虎而将這味藥材逐出藥譜。畢竟現在也有其他便宜藥材能替代虎骨。
這虎骨雖于他們無用,但也實屬難得。
老管家在意的是像是這樣珍貴稀少的藥材,那女傭家裏還有多少,用什麽手段獲得,在哪裏獲得。他想知道這些只因為謝錫需要,譬如那塊幾百年的野生白奇楠,是真正的可遇不可求。
謝錫:“确定是那名女傭?”
老管家沉吟片刻道:“有些疑點。”
謝錫捏住那塊貴重的白奇楠,嗅聞其味。還未經過炮制,味道有些腥,但的确正品無疑。他擺弄着桌上的這堆藥材,顯得有些漫不經心:“說來聽聽。”
老管家這便将他的疑惑說出,并說道:“她的老家在迷魂凼,那裏有莽莽林海,藥材肯定不少。可是她慌慌張張,表現心虛,我也懷疑。”他其實傾向于懷疑,但神秘的林海,說不定真的有那些有價無市的藥材。
“這些東西不是她的,但她知道是誰的。”謝錫擡起頭,淡聲說道:“去問問。”
老管家:“好。”
女傭起先死認下那些東西就是她的,直到老管家調出監控,從裏頭見到東西最先是在老廚娘手裏才承認是自己從裏面拿出來的。她就是想報複老廚娘,才想着要把東西扔掉。
“扔掉?!”老管家低吼:“你知道這幾樣東西值多少錢嗎?”
女傭吓了一跳:“不就是堆垃圾?”
老管家冷笑:“這堆‘垃圾’價值起碼千萬以上,而且有市無價。只要放出話,多的是人來搶着要。”
聞言,女傭悔得腸子都青了,但已經晚了。老管家當即把她辭退,然後去找老廚娘問清楚這堆東西的來源。原來此刻他還不知道東西是裴回給的,因為當時裴回給老廚娘正在監控死角,沒拍下來。
可命運當真本該如此曲折吧。
老廚娘健康了一輩子,卻在出去曬太陽時摔了一跤昏迷過去,老管家把她送到醫院去,雖然暫時脫離危險但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了。老管家無奈,只好回去繼續查看監控以及詢問在主院出入的人員,問他們老廚娘都跟些什麽人來往過。
但裴回來找老廚娘都挑的沒人的時候,就是遇見人了也會躲避開。對他來說,整個謝宅來去自如,沒甚困難。他不想讓人察覺到,自然無人察覺。
老管家滿臉遺憾的将事情緣由告知謝錫,謝錫沒有反應,不見失望。他早就習慣,而且沉得住氣,只說道:“從監控錄像上看,琴婆是今早得的藥材,可見人是在謝宅。只要在宅子裏,總能找到。放寬心吧。”
老管家:“也只能這樣了。”
。。
裴回負責的是海城附屬高中重點班的學生,這幫學生身體素質是真廢柴,繞着操場四百米的跑道跑完一圈都蹲在地上大喘氣,死活不肯再跑。
裴回就坐在觀衆席上看着他們,這幫學生家境都挺好,學習也是整個海城排得上前兩百的,個個都有傲氣。身旁有個人坐下來,裴回側首看過去,見是同校體育部的李老師。
李老師遞給他一聽可樂,“不好教吧?”
裴回:“還行。”反正只要保證學生們能通過體育考試就行,他們的精力主要還是集中在文化學習上。
李老師笑了笑,沒接這話,轉而說道:“有校外生找你。”
裴回:“我在海城沒有認識的人,找茬的?”
李老師:“我開始也以為是社會人士找麻煩,他們看上去不懷好意。我再三确認後,他們是海城大學的學生,還有學生卡。”
“海城大學?”裴回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塵土,跳上演講臺跺了跺腳并拍兩下手掌,把所有學生都招呼過來。“你們想不想看打群架?”
學生們面面相觑,雖不明所以但似乎很有意思。班長大聲喊道:“多少人對多少人?”
裴回扭頭去看李老師,李老師遲疑的說道:“大概二十幾個人?”
同學們‘嚯’了一聲,俱都躍躍欲試,有些興奮。但學習委員說道:“老師,你是要我們參與群架還是去看?要是被發現,我們都會被學校扣分的。而且我們出不去啊,校門緊關着,不到下課時間不會開的。”
裴回琢磨道:“一人對二十幾個人的群架,應該不會連累你們。”
“我去!老師,你的意思不會是,你一個人對打二十幾個社會人士吧?”
同學們都不信,要說是大學裏的武術老師他們還信。畢竟大學裏請的武術老師那大都真是從小習武,得過大大小小的全國武術冠軍,全都是真材實料。但高中的體育老師都從體校裏出來,身體素質比常人好,一人對打二十幾人那就不行。
“別空口撒謊死要面子啊老師。”
“就是啊老師,你以為自己是武林高手?就算是武術老師,也不可能一人對打二十幾人。”
裴回:“不信我們就打個賭。”
“打什麽賭?”
“我帶你們去看,要是真的,你們就在我的課上給我面子,完完整整不偷懶地跑完一千米。”
班長懷疑地問:“老師,你不會雇傭別人設套騙我們吧?”
裴回抱臂:“去不去看?”
班長:“行呗,去就去,還怕看不出來是不是個騙局?”
裴回點頭:“行。所有人都跑後山去,排隊整齊跑過去。”然後又對李老師說:“老師,麻煩您把他們帶到後山那塊空地。”
李老師:“你真能行?”
裴回:“嗯。”
李老師:“好吧,再不濟我還能報警。”言罷,他就到校門口去招呼那些想要教訓裴回的二十幾個人到後山空地去。
裴回領着全班學生來到後山,其實就是個小山坡。一堵圍牆把學校和小山坡阻隔開,小山坡後面有塊空地。裴回:“你們就趴在牆上面看,應該看得到吧?”
圍牆原本有個小門,時常有學生撬開鐵門溜出去,前段時間校方剛把鐵門瘋上,角落裏還留有許多磚塊。學生們就把磚塊壘起來然後站上去,只露出半個頭,确實能看到外面空地。
班長問:“老師,你怎麽出去?”
裴回:“爬出去。”話音剛落,踩着牆面兩步上牆,翻牆落地,動作簡潔帥氣,比跑酷還帥。
同學們好一陣嘩然,“老師好帥!”
裴回揮揮手,“注意藏好自己。”然後他就等着李老師把人帶過來,結果遠遠地只看到二十幾個年輕人,沒見到李老師的身影。
直到身後傳來李老師的加油聲,回頭一看才發現他就真的去通知一聲,壓根沒想過參加戰局,而是龜縮在學生當中。學生們噓他,他振振有詞:“裴老師說要一人打群架,我去就是侮辱他。”
劉洋就是之前帶女朋友開房結果發現裴回的富二代,他跟謝其烽不對付主要還是混的圈子不同。海城大學年輕富二代們分為兩個派別,一個是以謝其烽為首,另一個則以顧書為首。顧書跟謝其烽不對付,在原劇情中是男二,起初就因‘裴回’跟喬宣相貌一樣而注意到他。
顧書利用和傷害‘裴回’以達到報複謝其烽的目的,不過後來就慢慢衍生出情意。
裴回背着手,垂眸思索,從久遠的記憶中扒拉出劇情。他記得原劇情中,‘裴回’很羨慕喬宣,于是偷偷跑到海城大學,結果被劉洋等幾個富二代撞見,于是強行将他帶走,道是想嘗個滋味。那時,‘裴回’差點就被輪奸,還是顧書及時出現救了他。
‘裴回’對顧書感激涕零,卻不知道劉洋所為是他授意,而且當時顧書在場。他一直冷眼旁觀,甚至是想拍下照片威脅‘裴回’,要不是巧合見到謝其烽,他也不會臨時更改主意救下‘裴回’。
這些都是原劇情,場合、地點都不一樣,連人數也比前世多了近兩倍。裴回思索着,莫非命運十分看不慣他?否則磨難怎麽會加倍。
劉洋一見裴回,靠近了看,雙眼一亮,這比迎新晚會時瞧見的還漂亮,簡直讓人想見他哭着求饒的模樣。他心癢癢的,其他人也沒見好到哪裏去,本來是想打一頓出氣,現在一見全都精蟲上腦。
“劉哥,不如我們把他帶走,嘗嘗謝其烽的人的滋味。”
劉洋有些猶豫,他還是有點忌憚謝其烽。
其他人慫恿他:“劉哥,怕什麽?謝其烽就是玩玩他,要真的喜歡會鬧得人盡皆知?他不知道自己樹敵很多嗎?如果真的喜歡,早就藏得嚴嚴實實不讓別人知道了。”
劉洋本來下不定決心,但是觑見似笑非笑的裴回,癡迷于那極其漂亮明厲的眉眼,色膽包天:“好。”他上前,伸出手想摸裴回的臉蛋,惡狠狠地警告:“喬宣,今天你就乖乖的讓我們玩個夠。要是你敢把事情捅出去,我們就把你往廢了,再拍個視頻、照片,讓全國人都來看你的sao樣。”
躲在圍牆後面偷看的衆學生憤怒不已,他們雖比普通人經歷更多,但也仍舊遵紀守法。從別人口中描述聽到的,總歸跟自己親眼聽到的,心情是不一樣的。
“人渣!”
“輪——?!好想弄死他們!”
“不管了,等下要是裴老師搞不定,我們就上。”
“卧槽,他也不看看自己的醜逼樣兒?要上裴老師的人也應該是我啊!”說這話的是學習委員,她滿臉憤怒。
學習委員是個女孩子。
其餘人包括李老師默默看向憤怒扼腕不已的學習委員,扭頭再去看容色姝麗的裴回。嗯……陷入了沉默。
裴回似笑非笑,聽這熟練的手段,快發展成業務了。果然是人渣,該回爐重造。他擡起手握住劉洋伸過來的手腕,用力一掐。‘咯嘣’一聲,斷了。
劉洋發出慘叫,下一刻被一腳踹飛五六米遠,把膽汁兒都吐了出來,半天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