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佐尚辰口幹舌燥的喉結上下滾動,欲念已經蔓延到他的全身,灼人的火苗迫切需要她來撲滅:“章齡之……”
“……”章齡之的眼睛避無可避的對上他的。
佐尚辰的這雙眼睛非常妖冶,這詞怎麽聽都該是形容女人的,但他的眼睛給人的感覺确如此,狹長的丹鳳眼,不僅深邃還眼尾風流。
和這樣的眼睛短兵相接,章齡之很快就敗下陣來,掩飾着拿着浴綿:“來,我給你洗手臂。”
這算不算是最煞風景的一句話?難道她就瞧不出他的男人魅力和對她的渴望?
還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女人。
手指穿過她的長發,他的臉幾乎貼在她的臉上:“好久我們沒有做過了,現在就開始吧。”
托着她的頭,很認真地開始吻她。
淺嘗即止很快變成了欲罷不能的攻陷,肆意游走在口腔的舌也由開始的溫柔轉而變得蠻橫兇猛起來,掃蕩着她的每一處,留下他占領的印記。
佐尚辰狠狠地在章齡之的脖子、鎖骨、胸上吮出一個又一個吻痕。
他的胸膛擠壓着她胸,身軀纏繞,撫在脊背上的手引起的電流讓章齡之心跳加速的輕哼出聲。
佐尚辰聽了滿意的一笑,托起她的臀,毫不猶豫地擠入。
章齡之并沒有準備好,不适和脹痛讓她咬起唇。
“我……那再等等。”看見她難受,佐尚辰托起她想退出。
“不,我現在很好。”章齡之趴在他的胸膛上,适應着他的存在,“我喜歡這種感覺。”
因為痛,才能提醒她不是在做夢。
佐尚辰在她溫暖接納他的地方,放縱着本能的狂野。
誰先放任悸動起伏,誰先愉悅的縱情喊叫,這個時候已不重要,随着浴缸裏大幅度的動作水花濺出了一地。
在靡費的沖撞中,章齡之的腦中有那麽一陣是短暫的空白,剩下的是無休止歡愉。
“說,章齡之,你現在是不是被我做的很舒服?”佐尚辰不依不饒地狂野頂弄,抛動她的身體,貪得無厭的像個孩子。
章齡之閉着眼睛忙不疊地胡亂點頭,在他強悍的沖擊下既痛苦又快樂,靈魂和軀體像被分離了,一半柔軟成汪水,一半似要飛上天堂。
再次看見她的黑發在頂弄中晃動,佐尚辰低吼着,抽身出來釋放到她的腿上。
章齡之剛準備從他身上下來,就被佐尚辰又按了回去:“記住,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許想別的男人。”
她的戶籍資料原先是結婚又離過婚的,但他不想去查那個男人是誰。想到她曾經被別的男人也這麽親密的占有過,嫉妒就像一粒極易發芽的種子,在他的心裏蔓延生長。
章齡之聽着也沒有細想他的意思,順從的嘴裏應着:“嗯。”
背過身清洗着白濁的腿根,就被佐尚辰撈起,壓倒在浴缸旁的按摩床上,開始新一輪更狂猛的掠奪。
手指撚壓着她的核心,在潮濕的地方勾出更多的水。俯首含住了那顆小巧的花核,時輕時重的吮丨吸,或将靈巧的舌深入敏感細細探索……
“除了我被誰這樣親過嗎?”
章齡之身子虛軟得就要化了,臉羞得像塊血布,她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沒……有。”
“很好。”佐尚辰噙着欲念的眼睛藏着章齡之看不懂的暗流,他眸光一沉,兇狠的一個深搗,野蠻的象要頂穿她的五髒六腹似的,強硬戳擠到深處。
成人世界的男女之愛,也許性是最直接的表達方式,在汗水和交融中兩個人沒有任何阻隔的接近,天堂地獄一起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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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尚辰圍上浴巾,章齡之粉透的身上被他吮下的吻痕,驀地看得心房一暖,這個渾身被打上烙印的女人又再度回來了。
剛才的不快奇跡般地散去,他拿上一塊大浴巾包住她,像連體嬰般摟着她出了洗漱間。
按了牆壁上的開關,一側的推門移動着,他摟着她走了進去。
章齡之驚訝地發現原來這個推門後是衣帽間,大的出奇。一大半的衣櫥裏面都是琳琅滿目的女性衣物,還有留着搭配的各種款式的鞋和手包等。
她可不會認為這些和自己有關,看着,心裏頗不是滋味,不知道是誰何其有幸,曾經擁有他的寵愛。
佐尚辰伸手從中間拿出一套绛紅隐格紋的套裙,在她身上比劃着:“今天你就穿這套吧,正好配我的格紋襯衫。”
松開大浴巾,他就動手在抽屜裏拿出胸衣和內褲,很自然的給她穿着,似乎這樣的事情他做了很久。
章齡之心裏渴望和他的親近,任其穿着,但他伸手想幫她調整胸衣時,她驚覺地避讓着,引得佐尚辰不客氣的在她聳立的粉白上邪肆一捏,痞痞地調笑。
“女人,躲什麽?不要告訴我,你想穿行李箱裏面帶過來的那些,保守的款式會讓我索然無味,吃不下去的。”
佐尚辰的痞樣和色味的話語讓章齡之褪下去的羞意又湧了上來:“不是……。”
佐尚辰很受用她對他沒轍的樣子,自顧自調整好胸衣,眼見那對不算大的胸在胸衣裏也有了波濤洶湧的味道,不是顧忌她的身體吃不消,真想再把她揉在懷裏做一回。
“知道內衣真正的用處嗎?就是為了吸引床伴的,既然你穿了就是讓我看的,以後我喜歡什麽你就穿什麽。”
佐尚辰拉着章齡之旋轉了一圈,绛紅隐格紋的套裙她穿着大小正合适,淡雅中蘊含幽蘭般含蓄的氣韻。
佐尚辰眯起眼,自戀的想,也是,就他佐尚辰看上的女人能差到哪裏去?
“正合适,果然我沒有看錯,你就穿這個號。”
這是專門為她買的嗎?章齡之詫異地望着佐尚辰。其實為了玺兒他沒有必要這樣做,她怕在這樣的夢裏不能自拔。
因為夢終究是夢,當醒來的一天,她會因為留戀夢境陷入更深的痛苦深淵。
在19歲之後,她就失去了做夢的資格。
佐尚辰挑了挑眉,這女人的腦袋也不知是怎麽長的,不是買給她的,難不成是買給玺兒的?
他并不想通過物質來讓她感動,卻也不知道抽的什麽風,只要是他看見中意并且認為符合她氣質的衣服,就毫不猶豫的買回來,一件一件的挂滿衣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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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尚辰是想給玺兒換一家私立的幼兒園的,但玺兒不願意。小家夥還在等着幼兒園活動的時候,把她的爸爸帶給小朋友們看看呢。
當佐尚辰和章齡之出現在幼兒園的門口,立刻晃花了送孩子們出校門的那些年輕女老師的眼。
不,更貼切的說是那個把背着書包小女孩抱起的男人,晃花了她們的眼。
看着他們一家三口走向一輛停在路邊氣派高端的轎車,她們咂舌的同時不由都嘆息命運的不公。
玺兒很高興爸爸和媽媽都一起來接她,興奮地一個勁兒地猛親佐尚辰的臉:“爸爸,媽媽……”
“佐經理,等等我……”一個白色裙裝的女人氣喘籲籲地向他們跑過來,或者因為太急切俏麗的臉上粉撲撲的甚是好看。
“你怎麽在這兒?”佐尚辰暗自皺眉。
陳怡蓉笑着回答:“不是等會要教佐玺跳舞嗎?心想不如過來接她一起回去,路上等車耽誤了時間,差點就遇不到你們了。”
佐尚辰擡起了手臂,瞄了眼手腕上的鑽表:“還有一個半小時。”
陳怡蓉優雅得體的點頭,裝作不明白佐尚辰話裏的意思,對着被佐尚辰抱在手裏的佐玺友善地笑道:“佐玺,讓老師抱你上車吧。”
玺兒扭過頭,看着拿着書包已經悄然退到他們身後的媽媽:“媽媽,以後就是這位陳老師教我學跳舞。”
陳怡蓉這個時候似乎才注意到了章齡之的存在,随即親熱地對章齡之笑,只是一雙眼睛帶着輕視地上下掃視着:“章秘書,不好意思,我只顧着心裏着急,剛才都沒有注意到你。”
章齡之不甚在意說:“你好,陳老師。”
陳怡蓉她是認得的,星城影視公司的簽約演員,沒有出道前是小有名氣的舞蹈演員。在公司裏見過幾次,一位很倨傲的女人,無論走路還是看人都喜歡揚着下巴。
她的态度,章齡之根本就不會在意。
幼年失去媽媽,後來爸爸生意失敗被債主上門追債,哥哥為了籌錢去黑市飙車喪生,再到後來爸爸心肌梗死。種種殘酷的打擊,她早就經歷過太多的世态炎涼。
除了心底藏着的,她如今能夠在乎的東西已經太少了,這些不相幹的人她不會在乎,更何況一二道不善的目光呢?
佐尚辰已經把玺兒抱上了後座,陳怡蓉随即也準備上去,佐尚辰很不悅地關上車門對她說:“陳老師,遲到不禮貌,同樣太早我也認為很不禮貌,因為你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的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