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魏子一聽當即就蹦起來了,不是為了縱橫能夠白拿,而是覺得佐尚辰這麽做就犯傻了。
七年前佐尚辰為博女人一笑買下了星期八,後來陸陸續續買斷了整個港城的娛樂場所,不管他是為了玩票,還是其它,這多少年了,投入的心思他都看得見,有好幾家當初可是半死不活的經營着,現在盤活了就這麽賣了?
他啰哩吧嗦勸說了一大堆“道理”,開始佐尚辰還挺有耐心在聽,最後幹脆拿起一只空文件袋砸中他的頭:“你也成碎嘴的了,還不趕緊去,我現在拖家帶口的能再像以前窩在店裏不回去嗎?”
魏子摸着腦門對着天花板長嘆一聲,原來都是老婆孩子熱炕頭惹的禍啊!
·
席雲山把至善集團交給席遠後,除了召開重要的董事會議,其它時間并不來至善。
所以當章齡之看見席雲山進了佐尚辰的辦公室,她明白席雲山已經等不及她的主動離開了。
下班後,章齡之坐着未動,她在等佐尚辰從辦公室出來。等事情的結果。
佐尚辰和平時一樣笑着和她說話,一起回家,章齡之看不出他的任何異常,也許是她多心了。
晚上他纏着她做了兩次,耐心的勾出她的熱情。
在最後一連串的撞擊後,佐尚辰驀地俯下身體死死地壓住她,問:“你告訴我,是他的技巧好,還是我的?”
章齡之還處在類似痙攣的歡丨愛餘波中,吃驚的看着佐尚辰,并不明白他指的“他”是誰?
“他是不是也能夠帶給你同樣的快樂?蠻不錯的一個男人,我說你不死心塌地跟在他的後面,幹嘛離婚後又回到港城來招惹我?”
章齡之明白佐尚辰說的“他”是指誰了。
卧室內除了兩個人的呼吸,就是越見低壓的空氣。
佐尚辰起身去洗漱間,章齡之聲音有些幹澀的問他:“你怎麽知道這些的,誰告訴你的?”
“誰告訴我的并不重要,是真的就成了。”
佐尚辰開始并不相信是真的,席雲山專程過來,告訴他幸好被人通知把這事暫時給壓了下來,不是處理的比較及時,這個時間應該網上和報上都有了。
小秘書七年前賣春速搭至善集團三少,偷生女成功借機上位,近日被扒出曾有過短暫婚史,前夫是濟市著名五星酒店老總……
一摞的證據,甚至還有當年的結婚照片,雖然是再簡單不過貼在結婚證上面的那種兩寸,卻刺痛了佐尚辰的眼睛。
對章齡之曾經結過婚的事情他心裏有根刺,卻也從不去查她的前夫是誰,他不想讓那根刺有具體的形象印在心裏,但現在不僅有了具體的形象,諷刺的是她的前夫他還認識。
陸杭,因為和傅子默有生意上的合作,他們幾個打過牌,吃過飯。
章齡之看見佐尚辰穿戴整齊準備出去。擁着被子問:“都這麽晚了,你還要出去?”
佐尚辰沉默地轉動門把。
章齡之情急地問:“佐尚辰,這一次是不是輪到你不要我了?”
他回頭死死地盯住她的眼睛:“我說過了重新開始就會重新開始,所以,章齡之,你聽着,我佐尚辰注定是你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男人。”
·
接下來的幾天佐尚辰委托明浩也沒有能夠查到最初那些信息的來源。
“那名記者剛進這行不過半年不知輕重,而包裹又是通過國外轉郵的,所以沒有辦法查清寄件人。”
明浩無奈地攤手:“三少,你爸爸的意見也許是平息這次風波的唯一辦法。公開對媒體澄清你毫不知情,離婚才能夠保證至善的股價和聲譽。”
佐尚辰怎麽不明白這個道理,因為事情雖然暫時被壓住了,但遲早還是會曝光。他想不明白的是章齡之她得罪了誰。
一拳頭狠狠砸中辦公桌,佐尚辰的臉色陰寒冷戾:“如果知道是誰,我非得打得他滿地找牙不可。”
明浩理解佐尚辰的心情:“按照道理知道這些事情的人并不多,我再試試從她接觸過的人中找找線索。”
·
佐尚辰去接玺兒放學撲了個空,聯系章齡之才知道她和蘇亦萱去接了玺兒後就直接回席家了。
想到席雲山不久前剛敦促他早點約媒體召開見面會,把這件事情被動變成主動,及時辦妥離婚的事宜變,不能把至善的聲譽當成兒戲。
佐尚辰心裏悶得慌,并不希望章齡之在這個時候去那邊。至于該怎麽做,他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和他們說一聲晚飯我接你和玺兒出去吃,你哪裏都不要去,等我過來接你們,估計二十分鐘左右到。”
通完話後,章齡之沒有把手機放進包裏,她撫摩了會,然後把通話的音量調至最大,揣進外套的口袋裏。
她對正和玺兒下着跳棋的蘇亦萱說:“亦萱,我上樓去找爸爸問個事,等會尚辰來了,告訴他一聲。”
章齡之敲書房門的時候,另一只揣在口袋裏的手同時按通了一個號碼。
席雲山看着進來的章齡之,他摘下了鼻梁上的眼睛,冷笑着:“你不離開尚辰,難道真的希望被媒體曝光嗎?”
“你真狠,不惜用至善來擠走我,難道你就一點也沒有顧忌到你的兒子嗎?”
“正因為我顧忌到他,才會這麽做,而你和至善比起來,他只會放棄你。”
“他如果想放棄,三天前你告訴他的時候就該放棄了,也不用着急去找匿名提供資料給記者的人,最後我就想問問,當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的爸爸幕後操縱的會怎麽樣?”
席雲山叱責着:“你給我出去。”
章齡之站的地方離門比較的近,能夠聽見上樓的熟悉腳步聲,她的眼裏閃起了笑意:“其實你應該告訴你的兒子,你曾經也出價買了我……”
“嘭——”書房的門被人重重地推開,佐尚辰拿着手機臉色暗紅的站在書房外。
章齡之拿出揣在口袋裏的手機關掉,不用回頭也知道誰站在門外。
她嗤笑地看着席雲山:“我該感謝你收集了那麽一摞資料,如果現在有空去浏覽一下網頁,應該變成獨家新聞了。”
席雲山難以置信的看着章齡之,她竟然和他耍心機,讓佐尚辰聽清了他們的全部談話,他不相信章齡之會不顧自己的名聲:“你這麽做不僅毀了自己,還會毀了至善。”
“你不是一直想登嗎?我只是代勞了而已。我,早就在你毀了我家的時候就毀了,至于至善毀了是我喜而樂見的事情。”
·
章齡之人還沒有走到樓下,就被追上來的佐尚辰掐住肩頭猛烈地搖晃:“你知不知道,這樣下去,我們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你知不知道。”
章齡之從沒有看過佐尚辰有這麽痛苦的表情,她沒有辦法讓自己高興起來,甚至剛才看見席雲山慌張的打電話給席遠的時候,她也沒有能夠高興起來。
等了這麽多年,她不是應該高興嗎?為什麽看着佐尚辰也跟着他開始痛苦呢?
席家的樓上不久響起佐尚辰壓抑的吼聲:“誰TMD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佐雅琴剛從外面回來聽見佐尚辰在吼,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和蘇亦萱一起上樓去的時候,章齡之抱起玺兒趁亂出了席家。
佐尚辰看見佐雅琴和蘇亦萱都上來了,想到了什麽飛快地往樓下跑,客廳裏章齡之和玺兒已經不見蹤影,手機也關機。
佐尚辰知道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和七年前一樣又走了,只是這次不僅惹出了禍端,還帶走了他的女兒。
和七年前一樣,回去後佐尚辰暴怒的砸掉了所有和章齡之有關的東西。
·
一個晚上,小秘書賣春速搭至善集團三少,疑同侍父子二人借機上位的這則新聞點擊量高達幾十萬。
席遠等人得到消息已經晚了,補救的措施無非就是删除和屏蔽。
第二天至善集團的大門口就湧來了很多記者,至善的其他股東也就此事紛紛質疑,要求席雲山、席遠給出合理的解釋。上午九點股市一開盤,至善的股價就低開低走,瞬間大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