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維克多, ”巴裏嚴肅地問道，“你最近有沒有發現，哈爾他不太對勁？”

這次會議亞瑟不在, 據說是去處理某些難搞的家庭事務去了。而介于讨論的對象正是哈爾本人, 所以從某種方面上講，這只能算是一場兩位英雄私下裏的交流。

鋼骨迷惑地搖了搖頭。

衆所周知，在聯盟內閃電俠和綠燈俠的關系最為緊密，雖然超人和蝙蝠俠作為出道最早影響力也最大的英雄組合, 成功在BVS論壇的cp排行榜上常年占據頭名，不過吃這對紅綠cp的人們也不在少數，鋼骨甚至不止一次看到哈爾偷偷用瞭望塔的電腦搜索他和閃電俠的段子。

所以他很奇怪巴裏為什麽會來問自己關于哈爾的事情。

“他怎麽了嗎？”年輕的英雄忍不住問道。

“我搜索了瞭望塔的行動記錄, ”巴裏聲音顫抖着說, “這段時間，除了海濱城以外，他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哥譚了, 而且不是以綠燈俠的身份，只是哈爾·喬丹……維克多，你也知道他是個窮光蛋對吧？可是那天我親眼看見他坐上了一輛嶄新的蘭博基尼！”

鋼骨倒吸一口涼氣。

“你, 你是說……”

“是的，”巴裏沉痛地說, “雖然很不想承認, 但是恐怕我們最堅實的戰友之一, 勇敢無畏的綠燈俠, 也成為了拜倒在布魯斯·韋恩西裝褲下的戰敗者之一。”

“為什麽？”鋼骨無法理解地問道，“那個韋恩究竟有什麽毛病？我是說，他是不是把泡聯盟的英雄變成了一項花花公子人生經歷中最值得誇耀的裏程碑之一？還是說韋恩集團已經不滿足于制造超級英雄們的等身手辦了，更想要把真人放在他們總裁莊園的某個收藏室內？”

很遺憾, 巴裏也沒辦法回答他這些問題。

但作為兩人中更年長的那一位，巴裏想在後輩面前表現得更加可靠一些。他沉吟片刻道：“總之現在哈爾是指望不上了，或許我們應該找一位更有經驗的人求助。”

“更有經驗？”鋼骨皺眉，“你是說，奧利弗？”

在和黛娜訂婚之前，綠箭俠的風流韻事當初在聯盟內部可是廣為流傳。更別提奧利弗·奎恩本身也是個和韋恩一樣的花花公子億萬富豪了。

“不，”巴裏搖了搖頭，“奧利弗和韋恩是朋友，而且還是關系很好的那種，你忘了嗎？雖然我相信我們的同伴，但這種事情問他未免會造成不必要的尴尬，所以還是應該找一位與聯盟保持适當距離、但又能理解我們苦惱的人。”

幾秒種後，兩人異口同聲地喊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斯塔克！”

“可是我們和鋼鐵俠又不熟，”鋼骨很快又苦惱道，“之前定下合作條約的時候，聯系他們的事情基本都是由蝙蝠俠來做的。我們該怎麽繞過他和複仇者搭上線呢？”

巴裏思考了片刻，忽然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這個不用擔心，我來搞定。”

鋼骨一頭霧水地換上便裝，跟在青年身後，來到了紐約一棟老房子的外面。

“這個點他可能還沒回家……哦，他在那兒！”巴裏忽然指着遠處的大樓喊道，鋼骨擡頭望去，高科技的紅色電子眼立刻捕捉到了那抹以飛快速度蕩在高樓大廈間的靈巧身影。

他情不自禁地拔高了聲線：“所以，你說的那個‘朋友’就是他？蜘蛛俠？”

“誰在叫我？需要幫助嗎？”

超人的聽力捕捉到自己的名字，彼得從半空中以一個完美的回旋漂亮落地，姿勢完美，蜘蛛俠加一百分！他在心中暗暗道，但當彼得擡頭看見站在小巷裏的那兩個人時，原本的從容頓時變成了驚喜：“老天，是你，巴裏！”

“好久不見，彼得。”巴裏大笑着上前用力摟抱了他一下。

“好久不見！但你怎麽會突然來我家？”彼得還有些傻愣愣的沒反應過來，“呃，我是說，很歡迎你來做客，可你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呢？我還什麽都沒有準備……”

“不需要，”巴裏說，“實際上，我們是來找你幫忙的。”

“……我們？”

彼得這才注意到跟着巴裏一起來的那個年輕人，黑人身上标志性的金屬裝置讓他瞬間眼前一亮：“鋼骨！”

在短暫的認識後，三人在彼得的家中坐定。

聽完巴裏的敘述，彼得控制不住地咳嗽了好幾聲，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語氣詢問道：“所以，你是想讓我擺脫斯塔克先生，就為了……讓他勸一勸韋恩先生不要再和聯盟的英雄們談戀愛了？”

“那根本不是談戀愛！”鋼骨一錘桌子，氣憤道，“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韋恩心懷不軌，我真不敢相信就連蝙蝠俠也被他蠱惑了！”

巴裏也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

彼得回憶起當初在斯塔克大廈內他和布魯斯的第一次見面，覺得韋恩先生好像跟他們口中的“邪惡韋恩”完完全全就是兩個人——就算韋恩先生是個很有魅力的Omega沒錯，但也不至于像個人見人愛的媚/娃一樣吧？

但這畢竟是巴裏的拜托，彼得不想就這麽輕易地回絕掉自己的朋友，所以勉強點了點頭：“好吧，我會找個時間跟斯塔克先生提一下這件事的。只不過自上次從瞭望塔回來之後，斯塔克先生似乎變得有些……消沉？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不過波茲小姐說應該是和蝙蝠俠有關。”

巴裏和鋼骨對視了一眼。

同為蝙蝠俠的小迷弟，兩人在任務期間基本上都是對聯盟顧問言聽計從的，但就算是這樣，他們也不得不承認有時候蝙蝠俠确實有些不近人情，更何況，斯塔克也是個非常“典型”的Alpha。

可能是在上次穿越的過程中發生了沖突？

回憶起當初鋼鐵俠在瞭望塔與蝙蝠俠不歡而散的場景，巴裏和鋼骨表示在這一問題上他們恐怕也愛莫能助。

結果現在苦惱的人變成彼得了。

他有件事情沒有告訴巴裏，其實自己的手機裏有韋恩先生的聯系號碼，不僅如此，奎恩先生的他也有。這些都是在斯塔克先生的強硬要求下彼得在自己手機的聯系人一欄中加上的，以防發生什麽萬一自己可以找到能夠幫忙的人。

但斯塔克先生也說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去打布魯斯的那個號碼，因為他與這些超級英雄們的事務并沒有關系，就算他是聯盟的贊助商和瞭望塔的出資人也無法改變這一點。

然而這個原則卻在斯塔克先生從瞭望塔回來後被打破了。

彼得曾在深夜去找過他一次，卻發現小胡子富豪喝得酩酊大醉，獨自一人倒在價值上萬美金的羊毛地毯上，紅着眼睛朝着前方并不存在的某個人喃喃自語：“這是我的責任……如此愚蠢！該死的，為什麽我居然沒有早點兒發現……”

而他身旁，散落着的是一地有關蝙蝠俠的新聞報道，從老舊報紙上關于哥譚魅影的猜測，到人們對于非法義警的抨擊，被取代的羅賓之謎，再到聯盟成立，蝙蝠俠成為顧問，彼得小心翼翼地從落地窗翻進來，阻止了人工管家叫醒醉倒在地的斯塔克先生，低頭快速浏覽了一遍這些報道，才發現原來蝙蝠俠出現的時間居然那麽早，而這些年來他又為哥譚做了多少事情。

但無論如何，彼得并不覺得斯塔克先生是在生蝙蝠俠的氣。

不如說，小胡子富豪更像是在和自己較勁，這是他的拿手好戲了，一旦鑽進牛角尖，就連波茲小姐也拿他沒辦法。

彼得認為這是一個好機會，雖然還沒完全加入複仇者，但他也隐隐從娜塔莎那裏聽說了一些傳聞，據說韋恩集團可能在為蝙蝠俠提供技術和資金支持——這也很像是布魯斯·韋恩會幹的事情，所以他并不懷疑這個消息。

他覺得，應該讓韋恩先生代替他的哥譚老鄉，好好和斯塔克先生談一談。

或許這對解開斯塔克先生的心結有所幫助。

“是嗎？我知道了，”布魯斯坐在蝙蝠洞內噼裏啪啦地敲着鍵盤，頭也不回地對身後抱着筆記本電腦的提姆·德雷克說道，“不過我很好奇，為什麽彼得會選擇和一個素未謀面的網友談論這些話題，而不是給我打電話？”

“因為我早就發現了他的身份是蜘蛛俠，只要用一點兒談話的小技巧讓他相信我為你工作，就和羅賓一樣，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提姆狡猾地說，“說真的，蜘蛛俠對自己真實身份的防範意識比起你來說，簡直就像是一張一捅就破的窗戶紙對比紐約銀行的金庫大門。”

布魯斯哼了一聲，停下手頭的工作轉身看向他。

“所以，你是在向我誇耀自己出色的偵探技巧嗎？”

提姆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年長者的神情，布魯斯臉上并沒有太多表情，但話語中隐藏的那一絲笑意還是敏銳地被他捕捉到了。少年放松下來，也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是的。”

“我說過，你甩不開我。”

“黏人的小鬼頭。”布魯斯嘟囔了一句，到底還是松了口，“去找阿爾弗雷德吧，他會告訴你接下來該做什麽的！”

當克拉克飛進蝙蝠洞時，看到的就是提姆終于卸下了老成的包袱，一邊歡呼着沖向電梯一邊露出了一個十幾歲少年該有的興奮笑容。

“你還是讓他得償所願了，對不對？”他微笑道，“我就知道你會心軟。”

布魯斯惱火地瞪了他一眼：“蝙蝠俠從不會心軟。我同意他留下只是因為他有天賦，你以為我會讓任何一個十幾歲的小鬼頭随随便便幹這世界上最危險的職業嗎？”

“你會保護好他們的。”克拉克說。

“我當然會，但有時候也不一定。”布魯斯的神情稍顯低落，克拉克知道他又想起了傑森。Alpha上前一步，附身輕輕和他交換了一個安慰性的吻：“他回來了，一切都在變好，布魯斯。你們只是需要一個契機。”

“是啊，”布魯斯喃喃道，“一個契機。或許應該說是一個奇跡。”

可是奇跡又什麽時候會降臨呢？

這個問題就連超人也沒辦法回答。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鋼鐵臂膀緊緊地抱住面前的Omega，告訴他自己一直都會在他身旁。

過了一會兒。

就在布魯斯想要推開他時，克拉克突然突發奇想道：“布魯斯，過段時間就是聖誕節了，不如我們提前在瞭望塔組織一場聯誼吧，你覺得怎麽樣？”

布魯斯眉頭緊皺，剛想拒絕這個看上去愚蠢極了的提議，克拉克就搶先說道：“英雄們需要彼此了解，彼此信任，這可是當初你自己說過的話。你看，雖然我們現在在和複仇者們合作，但是我們這邊對他們的了解依舊少的可憐，他們也無法完全信任我們，而這很大程度上都源于隊長對你還抱有疑慮，唯一之情的斯塔克也還在生蝙蝠俠的氣。”

布魯斯硬邦邦地說：“那可不算是我的問題。”

克拉克嘆了一口氣：“好吧，那還有傑森呢，你不是一直想邀請他來家裏吃晚飯的嗎？這次聯誼你可以讓迪克以少年泰坦的名義邀請他，順便把提姆和達米安也一起帶去。據我所知紅頭罩現在的搭檔是羅伊，綠箭那邊為了自己養子的青春期叛逆問題也已經苦惱很久了。”

布魯斯抿緊了嘴唇，沒有說話。

“安全問題沒辦法解決，”半晌，他低聲道，“這太冒險了，蝙蝠俠不能離開哥譚。”

“只是一晚上而已。如果有事故發生，瞭望塔随時可以将增援傳送到哥譚。”克拉克繼續勸說道，“而且你大可以只以布魯斯·韋恩，聯盟投資人的名義，帶上自己的孩子們，參加這場只對英雄們公開的聯誼。”

超人一向光明正直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

“……順便在現場向衆人公開你的真實身份。我相信，巴裏他們一定會吓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終于要寫到我最愛的最後一個世界了！掉馬之後就是全體大穿越！

————————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卡姆小病人、哥譚不想說話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朝槿 14瓶；君無長處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