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另一個炮灰受
易冷只是疑惑了一會,并沒有細想,目前需要他想的事情多着呢,他也沒用袁在途給的藥膏,心想着之後肯定會有要用的着的地方,幹脆就先收了起來。
不到兩月,易冷的傷就差不多好全了,期間祁羽聲也有來看他,只不過如同往常一樣,給他上了藥,但是态度卻比之前冷淡了不少,易冷倒不覺得有什麽異常,巴不得他天天對自己冷淡。
于是,祁羽聲的态度就如易冷所料的越來越冷。
但是,恢複訓練的時候,祁羽聲的下手卻更加黑了,易冷常常一張好臉的時間根本不多,經常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不知是不是門內生意不太好,易冷差不多傷好了後才接的任務,總算不會因為受傷而太吃力。
春去秋來,時間在訓練和出任務中不知不覺地過去了,易冷過的還算安穩,除了在第二年的時候,出現了原書中提過的人物。
祁羽聲又收了個新的“義子”,入門最晚的小師弟,比易冷還小三歲,整一個少年模樣,白皙俊秀,正是祁羽聲喜歡的那挂容貌。
一時間,易冷看向這個小師弟的目光都是充滿慈愛的。
“師兄怎麽了?”剛入門不久的廖钰有些惶恐,漂亮的眸子裏還是慣常地帶上觀察人時的小心翼翼,那是在煙花之地從小長大所必須養成的習慣,不然趕着哪位客人的心情不好,他肯定又會被拳打腳踢一番。
易冷搖頭,不答。但訓練時,并沒有其他人那麽狠地下手将廖钰打得個半慘,往往留着點勁兒,點到為止。
然後墊底的廖钰也會像易冷一樣被祁羽聲再揍一遍,那原本白嫩的小臉也會青青紫紫,但是卻沒有像易冷被祁羽聲每次都揍臉上這麽狠。
“拿去。”易冷懷中掏出膏藥,反正他以前經常挨祁羽聲的揍,膏藥很多,這就給這新入門的少年了。
廖钰一愣,伸手接過:“多謝易冷哥哥。”
易冷擺手,淡然若仙:“這膏藥你塗抹在身上被打的地方,過兩天就會好許多了。”這可是他用親身體驗效果不錯的膏藥。
廖钰依然乖巧地應下了,卻默默地用餘光打量着易冷,即将要褪去少年青澀向青年過渡的男子,一向喜着青衣,墨發高束,面容秀美,在庭院站立,光聚攏在臉上,頗有傾城之态。
在一衆殺手門人裏,因着義父祁羽聲喜好美人,即使每個人都長得不錯,他眼前這個易冷依然似人間殊色,在其中亮眼得很,那飄然的面容讓人跟殺人這種罪惡的事情根本聯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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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廖钰也發現,縱使易冷能夠輕松打贏他這個最晚來的,功夫依然是跟前面一衆師兄相比是落後的,尤其是袁在途簡直輕松碾壓易冷。
一想起袁在途,廖钰身上被打的地方就忍不住地陣陣發疼,每次都是這個袁在途下手最狠,直把他打得要背過氣去,連義父祁羽聲都沒有下手這麽重的,即使他塗了易冷給的藥膏後也只會傷得更重。
後來,廖钰就明白為什麽易冷沒讓他塗臉了,因為臉慘點可以挨少點揍,而且也就少點聽到那些師兄對臉蛋之類的惡言惡語,即使廖钰在煙花之地長大對這點黃腔根本不算什麽。
大家都同在一起訓練,每個人都是冷漠且會落井下石的性子,廖钰也沒多好的熱心腸去同門愛,在煙花之地長大已經養成他看透了人性的醜惡,為了能得恩客的賞識給其他姑娘下絆子,多了幾分錢的奴仆被記恨……
所以他根本沒想到易冷會對他照拂,每次看起來似乎都是順嘴一提,給東西也沒有過多的熱絡,一張好看的臉蛋淡然地看着他,似乎幫忙只是錯覺。
廖钰一如既往地乖巧伶俐地應下,看起來并沒有心眼,私下卻并沒有用易冷給的藥膏,他一度囤着并不敢用,樓裏就有姑娘遭人嫉恨,而胭脂水粉裏被下了東西,差點毀了半張臉。
即使廖钰覺得易冷長得是門裏最好看的,但保不齊易冷對他有什麽壞心思,那些長得漂亮心腸歹毒的人他不是沒見過,畢竟最近義父祁羽聲對他很是另眼相待,身邊伺候的義子裏也讓他來了,而易冷根本沒有機會。
這傻孩子簡直想歪了,殊不知易冷巴不得他天天待在祁羽聲身邊,讓祁羽聲對自己沒有惦記,最好快點讓祁羽聲放棄對自己的念想,所以每次見到廖钰就有種階級同盟的好感,所以下手也沒有太重,給東西也很大方。
但廖钰全完全想偏了,他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他的那張臉就是他的優勢之一,再加上乖巧的性格,正是因為這張臉他才被祁羽聲挑中帶回來的。
在大家都自掃門前雪的殺手門裏,他可不相信易冷是純粹對他好,甚至懷疑易冷是不是也對自己有點意思,畢竟從煙花之地裏出來,什麽人都見過,保不齊易冷就喜歡他這種類型。
直到後來,廖钰出任務,那是一次頗為棘手的任務,他跟易冷一起,他不是沒出過任務,跟其他人也出過,大家幾乎是各自為政,被抓到亦或者是陷入了危險,幾乎可以放棄對方救了。
在他絕望時,卻沒想到易冷會回來救他。
等到了安全的山洞時,借着清幽的月光,看着那抹身影,他垂眸:“……你……為什麽要救我?”
易冷打了點水給他擦拭傷口,聽此一愣,語氣沒有什麽起伏地說:“我剛好路過。”
廖钰語塞,還真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易冷給他擦拭傷口,又給他上藥膏,廖钰想起了自己沒用的藥膏。
藥膏清清涼涼的,似乎能到達心裏去。
看着那張秀美絕塵的臉蛋,解開了他的衣衫給他的胸口上藥,指尖接觸到皮膚,在煙花之地長大的廖钰第一次感覺到了害羞的這種情緒,臉蛋竟然還有點火辣。
易冷給廖钰上膏藥,面無表情,在月光下襯得風光霁月,并沒有意識到廖钰那點小心思,而是想着:同是天涯炮灰人,我是前輩,你是墊背,你可不能死啊,死了祁羽聲找誰代替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