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那你親我

易冷還把碗砸得個稀碎,專門往看守他吃飯的人身上砸,一副刁蠻無理取鬧的大少爺模樣。

看守他的山賊被他砸得痛,但是又不能打易冷,畢竟戚明理不準,但是站在那又挨砸,于是就要轉過身,退到了門口。易冷見此借勢走到碎瓷片的地方,本想趁着看守的山賊不注意的時候,藏下碎瓷片,卻不想這時有一人撥開了看守的山賊,大步走了進來,易冷只能放棄這一行動,裝作一臉不耐煩地看向來人。

“又在撒潑了嗎?”那是戚明理的聲音,“這性子倒是刁蠻。”

戚明理迎着陽光走進來,還換了身幹淨的衣裳,渾身幹幹淨淨的樣子,讓易冷一時認不出來。

本以為戚明理長得兇狠,倒沒想到他居然會是個俊朗模樣,沒有書生的柔弱感,是很健康的俊朗,除了膚色之外,倒真的不太像個山賊。

當然,如果他不開口就更好了,一開口就滿是強盜的那種歪理。

易冷的微怔被戚明理察覺到,他覺得易冷是被自己的面容的俊朗給震撼了,就跟山寨裏的其他人一樣,于是很是得意。易冷剛想新“作”法,就被戚明理猿臂一伸,一把攬住他往床上倒。

易冷想要反抗,但是他重傷未愈,而且經過觀察,他知道自己的內力和武功都不及戚明理深厚,打贏的可能性不大,更何況他還謊稱自己是個離家出走的少爺,更不能暴露武功,否則就會引起戚明理的警惕了。

倒在床上,戚明理用雙臂禁锢着他,易冷還得撲騰着又抓又撓,演技逼真,而戚明理見此,只覺得就像是小貓的小打小鬧似的,看着那張臉和這一舉動,內心盡是歡喜,有趣得緊。

他擡起易冷的臉,遭到易冷拒絕。

“死開!”

戚明理說:“現在胡子也刮了,衣服也換了,我也沒下山打劫,山寨裏現在最幹淨的應該就是我了。”

易冷說:“你跟其他人比過嗎?就說自己最幹淨!我不相信。”

戚明理哄着他的口吻說:“你不相信不要緊,你可以試試先,我是不是很幹淨。”說着,便要湊上去親易冷的嘴,易冷一看,頭皮都發麻。

雖然戚明理不醜,但是他內心真心過不了這關。可是下巴被戚明理捏着,他根本掙脫不了,只能緊抿着唇。

待到那唇要接觸到他的時候,他突然蹙眉說:“你有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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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明理:“……”

見戚明理停下來,易冷趕緊逼迫自己雙目含着幾滴鱷魚的眼淚,看上去就是淚眼蒙蒙,美目含淚,我見猶憐,似乎是真的委屈得很,讓戚明理都來不及冒火氣,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口氣。

戚明理說:“不可能,我從沒聽人說過。”

易冷裝作有些委屈:“他們那是不敢得罪你,當然這麽說了……”回想電視劇裏的白蓮花的表現,試圖安撫戚明理:“可是我不怕得罪你,所以才跟你說實話。當然你如果想要身邊沒有一個可以講實話的人,那你就繼續吧……反正也不用理會我的感受,我來到這裏不就是被你糟蹋的嘛。”

這套軟硬兼施,恰好讓戚明理發作不了,更何況一向作天作地的人在面前掉眼淚,還委屈巴巴的樣子,讓戚明理不禁憐惜,也不好繼續下去了。

但他絕不承認自己有口氣的。

演完這些,易冷內心都給自己點個贊,他當年應該去學表演,那各大獎項都被他掃光了!

奈何戚明理見着懷裏美人,心癢癢的,既然他自己親不了,他便提出了要易冷親他。反正他的大美人香香的,好看得緊,被他親的話,他心裏更高興。

易冷當然不願意了,但是眼見着戚明理又要強來,太過“作”反而會讓戚明理使用暴力……他思考了下,提出了想要出去的條件,原因是他在房間裏都快悶死了。

戚明理思考着,易冷故技重施,強咬牙撒撒嬌。

戚明理似乎很受用,笑着說:“其實我還挺喜歡你撒潑的性子,不過看着你裝乖也挺好的。”說着,伸手捏了捏易冷的臉蛋,易冷有點懵的眼神,愉悅了他,滿眼歡喜,就像是逗着自己喜歡的小貓似的,說:“你臉可真軟。”

終于,戚明理松了口,但也是因為他對自己身手的自信,以及山寨所在位置易冷不能那麽輕易地逃出去。

戚明理将臉湊到易冷面前,指了指唇說:“親這。”

易冷才不管他,巡視着他那張臉,琢磨着哪裏讓他不那麽難受可以下嘴。

這時,隔壁的房間發出了巨大的聲音,“砰砰”地響起,就像是什麽座椅各種東西撞擊着房門和牆壁,正巧是易冷的床靠着的牆,所以聽起來特別清晰。

小老六的聲音隐隐約約地傳來,但是那邊的動靜還是不停,讓戚明理蹙眉,很不開心。

畢竟美人的吻就要得到,這時卻被打斷了,還在不停地響着雜音,自然讓戚明理的心情不太好。

“我去看看。”說着,便推開易冷,要去隔壁看情況。

不用親戚明理自然松了一口氣,但是易冷又有點擔憂隔壁的阮栩,畢竟剛剛的戚明理的心情可不是很好,阮栩這身子骨可能挨不住戚明理一掌。

戚明理一進門,便看見滿地的桌椅和破碎的碗筷,小老六則在阻止朝着牆壁砸東西的阮栩,小老六要抱住阮栩,也不知這阮栩是怎麽走位的,反正就是讓小老六抱不住。但是小老六又不太敢對他太強迫。上次他把人壓着,就被戚明理看到,被懷疑他是想要占他美人的便宜,差點挨了一頓打。

所以後來阮栩有太過的行為,小老六也不太好用太激烈的手段。

戚明理見此,罵着小老六:“廢物!連人都看不住嗎?!”

小老六這一看到戚明理來了,這黑着臉的架勢明顯心情不好,也不敢多逗留,趕緊退下去了。

戚明理看着阮栩說:“你就不能安分點?我的耐心可沒有了。”

阮栩沒說話,一如往常地不與他交流,側臉微冷,像是早春的梅花還包裹着厚厚的一層冰霜,未散盡寒氣,并沒有往日的柔軟。他拿着快要散架的椅子又扔向牆壁,頓時椅子五馬分屍,散落了一地。

見阮栩依舊不屑與他說話的樣子,讓戚明理不禁火大,原本只有阮栩一個人,他的忍耐尚且比較大,現在多了易冷,他能分給阮栩的就少了。

這時那邊小老六又來添把火,說易冷在那邊撒潑說是要見阮栩。

這一聽,戚明理的火又開始上升了幾寸,想着易冷親他都諸多理由,這親阮栩麻溜得跟什麽似的,這會子還在鬧,就越想越冒火。

阮栩終于開口,卻是說:“我也要見他。”

他快步上前要将阮栩扯過來,阮栩拂開了他,這一來一往,戚明理的手勁大了些,阮栩便狠狠地跌倒在了一地碎瓷片中,手掌用力地撐着地,掌心紮進了幾枚鋒利的瓷片,沒入一半,頓時血色暈染一地,浸濕了泥地。

阮栩吃痛,蹙緊眉頭,戚明理見此,過去便要扶起他細看他的傷口,卻被阮栩拒絕,而血仍然在不斷湧出。

阮栩垂眼似乎在查看傷口,只給了一個字:“滾!”

戚明理正要強硬地拽起阮栩,那廂易冷就發作了。

“為什麽不讓我去看?那麽大的動靜是不是你們欺負他?我要出去!!讓我去看他!”易冷喊得很大聲,戚明理這邊聽得一清二楚,阮栩沿着聲音望向窗戶,迷蒙的眼神在窗戶透過的光線下微亮。

易冷這顯然是撒潑的架勢,橫沖直撞,讓看守的山賊吃不消。易冷在不暴露自己武功的情況下,用了點巧勁撞擊山賊最痛的地方,這就被他沖了出來。迎面就遇上了黑臉如鍋底的戚明理,戚明理渾身的低氣壓,讓易冷意識到不妙,再不想辦法,恐怕下一秒就又要被架回去了。

眼看着戚明理的手都伸過來了,易冷立即假裝吃醋地說:“你們就膩歪在一起吧,不用管我了。我自個兒過。”他學着電視劇裏曾見過的小媳婦似的背過身去。

本以為易冷會說要見這個美人什麽的,戚明理都準備發大火,将易冷扛回去的,但沒想到易冷這麽說。

“突然跑出去見別人,難道我就這麽不重要嗎?”說着的話都充滿刁蠻的大少爺風格。

戚明理心裏一喜,湊上前,問:“你這是吃我的醋?還是吃他的醋?”

易冷別過臉,假裝惱羞,說:“我……我不知道!”學着茶言茶語,“我就是那麽下意識地看着你跑出去覺得不開心……”

戚明理覺得易冷這是在吃自己的醋,頓時覺得自己有希望了,甚至覺得大美人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好了,可能在不知不覺中對自己有意思。

“如果你是想要食言不讓我出去,那我回去就是了。沒想到你也這麽不講信用!”易冷演技逼人地往房門口走,被戚明理拽回來,戚明理顯然高興了,甚至說:“答應你的事情自然要實現,我這就帶你到山寨裏面逛逛。”

易冷跟着戚明理走時,小老六正進去阮栩的房間收拾東西,阮栩站在窗戶望着他,似乎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看着他,即使是朦胧的眼神,還是讓易冷感覺到他就是在望着自己。

光線照射在窗戶的欄杆上,陰影落在阮栩的臉上,有些蒼白,縱使是易冷趁着戚明理沒注意時投過去的一瞥,阮栩也捕捉到了,他将手背過身後,掌心血肉模糊,血跡髒了後面的衣衫,卻對易冷微微一笑,恰似當年清晨,天氣微涼時,身為大少爺的他披着衣裳在門口目送易冷離去,很柔和,如三月春風包容一切。

但易冷收回視線時,房間裏地上的血跡落入了他的餘光裏。

作者有話要說:  易冷:茶言茶語已經完全掌握了!白蓮花果然通用!

易冷表面上:我不知道……

內心:你怎麽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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