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也将季陽委屈的模樣看得清清楚楚。

挑起季陽的下巴,麟墨深深地凝視着他的眼睛,“陽陽,別這麽說。我推開你,只是怕自己忍不住。”

“忍不住什麽?”季陽含着水光的眸子對上麟墨的眼睛,還沒弄明白麟墨的意思,嘴巴就被一張冰涼的唇封住了。

季陽的眼睛猛地瞪大,大腦一瞬間放空了,傻愣着看着黑夜中閃閃發亮的眼睛。

唇瓣被對方狠狠的啃食,舌頭也被吸了過去,被對方牙齒嚼得發麻,季陽終于回過了神。

唔,林漠有毒。

☆、平面世界

為了自己的小命,季陽開始躲避,口齒不清地道:“唔,放……放開我。”

麟墨舔舔季陽的唇瓣,退了出來,啞着嗓音道:“陽陽,給我吧。”

季陽大口吸氣,疑惑地看着麟墨,眼裏明明白白地寫着:給什麽?怎麽給?

不過心裏的一點不快瞬間煙消雲散了,雖然被一個男人吻很奇怪,但他并不讨厭,反正對方是個妖怪,不能當作男人看,頂多算條公蛇。

麟墨也氣息不穩,伏在季陽身上喘着粗氣。

既然陽陽也因他編織的謊言不安,那麽,就按本能的欲望進行下去吧。既能安撫陽陽,又能穩定他們的關系,一舉兩得。

麟墨在季陽嘴唇上點了點,兩人氣息交融,“陽陽,我想要你。”

季陽一愣,被麟墨煎魚般翻了過去,面朝黃土背朝蛇的趴在了地上。季陽明顯感覺到麟墨胯部的東西抵在他腿間,頓時整個下身都麻了。天,林漠不是來真的吧!更要命的是,感覺到林漠對他動情,他自己也硬了。

擦,這不科學,不是相同性相斥,異性相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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褲子被麟墨急急忙忙地拉了下去,勒到了季陽腿上的傷,季陽痛抽口氣,隐忍地道:“疼。”

麟墨立即就放輕了動作,坐起來慢慢的、認真的去脫褲子。

季陽登時無語了。羞恥地暗罵麟墨猥瑣,無恥,卻沒有阻止他的舉動。好吧,其實脫掉褲子挺涼快的。

季陽堅決不承認自己對林漠的意動。身體的反應,只不過是最近吃太好了,才有了這方面的需求。

季陽雖然靜靜的沒動,心裏卻矛盾着,緊張害怕中,帶着說不清的歡喜。

怎麽辦,他可是男的,林漠就算把他脫光了也做不成啊。

一陣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聲,麟墨已經脫光了自己,又伏了下來。兩具一冷一熱的身體貼在一起,仿佛冰火兩重天的交碰。季陽清楚的聽見了麟墨變得粗重的呼吸,緊張得喉嚨發緊。

不管了,就給林漠蹭一蹭吧,有了實際關系,滿足了林漠的需求,他就算想疏遠自己,看在這層關系的份上也會猶豫吧。

麟墨低頭咬住季陽的後頸,力道不輕,仿佛宣誓着占有。

季陽咬咬牙,肌肉緊繃地趴在地上沒動,身體的熱度卻沒被疼痛揮散,變得異常敏感。他緊咬牙關,不允許自己發出聲音。

“你快一點……我還在生病。”季陽說話時才發現自己聲音粗啞難聽,像是被什麽堵住了。

對于季陽的配合,麟墨自然是驚喜的,抵在季陽火熱皮膚上的硬處更是漲得發疼。他一手環過季陽的腰身,握住那秀氣的肉柱,季陽頓時到抽口氣,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林漠,你!”季陽憤然回頭,卻忘了自己的脖子還被咬着,立即疼得瑟縮了回去。

麟墨心疼地松開,在季陽被咬出血的後頸上舔了舔,低聲道:“我會溫柔點,疼的話就告訴我。”

季陽也不知道自己被咬出血了,否則一定會急得跳起來。他只以為麟墨說的是咬他的事,不爽地哼了聲。

季陽心道:蛇類交配還真奇怪,跟雞一樣,以前村子裏,家家戶戶都養着雞,每天都能看見公雞踩着母雞啄母雞的脖子。沒想到,蛇也是這樣的。話說,蛇不該是纏麻花嗎?大概是他太短了,纏不起來吧。

季陽想的雖多,但實際也不過一瞬之間。下一瞬,他就沒精力亂想了。他還來不及阻止麟墨松開他的要害,麟墨的手上下滑動,頓時一股強烈的快感鋪天蓋地而來,瞬間淹沒了他的思緒。

季陽嘗到甜頭了,就不再抗拒麟墨。來而不往非禮也,季陽反手摸了摸麟墨的那處,頓時被那兩根并列在一起的陽物的大小和形狀駭到了。那東西被他一碰,立即變得更加粗大,季陽手心都麻了,硬着頭皮握住了一根。

麟墨呼吸一緊,抓着小揚的手也不自覺捏緊,季陽疼得叫出了聲。

“啊,輕點。”季陽疼得呲牙咧嘴,反着的手也酸了,就收了回來,覆在了麟墨的手上慰撫自己,好似握着他的手就能阻止被捏疼似的。

麟墨眼角發紅,俨然沉浸在美好的歡愛之中,臉上帶着迷失的笑意,不時低喃:“陽陽……陽陽。我的季陽……”

欲望沉浮間,季陽渾然忘我,只覺得快樂無比。只是,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瞬間從高潮的餘韻中跌回了現實。

季陽痛呼一聲,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語速急促道:“阿漠,你做什麽?”

麟墨沉下腰繼續往裏推送,嗓音壓得極低,“陽陽,讓我進去吧。……放松點。”

季陽疼得直張開了嘴,嘴裏一滴涎水不由得滴了下來。季陽張牙舞爪撲騰起來,“你快出去,那裏不行的!”

感覺到季陽的退意,麟墨毫不退縮,低頭安撫地親吻季陽的耳邊的癢肉,趁他放松之際,一舉攻入。

“啊!”季陽頓時大叫慘叫,眼淚也飚了出來。

麟墨立即頓住不動了,等待季陽适應。

“林漠你混蛋。”季陽眼睛模糊,反手拍打麟墨的胳膊:“疼死我了!”

麟墨心疼地吻吻季陽的嘴唇,卻被他洩恨地咬住了。

季陽死瞪着麟墨,雖然他并看不清麟墨的臉。

麟墨并不氣惱,舌頭化作細長的信子,從嘴角鑽了出去,安撫地掃過季陽的嘴唇。

季陽越發生氣了,嘴裏嘗到了血腥,才松開麟墨的嘴唇,“可惡,你這個混蛋!你騙我!”

明明之前沒說這麽做,明明他只是想和林漠蹭一蹭的,林漠居然一聲招呼也不打就進來了,還趁他在那種時候進入,分明是偷襲!

好疼啊。季陽悲催的想,那裏一定裂開了。

對于季陽的斥責,麟墨只是憐惜地親吻。季陽氣鼓鼓地把頭轉向另一邊,怒道:“還不快拔出去!”

與對季陽疼惜的安撫相反,麟墨的話非常堅定:“不。我想要你,陽陽。”話沒說完,麟墨嘗試着動了一下。

季陽立即疼得失了力道,軟軟地趴在了地上。緩過氣來,季陽驚恐地道:“你要弄死我嗎?”

季陽是真怕了,聲音已經帶上了顫意,只是還強作鎮定,卻不知自己此番模樣更加惹人心疼。

麟墨親吻着季陽的臉龐,緩緩運動着,“不會的,我不會害你。陽陽別怕,你很快也會喜歡這種交合方式的。”

季陽被麟墨的話臊得滿臉通紅,突然想到什麽,問道:“你動作這麽熟練,我的前世該不會也是男的吧。”

麟墨的身體猛地一頓,突然低下頭咬住季陽的肩頭,吸吮啃咬,聲音含糊不清地傳來:“嗯。”

季陽恍惚了一瞬,對麟墨的說法信服了起來。既然前世的自己已經和林漠試過,那應該沒事。季陽身體稍稍放松,對麟墨的進入不那麽排斥了,只是心裏頭無比別扭。

麟墨仿佛看穿了季陽的想法,一邊緩慢的運動一邊解釋道:“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認為我口中的你是你的前世,但那時我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解釋,只好默認了你的說法。其實,以前和我有過交集的,就是現在的你,只不過是在另一個世界,一個危險重重的世界。”

也多虧了牟小磊給季陽提供了看小說的機會,季陽思維也很是發散,很容易就理解了麟墨的意思。

季陽額頭的汗水滾滾而落,大口調節自己的呼吸,“你是說,那個我,其實就是這個我……”所以說是,平面世界嗎?還真有這種事。這個說法對季陽來說,比中國傳統的輪回轉世之說還要玄乎,但他心裏卻更接受這個事實。麟墨愛的,原來是真正的他,這樣的事實,叫他怎能不高興。

季陽也不排斥了,只交代了一句:“你輕一些,真的很疼。”

“嗯。”麟墨再也忍不住勃發的欲望,托起季陽的臀部狠狠沖刺起來。

☆、烤蛇

翌日,日上高頭,木屋外安安靜靜,屋內氣氛寧靜。

麟墨深深地看着自己的伴侶,眉眼滿是幸福。沒想到,他還能重來一次,在季陽成年前先一步得到了他。就算是那個植人,也無法再奪走他的季陽了。

“陽陽。”

在麟墨溫柔的呼喚聲中,季陽終于醒了過來。

季陽還趴在地上,身下是幹硬的枯草,刺得身體發疼,身上蓋的是輕柔的皮毛,明明幾乎感覺不到重量,卻重得讓他身體動彈不得。

空氣中有種很難聞的氣味,像是昨天聞到過的蛇精的苦腥味,又似乎透着很奇怪的血液的味道。

“嗯~”季陽呻吟一聲,看見光着身體的麟墨,這才想起自己為什麽難受。

季陽的表情從怔愣到羞澀,又從羞澀到難為情,最後轉變成了憤怒。

季陽瞪着麟墨咬牙切齒地道:“林漠!”

雖說自己是半推半就的同意了,但後來實在是太疼了,他都哭着求林漠停下,林漠卻還不放過他,直到他暈睡過去才得意解脫。現在身體還疼着,也不知道在他暈過去後林漠又做了多久。

季陽心裏好像堵了一團氣,憋得難受,看麟墨就不順眼。

麟墨見季陽變臉,立即讨好地湊上去:“陽陽,你終于醒了,肚子還疼嗎?”

季陽臉上一紅,賭氣道:“不要你管!”無恥的林漠,也不知道他那東西怎麽那麽多,第一次射出來幾乎都裝滿了他的肚子,簡直逆天了。他都說肚子漲了,林漠卻不給他先放出來,直接換另一根上插了進來,憋死他了,現在還有臉問他肚子疼不疼。

麟墨白皙的臉上迅速浮起了一抹豔紅,“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季陽狠狠剜了眼麟墨,掀開衣服,立即倒抽口冷氣,臉色瞬間蒼白了。

季陽靠在牆上斜坐着,只見自己腿間血色一片,還濕濡着,他甚至還感受到了身體下方有溫熱的液體從體內流出,滑過皮膚癢癢的。那大片大片的紅色,活像被人砍了幾刀一樣。

麟墨立即摟住季陽安慰:“陽陽別怕,我在這裏,很快就好了。”

季陽用力拍掉麟墨的手,吼道:“你走開。”

麟墨臉上的紅暈也漸漸退去了,無措地坐在季陽身邊,下身還沾着季陽的血。

“不是的,你誤會了,這不是我弄的。”

“不是你難道是我嗎?”季陽又氣又心涼,恨麟墨為了欲望一點也不顧他的感受,不顧他的身體。

麟墨還想解釋,季陽沒好氣地沖怒道:“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麟墨也知道自己夜裏做過了,季陽發脾氣是應該,但那麽多血确實不是他弄的,心裏也有些委屈。不過季陽現在怒火中燒,他明智的決定待會兒再慢慢和他說。

“肚子餓了吧,我去烤肉,昨天還剩一半野菜,你不是很喜歡吃嗎?我這就去烤。”麟墨的聲音依舊溫柔。

季陽看也不看他一眼,不耐煩地揮手道:“不吃不吃不吃!”

“嗯,那要不要我打水給你先洗洗?”麟墨溫聲道,仿佛自己聲音大了點就會吓到季陽一樣。

麟墨的溫言細雨讓季陽更加肆無忌憚,全然按着自己的性子發洩不滿:“不要,你走走走走走!”

“那我走了。”

季陽哼了一聲。

麟墨看了眼季陽,無言地離開了。

季陽聽到麟墨離開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沒聽到麟墨發出的聲音,季陽還是忍不住擡頭看了眼。

屋外空空如也。

季陽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慌了神,連忙往外爬。

樹林靜谧得可怕,只有微弱的水流聲。一顆熟透了的紫紅桑葚從樹枝上脫落,啪嗒一聲掉在了季陽面前,濺出一點香甜的汁水。

要是從前,季陽想也不想就要把剛掉下來的桑葚撿起來吃了,這時他的身體也有這種慣性的沖動,精神上卻懶得理會着誘人的果實。

季陽慌張地左右看了看。

林漠真的走了?不就兇了他幾句嗎?難道他厭煩這樣的自己嗎?

若在今日之前,季陽也不會如此死腦筋,麟墨又沒說不再回來,他只會安心的等待麟墨。可今天是他第一次對麟墨發脾氣,更準确的說,是第一次對人發脾氣,本也是長着麟墨剛才一直對他包容才敢放縱,看不見麟墨心裏頓時就沒底了。

想到麟墨可能離開了自己,他有些後悔了。……好吧,是很後悔,如果林漠慢走一步,他絕對要拉回來啊!

為了留住林漠對他的這份喜歡,他都做到這一步了,到頭來卻功虧一篑,覺得可惜,更覺得難受。季陽覺得,自己是喜歡上林漠了,盡管他雄的,還是一條蛇。

算了,因為自己兇他他就離開自己,除非自己永遠都順着他,否則他遲早也會離開,還不如早走早安逸。

現在身體也穩定了,等後面的傷好點就下山吧。

季陽就這麽呆呆地坐在門口,身上的血也不擦,反正後面還流着,腹中那若有若無的疼痛也抵不上心裏的脹悶來得難受。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神游天外,那聲音音質冰冷,話語中卻透着暖意,是屬于林漠的。

季陽眼睛噌地一亮,擡起了頭。

“陽陽,你怎麽在地上坐着?”麟墨說着幾大步就走了過來。

季陽仰頭看着麟墨,眨眨眼睛,表情略呆。

麟墨瞬間被戳中萌點了,捏了捏季陽的臉,打趣道:“不生氣啦?”

季陽的煩悶瞬間煙消雲散,連昨夜的委屈也忘記了。他把即将出口的疑問吞進了肚子,也不理麟墨捏他的臉,只木着臉道:“你去幹嘛了?”

麟墨晃晃手裏的藥草,“去采藥了,這藥敷上去清涼消腫,給你塗在後面的。你肚子還在疼吧。”

“你還說!”季陽火氣也滅了,雖然惱怒,但沒了剛才那股不得了的嚣張勁。

“我抱你進屋,衣服也不穿,也不怕生病。”麟墨抱起季陽,把他放在了幹淨的草堆上。

麟墨又濕了毛巾給季陽擦洗血污,一邊搗藥一邊柔聲解釋:“你流血真的不是我弄的。”

季陽挑眉看了眼麟墨。

“昨天你吃的【孕果】,是能改造身體的藥物,吃了後會發情流血,還會伴随着劇痛。”

季陽愕然,“發情?……怪不得,你一摸我我就有反應了。”

麟墨眼觀鼻鼻觀心。明明是你先發情,我才撲上去的。

“那你說的改造身體又是怎麽回事?”季陽直覺不妙,能和發情聯系在一起的藥物,八成沒什麽正經效果。

麟墨看了眼季陽,眼中透出幾分喜悅,“改造後,才可以孕育後代。”

季陽:“……”

季陽猛地低下頭看看自己的肚子,擡起頭時大聲道:“你騙人的吧!”

麟墨微微一笑,掰開季陽的腿,把藥物塞進季陽身體裏。

季陽忍下羞恥心讓麟墨上了藥,将腹部若有若無的痛覺自動忽略了:“我肚子不疼啊,你和我開玩笑的吧。”

麟墨無可奈何地在季陽嘴上啃了一口,“你怎麽就不相信我呢,要不是怕你疼,我也不會急着當時就和你做了。因為在發情前期交合,疼痛會大大減弱。不過也不能完全消除疼痛,你不疼大概是和孕果風幹了有關吧。”

“那有沒有可能孕果風幹了根本就不會改造身體?”季陽臉都吓白了,但還理智的反駁。

“沒可能,流血就是證明。”麟墨手指撩起一抹剛從季陽體內流出的鮮血,伸到季陽面前。

季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看着麟墨骨節修長的手指,白玉般的手指沾染着鮮紅的血,形成鮮明的對比,更顯得血紅得觸目心驚。

麟墨給季陽穿上了上衣,下身只用獸皮蓋着。

季陽靠在麟墨肩頭,微合着眼,“給我說說你那個世界的事吧,我們是怎麽認識的?我和你在那邊也有孩子嗎?”

麟墨點頭,将獸世的事簡單的說了出來。只不過他完全沒提東方秋,也沒說自己是被獸人排斥的種族,只道自己在森林撿到了他,帶着他去了獸人部落,然後兩人一路順風順水的在一起了。最後季陽在家門口被暴走的野獸襲擊致死。

獸世本就存着不确定性,麟墨身為靈蛇,知道的遠比普通獸人多,因此到了這個世界很快就想出了個所以然,也理出了季陽本就是從這個世界過去的人。

當初崧榆捕走季陽,就是想利用他進入某個全新的世界。而他也在迷霧森林聽見季陽與東方秋說的是這個世界的語言。各個線索拼湊在一起,真想不言而喻。

季陽接受了麟墨的說法。他覺得,他們倆能再續前緣,實在是太幸運了。既然抓狂尴尬無奈的改造已成事實,他也不怨麟墨。本來,就是他自己嘴饞想吃話梅的。唉。一個字,該!

不過這又何嘗不是好事,他的身體被改造,能和麟墨剩下共同的後代他們的關系就會更加穩固了。

想通這一切後,季陽整個人都輕松了。

兩人安安靜靜地依偎在一起,氣氛恬靜美好,突然被一道不和諧的咕嚕聲打破了。

季陽臉上一熱,掩飾地清了清嗓子。

麟墨嘴角彎了彎,不厚道地笑出了聲:“陽陽餓了?我去烤野豬肉。”

季陽瞪了眼麟墨,“我要吃烤蛇!”

麟墨:“……”

季陽拉回一局,神清氣爽地躺在草堆上待哺。

半響,屋外飄來了一股蛇肉的鮮香……

☆、長肚腩了

季陽拿着一串噴香的烤蛇,有些食不下咽。吃蛇不是第一次,但這是他第一次面對着一條蛇吃蛇,嗯,還是面對着一條蛇頭子吃他的小弟。

麟墨看着季陽的目光很是縱容,催促季陽快些吃。他離得火堆遠遠的,火上的食物需要翻動時才靠近。雖然如此,但他還是被火光烤得皮膚發幹。

季陽咽了咽口水,肚子已經餓扁了,沒糾結多久就放在嘴邊啃了起來。

雖然很有壓力,但季陽還是吃得津津有味,填飽肚子後,還不忘擔憂地看一眼遠處的草叢。

“我當着它們的面吃了蛇,他們會不會趁你時不在報複我啊。”季陽不怕蛇,但面對着一群花花綠綠的蛇,心裏還是發怵。

麟墨也看了眼,“不會。只要你不去吃它,或者大肆虐殺,它們是不會仇視你的。”

季陽還是不放心,又想說服麟墨和他離開,便趁機道:“等我好了,我們就出去吧。”

麟墨注視着季陽,沉默片刻,薄薄的嘴唇吐出了一個簡單的音節:“好。”

唉?季陽微微一愣。本以為要費不少口水和時間才能讓麟墨答應,沒想到麟墨這麽容易就同意了。

季陽看了麟墨好一會兒,才發出歡呼聲:“太好了,我們過幾天就離開吧。”

麟墨的眼裏也染上了笑意,依舊是淡淡的回道:“好。”

季陽下面的血一直流着,染了藥草,味道有些怪。到了下午血才停下,麟墨幫他掏出了裏面的藥渣,清理幹淨後,季陽的臉都快被沖到頭部的熱血烤熟了。

季陽失血過多有些頭暈了,臉色也很蒼白。麟墨當晚下水捕了魚,切成片了稍微一烤就熟了,味道非常鮮美,季陽吃的很滿足。麟墨自己也在捕魚時大吃了一頓,這是他來這裏的第三頓正餐。

不是麟墨吃的少,事實上他也餓着。靈蛇獸雖然耐餓,冬眠時能整個寒季都不用進食,但平時也需要隔天進食。麟墨本來就大半年沒吃東西了,救起季陽當天,他甚至比季陽還虛弱,後來捕到了一只兔子,血喂給了季陽,他整吞了那只兔子,才恢複了些體力。

麟墨在這裏唯一不滿意的,就是獵物太少太小,運氣好時還能捕到野豬,讓他和季陽都飽吃一頓,平時就只能喂飽季陽,每天與季陽一同吃的兩只兔子等小型動物,對他來說就跟零食一樣,也就只能吃魚才能填飽肚子。

而除了魚,同一種獵物他也不會吃太多,為了以後的食物,麟墨甚至刻意放過年幼的獵物,但這也不能讓食物充足起來。

麟墨之所以這麽同意季陽,也就是因為食物的原因。

接下來的幾天季陽又發了幾次情,頭一次時,麟墨圍着季陽轉了半夜,終于取得了季陽的同意。

因為季陽後背和腿上都帶着上,他們只能采取後背式。麟墨已經能很好的控制自己,做的非常溫柔。但季陽還是常常苦不堪言,雖然做的時候感受到了快感,卻因背上的傷,只能趴着,而且還是趴在幹草上,別說那啥的時候小弟弟一不小心就會被草戳到,就是其它地方,都壓出了深深的草杆印子,因為壓得久了,皮膚又疼又癢,得難受到第二天。

雖然都是不夠柔軟的幹草造成的,但是季陽還是不願意用純白的獸皮皮膚墊在地上。那麽柔軟潔淨的皮毛,他實在舍不得弄髒。而且麟墨的精液是出奇的多,做完後他們都得換個地方睡,幹草更是要在第二天拿出來曬。

曬精液啥的,季陽也是醉了。

待孕果藥效過去,季陽就沒讓麟墨碰自己了,因為腿已經快好了,他打算好好養身體,以清爽的面貌走出大山。

只是事與願違,在季陽能拄着棍子走路時,距離與麟墨初次交歡已經過去了一個月,這時,麟墨撫摸着他因為肉吃多了而長出的小肚腩告訴他,他懷孕了。

我。日!

我這是遺傳,絕對是遺傳!要知道我老爸也是挺着大肚腩的,要不他也不會有爸爸的肚腩坐着很穩當的記憶了。以前沒長,那是夥食太差了。別以為他沒上學,就什麽都不知道,懷孕怎麽也得兩三個月才會顯出好吧,電視裏不都那麽演的嗎?

已經進入了三伏天,雖然是在山林裏,氣溫還是非常高,麟墨熱得暈乎乎的。

麟墨換了個位置,避開從枝葉間透進來的陽光,來來回回的撫摸季陽的微凸的肚子,清冷的面容透出幾分與他面貌不相符的溫柔:“是不是再過幾天就能确定了,你們這裏男人不是不能生孩子嗎?如果真是的話,出去後就不好掩飾了,倒不如再在山裏待幾天看看,你覺得如何?”

季陽東西都收拾好了,還在野外看中了一顆野生番茄,快成熟了,一直沒摘,就是打算出發當天帶着解渴的,沒想到突然從麟墨嘴裏得到了這個驚悚的喜訊。

他雖然已經接受了和麟墨永遠在一起,對生蛇也在慢慢接受,只是萬萬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而且他真的忍不住想出去了啊。

想想還得等上一年,季陽甚至開始考慮男扮女裝。

他現在正在發育階段,身形還不夠健壯,扮女人應該不會顯得魁梧,而且他長相也屬于清秀型,帶上假發應該算得上高挑美女一枚了。只是聲音會顯得有點中性吧。

一不小心,季陽真往那邊細想了,被麟墨打斷才回神,不禁有些尴尬。

季陽想了想,态度緩和了點,“不過我還是覺得不可能,如果你是因為我的肚子才懷疑的話,那時間也對不上。”

“怎麽對不上?”麟墨面露疑惑。

其實按理說,不該是初次懷上的,如果那樣季陽的肚子會很大了才是。不過這裏的時間比獸世短一半,應該減去一半的時間吧,那就是十五天,這就對得上了。

麟墨道:“你是說孕期吧,我們靈蛇獸的孕期不定,算是獸人裏時間很短的了。如果食物充足,快的話四十天就能生産了,慢的話五六十天。如果食物缺乏,半年一年都有可能。”總之寶寶不會有事,他們靈蛇獸的生命力是很強悍的,哪怕還只是一顆種子,也能頑強的在雌性身體裏生存許多年,等待受孕的機會。

對此,麟墨頗為自豪。

季陽驚愕地睜大眼,“這麽快?”聲音奇異的輕松了下來,甚至帶着新奇。

這麽快的話,好像也不那麽難以接受了。

麟墨道:“嗯,不過你們這裏每日的時間比我們那兒短一半,孕期的天數應該也會翻一倍。”

“啊!”季陽餘音下降,顯然有些失望。翻一倍的話,那最快就是八十天,三個月。嗯,也不算太慢,還能接受。

麟墨看了眼季陽,還是決定不告訴他,他吃的太少,孕期絕對不會是四十天這麽短。

季陽算了算,如果真懷上了,現在已經過了一個月,還得等兩個月,實在等不下去。

于是季陽還是決定出去。

季陽抱着麟墨的手臂,讨好地道:“阿漠,我還是想出去,也許沒懷上呢,就算很有了,也不是沒辦法掩飾啊。”

麟墨揉揉季陽的頭發,寵溺地笑笑,“你高興就好。”

“那我們今天就出發,走,我們去摘番茄吧,路上可能找不到水喝,拿來解渴。”季陽興奮地道,眼中神采奕奕,熠熠生輝。

麟墨對上這麽一雙晶亮的眼,也不禁微微一笑,彎了彎眼睛:“好。”

☆、下山

這一去,季陽是不準備回來了,所以東西都帶在了身上,包括舊得掉泥渣的竹籃和砍刀。

兩人整裝待發,土得掉渣。

季陽伏在麟墨背上,一手提着裝行李的竹籃,一手拿着麟墨給他削的拐杖。他看了看籃子,裏面裝着他和麟墨的全部家當,厚重的砍刀就藏在衣服裏。

季陽深深的感到憂傷,不知道帶吧刀出去到處走,被發現了會怎麽樣。

錢肯定是帶了,季陽因從小被壞人坑害過,對外界警惕很高,怕錢放在自己身上被偷被搶,就裝進了麟墨的褲子口袋裏,自己只留了三百塊在身上。

麟墨的衣服雖然很薄,但他人高馬大,衣服褲子自然也都大一號,褲子口袋被上衣下擺遮着,裝着厚厚的一疊錢也不太明顯。

只是麟墨嗅覺太靈敏,非常讨厭錢的味道,季陽為此還把錢都洗了兩遍,然後錢就變得硬戳戳的。

麟墨步子大,雖然走的不急不緩,但速度非常快,小半天就走出了大山。季陽也不知他是如何判別方向的,一點冤枉路也沒走。

路上漸漸有了房屋,到了中午,他們找到了一條高速公路。

沿着高速,能以最短的距離到達下一個城市。

季陽雖然不知道這點,但他覺得既然有路,就一定會通向城鎮,于是就叫麟墨在高速路上走。

現在已經快到中午,陽光炙熱了起來,沒了樹蔭的遮蔽,陽光就毫不客氣的投在了人的身上,黑色的柏油路更是被曬得發燙,整個路面像是一片被燒熱了的煎鍋。

麟墨腳踩着平整的路面,眼裏有着新奇,又不禁天馬行空。如果将地面都鋪上這樣硬硬的東西,那地上還會有植物嗎?獸物又該怎麽生存呢?還好這只是用來走路,如果地面多這麽硬的話就太糟糕了。

這時的麟墨還不知道,等他走出這條路,迎接他的,就是滿地的水泥地。

季陽難受得呻吟了一聲,“阿漠。”

麟墨回頭看季陽,關心道:“陽陽,不舒服?”

一滴汗水從季陽額頭滑落到眼皮上,他眨了眨眼睛,汗水在眼裏暈開了,模糊了他的視線。

“肚子難受,我想吐。”季陽有氣無力地說道。他的臉色很難看,本就因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現在更是憔悴。

麟墨見季陽臉色難看,立即停下了腳步,“我們先休息一下。”

“嗯。”

季陽應了聲,單腳落地,立即跳了起來,樹袋熊般抱住麟墨的身體,嚎道:“好燙啊。”

“坐我身上。”麟墨抱着季陽坐了下來,讓季陽坐他腿上。

季陽還真吐了出來,嘔了幾口酸水,整個難受地想死。他抿了抿幹枯脫皮的嘴唇,覺得口渴,一個冰涼的東西就貼在了嘴皮上。

“吃個果子。”麟墨将果子放在季陽嘴邊,心疼地道:“一定是壓到肚子了,待會兒我抱着你走應該會好點。”

季陽挑眉看了眼麟墨,心裏熨帖,虛弱地笑了笑,咬了口番茄。微酸的汁液流進喉嚨,胃裏頓時舒坦了不少。

“你也吃。”季陽說着把自己吃過的番茄遞到麟墨嘴邊,麟墨笑着咬了一口。

吃完番茄,季陽精神了很多,他看着麟墨光着的腳,說:“地上那麽燙,你燙不燙啊?我看看。”

麟墨來不及阻止,季陽就抱起了他的腳,啊了一聲。

只見麟墨寬大的腳底板又紅又皺,皮膚都縮了起來。

季陽鼻子一算,卻眼神淩厲地瞪了眼麟墨,“都紅了,你怎麽不說?”說完立即在籃子裏翻找。

麟墨笑了笑,“無礙。”

“哼。”季陽哼了一聲。這麽不愛惜自己,不知道這樣很讓人心疼嗎?

季陽将自己的舊褲子撕了,把麟墨的腳包了起來,讓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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