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猿糞
“叮鈴鈴～～～～～”
床頭的鬧鐘突然響了了起來，季陽迷迷糊糊睜開眼，撐了個懶腰，腿碰到了一片冰涼的皮膚，含糊道：“你怎麽還在這兒啊，天都亮了。”
“嘶嘶～”床尾的蛇回應了一聲。
季陽房間的床很大，麟墨便化作了蛇形盤在床上，蛋就藏在他稍微溫暖一些的腹部。
麟墨緊緊的卷成一團，占去了一張床的五分之四，季陽只能橫睡在床上，到也不會很擠。
麟墨化作了人形，人仍然趴在床上，幽怨地道：“你什麽時候和你爸媽說我們的關系啊，上次你說你初中測試考的好，就趁他們開心的勁說明白，可你都考了四次了，都是好成績，你也一直不說。”
季陽正胡亂套着衣服，聞言身體一頓，心虛地道：“我……我還沒準備好。……這樣吧，等我高中的測試能及格了，我一定說。”
麟墨默默趴了下來，不理會季陽了。
季陽讨好地湊到麟墨身邊，在他臉上親了口，笑着道：“這些天你一直孵蛋，都沒好好玩玩，等我放學了我們一起去玩玩吧，我記得學校附近有一家蛋糕店，生意很好，蛋糕一定很好吃。”
麟墨立即來了精神，正要坐起來，感覺到腹部的小生命，又趴了下來：“不了，你給我帶回來吧，我擔心孵蛋中溫度變化太頻繁對靈蛇不好。”
“啊？”季陽整個人都蔫了，“那還要多久才能孵化啊？都快兩個月了。”
“就這幾天了吧。”麟墨眼神不由得柔軟了下來，柔情地看着季陽：“這是我們第一胎孩子，我很喜歡。”
季陽被看得心神一晃，聽清他的話卻翻了個白眼：“你不是說我們以前也有孩子嗎？還第一胎。”說着臉漸漸是熱了起來。男人生子，想想就別扭。過了這麽久，他的身體已經複原，如果不是還有這些蛋在房間裏，他都要以為之前的懷胎生子是一場夢了。
麟墨頓時閉了嘴。
“你就來吧，反正你每天下樓吃飯也要離開，這些蛋蛋們肯定早就習慣變溫了。”季陽很不負責任地說道。
麟墨一想覺得有道理，他們靈蛇獸生命力強悍，随便仍地上都能孵化，雖然他們的孩子小了點，但應該也沒多嬌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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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墨道：“那好吧，下午我和司機一起去接你。”
“太好了。”季陽興奮地道，扭頭看了眼鬧鐘，大叫道：“啊時間來不及了，我刷牙去了，你出門的時候記得把蛋用被子蓋好啊，也別太大意了。”
“我知道的。”麟墨眉眼帶笑地看着季陽的背影說道。
今天是周五，到了放學的時間，校門口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季陽和同桌的男生一同擠出校門，都出了一身的汗。
“季陽，你又有車接嗎？真羨慕。”同桌有些胖，外號胖二，他白花花的肥臉上泌出了大量汗水，發際邊都被汗水濡濕了。
季陽稍微好點，只是臉有些發紅，他爽朗一笑：“我和人約好了去吃蛋糕，他應該就在蛋糕店門口等我。”
“唉，你女朋友嗎？”胖二一臉八卦地道。
季陽立即反駁：“當然不是，只是朋友。”
胖二道：“看你臉都紅了，肯定是，是個美女吧。不行，我一定要跟你後面看看。”
季陽下意識地摸了摸臉：“我這是熱的，你還不是一樣臉紅，難道你也要約會了？”說着季陽突然換了副語氣，沖胖二怪笑一聲：“你來啊，我朋友是很漂亮哦。”到時候吓死你，你小子一定堅信是女孩兒吧，嘿嘿。
“來就來誰怕誰！”胖二大咧咧地道。
“唉？”在季陽兩人不遠處的一個高年級男生突然發出了疑惑的聲音，盯着季陽的臉看：“這不是那個‘楊陽’嗎？”說着邁起長腿跟了上去。
季陽理了理書包肩帶，帶着胖二往學校轉角走。因為周五學校太擁擠，來接他的車都是會停在人流較少的那裏的空地。
“唉！前面的人停一下！”
周圍吵吵鬧鬧，季陽聽到了這道分貝過高的聲音，也沒理會。
“喂！楊陽！”高翔又叫了聲，小跑着往前面擠。
季陽腳步頓了頓。學校裏好像還沒有人這麽叫他吧，還有，這聲音略耳熟啊。
季陽心裏莫名的不安，忙回頭看了眼。竟然是高翔那帥比的臉。
季陽心裏一跳，小聲道：“快走！”說着也不理胖二，拔腿疾走。
胖二不知所以，想也沒想就跟了上去，随口問道：“後面那人在叫你吧，不等他嗎？”
“靠！我就知道有鬼！”高翔怒罵一聲，眼神閃閃發光，好似發現了好玩的東西。
他把書包抱在懷裏，沖了上去。
季陽一邊走一邊摸肚子，他不敢回頭看，也不知高翔跟來了沒有。
“喂！你跑什麽？”
季陽正要轉彎，手臂就被人緊緊拉住了，然後用力一扯，把他拉了過去。
“唉，高翔？好巧啊，我剛才還以為認錯了。”季陽先發制人，面露驚喜地道。
高翔氣喘籲籲地道：“楊陽，終于抓到你了，還裝。”
胖二看了他們一眼，對季陽道：“季陽，我還要去買東西，先走了，下次再看你女朋友吧。”
“哦，再見。”季陽也沒注意胖二的說辭，對他揮了揮手，順便抽出了被高翔抓住的手臂。
高翔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季陽身上掃描，“又碰見你了，真是猿糞啊！說！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你兒子生了？”
“你兒子才生了。”季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當然是男的。”
高翔目光直白地看着季陽胸部，又垂下眼睑，視線落在了季陽下身，冷不丁地摸了過去：“是不是摸一下就知道了。”
季陽吓了一跳，連忙往後閃躲，怒罵道：“我操你神經病啊！”
高翔成功碰到了季陽胸部，嗯，平的。然後将全部火力移到了季陽胯部。
季陽：“喂，我只是找你借了一次傘而已，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高翔：“老子才不信，發型都一樣，騙鬼呢。”
季陽跟猴子一樣上蹦下跳，兩人推推攘攘走到了院牆邊。季陽後背抵着牆，已經退無可退了。高翔獰笑，剛要得手，身體卻突然被提了起來。
麟墨提着高翔的後領，皺着眉頭将他甩了出去，冷聲道：“高翔？你做什麽？”
“我就知道。”高翔整整淩亂的衣服，看着季陽道：“林漠都出現了，你總沒法賴了吧。季陽是你的真名吧，陽陽是林漠叫你的小名。”
季陽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走到站到麟墨身邊，欲哭無淚的看着高翔，這下真沒法賴了，怎麽這麽倒黴啊，剛巧今天叫阿漠過來。
高翔好整以暇地環抱着手臂，一臉“你再狡辯啊”的表情看着季陽。
麟墨只是默不作聲地取下了季陽背上的書包，對高翔示意地點了下頭。
季陽讪笑，摸摸鼻子，道：“抱歉，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希望你別介意哈。……其實是為了租房子，我們都沒帶身份證，碰了幾次壁後就扮成那樣了。呵呵呵呵……”
“噗！”高翔噴笑一聲，帥氣的把背包往後一甩，背在了背上，挑眉道：“是嗎？我感覺詐騙的可能性更大呢。”
季陽心裏一慌，連忙反駁：“我們一直在一起，做什麽你都知道。”
“行了，你們做什麽我不管，只要別牽連到我就可以了。”高翔道。
季陽嘿嘿笑了兩聲，讨好地道：“那你別告訴其他人好嗎？”
高翔痞痞地笑了一下：“那就先請我吃頓飯吧，也許我高興了就替你保密。”
“你！”季陽氣急，高翔這分明是威脅，就算今天不說，以後肯定也少不了被壓迫。
季陽咬咬牙，好脾氣地道：“沒問題，本來我們就要請你吃飯。你想吃什麽？勝利街好像就有一家很不錯的粵菜館。”
“粵菜？我不喜歡清淡的。”高翔挑剔地道。
“偶爾換個口味也好啊，你要不喜歡就随你吧，只要別太辣就行，阿漠不能吃辣。”季陽道。
“那好吧，就嘗嘗粵菜，我可不客氣啊，你小子帶夠錢了吧。”記得這兩人很窮的啊，怎麽突然衣服都穿名牌了？高翔在心裏嘀咕。
“你就放心吃吧，本來我就打算帶阿漠吃好吃的的，錢自然是夠的。”季陽大氣地道。
“蛋糕。”麟墨冷不丁地插了一句。
季陽用手肘輕輕拐了麟墨一下，小聲道：“會買的，待會兒帶過去吃。”
“十寸的。”麟墨咽了口口水，補充道：“要有巧克力的那種。”
“好，但是現在只能吃小的，大的要帶回去啊。”季陽道。
“喂，我說……”高翔打斷了兩人的對話，表情怪異地看看麟墨又看看季陽：“你們……該不會真是那種關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