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被咬了
洗手間傳來嘩啦啦的水生,季悅心虛的扯了扯母親的衣服,弱弱地道:“媽,我把卸妝水給漠哥哥拿去。”
“你呀!”季母狠狠地擰起季悅的耳朵,季悅縮着脖子不斷喊疼。季陽到底還是心疼妹妹,忙拉住季母的手,拿過季悅手裏的瓶子道:“我給他拿去,你們先下去吃飯吧,不用等我們了。”
季母冷眼看了洗手間一眼,然後看向季陽無奈道:“那你們快點下來,他身上的衣服也有些單薄,給他換件厚的,我記得他衣櫃有件妮子。”
“嘻嘻,還是媽最好,我知道了。”季陽讨好道。
季母臉色好了些,拉着季悅下樓了。
季陽走進洗手間,見麟墨正埋着頭洗臉,走到他身邊問道:“好像要用這個水,你試試看。”
麟墨也不擡頭,埋在洗手盆裏看着季陽的腳:“我知道,我上班也要化妝,卸妝我還是會的。”
季陽瞬間悟了:“你該不會以為男人化妝很正常吧。”
“不是嗎?”麟墨偏頭看季陽,臉上的顏色糊成了一團。
季陽煩躁的扯了條毛巾,“這下完蛋了,我媽對你肯定沒好印象。”見麟墨一臉懵懂,季陽也氣不起來了,耐着性子解釋道:“你那是工作,不一樣。在生活中,一般只有女人才化妝,男人化妝會很奇怪。”
“哦。我知道了。”麟墨郁悶的道。
季悅畫的濃,麟墨好一會兒才洗幹淨臉。麟墨解開發髻,把頭發老老實實的綁成一個馬尾。季陽已經找出了灰色妮子外套,這是他們剛回家時季母帶他們買的,他也有一件同款的。季陽想換上和麟墨同款的外套,想了想,還是算了,老爸見了一定會不舒服。
麟墨扯了扯衣服,“好厚。”
“還好,你穿着很帥。”季陽抱上麟墨的脖子,腳一踮在他嘴上親了一口,笑着道:“阿漠真帥。”
麟墨這才露出了來季家的第一個笑容。揉揉季陽的頭發,柔聲道:“不是要下去吃飯嗎,我們下去吧。”
季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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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陽和麟墨一前一後的走下樓,餐桌上的人已經開吃,季母招呼道:“陽陽,阿漠,快來吃飯。”
季陽笑着道:“哦,來了。”
季父看了眼一頭水汽的麟墨,眼不見為淨的移開了目光。
一頓飯吃的安安靜靜,季母說了兩三句話,帶不起氣氛也沒出聲了。
吃完飯,一家人如往常一樣該幹嘛幹嘛,季父打開電視看新聞,季母陪在一旁,季陽麟墨一起上了樓,仿佛沒發生什麽事一樣。
麟墨沒了房間,就跟在季陽屁股後進了他的房間。季父在樓下看到,眼睛眯了眯,眼尾疊起了深深的皺紋。
季母忙拉住季父的手,柔聲勸道:“老公,兒子高興就好,你就睜只眼閉只眼吧,他現在正處在叛逆期的年紀,硬管不得。”
季父用力一拍茶幾,厲聲道:“那就任它們胡來嗎?當初就該好好調查清楚這個林漠。”
季悅拿着一個削了皮的蘋果從廚房出來,被季父的聲音吓了一跳,小聲道:“爸,媽,我上樓了。”
季母看了眼女兒:“去吧去吧,別把蘋果核丢房間垃圾桶了,記得丢到廚房。”
“嗯。”季悅連忙上了喽。
麟墨不自覺往樓下的方向看了眼。季陽不明所以,問道:“看什麽呢?”
“沒什麽,你快寫作業,我看看你的物理書。”麟墨道。
季陽也沒多想:“哦,你看吧。”
麟墨捧着書靠在床頭,耳朵豎了起來。
季父看了眼二樓,壓低了聲音:“我找人調查過了,那個地方确實有懸崖,深不見底。”
“這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還發現了懸崖下方石頭上的牟萬福。真是報應,死了半年了還沒被發現,要不是我們,估計還得在那裏躺着呢。”
季父坐直了身體,沉聲道:“可是懸崖深達兩千米,你覺得林漠有可能是在懸崖底救的陽陽嗎?而且……崖底沒發現人類長期居住的痕跡,只發現一個樹枝搭的小屋子,從樹枝的新鮮程度,和周圍的樹木的斷裂痕跡,能推斷出那間屋子是在近幾個月搭的,應該就是林漠救了陽陽後做的。”
季母表情一變:“那就是說,林漠以前不是住在那裏的?那他會是從哪裏來的?這深山老林的,總不會是剛巧路過救了陽陽吧。”
“季陽很相信林漠,這孩子肯定知道一些。”季父揉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才一個星期,他好像老了好幾歲。
“先觀察着吧,不管林漠是什麽人,只要不加害咱家陽陽,咱們就睜只眼閉只眼,能擔着就擔着。”季母道:“他們現在搬出去住也好,免得你整天愁眉苦臉。我真擔心你的身體。”
“哼。季陽這臭小子!”季父關了電視,站起身往樓上走去:“上樓吧。”
麟墨頗有些意外,沒想到季陽父親還真有些本事,竟将查出了這麽多事。
第二天就是中秋佳節,一家人原本要外出游玩,可天公不作美,一大早就下起了大雨。于是只好改了行程,到A城商業中心購物。
季父走了個過場,中午陪家人吃了頓飯就回去了,順帶帶回了上午的戰利品。季母不放心季陽在外居住,給他買了大量衣服,給麟墨也買了不少,還有各種各樣的生活用品。
晚飯季陽麟墨還是在季家吃的,月餅當然是不可缺少的點心。吃完飯季陽就說要回去,說明天上學太遠了不方便,季母拗不過季陽,只好放了人,叫司機把他們送回去。
路上,季陽買了兩個蛋糕,大的黑森林蛋糕自然是麟墨的,中號的是鮮奶蛋糕,給小蛇買的。季陽擔心它們太小,吃太多巧克力會興奮,就換做了鮮奶的。他自己也買了些堅果辣條等零嘴。
買的東西太多,還是在司機的幫助下才分兩次抱上了樓。
搬了第二批東西,季陽笑着對司機道:“謝謝你,東西放門口就行了,你快些回去吧。”
司機笑着道:“那我就回去了,要不要我幫你們把這東西搬進去?挺多的。”
一條小蛇從桌子地下爬出來,嘶嘶的吐了吐信子。季陽心裏一跳,忙道:“不用了不用了,已經夠麻煩你了,你快回去吧,下雨路上小心點。”
司機:“唉。”
司機第二只腳剛移出門,季陽立馬關上了門。
“呼,好險,被他發現我們家到處是蛇他一定會到處說,現在被老爸老媽知道了也不好。”季陽拍着胸口的道。他不打算告訴任何人麟墨是條蛇的事,更沒想過告訴他們自己已經和麟墨有了一窩蛇後代。
“他不是已經知道我們養蛇了嗎?說是寵物不就行了”麟墨苦哈哈的搬運着購物袋,鞋子在潔白的地板上踩出了一串誇張的鞋印。
季陽搓了搓被袋子勒疼的手:“那不一樣啊,養蛇又不是養狗,哪能讓別人發現家裏的蛇到處跑。”
“原來不一樣啊。我覺得狗對人類威脅更大啊。”麟墨不滿道。
季陽抱着大包小包跟在麟墨身後,瞪了眼他的背影:“可你們有毒。”
麟墨默然。
把所有東西都搬到卧室後,麟墨突然撲到季陽,對着季陽的嘴啃了上去。季陽還以為麟墨要吻他,也沒怎麽反抗,可是舌頭猛的一疼,嘴裏嘗到了淡淡的鹹腥味兒。
季陽一下就跳起來了,捂着嘴巴不可置信的大喊:“你、你……你咬我!”
麟墨從床上坐了起來,砸吧砸吧嘴巴。
季陽記得汗冷汗都流出來了,用力鞋背踢了麟墨一腳,着急道;“沒毒吧!你不是說你有毒的嗎。”
“有毒啊。”麟墨無辜地看着季陽。
“你混蛋!”季陽猛地撲上去用力的掐麟墨,“你能解毒嗎?不能趕緊送我去醫院啊!”
麟墨忍不住噴笑一聲,見季陽面露懷疑,憋着笑道:“唾液可以解毒。”
季陽狐疑的看着麟墨,覺得是他在開玩笑,但不知是不是他的心理暗示,舌頭真的感覺麻麻木木的,于是問道:“真的假的?”
“真的。靈蛇獸的毒可是非常劇烈的,只有我們自己的唾液能解毒。我不知道你們人類能否配出解藥,反正我們獸世沒有獸醫能接我們靈蛇獸的毒液。”麟墨自豪的道。
好吧。季陽恨恨的看着麟墨,咬上了麟墨的嘴巴。
麟墨眼裏閃過笑意,一個翻身壓住了季陽,躲開季陽如狼似虎的啃咬,裝模作樣的道:“要吞下去,別浪費了哦。”
“知道了!”季陽沒好氣的吼回去,手在麟墨腰上用力掐了一把,然後仰着頭對上麟墨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