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九千歲-7 我樂于奉獻

虞堯幾乎是立刻就看向薛弋, 回味着對方剛才說的話,“你把人都殺了?”

“怎麽?你舍不得?”薛弋沉沉的看着他,渾身上下氣壓極低。

“一群探子罷了, 沒什麽舍不得, 你不喜歡叫人處置就行,何必髒了自己的手。”虞堯合上手中的文書, 揮手讓人退下。

薛弋聞言面色和緩了不少, 走過來随意的挨着他坐下, 還碰到了那根金鏈子發出輕響。

“沒死。打狗還要看主人,人情世故我也懂, 不會給你添麻煩。”薛弋說着拿起他手邊的茶盞将裏面半冷的茶水倒掉, 親自斟了一杯推過去。

“我九千歲殺人, 算什麽麻煩?”虞堯語氣輕狂。

他這話倒也不是逞強。聞朝這人記恩也記仇, 絕對不是什麽委曲求全的性格, 正因為此,他九千歲這種大不敬的名號才會傳遍朝堂內外, 部下也真敢這樣稱呼。

那日他讓薛弋在上,還發出那樣的聲音, 除了是逗弄薛弋之外, 也是故意讓暗探聽見。

那暗探匆匆一瞥便退走,後面遇到玄衣司混入其中,根本沒有時間仔細琢磨其中關竅, 因此皇帝那邊受到的消息, 必然是與真實性有差別的。

而江雲毓在明知道他和薛弋的關系之後,還叫人送這些龍精虎猛各個健壯的男人, 幾乎可以說是毫不掩飾的明嘲暗諷, 嘲諷他表面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九千歲, 背地裏卻在男人身下承歡。

按照聞朝原本的性格,雖然并不會着眼于這些瑣碎,但也絕對不會就此放過,讓人覺得自己好欺負。

江雲毓和聞朝之間的關系比起主仆來說,更趨向于合作者,主要原因還是聞朝手段夠戾,江雲毓以前還敢驅使他,近幾年聞朝羽翼越來越豐滿,江雲毓對他的忌憚和李家持平。

這個看似是三角的穩定器,說到頭來還是當年的貍貓換太子,江雲毓才不敢和李太師硬碰硬,反而将聞朝推在前面擋槍。

可惜江雲毓博弈制衡的手段玩多了,便真的将其當作了三方勢力,聞朝心甘情願的扶持他,他卻反而膽戰心驚的算計,單方面的将兩人的合作共生變成了你死我活的關系。

虞堯敢肯定,現在江雲毓之所以走這步棋,是已經認定聞朝要和他決裂了,但偏偏他又不敢徹底将人得罪死,只好用這種“賞賜”來譏諷。

不過其實江雲毓也沒想岔,虞堯就是已經單方面跟他決裂了,懶洋洋的欣賞着這人的焦躁、不安、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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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開胃小菜。”虞堯接上之前的話。

【總結,你就是喜歡他看不慣你卻又幹不掉你的樣子。】系統給宿主翻譯。

薛弋不在乎這些什麽明争暗鬥,他只皺着眉推近了茶盞,不容置喙的丢下一個字,“喝。”

虞堯目光平靜的掃過去,已然看出了端倪,卻還是端起茶盞。

系統“嘀嘀嘀”在在腦子裏瘋狂警示,【宿主,我掃描到茶盞底部沉澱着不明粉末!】

虞堯輕啜了一口茶水,有些好笑道,“上次下在飯菜裏的藥你沒看出來,這次下在茶杯裏的你倒是一眼看到了。”

【茶水透明,看不到才奇怪吧!】系統說完突然反應過來,【等等,難道這藥是薛弋下的?】

“這杯茶除了我們沒人碰過。”虞堯如是道。

【那沒事了,我先撤了,天黑見。】系統識趣的溜了。

“這次下的什麽藥?”虞堯将空了的茶盞放回去,手指在桌案上“篤篤”敲了兩下。

薛弋被發現也不意外,黑瞳盯着他嘴角扯出一個略微詭異的笑容,壓低了聲音緩慢道,“化屍粉,食之五髒六腑融成一團血水,痛不欲生。”

虞堯沒有笑的臉看上去有些陰沉。

“怕了?”薛弋嬉笑。

“不,我有點高興。”虞堯說着握住他的手往下摁。

薛弋頓了頓,二話沒說就将他推倒在地上鋪就的皮毛裏,他低頭兇狠的要親過去,将衣領都扯開,卻被一只手捂住了嘴。

“等等。”虞堯伸手拿過桌案上的茶壺,轉而對着自己一個傾倒,半溫的茶水淌在蒼白的肌膚上,虞堯下意識的收了下腿,金鏈響動聲中,轉瞬便是一片櫻紅靡色。

上方傳來清晰可見的吞咽之聲,有水珠濺到薛弋臉上,他舔了舔嘴唇俯身。

……

薛弋和許清遠在性格上有很大的不同,許清遠是別扭,薛弋則是叛逆,尤其是這一次的互動中,虞堯深刻意識到了這一點。

再一次被牙齒刮到,虞堯皺眉低抽了一口氣。他一開始只以為是薛弋技術不好,為了自己着想,他低聲指導了幾句,然而對方卻始終我行我素,甚至變本加厲。

顯然是故意的。

虞堯拽了拽薛弋的頭發,他卻仍然頭也不擡的在品嘗着,似乎沉迷其中樂趣無法自拔,虞堯卻察覺到他的小動作,最後金鏈響動,被蹬住肩膀強行分開。

薛弋舔了舔嘴唇,喉嚨有些幹澀,聲音發啞,“幹嘛?”

虞堯撩眸觑他,“聞府沒有缺你這塊肉。”

“無用之物,切了泡酒更好。”薛弋毫不客氣的怼回去,抓住他衣擺稍微一用力,絲綢布料做的衣服毫不費力的便被撕扯開來,“你既然不喜歡,那就換別的。”

虞堯眼神掠過去,“好全了?”

“今天要承受的是你。”薛弋舔唇,一把抓住虞堯的手腕扣在他頭頂,拽了下他腳踝上的金鏈子,“這個軟骨散可花了我不少功夫才配出來,就這麽一些全用上了,可不能浪費。”

他垂眸往他看着蒼白脆弱的腳踝上掃了一眼,“之後給你裝個金鈴铛,一動就響,還好看。”

說着擡手就要去拿準備好的東西,動作間扯落衣領,露出身上一道道的傷疤。

虞堯眼神晦澀,目光在那些疤痕上細細掃過,忽而低聲似乎是威脅的問他,“你還想留疤?”

“叫聞名朝野的九千歲在我身上疊聲浪/叫展露歡顏,草民往後閻王殿裏還能回味許久,倒也不算枉在人間走一遭。”薛弋壓着嗓子話語粗鄙。

“……”虞堯終于是笑了一聲,然後就見桌案“咚”的移了位置,他一個動作便将薛弋掀翻,将他壓在獸皮之上,绫羅衣物中,金鏈還在作響。

他低頭湊到想掙紮的薛弋耳邊,張嘴便發出叫人心緒浮動的聲音,一聲接着一聲,時高時低,似愉似痛。

感受着薛弋瞬間的變化,虞堯放肆的在他耳畔笑,“你說的是這種叫聲嗎?我滿足你。”

薛弋的手段哪裏有虞堯的厲害,急喊了一聲“聞朝”,就直接敗下陣來。

他掙紮着氣到口不擇言,“反正你至多也就十個數便無用了,換我來又如何?”

虞堯:“……”

這差不多就是指着他鼻子罵他不行了,偏偏這件事情是事實,他還無法反駁。

虞堯先是用了銀托子等物依次給薛弋裝上,又拿出角先生抹上一層脂膏,陰郁着眉眼咬牙切齒道,“無妨,我不行,自然有行的東西。”

“很行。”

……

挑釁的後果,就是薛弋被收拾到爬不起來了,他趴在绫羅錦緞的碎布之中,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了。

虞堯擦幹淨手,叫人送了熱水進來,本來是要幫薛弋收拾,沒想到這人竟然咬了咬牙自己站了起來,還發出不屑的冷笑,“不過如此,我自己可以。”

虞堯目送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指尖輕撚,忽而說了一句,“看來是我不夠努力。”

薛弋一個踉跄差點跪在地上。

但在這個時候,男人絕對不能認慫,他板着臉道,“你一個太監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不錯了,我不怪你。”

“哦?”虞堯曲起手指輕輕敲在桌案上,可惜的看了他一眼,到底沒有将人拽回來。

水溫正好,蒸騰的熱氣讓本就疲憊的身體昏昏欲睡,要不是虞堯在外面冷不丁的說兩句話,薛弋幾乎都能就此睡過去。

他不情不願的起來,都懶得穿衣服,就拿了件外衣披着。

外面的狼藉已經收拾好,虞堯也洗了澡換了件新的衣服,正坐在床榻邊,手中把玩着一盒可疑的脂膏,見他出來拍了拍身側,“過來趴好。”

薛弋頓時腳步頓住,攏緊衣領戒備中又帶着懷疑的往他身上掃了兩眼,“你還站的起來?”

虞堯愣了一下,實在沒忍住笑了起來。

他一邊笑一邊掩着唇咳嗽了兩聲,暈紅的桃花眼撩起,帶着松散的柔光看過去,“讓你失望了,我沒有那麽禽獸。”

【……】剛剛上線的系統沉默片刻後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叫喊,【救命!我竟然聽懂了他的話!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單純的系統了,我髒了!】

“統子,這是長大了。”虞堯再次拍了拍身側柔軟的床鋪,“過來,我給你上藥。”

薛弋沉默的上前趴下,濕潤的頭發鋪在他身後,遮住他紅透的耳尖,他面無表情眼神隐帶着殺氣,心裏卻在不可置信:剛才他竟然覺得聞朝眉眼溫柔?難道他身上的毒還能轉移?

“嘶,涼。”冰冷的手指落在肩膀上,和溫熱的皮膚接觸,薛弋下意識瑟縮了一下肩膀,一會兒又覺得癢,同時心底還生出一些更隐晦的感覺,讓他漸漸繃緊背脊,抱着枕頭的手攥緊,将頭埋了進去。

“你明明是大夫自己受傷了卻不用藥,下次不準。”虞堯語氣帶着上位者的命令。

薛弋自然不會應他,他之前留下這些疤,就是為了記住聞朝的仇,誰能想到堂堂九千歲勾引人的招數會的不少還專精,他也還真就吃這一套。

想起對方曾經的所作所為,薛弋恨意依舊不減,但他也必須承認,這人确實吸引着他,讓他腦子裏再多戒備,身體也忍不住靠近,幾次三番的湊到他面前去。

就是饞他的身體!薛弋在心中承認,同時又陰郁的想:這個人膽敢背叛他,他就把他綁起來,做成人彘,等他死了,再把肉片下來,一口一口吃進肚子裏。

虞堯看出他在走神,俯身在他耳邊吹了口氣。

薛弋沒忍住洩出一聲悶哼,又立刻抿緊嘴。

虞堯明知故問,“怎麽了?”

“沒什麽。”薛弋飛快的說了一句,又覺得這樣快的語速過于明顯和心虛,不甘心的用陰涼的語氣補上一句,“在想下回要弄你幾次。”

【這個弄字就用的很靈性。】打不過只好加入的系統已經學會了正确的接話。

虞堯手指稍微用力,指甲刮過帶起一陣火辣的細密的感覺,留下一道刺目的紅痕,和薛弋驟然的顫抖。

薛弋不動聲色的等着接下來的動作,虞堯卻已經收手,拿起藥膏盒子蓋上。

“我期待你下次的準備。”虞堯低聲說道。

【是的,我也期待着你下次還要怎麽白給。】系統舉一反三進步非常快,已經學會透過現象看本質,解讀宿主話語裏隐含的意思了!

虞堯要起身将藥盒放到桌案上去,卻見薛弋突然發難,伸手撈住他的鏈子用力一拽,一個翻身就将虞堯抵在床上,一只手撐在牆上,一只手插入他長發間拽住幾縷。

“聞朝,你在堅持什麽?”薛弋沉眸看着他,動了動腿膝蓋抵到要害處稍微施力撚動,在虞堯驟然擡起的眼眸中嗤笑,“你這東西本就是一個擺設,我讓你更舒服,不好嗎?”

“享受就好,何必執着于誰入誰出?”薛弋說着低頭輕嗅他的長發,是他配的藥香味,清淡綿長,和這個人骨子裏的暴虐完全不相符。

虞堯認真想了想,回答道,“我樂于奉獻。”

薛弋:“……”

虞堯真的叫人弄了個金鈴铛來挂在金鏈上,每次一動就叮當作響,薛弋直盯着他的腳踝看都挪不開眼。

不過他顯然記吃也記打,兩次失敗的下藥不行反□□經歷,讓他只是在一旁用要吃人的眼神看着,沒有再貿然行動。

系統和宿主共享一部分感官,一開始總覺得毛骨悚然,幾次之後也就習慣了,忍不住吐槽道,【請問他是什麽足控腳踝控嗎?】

“如果想把我的腳踝骨肉拆當食物啃了也算的話。”虞堯頭也不擡,像是逗貓一樣的動了動腳,看着薛弋目不轉睛的跟着鈴铛轉,伸手将嘴角的笑容掩蓋過去。

【打擾了。】系統秒退出群聊。

虞堯久不出府,每時每刻都被他勾引逗弄的薛弋尚且沉得住氣,外面的人卻已經鬧了起來。

前來府中或遞帖子拜訪或只是借拜訪之名想要打探虛實的人,全部都沒能見到本尊,其中也不乏強闖者,在玄衣司聲聲“擅闖者格殺勿論”的口號中,皆止步于門廊。

也有各家的暗衛死士趁着天黑想要潛入,然而夜晚聞府的守衛更加嚴密,要麽找不到潛入的口子,要麽潛入進去沒多久就被抓了下獄,少有能帶出消息的,最後只能作罷。

不過這樣反常的做法,更加讓人覺得奇怪,觀望者日益減少。

有關九千歲重病的消息不胫而走甚嚣塵上,李太師在朝中的勢力空前壯大,一夜之間似乎成了李家的一言堂,連天子空懸的後位都算計了起來。

羽翼未豐的江雲毓被擠壓的透不過氣來,每日下朝之後明德殿的瓷器總是會換一批新的。

一直到太後壽宴的前夕,總管太監汪福海終于再一次出現在聞府。

他拿着一方明黃卷軸,佛塵輕揚,面對着阻攔的玄衣司橫眉倒豎,聲音尖銳刺耳,“此乃聖旨,你耽擱得起嗎?!還不速速給咱家讓開!再不讓開,咱家要了你的腦袋!”

“擅闖者,格殺勿論!”玄衣司依舊只是這句話。

汪福海不信邪的邁開一步,過界的一剎那,便見“刷”的寒光一閃,兇刀盡數出鞘,刀尖直指他。

“你們敢!?”汪福海心口猛地一跳,震怒的看着他們。

沒人回答他,只有數雙冰冷的沒有一絲情緒的眼眸落在他身上。

虞堯看夠了熱鬧,才讓人将這總管放了進來,他還讓人将之前做好的輪椅拿來坐着,再加上他近來天天吃素,身體明明在湯藥下往好的方向走,臉頰卻瞧着更瘦了。

自從上次之後,薛弋越來越不喜歡別人踏進這間房,若是仆從或玄衣司,他也只皺皺眉,總管太監一進來,他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黑沉的眼眸陰沉沉的在對方脖子上掃了一圈。

汪福海只覺得脖子一涼,下意識縮了下肩膀,擡頭對上薛弋的視線,先是眉頭皺了一下,然後似乎是認出了他是誰,臉上有一閃而過的驚訝,又飛快地看了虞堯的方向一眼。

所有的情緒變化都非常細微,他幾乎是瞬間就調整好表情,呈上聖旨,“九千歲,接旨吧。”

虞堯若有所思的用餘光瞥了眼薛弋,後者垂眸鼓搗着他香囊裏面的藥。

“臣身體不變,失禮了。”他這麽說着,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保持着撐着臉頰的坐姿連手指都沒動彈一下。

汪福海深吸了口氣,展開聖旨宣讀。

沒什麽半點實質性內容,都是賞賜,只在最後才點了一句讓他必須入宮赴明日太後的壽宴。

這麽一件事都用聖旨,可以想見江雲毓确實是被逼急了,他手上能用的牌并不算少,但能讓李太師忌憚收斂的,還是只有聞朝。

所以這一出其實算是江雲毓示弱。

“九千歲,接旨吧。”

虞堯一個眼神,一旁的玄衣司沉默的上前。

汪福海敢怒不敢言,甚至在離開時,因為虞堯一句“聽說先前皇宮進了賊”的問話,臉色發僵,差點露出驚恐的神色。

他面色不好的回了宮,天子正在桌前練字修身養性。

他上前禀報,“陛下,聞賊似乎已經知道下毒之事了。”

江雲毓直接捏斷了手中的狼毫筆,他身體驟然繃緊,心口傳來“咚咚咚”的急促跳動聲,控制不住的惶恐不安:那把屠刀終于要調轉方向砍向他了嗎?不,不行。

他将一切情緒都壓下,聲音倒還算沉穩,“怎麽回事?”

“那個薛弋……”汪福海壓低了聲音耳語一番。

江雲毓眼中迸射出精光。

汪福海觀察着他的表情,适時進言道,“陛下,老奴覺得不妨将薛弋的身份透露出去,依聞賊的性格,若是知道這件事,薛弋必然不得好死!”

江雲毓眼神閃了閃,似乎是有些猶豫,“這樣是否太殘忍了?朕與聞朝……他也算是為朕做了不少事,是朕的功臣。”

“陛下,如今形式不能心軟,這是他做的選擇,結果如何也只能怪他命不好。”汪福海勸道。

江雲毓“不忍”的閉上眼遮住眼中的狠毒,長嘆了一聲道,“那便只能這樣了。”

虞堯自然是注意到了汪福海看薛弋的隐晦眼神,可以肯定他是知道薛弋的身份的,而汪福海背後是皇帝。

【難道薛弋是皇帝派來的人?】系統猜測道。

虞堯搖頭,“汪福海看到薛弋的時候愣了一下,顯然很意外,并沒有料到他會出現在這裏,”

而且汪福海當時看了他一眼,說明薛弋之前或許做過什麽事情和自己有關。

虞堯隐有猜測。

汪福海走後,虞堯還發現薛弋有些不對勁,之前是找一個能看到金鈴铛的位置呆着,現在卻一轉眼換了數個角落,放眼環顧四周,似乎在觀察房間。

系統也注意到他的反常,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道,【宿主,你說他在幹什麽?】

虞堯一時之間也難以解釋他的行為,只能等他似乎是觀察夠了,才開口詢問。

薛弋不答,只是蹲下拽了拽他的金鏈子,“你之前說的,這裏變成我的地盤,作不作數?”

虞堯立刻就知道他指的什麽,點了點頭,“我的話自然算數。”

“好。”薛弋應下了,然後就見他從袖子裏掏出一把指長的刀,反手抽出刀鞘,露出裏面雪白铮亮的刀身。

【他要幹嘛?】系統好奇的探頭探腦。

虞堯眉頭狠狠一跳。

刺啦——鋒銳的刀鋒劃開手腕,鮮血在薛弋平靜沉冷的黑眸中,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系統:昨日笑話,薛弋是個病嬌。

系統:今日笑話,虞堯樂于奉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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