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九千歲-8 兩個任務有沖突

【宿、宿主, 冷靜!這是你對象!】明明虞堯面無表情,情緒也沒有什麽異常的波動,系統卻害怕的團緊了自己瑟瑟發抖。

鼻尖萦繞着血腥味, 虞堯沒有回答, 他一眼就看出來薛弋下手有分寸,并沒有割到要害處, 刀口也不深, 這血看着恐怖, 其實并不致命,及時止住血就可。

他只是沉着一雙桃花眼安靜的看着走過來的薛弋。

鮮血蜿蜒了一路, 滴滴答答的染紅獸皮, 薛弋越過桌案半跪在輪椅前, 貼心的将刀翻轉刀尖對着自己放在一旁, 然後用那雙染紅的手抓起金鏈拽了一下, 鈴铛脆響中,金鏈扯開衣擺, 露出虞堯的光裸的腳。

自從戴上金鏈之後,他就沒有穿過鞋襪, 索性他活動的範圍內都鋪上了獸皮, 房間裏又少了炭火,倒也并不冷。

薛弋的手順着金鏈而上徘徊在腳踝前,手指時松時緊, 終究是沒有再近一步, 将污穢的鮮血抹在那蒼白的皮膚上。

只低頭,微涼的嘴唇印在踝骨上, 閉着眼神情虔誠, 片刻後才重新直起身來, 聲音微啞,“你很适合穿紅色。”

“赤色莊重我不喜歡。”虞堯轉動輪椅,薛弋擡起頭,任金鏈在掌中摩擦脫離,然後猛地收緊手,手腕的刀口因為用力,更多的鮮血争先恐後的湧出來,将他鋪開在地的衣擺都泅了一團團的紅。

“可是我喜歡。”薛弋黑憧憧的眸子直視着虞堯,失了血的臉有些蒼白,眼角眉梢沾上血色,讓他莫名的添上邪氣和瘋狂。

【救命!】系統虛弱又驚恐,忍不住喊了一聲,十分想替宿主報案。

當事人虞堯沒有半點不适,甚至還笑了一聲,很快又斂起,桃花眼中浮光掠影,像是盛滿了這個世界,又像是什麽都看不到。

“你在幹什麽?”虞堯垂眸看着他。

“圈地。你不是說沾上我的味道就是我的?”薛弋舉起手,血在他胳膊蜿蜒出紋路染紅袖口,緩慢的扯出一個略有些詭異的笑,“這些不夠嗎?”

“刺眼的紅色,我不喜歡。”虞堯說着蒼白的手扣住他的手腕,手指收緊肉眼可見的用力。

【!】系統幻疼的團緊數據,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甚至都不敢遁走,怕下線的聲音驚擾到宿主。

薛弋卻無動于衷,甚至還眉眼舒展,染上笑意。

虞堯也沒有管腦子裏一瞬間紊亂的數據,只抓着薛弋的手腕一扯。薛弋順勢起身,主動跨坐在他腿上,還掏出了懷裏上好的止血藥遞過去。

虞堯給他止血,語氣淡淡的道,“你可以用另一種方法。”

“不要。”薛弋一下就聽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麽方法,卻直接拒絕,他伸出那只尚且算幹淨的手撫摸上虞堯的臉,傾身湊過去貼近他,“那些東西,我只想留在你的臉上,就像上次那樣,沾染上這裏、這裏、這裏——”

薛弋的手指依次從他的鼻子、淚痣上滑過,最後按住他的嘴唇,指腹摩擦兩下讓嘴唇顏色變深,晦澀的接下最後一句,“然後,被你全部吃掉。”

說完,他頭抵在虞堯肩膀上,發出一聲細碎的悶哼。

“欠收拾。”對此,虞堯只給出了這麽一句評價,然後掃了地上已經被弄的不能看的獸皮,眉頭皺了皺,語氣略有些陰沉的道,“都不能要了。”

薛弋愉快的笑起來,擡頭看着虞堯,“是不是你沾上我的血也不能要了?那正好讓我撿回去暖床。”

“我看你是想下不來床。”虞堯撇了他一眼。

薛弋立刻就想起了前兩次的教訓,總算是收斂了一些。

虞堯拒絕承認薛弋這種用血打标記的方法,當天晚上,薛弋就爬上了他的床,并且敢說敢做真的糊了他一臉,然後在虞堯沉沉的眼神中,挑釁的笑了。

“白色的,喜歡嗎?”薛弋說着差點沒直接将東西怼到虞堯臉上去。

被強行弄醒的虞堯臉色蒼白,面無表情之下眉眼陰沉,他直接抓住虞堯的手,張嘴吐出五個往後令薛弋聽了都忍不住抖一下的話。

“吃幹淨,”他道,“再來。”

然後一次又一次,直接将薛弋的笑臉從放肆變成勉強,他想要跑,卻抵不過虞堯的不容置疑,他不想要動,卻耐不住虞堯一個眼神的勾引。

最後只能咬着牙,一直到發虛發疼腿開始打顫,才終于罷休。

他幾乎是眼冒金星的趴在軟榻裏,掙紮着給自己喂了一顆保命的藥,這才閉上了眼昏昏欲睡。

虞堯洗了個澡,褪去了大魔王的本性,回來将癱軟的人抱進懷裏,裹緊被子俯身在他眼睛上親了一下,“睡吧。”

薛弋聽到他的聲音抖了一下,委委屈屈的縮進他懷裏,徹底昏睡之前在心裏想:是時候研究金/槍/不/倒丸了。

翌日太後壽誕,宮中夜宴,文武百官攜家眷妻兒皆進宮賀壽,便連今年入了國子監的新科進士們也沾了光,能夠在外席用膳,一嘗宮中的佳肴。

太後李氏一身繁複朱正的宮裝,滿頭金銀玉石步搖珠釵,她四十餘歲,保養的極好,雍容華貴不顯老态,依稀能瞧見當年京中第一貴女的姝麗之色,讓人感嘆歲月在她身上的仁慈。

然而李太後并不是好相與之輩。入了國子監的新科進士中有一梅生,取了第四名的好成績,本是前途無量,說起來他雖是寒門學子,卻與李太師本家是老鄉,卻不知怎麽的惹了太後不喜,最終被排擠在外,郁而離席。

除了這段小插曲外,宴席倒是熱鬧非凡,太後也樂呵呵的坐在上首,染着蔻丹的纖纖玉指端起酒盞敬了百官一杯酒。

忽而太監高聲唱禮“監察院聞朝奉冰玉蓮花、百寶箱……等賀太後壽安”,氣氛一瞬冷凝下來。

“這狗奴,怎麽他的禮也唱?”李太後眉頭一皺,長袖一拂,酒杯摔倒在桌面上,渾身上下都透着不愉,“大好的日子非要給哀家添堵,真是叫人聽着就煩心。”

百官皆面露尴尬,兩邊都是得罪不起的人,哪裏敢應和。

“母後,聞愛卿也是一片好心。”江雲毓無奈的開口,實則內心幸災樂禍,巴不得這兩家趕緊打起來,讓他多喘一口氣。

說起來他也覺得奇怪,聞朝怎麽說也是李氏親生的兒子,李氏提起他時語氣卻遠比提起先皇時還要嫌惡,像是恨不得親手将其掐死。

按理說,再怎麽恨先皇,也不該對自己兒子如此才對。不過李家一門皆是狠心之人,做出此等食子事情也不足為奇了。

“算了不提那閹人,接着喝。”李太師舉杯緩和氣氛,場中氣氛有那麽一瞬間的回暖。

——如果,虞堯不出現的話。

虞堯坐着輪椅讓薛弋推着進去,披着一身通體為白色的狐裘,手裏還揣着暖爐,暖爐上精致的雕花分明是個“奠”字!開口前先不走心的咳了兩聲,“聞朝奉命前來給太後賀壽,大病未愈,身體不便,還望陛下海涵。”

紅喜白喪,哪裏有祝壽穿白色的?還有那個“奠”分明就是棺材上的字!

衆人皆倒抽了一口涼氣,然後趕緊低下頭去眼觀鼻鼻觀心,一句都不敢吭聲了。

這都知道九千歲嚣張至極,萬萬沒想到能嚣張到這種程度,這到底是對實力的自信,還是自負?看來還是要觀望一下朝中站隊的事情,聞朝不死,李太師就不可靠。朝官們如是想。

虞堯這一個出場,就直接讓李太師這些日子的算計打了水漂,這個老狐貍倒撐得住氣,沒有露出什麽情緒來。

“你!”太後氣的猛拍桌子,手指顫抖的指着虞堯,眼睛都能噴出火來了。

虞堯根本沒拿她當一回事,視線不動聲色的掃過李太師,又在江雲毓身上停留了片刻。

這個男主還太年輕羽翼未豐,尚且沒有成長到劇情線中後期那種喜怒不形于色的地步,雖然他極力裝的像是那麽一回事,但眼角眉梢禁不住上揚又壓下的小動作,還是一下子就洩露出了他的幸災樂禍。

和上個世界很不一樣,上個世界劇情線主配角大多都屬于善良陣營,這個世界披着一張權謀的皮,無論是主角配角還是反派,基本就沒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好人,且都對不起原主。

不過這樣也好,他下手的時候更沒有顧慮。

系統卻突然發現一個問題,【等等宿主,主線任務一和主線任務二似乎似乎有沖突,任務二要求拿回原主的一切,那肯定也包括皇位嘛,但是男主如果下臺或者死了的話,劇情線就完全崩了,任務一必然失敗。】

【宿主,警告累積三次會進入審判環節,一旦發現你有蓄意破壞劇情的行為,肯定會被關起來的!】輪轉司的任務大部分是完成不完成都沒有懲罰,最多你不完成就沒積分,只有“不大肆破壞劇情線”這一個任務是特殊的。

畢竟衍生世界和別的世界不一樣,它們內部的大部分規則需要靠着劇情線運轉。

系統是真心實意的為宿主憂愁。

虞堯安撫他,“不用擔心,這兩個任務不是問題。”

【宿主你有辦法了?】系統好奇的追問。

虞堯笑了笑,“江雲毓不是喜歡裝傀儡嗎?那就讓他願望成真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碼隔壁的文去了,零點的更新很可能推辭,如果實在太晚了就白天更新了,保底六千字麽麽。

耶!6000+3000,我今天日萬了!嘿嘿嘿!

小劇場

薛弋:我騷起來連我自己都怕!你怕了嗎?

虞堯:再來一次。

想起以前在網上看過的一個段子。

Q:男人說哪兩個字最無助?

A: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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