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2.33晉江獨家發表

“思芸姐,我很開心……很高興。”韋婉喃喃地念着,生怕童思芸聽不明白,一遍又一遍重複着。童思芸輕輕托起韋婉的下巴,低下頭認真地吻她。她吻得如此認真且動情,仿佛天地萬物都因為這一吻而黯然失色。

“和我在一起,就再也不要分開了,婉婉。”童思芸撫摸着韋婉的頭發,手指穿過韋婉的發梢,順勢勾勒出韋婉下颌的輪廓。

“好。”

童思芸挪動了一下身體,将雙手移到韋婉的腰上,她的擁抱格外有力,好像使盡了全身的力氣,要将韋婉嵌入骨血之中,韋婉甚至覺得腰部都被箍得隐隐作痛。可她不在乎,她開心得整個人都好像從二十多層飛了起來,恨不能拿着大喇叭向全世界廣播:童思芸是我的!

她伸手攬過童思芸的脖頸,手指剛觸及捅死柔軟的頭發,便被童思芸抓住,放在唇邊吻着。

“你還戴着這枚戒指……”童思芸小聲地說,語氣聽起來有點哭腔。也許是感動,也許只是她在宣洩着情緒而已。

“思芸姐已經不戴了嗎?”韋婉也去拿起童思芸的雙手看,手指依如往常潔白纖細,觸摸在她的皮膚上時,卻有種魔力一般,将她周身的火種統統點燃。但童思芸卻并沒有戴戒指。

“嗯,因為有時候拍照什麽的,不方便,就把戒指摘了。”童思芸越說聲音越低,“我這就去把它戴上,以後不會再摘掉了。”

童思芸起身從茶幾下翻出了一個小盒子,韋婉接過來,将盒子打開。

這不是她第一次為童思芸戴上戒指。韋婉不願省略這個過程,甚至有意地放慢了速度,手指輕托起童思芸的手掌,白金的指圈握在手中,冰涼且沉甸甸的,那顆鑲在其上小小的锆石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并不遜于鑽石。韋婉将戒指套到童思芸的手指上,凝視許久,似着了魔一般,低下頭去,在她的手指上深深一吻。

“婉婉,”童思芸将韋婉一绺頭發撥到耳後去,陽光正好照到她戒指的那枚锆石上,像是一顆佩戴在童思芸手指上的恒星,“我不能給你結婚證,甚至不會有多少人祝福我們……即使這樣,婉婉,你還是要跟我在一起,對嗎?”

“嗯。”韋婉擡起頭凝望着童思芸,感覺童思芸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了一層溫柔的光輝中,她情不自禁地就向前傾身,吻住了童思芸的嘴唇。窗戶開着,風和樓底下遙遠的嘈雜聲從兩人的世界之外掠過去,韋婉感覺到了安心。

她的吻從童思芸的唇輾轉到唇角,随後是下巴,再然後是脖頸。童思芸是化了妝的,韋婉感覺吃了一嘴的香粉味。她只停頓了一下,主動權卻又被童思芸完全掌握。童思芸抓住韋婉的手腕,将韋婉壓在沙發上,發梢撩得韋婉心裏直癢癢。

“思芸姐,為什麽你突然又相信我了?”韋婉抽出被童思芸緊緊壓着的胳膊,将童思芸的長發卷在手指間,一縷一縷,仿佛無窮無盡。她的手指探在童思芸的眼角眉梢,的确是童思芸,而非幻夢一場。

“你不覺得你現在問這句話很煞風景嗎?”童思芸輕輕笑道,在韋婉的額角一吻。

“反正被煞風景也不止一次了。”韋婉亦笑,她的手撫過童思芸的頸項肩背,便順勢去脫她穿得那件毛衣開衫。

Advertisement

“我本來的确不相信你的,而且很生氣失望,你怎麽能和聞人梅去喝酒,而且喝得那麽醉……”童思芸的語氣并沒有指責的意思,韋婉聽起來卻覺得心突然抽疼起來。她大概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真的傷害到了童思芸。

“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想不通,心裏難受得要命,也不知道該跟誰去說,我不想跟你聯系,甚至連家都不願意回。”童思芸将臉頰和韋婉的臉頰貼在一起,兩人的距離很近,童思芸身上的味道萦滿韋婉鼻端,她已經不用那種香水了,但是韋婉對她的氣味并不陌生,好像上輩子就已經聞過一樣。

“對不起。”韋婉第一次為那晚的事情說了對不起。她不該輕信聞人梅,也不應該跟聞人梅喝那麽多酒。當她在為童思芸的誤解而痛苦時,想必童思芸也是痛苦的,或許那種痛苦更甚于她。

“後來……有一天,就是我們去茶館談之後的一天,聞人梅來找我了。”

韋婉正柔情缱倦地想把童思芸身上那件開衫和裏面得吊帶扯下來,聽聞這話,手下的動作一僵,仿佛一盆冷水兜頭淋下:“她去找你了?”

“嗯。”童思芸閉着眼睛,依然保持着微笑,好像心情并沒有受到影響,“她跟我說,想讓我将你讓給她……怎麽可能,婉婉,我怎麽可能放開你,我這麽愛你,無論什麽時候,我都是愛你的……”

“那你……”

“我當然要拒絕她,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了她,我不可能放棄你的,因為我還愛你,你也愛着我,為什麽我們就要分開?婉婉,你離開我之後我才發現,我早就已經離不開你了。”

童思芸的語氣依然平和,甚至是平靜的,然而兩顆淚從童思芸的眼中落下,滴在韋婉的手背上。眼淚冰涼,在手背上盛開出一朵水色的花,但韋婉感覺自己的皮膚都被灼傷了。

“不說了,思芸姐,不要再說了。”她掩住了童思芸的嘴唇,童思芸便也不說話了,只是俯下了身體,再度吻上她,任周遭的空氣在濃情之中逐漸升溫。

童思芸脫去了她的外衣,裙子,內衣。皮膚一寸一寸裸|露在這曾經熟悉的空氣中,落在心愛之人的眼底,韋婉再無暇去想其他了。

韋婉感覺到自己漂浮在雲端,又像是沉在深海底,身體在茫茫一片洪荒中不知何去何從,唯有攀緊了童思芸,無論如何都不願放手。她很久沒有觸摸過童思芸的身體,正如她懷中潛藏了太久的憤懑和委屈,此刻便如大廈将傾,她被隔絕了一切的知覺,只能體味童思芸的存在,卻又能聽到不遠處飛鳥振翅的聲音……

畢竟,她愛這個擁着她的人這麽多年。

兩個人的汗水彙成一起,童思芸身上的香味越發濃重起來,韋婉閉上了眼睛,讓世界在一片黑暗的溫暖中上下浮沉着,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婉婉,”她聽到童思芸在耳邊的呢喃,甜蜜得令萬物失色,就算這種甜蜜中包裹着毒藥,韋婉也會毫不猶豫地吞下去,“我想帶你去很遠很遠的地方,避開所有人,那裏只有我們倆,你願意嗎?”

“好……”韋婉擁緊了童思芸。童思芸後背上出了不少汗,抱着有些膩滑的感覺,就像一尾随時會離開她的魚。韋婉懼怕童思芸的離開,因此又擁得緊了一些。

童思芸的動作格外溫柔,溫柔得一如韋婉初見她時的印象,韋婉閉上眼睛時,感覺自己是被溫暖而濕潤的錦緞所包裹着,幸福和快樂的感覺便一下子統統都沖上了腦門。韋婉發出低低的泣聲,亦是甜美的。

兩人折騰了一個多小時便在沙發上擁着沉沉睡去,陽光平靜地從窗口斜照進來,不言亦不語。

晚上的時候,韋婉抽了自己n個巴掌确定自己沒有在做夢,她真的與童思芸和好了,只是童思芸簡單的一句“我相信你”,韋婉就從單身狗的地獄直升讓人想燒燒燒的天堂。

她的東西還都放在租住的房子裏,在童思芸家的衛生間洗過澡後,韋婉只能換上童思芸的衣服。童思芸在家裏翻找了一番,找出點挂面和青菜,簡單做了一點飯,兩人在夕陽照進窗子的餘晖中吃完了飯。

童思芸的廚藝不僅沒有進步,而且退步得還挺厲害。盡管入口的東西不好吃,韋婉還是滿足得想要掉眼淚。童思芸正好被夕陽整個籠罩住,看起來就像是一尊鍍了金的女神雕塑,韋婉眼前有些恍惚,好像是出了幻覺,兩人在瞬間變老,卻依然一同坐在桌前吃着飯,那時候,她們依然愛着對方。

“我明天就搬回來,反正東西也不多,搬回來應該很方便。”韋婉說道。

“需要我過去幫忙嗎?”

“不用了。”韋婉搖搖頭。她不想對童思芸描述新租的那房子裏情況有多可憐,沒有打開的行李袋攤在地上,床單被褥卷成一團,只有她晚上回去睡覺的時候才将那堆破爛大致打理一下,要是需要什麽東西了,再從行李袋裏往外掏,幾天下來,屋子亂得跟狗窩一樣。

雖然押金估計房東是不給退了,不過她已經有童思芸了,誰還管那點押金。韋婉在心裏喜滋滋地盤算着,再搬回到這個熟悉得家裏,然後和童思芸商量着添點新家具,看起來是個過日子的樣子……

“那你一個人過去搬可以嗎?”童思芸關切地問,她的關心讓韋婉感覺很受用,心裏有股暖流淌過去一樣。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