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說這話的時候我其實并沒有多少真心實意的忐忑,我只是專注地盯着他被我親起了一層水光的嘴唇,思考着等會兒如果硬來的話從哪個角度比較合适。

周沿江:“如果我說沒有你會停下嗎?”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伸出食指輕輕描繪他的唇線,提醒他:“你弟弟在絕大多數時候是一個沒有道德底線的人。”

他那雙黑黝黝的眼睛看着我,然後咬了我的手指一下。他的牙齒尖利,我的指尖迅速地滲出一點血來。

“可我不是。”他慢悠悠地說。

我把指尖的血珠按在他唇中輕輕地塗抹開,就像是給女孩上妝,一點一點的紅慢慢地滲透進皮膚,此時的周沿江看上去可口極了。

我甚至沒聽到他在說什麽。

我把他推過去,平躺在床上,然後順勢翻身壓在他身上,低頭吻他的嘴唇。先是輕柔地觸碰,然後含住、我淺嘗則止,就像是享用一道蛋糕的奶油花邊和巧克力碎屑。

更完整可口的部位,我要留着慢慢吃。

在我吻他的間隙,周沿江并沒有推開我,他順勢撫摸着我的後腦勺,把手插進我的頭發裏,耐心地撫摸。

然後在我試圖壓住他的嘴唇、伸出舌頭的時候,他揪住我的後脖頸,嘆了一口氣。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老天爺,我現在滿腦子渾渾噩噩,我能聽到什麽?我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的嘴,紅色唇瓣下白色的牙齒暗紅色的濕潤口腔和隐隐能窺見粉色的舌。

我舔了舔嘴唇,問,“你說了什麽?”

“我說,我是一個道德水準很高的人。”

“你不是,”我反駁他,“否則的話你不會和你弟弟接吻。”

“如果你說這樣貓兒一樣的舔吻算是吻的話。”

我靜靜地盯着他,好半天才說,“我不要跟你玩文字游戲。”

他低聲笑一下,“那睡覺?”

“哪種睡覺?”我追問。

他把我從身上薅下去,伸手關了夜燈,道,“就這麽睡覺。”

他背對我,我剛想把腿架上去,就聽到他又說,“乖一點,別逼我揍你。”

多麽有情趣的一個晚上,媽的,都被周沿江毀了。

我勒住他的腰,憤懑不滿地睡去。

在夢裏我被一顆巨大的草莓軟糖壓在身下,鼻腔間充斥着甜美的草莓氣息,我抱住這顆大草莓,狠狠地掐它的果肉,手掌卻不自主地被它的柔韌Q彈吸住,根本舍不得太用力,只想好好揉一揉摸一摸。

這種手感有點像女孩子綿軟的胸脯,但是它明顯更加堅韌有力……給我一種經常鍛煉、蘊含力量、富有肌肉的感覺?

這他媽的是顆什麽奇行種草莓?

第二天清晨,我迷迷糊糊地醒來,床上的另一邊只剩餘溫,我打個哈欠,翻身睡了個回籠覺,浴室裏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過了一會兒,周沿江從裏面出來,掀了我的被子,“起床。”

我把臉埋在枕頭裏,被子扯回來,堅決道,“不。”

“快點兒,一起吃早飯。”他很有耐心地把我從被子裏挖出來。

“我不餓。”

“再過十分鐘周念魚就起來了,”他用剛沖洗完還帶着涼意的手摸我的臉,“你不是連他都比不過吧?”

激将法對我是最沒用的。

“你就當我比不過吧。”

周沿江安靜了一會兒,就在我以為他會直接放棄出去或者是實施暴力把我揍起床的時候,他突然湊到我耳邊吹了一口氣,低聲說,“一起吃早飯,嗯?”

最後這個“嗯”字,很微妙,輕輕悄悄,卻震得我耳廓發麻。

略微風騷了點。

“你放桌上,我等會兒醒了自己用微波爐打熱。”我勉強做了個讓步。

他慢悠悠地說,“我是要你和我一起吃。”

“……  ”

我怒了,“周沿江你知不知道我們兩個的生物鐘差幾個小時啊?我大概已經有三年沒有六點起床了。”

他依舊很有耐心,“又不是每天都叫你起這麽早,就今天。”

我猛地掀開被子坐起來,沖他怒目而視,想要質問一下今天是個什麽黃道吉日至于他非要我出去吃早飯。

然後我看到周沿江的眼神非常微妙地落在我盤起的腿間。

我回過神,臉一紅。

“你變态啊,”我飛快的扯過一角被子遮了一下,罵他,“你不是男人啊你看什麽看?”

他擡眼,“做個交易怎麽樣?”

“你說什麽啊神精病……”

他舉起手腕看了看表,說,“還有五分鐘起床,他洗漱的時間一般是十五分鐘。”

我好像有點意識到他要做什麽了。謹慎地往後挪了挪。

“十分鐘弄完,剩下十分鐘你沖個涼換衣服,怎麽樣?”

他說着,完全不等待我的答複,跪坐在床沿上,直起上半身,松了松領帶——我這時才發現他已經換好了除外套之外全套的裝束,薄薄的淺藍色襯衫紮在西裝褲裏,布料筆直緊繃,将他寬肩窄腰的優勢完全地凸顯出來。

真是見鬼,竟然是我最把持不住的制服誘惑。

他松了袖口,手摸到我用被子遮住的腿間,我僵直不動,他笑了一聲,“你還會害羞啊?”

害羞個鬼,我是怕吓到你,我真想沖他翻個白眼。

要知道我是一個尚未脫離低級趣味的青年,平時在店裏陪客人玩制服play的時候最喜歡挑正裝和軍服,因為我就是這麽一個容易因為衣冠楚楚或者正義化身這兩種形象被玷污而感到興奮的人。

所以此時,我很容易地就梆硬了。

他解開袖扣,往前跪了一點,我忍不住舔了舔虎齒。

周沿江做這些的時候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垂着眼,很像小時候幫我改作業時的表情。

專注,沉浸。

我于是很快就興奮起來。

“十分鐘肯定不夠的,”我吸了口氣,看着他的睫毛,嘟囔道,“最好祈禱你兒子不要來敲門。”

他擡起頭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語氣沒什麽起伏,“十分鐘弄不出來的話,我就給你含出來。”

艹,周沿江是個什麽怪物,我做了怎麽久的愛都沒太摸清楚我的性癖他怎麽随便一句話都能戳中我興奮的點?

難道就因為他是我哥,我是個大變态,随便一點打破禁忌的事都能讓我激動過?

完蛋,這麽一想,我又更加興奮了一點,下頭在周沿江手心忍不住地跳。

我從鼻子裏哼出兩個音,催促他,“快點摸……  ”

我其實還是有點期待能把周沿江的嘴弄髒,因此有在刻意忍耐,但是周沿江這個人實在太雞賊,他趁我靠在他胸口的時候含住我的耳垂,舔我耳後的一小塊皮膚,發出的吮吸聲,刺激得我甚至微微有了尿意。

最後将手合攏成笊籬型,撥弦一樣輕巧地從下往上一劃而過。

我耳後也被他緊緊地吸住,發癢發麻發熱,上半身的感官全都聚焦在耳後。

白光一閃。

他松開手,我低聲罵了句髒話,側了側身子,弄在了被子上。

我順勢光着屁股倒在被子上。

這對于我一個專業的性服務者來說,簡直算是陽痿早洩,我丢了我們鴨哥鴨弟的臉。

周沿江并不管我的萎靡不振,撈起我的睡衣一角,慢條斯理地擦了手,然後說,“快點出來吃飯。”

我于是忍氣吞聲地花了三分鐘洗漱更衣。

出去後桌上已經擺了豆漿油條,還冒着熱氣,小崽子坐在桌邊,晃着腿啃油條,看到我的時候很興奮地舉起油乎乎的小手,“看,我去拿的早餐。”

樓下就有一家早點鋪,不算太遠,但對小孩子來講,跑腿也是個了不起的事。

我捏了捏他的臉,誇他真棒,然後在周沿江手邊坐下來。

我心不在焉地撕開一根油條蘸豆漿,看到周沿江并不吃飯,目光都落在桌上的手機頻幕上,我随口問,“你怎麽不吃?”

他看我一眼,有意無意地擡起手,“感覺是有點味道……  ”

小崽子含了一嘴的油條口齒不清地問,“什麽味道?”

“你這個人講不講衛生啊!”我臉皮紅了又白,急吼吼地從桌上連抽三張濕巾塞他手裏,“有味道就擦手,擦幹淨擦幹淨!”

他把指縫都擦得幹幹淨淨,用過後的濕巾被扔進垃圾桶的瞬間,我灌下一大口豆漿,大豆的甜腥氣息頓時充盈口腔。

等吃晚飯,臨近出門的時候,我靠在玄關看他穿鞋。

“你怎麽那麽會啊?”手淫技巧那麽熟練也就算了,怎麽連口交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我只是把我喜歡的做法都施加在你身上而已。”

他擡起手腕,漫不經心地扣着袖扣。

“所以你也想讓你兄弟給你咬嗎?”我突然問。

【也想念哥哥,沿江哥哥!給我親親你的胸大肌吧!好久沒那個過了,可不可以對着你打手沖呀(羞羞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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