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天臺

介于在醫院,譚雅郁悶無比的換上了一套大了幾號的病號服,灰藍色的調調令譚雅不自覺的嘴角抽搐——她非常的讨厭這個顏色。

“所以說畢露多我可不可以回去換一身衣服啊混蛋。”

畢露多站在窗臺,聲音比以往低沉的多,“随你。”

“……切。”老婆子抽什麽風,譚雅的臉扭曲了下,“那蘇亞呢?”

“安你的心去幹國家煉金術師該幹的事,蘇亞的事我會處理,如果你問的是她的傷勢的話她基本沒有問題。”畢露多轉過身,不耐煩的擺擺手,眉頭緊蹙。

“哦,那我出去了。”譚雅應聲,接着瞥了眼一開始慰問了幾句就沉默着的艾爾利克兄弟,“你們兩個呢?”

愛德華似乎在發愣,半天沒反應過來,“……啊?”

“你難道要待在這裏過夜嗎,只會礙事的家夥。”譚雅撇撇嘴,“慰問夠了就行了吧。”

“……”愛德華的表情絕對稱得上精彩,但瞄了眼畢露多的氣場,還是帶着阿爾馮斯走了出去。

譚雅緊跟其後。

譚雅轉過身關門,在關上門的那一瞬間,類似于嘆息般的聲音透過細微的縫隙傳入耳裏,“譚雅,有空的話,你該去掃掃墓了。”

——掃墓?給誰?

譚雅的動作愣了下,心中迅速的思索了下自己應該掃墓的人物。

——老頭子馬羅嗎?為什麽?跟蘇亞有關系嗎?

含糊的應了聲,譚雅将門關上。

“該死的,畢露多你更年期都過了怎麽還這麽暴躁!”譚雅将手枕在腦後,恨不得仰天長嘯,“連帶着我都很郁悶啊豈可修。”伸出手不耐煩的将頭發撓亂,譚雅憤憤的踹開天臺的門,迎面而來的冷風吹得譚雅一個激靈,被踹開的門因為風的緣故大大的撞上牆壁,發出巨大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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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啰嗦!你好吵啊該死的門!”譚雅不爽的對着因為反作用力又微微回過來的門狠狠踹了一腳,可憐的門再次撞上牆壁。

“喂喂,心情不好也不用拿着門出氣吧。”被聲音吵到的愛德捂着耳朵,無奈似的對譚雅說道,“完全的小孩子脾氣。”

譚雅于是很配合的一點就燃,“誰是小孩子脾氣啊矮子!”

“不許說矮!”愛德咆哮,“你和我可是一樣高的阿豆丁!”

“既然一樣高那麽我是豆丁你也是豆丁阿白癡!”譚雅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而且穿了增高鞋才和我一樣高的矮子沒資格說我!”

還想吼什麽的愛德瞬間沒詞。

愛德華靠在天臺的護欄上,風将他的紅風衣吹得獵獵作響,金色的發絲在臉的前方不規則飄蕩,“雖然這麽說可能很沒道德,但是安心啦,你不是很信任畢露多的嗎。”

“我只是單純的不爽!不爽罷了!好歹蘇亞我養了兩年的!而且你個混蛋我差一點就可以一拳揍上耶利那家夥的臉了!”譚雅反駁,硬是讓一串毫無道理的話聽起來頗有些頭頭是道的韻味。

很可惜愛德完全不吃這一套,“怎麽看都是蘇亞養了你兩年,剛剛的鬥毆就算我不攔你你也得不到一點好處——你都不知道那家夥會不會煉金術。”

“那家夥絕對不會煉金術!”

“理由。”

“直覺!”

“你的直覺準過嗎?”

“從來都是很準的!”

“包括認路?”

“當然!”——一句話暴露了某人的信口開河。

畢露多用力揉了揉太陽穴,看着面前剛消失又出現的譚雅,将視線從桌子上攤開的幾張薄薄的紙上移開,擡眼看着正好提出掃墓申請的譚雅,“那就正好……我本來想叫耶利處理點事情,那裏離你掃墓的地方近,順路一起去。”

“哦,我知道了,真麻煩。”譚雅扭頭,雖是答應了臉上卻滿滿的不情願。

畢露多不緩不急的拿出一個穿着銀鏈子的懷表,放到桌子上,“應該會用得到的,而且本來就是你的,放我這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好處。”

譚雅丢給畢露多一個不信的眼神,但仍迅速的拿過銀懷表,放到自己的口袋裏。

“那你也順路把資料看看。”畢露多看着譚雅的動作,本來就皺着的眉頭更加緊蹙。

譚雅含糊的應了聲,并拖過紙紙并迅速掃了幾眼,才看了幾行就開始疑惑,“永生之酒?你開玩笑吧畢露多,亞美斯多利斯是內陸國,沒有人會得到海上惡魔的禮物。”

畢露多雙手交叉,并沒有給出答案,“這個和賢者之石有着異曲同工之妙的東西不得不調查。”

“我知道了,真是麻煩的家夥。”譚雅皺着眉,看着那個紙上那個沒聽過的地名——維亞莫薩,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并且……如果推算沒錯的話,永生之酒和襲擊蘇亞的組織有關系。”畢露多進一步解釋,“這次的事件鋼之煉金術師,也就是愛德華和艾爾馮斯,由于一些特殊原因不能接手,我就順水推舟拿來調查,但願有用處。”

“哦,我知道了。”譚雅顯得有些幹勁了。

“如果可以的話,明天就出發。”畢露多接着要求,“由于是沙漠地帶,帶上袍子,別穿短袖。”

“知道了啦。”譚雅擺擺手,一個從小生活在那個地區的人絕對不會連這點常識都沒有。

“有問題問耶利,他知道的比你多。”

“是,是。”譚雅點點頭,心裏想着,廢話,他比我大當然比我知道得多。

“調整下心态。”畢露多看着明顯心不在焉的譚雅,皺着眉嚴肅道,心裏的擔憂卻不曾停止,“拿些積極的眼光看待發生的事,不要用你那裝得不知道是棉花還是稻草的腦子想一些根本用不着你擔憂的事情,更不要讓我再看見你這幅半死不活的狀态。聽見了沒?!”

譚雅被說得愣了下,沉悶的回了句,“大概吧。如果調整的回來的話。”

畢露多難得的沒有動手教訓譚雅,卻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一時間整個屋子皆是沉默。

第二天一早譚雅就随着耶利莫特斯早早的上了火車,維亞莫薩地域偏僻,車站更是少的可憐,居然只有一個,與之成正比的,去那裏的班次也很少,基本兩三天才只有一班,譚雅他們當然不能錯過稀少的班次,于是這邊出現了坐在車廂裏大眼瞪小眼的情況。

譚雅心裏有些慌,畢竟她讨厭交通工具——交通工具簡直是她命裏的克星,她簡直要憎惡死這種東西了。一想到接下來的長途運動她就險些昏過去,當然,也許挺頭挺腦睡一覺會比較好,可是微涼的溫度,加上正值早晨,她可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一旁的耶利莫特斯倒是閑情逸致,眼神始終停留在火車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時不時還拿些小零食丢到嘴裏。

火車一開動,譚雅就宛若死屍般癱了下去,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漲青着臉,仿佛是為了防止自己吐出來。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遞過來,拎着若幹張白色透明的塑料袋,“新國有句話說‘人無完人’,就算是看起來很好看的花朵也是有弱點的~不吐出來反而吞下去的話會很惡心的喲。”

被這麽一說,譚雅反而是真的吐出來了,一把扯過塑料袋,開始狂吐,連邊上人的話語聲都模糊起來,——吐得暈過去算了,譚雅自暴自棄的想,暗自詛咒害她遭罪的該死的火車。

很可惜耶利莫特斯的聲音卻沒有因此而但若下去,他反而津津樂道的講起了故事,“火車上,有一個人暈車,快吐了,于是衆人連忙遞給他嘔吐袋,很快嘔吐袋便快要滿了,一人連忙喊‘省着點吐,我再去拿!’但當那個人回來之後卻發現吐得人周圍的人都吐得跟厲害了,十分驚訝。于是詢問那個吐得人為什麽。那個吐得人便無辜的回答,‘我看快要滿了,就喝了一口,結果他們就這樣了。’不知道譚雅你會不會這麽做呢?”

譚雅吐得更厲害了。

經過一天一夜的航行,火車終于到站。譚雅虛脫的扶着簡陋的小站,喘着粗氣。小站的管理人只有區區一人,對着譚雅二人笑着點了點頭,示意他們過去後就不再有動作。周圍沒有城鎮,只有一片大片黃色的沙漠,這個小站就仿佛大海中的扁舟,搖搖欲墜。

長長地火車頭帶着響咧的噪音,噴着濃煙拖走了最後一節車廂,熟悉的沙漠像一段絲綢般鋪在視網膜上,柔軟卻不帶一絲絲滑。

耶利伸手要了份地圖,攤開,自己鑽研了起來。

維亞莫薩和馬羅住的地方很近,徒步步行也不過是幾個小時的路程,在沒有絲毫工具的情況下二人選擇了步行——當然譚雅死活要選擇步行。

新的旅程,從這裏開始。從茫茫的沙漠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條理清晰的一章因為我頭疼結果打了些什麽都不知道……

我表示我想要修文……至于時間……暫時沒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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