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番外一
煙南的天總不會太涼, 但這一年冬天,這裏卻罕見地下了場大雪。
大雪足足下了三天三夜,地面上,屋頂上, 全都積了手掌深的雪。
放眼看去, 整片大地銀裝素裹,仿若仙境。
幾年都見不上一次雪的煙南百姓歡欣鼓舞, 又正趕上春節, 于是整座煙州城都熱鬧非凡。
蘇廣白換上了嶄新的翠色新衣, 外罩着厚實的狐裘披風, 雪白的絨毛鑲在衣領上, 襯着他一張白嫩的臉更可愛了。
好像無論過了多久, 他這張臉都沒怎麽變, 眼神仍舊澄澈清亮, 什麽情緒都不加隐藏, 單純又直白。
“阿存你快一點啊!”蘇廣白催了一句。
他站在卧房外, 抻着脖子看着屋外積了厚厚一層的積雪,話卻是對着卧房內的人說的。
衛存笑着應道:“就好了。”
說着, 他便從卧房內走出來, 手裏拿了兩枚漂亮的藍色寶石珠子,還有一頂紅色的絨帽。
蘇廣白轉頭看他, 眼裏滿是興意,他伸手抓住衛存的手, 拉着他往外跑。
衛存任由他拽着,臉上挂着寵溺的笑,和他一道來了大門前。
大門前如今已經堆了一個半人高的雪人,雪人白白胖胖, 憨态可掬,只是缺了五官,仔細看就覺得只是兩坨圓滾滾的雪球。
蘇廣白從衛存手裏拿過寶石和帽子,跑過去在雪人臉上裝飾起來。
有了漂亮眼睛,戴上紅色帽子,這雪人瞧着就更可愛了,蘇廣白看着就忍不住發笑。
長街上的商戶們都出來掃着門前的雪。他們遠遠看着安康府門前那只白胖雪人,都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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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先生童心未泯啊。”
“可不,瞧着這都好幾年了,他卻一點都沒變樣。”
“衛公子也是始終如一地寵着他啊哈哈哈”
衆人的談論聲傳到蘇廣白耳朵裏,他忍不住紅了臉。衛存看他可愛,便擡手揉了揉他的頭。
“先生先生!”
白小歡撒了歡一樣從後院跑過來,手裏還拿了半根橘黃色的胡蘿蔔。
“鼻子來啦!”
他把胡蘿蔔從它變成餃子餡兒之前,拯救下來了。
蘇廣白接過胡蘿蔔,按在了雪人的鼻子處,之後又用一個布條替雪人圍出了一個圍巾。
“這就對了!”蘇廣白滿意地拍了拍手上的雪。
衛存走到他身邊,将他的手握住,随後放在了自己腰間。
蘇廣白手上傳來衛存溫熱的體溫,暖烘烘的,直暖到了他心坎裏。
“你再這麽瞧着我,我可能就要當着大家夥的面親你了。”衛存笑道。
蘇廣白眨了眨眼,縮起脖子,将唇鼻掩在了厚厚的狐貍毛中。
衛存被他逗樂了,俯身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他額間輕吻了一下。
“啊!我還是個孩子呢!”白小歡擡手捂住眼睛,卻将指縫叉的很大,一雙眼含着笑看着兩人。
蘇廣白佯怒道:“你不如不捂!”
白小歡嬉笑道:“樣子還是要做的。”
正說着,他們就見街上那間岐黃藥鋪的門打開來,元子真從中走出。
他一身的白,快和地上那些積雪融在一起。
只是他手裏卻拿着一堆紅紅的東西,看着很喜慶。
白小歡立刻朝他奔去,随後接住了他手裏的東西。
走到近處,蘇廣白便發現他拿着的竟是一疊對聯,還有兩個方方正正的煙花!
“我叫掌櫃備的。”元子真道:“若是不早些備齊,又要被我娘他們說道咱們不懂事了。”
話音未落,舒姨的聲音便從院裏傳來:“你們幾個幹什麽呢?”
“不包餃子就算了!怎麽一個個連對聯也不知道寫,煙花也不知道買?”
說着,她便走了過來:“也不是頭一回一起過年了,還要我......”
她一眼看到了幾人手裏拎着的對聯和煙花,一時無言。
蘇廣白沒忍住,瞬間笑出聲,其他人也都跟着笑。
舒姨:“......”
“行了行了,是我瞎操心了。”
舒姨無奈道:“別都傻站了,貼對聯,挂燈籠。今晚醫館就歇業了,記得把那些沒制好的藥材收起來。”
“好好好。”元子真攬住她的肩,笑道:“您就別管我們了,我們早收好了。”
舒姨瞥他:“這都過了第五個年頭了,知道不是應該的嗎?”
元子真哽住。
蘇廣白忍着笑道:“舒姨說的對。”
舒姨也繃不住了,笑道:“你們幾個,一個個都多大歲數了,還跟個孩子似的。”
“有你們幾位在,我們一直都是孩子啊!”白小歡向來嘴甜,一句話就把舒姨哄開心了。
舒姨哼笑:“還是小歡,你們幾個都比不上小歡讨人喜歡。”
“那是。”白小歡走到她身邊,挽住她的手臂,笑道:“走舒姨,咱們去後面包餃子,不和這群小孩子一起玩。”
“嘿!”元子真伸手狠狠捏了把他的臉,道:“誰小?你一個半大小子好意思說我們?”
白小歡臉被捏紅了:“我都十七歲了!要不是你還嫁不出去,我早就談婚論嫁了。”
元子真的痛處被刺到,悲憤欲絕!
在他沒爆發前,白小歡趕緊拉着舒姨走了,邊走還便回頭朝元子真揚了揚眉,很欠揍。
衛存添油加醋道:“這我可忍不了。”
元子真點頭:“我也忍不了!”
說着,他就朝白小歡跑過去。白小歡一驚,腳下輕點一下,下一瞬就上了屋頂。
白小歡按理說沒有修煉過,不應該有靈力,偏偏蘇廣白給他治離毒的時候,不小心在那粒丹藥中多注了些靈力,居然不小心将他的靈脈給打通了。
如今即便天地間靈氣已經很是稀薄,白小歡也都已經到了築基期,可想而知,若是前幾年,他定然也是個修煉的好苗子。
元子真怒極,跟着他上了房頂。
兩人追追打打,很快就不知道飛哪裏去了。
舒姨無奈失笑,只得把貼對聯挂燈籠的活兒交給了蘇廣白和衛存,自己回後院幫着白姨和福伯包餃子了。
蘇廣白和衛存相視一眼,俱是忍俊不禁。
“來吧,貼對聯。”蘇廣白認命道。
衛存點頭:“那倆分明是故意找機會跑的,就是不想幹活。”
蘇廣白側頭看他,見他面色無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就是随口一說。
但蘇廣白卻道:“行了你,天天在我面前編排他倆,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衛存和他對視一眼,視線閃躲了下,沒什麽底氣道:“我沒有。”
“是是是,你沒有。”蘇廣白擡手捧住他的臉,踮起腳在他唇上輕咬了一口。
衛存眸色一深,可蘇廣白卻已經松開了他,若無其事道:“幹活吧!”
衛存喉結滾動,胸口微微發熱,他深吸口氣,才跟上蘇廣白。
蘇廣白忍着笑,故意拖慢了貼對聯的進度。
好不容易事情做完,衛存就再也不忍了,直接攔腰抱起他,直直朝着卧房去了。
“幹什麽!”蘇廣白掙紮道:“大白天呢!”
衛存輕笑一聲,把門一關,轉身就和他滾到了床上,不由分說地吻上了他的唇。
他解開蘇廣白的披風,正要繼續,蘇廣白就掙紮着推開他的臉。
衛存垂眼看着他,呼吸很沉。
蘇廣白舔了下唇,道:“先等等啊,我給你準備新年禮物了,你不想看看嗎?”
這麽一說,衛存也想到了。
他嘆了口氣,半抱着蘇廣白坐起身,道:“我也給你準備了。”
“真的!”蘇廣白驚喜道:“那你先給我看。”
衛存失笑,在他臉上吻了一下。
之後,他才起身去櫃子裏掏了掏。
蘇廣白歪着身子看他,就見他從櫃子裏拿出了一個紅色的小木盒。
衛存拿着那盒子走到床邊坐下,笑問:“猜猜裏面是什麽?”
蘇廣白想了想,衛存每年的重要日子都會給他準備禮物,像是什麽親手打磨的玉佩,他的畫像,千裏移植過來的稀有草藥等等,花樣百出。
“想不到。”蘇廣白抱住他的腰,軟聲道:“不猜了好不好?”
衛存那裏受得住他這般撒嬌,頓時心軟成了一片,柔聲道:“好,不猜了。”
他摟着蘇廣白,将那盒子打開來。
蘇廣白倚在他懷裏,視線落在那盒子上,等看清裏面的東西後,他驚訝不已。
那是一枚精致的純銀打造的平安鎖,上刻着精美的鳳凰圖案,背面是一只威風凜凜的血狼。
衛存将那枚平安鎖拿出來,鎖上還有一個銀質的鏈子,可以戴在脖子上。
“這是我親手做的,在廟裏祈福了九九八十一日,喜歡嗎?”
蘇廣白心如擂鼓,即便他們在一起這麽多年,可衛存這些小心思小花樣,總能讓他心動不已。
“喜歡!”蘇廣白擡眼看着衛存,輕輕在他脖頸間蹭了蹭。
衛存失笑,道:“我給你戴上?”
“嗯!”蘇廣白重重點頭。
衛存便将平安鎖給他戴上了,銀鏈觸到皮膚的時候,蘇廣白才發現那鏈子居然是溫熱的。
他擡手摸了摸,發現鎖也是溫熱的。
衛存解釋道:“這銀子是我許久之前從一個遺跡中帶出來的,不知道其中有什麽特殊材質,反正是冬暖夏涼。”
蘇廣白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只能緊緊縮在他懷裏,不斷說着“喜歡”“真的很喜歡”!
衛存笑道:“我的禮物送完了,你的呢?”
蘇廣白僵了一下,他輕咳一聲,道:“和你送的一比,我的可能就沒那麽珍貴了。”
“說什麽呢?”衛存輕彈了一下他的眉心,柔聲道:“你送的東西,即便是一根頭發絲,也是珍貴的。”
蘇廣白從他懷裏起身,道:“那你看了不要生氣哦。”
衛存疑惑,下一刻,他就見蘇廣白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套繡工極其精致的衣裳,粉紅色的,鑲着白色柔軟的狐貍毛。
只是那不是給衛存穿的,因為那件衣裳很小,還有四個袖子,是給“小憨”準備的......
◎63.番外二
蘇廣白手裏拿着那套小小的, 喜慶的衣裳,眼巴巴地看着衛存。
衛存:“......”
“都要過年了。”蘇廣白軟聲道:“阿存能不能再送我一個禮物呀?”
衛存嘆氣:“給你當小憨?”
“嗯嗯嗯!”蘇廣白忙不疊的點頭。
衛存看着他。
蘇廣白捧着臉回視,晶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臉蛋還因為剛才的吻而微微發粉, 看着實在讓人狠不下心。
即便不這樣, 衛存也舍不得拒絕他。
他無奈道:“那就只到今天晚上。”
蘇廣白眼睛一亮,立刻道:“快快快!”
那迫不及待的樣子, 讓衛存都覺得有點醋得慌, 但沒辦法, 誰讓他是蘇廣白呢?
——
一個時辰後, 蘇廣白推開了後院正堂的門。
正堂裏大家都在, 就連元子真和白小歡也都已經回來了。
大家正圍坐在堂中的大桌邊, 面粉鋪了一桌子, 一半桌子上全是包好的白胖胖的餃子, 另一面三位長輩還在忙不疊地包着。
“小白?”白姨看看他, 又朝他身後看去:“存兒呢?”
衆人都朝他看過來, 元子真樂道:“不會是吵架了吧?”
“怎麽可能?”衛存不悅的聲音傳來。
衆人懵了一下,又全都朝着蘇廣白腰間的腰包看去。
這包已經許久未見蘇廣白帶過了, 因為衛存實在很嫌棄那樣又小又胖的自己。
如今看着那個包, 又聽了衛存的聲音,衆人頓時明白了, 這是衛存拗不過蘇廣白,變做小憨了!
“哈哈哈哈哈!”元子真狂笑道:“莫非是小憨回來了?”
小憨蹲在布袋裏, 臉都黑了,當然,變成小憨後他的臉本來就是黑的。
蘇廣白想笑,但捂住了嘴。
他拍了拍布袋, 道:“小憨準備好了嗎?出來和大家打個招呼呀。”
小憨:“......”
他能不能不出去?他就想待在袋子裏,無時無刻感受着蘇廣白的體溫,挺好的。
答案顯然是不能。
蘇廣白打開布袋,小心地将他抱了出來。
黑白相間的小二哈看着兇巴巴的,但身上卻穿着喜慶的粉紅色小衣裳,就連四只爪子上都穿了同色的小鞋。
實在可愛的緊!
舒姨一看便笑了,緊接着大家都笑起來。
小憨把頭埋在蘇廣白懷裏,圓滾滾的後背對着衆人,根本不想回頭。
蘇廣白樂得不行:“小憨是不是很可愛!”
“可愛可愛。”元子真悶笑出聲。
白小歡已經跑過來,道:“我能摸一摸他的頭嗎?”
“你試試!”小憨怒道。
他轉頭看向白小歡,沖他呲了呲牙。但平時白小歡怵他,如今變成小憨的他,白小歡可不怵。
他樂呵呵看向蘇廣白,求道:“先生,就讓我摸摸小憨吧,我都大半年沒見過了!”
蘇廣白不好意思得寸進尺,只能把小憨抱起來,和他蹭了蹭鼻子,柔聲笑道:“可以嗎小憨?”
小憨:“......”
別的不說,他身為小憨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和蘇廣白蹭鼻尖,這個動作很親昵,很讓他開心和滿足。
當然,只要蘇廣白這樣,他就什麽底線都沒了。
小憨深深嘆了口氣,毛茸茸的尾巴都不搖了,輕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白小歡立刻開心了,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滿足道:“好軟,好可愛!”
元子真也湊過來,想伸手去摸。
小憨立刻炸毛:“你不行!”
蘇廣白急忙把小憨抱緊,義正言辭地對元子真道:“你不行!”
“他都行,我為什麽不行?”元子真氣道:“先見到你的是我好吧,有沒有點江湖義氣?”
小憨冷冷道:“沒有。”
元子真眼角微抽,真的,他還是懷念很久之前的衛存,至少那時候衛存人冷,但禮貌,也不針對他。
“來來來,讓舒姨也抱抱。”舒姨笑呵呵湊過來。
小憨為了表達對元子真的不喜,居然難得的溫順,沒怎麽掙紮就被舒姨抱走了。
舒姨抱着他好一陣揉,之後又換了白姨,再之後就連福伯都稀罕地抱着他颠了颠,還評價道:“好像比之前更胖了。”
小憨:“......放我回去。”
衆人大笑,蘇廣白走過去把他抱起來,笑道:“好啦好啦,不逗你了。”
他給小憨順毛,之後就坐在一旁看他們包餃子、備酒菜。
一陣忙碌之後,外面天色漸漸黑了。
院裏的燈籠都點了起來,街上的商戶們也都亮起了燈火,緊接着,煙州城中便此起彼伏地傳來鞭炮聲。
蘇廣白抱着小憨出了府,在門前站定。
白小歡和元子真一人拿了一個煙花,放到了門口,之後一點,兩人就立刻往回跑,站到了蘇廣白身側。
三位長輩也都出來了,當火芯燒完後,砰地一聲,煙花直沖上天。
又幾聲響起,煙花一個個上天,又在天上爆炸開,散出七彩煙火,照亮了小半片天空。
“過年啦!”白小歡大喊了一聲。
元子真站在他身邊,吓了一跳,下意識擡手拍了下他的頭:“能不能不一驚一乍的?”
白小歡沒惱,而是轉頭看他,一雙眼清澈地映出他的臉。
“新年快樂,元子真。”
元子真怔了下,随即笑道:“新年快樂。”
蘇廣白抱着小憨,在他額上落下一吻,輕聲道:“新年快樂,阿存。新年快樂,小憨。”
小憨擡眼看他,柔聲道:“新年快樂,蘇蘇。”
“來來來,快回去吃團圓飯了。”舒姨張羅着。
福伯急忙往自己屋裏去了,邊走邊道:“差點把壓歲錢忘了!”
白姨卻從腰間拿出了四份一模一樣的紅包,笑道:“我可都準備好了。”
衆人都笑起來,和樂融融往回走。
小憨卻單獨跑回了卧房,團圓飯還是要化作人形吃的。
衆人熱熱鬧鬧吃了飯,之後三位長輩就出門去了,說是去給鄰居們拜年。
蘇廣白四人卻都上了屋頂。
他們每人拿了一壺酒,在屋頂鋪了厚厚的毯子,随後邊聊邊喝。
這樣的年他們已經過了五次,将來還有無數次。
酒喝完,幾人都有些微醺,尤其是蘇廣白,酒量差得實在不忍直視。
他軟趴趴地躺倒在衛存懷裏,嚷嚷道:“阿存,我要回卧房!”
衛存失笑,道:“好。”
說完,他就抱着蘇廣白躍下,走回了卧房,留下元子真和白小歡在屋頂。
進屋後,衛存便把他放在了床上,溫水濕了毛巾,細心地幫蘇廣白擦了臉和手腳。
“阿存,阿存......”蘇廣白半醉不醉地,不停喚着他的名。
衛存一遍遍耐心地應着,忍俊不禁。
做好一切,衛存才上了床,準備幫蘇廣白脫衣裳。
“阿存。”蘇廣白摟着他的腰,紅着臉看他,渾身都是熱的。
衛存心一跳,眸色微沉。
蘇廣白在他下巴上胡亂蹭着唇,輕聲道:“我還有禮物送給你。”
“嗯?”衛存揚眉:“還有禮物?”
蘇廣白點頭:“有的!”
衛存笑問:“什麽禮物啊?”
蘇廣白憨笑了兩聲,随後一用力,就将衛存壓在了身下。
衛存呼吸都沉了幾分,啞聲道:“蘇蘇?”
“不要說話!”蘇廣白兇他。
之後,蘇廣白就着這個姿勢坐起身。
他笨拙地褪下外衫,又慢吞吞褪下裏衣。
直到這時,衛存才發現,蘇廣白的腰上居然系着一個紅色的絲帶,絲帶末尾綁了個蝴蝶結。
紅色的絲帶和白色的皮膚,晃得衛存人都傻了。
這還不夠,只見蘇廣白的胸口上,還寫着一行字:給阿存的新年禮物。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啦~
撒花撒花~
感謝追到現在的寶貝們,真的很感謝,你們是我創作的動力!
晉江這麽大,咱們江湖再見~
愛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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