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二十四個女A 欲罷不能了嗎

這時候, 明佑、錢軒和路輝也走過來。明佑好奇地打量談曉的草裙和草鞋,問他為什麽穿這些,他的衣服呢。

“鞋子逃跑的時候掉了, 衣服刮壞了。”談曉解釋。

“哦哦。”明佑點頭, 誇獎道:“你的手真巧, 能用草編衣服。”

談曉憨厚地擺手,路星向幾人介紹談曉是個農學家,非常擅長和植物打交道。

看着路星說話時毫不掩飾的贊賞,簡純心口悶得喘不過氣。

什麽農學家, 分明是個綠茶。

既然會用草編衣服, 為什麽不編個上衣。

分明是故意賣弄風情,卑鄙。

越想越氣, 在其他人和談曉搭話時,簡純悄悄屏住呼吸, 憋氣憋到嘴唇發白。

他氣若游絲地叫着路星的名字。

“路、路星我、我好難受”話沒說完, 簡純就倒向路星,準準地倒進她的懷裏。

懷裏突然撞進一個人, 路星本來想推開,幸好反應快, 意識到是簡純, 趕緊改推為扶。

見簡純雙腿軟得站不住,她只好一個公主抱把人抱起來。

窩在路星懷裏, 簡純心口不悶了, 氣息順暢了, 将近一米八的他硬是把自己卷成一團,小鳥依人般縮在路星臂彎裏。

嘴裏卻說:“好暈。”還用手按着太陽穴,遮掩嘴角的笑意。

以為他真得病了, 路星低下頭,溫聲詢問,明佑、談曉、錢軒和路輝也關切地圍過來。

簡純謊稱疲勞過度,路星便讓其他人和談曉先聊,自己則抱着簡純去庇護所。

路上,簡純按住手腕內側,把直播關閉。

雖然直播每日自動開啓,但除了第一天,其餘并非是強制的,可以自由關閉和開啓,一天播滿八個小時就可以算作生存日。

之前幾天沒關是因為簡純覺得沒必要,但今天有必要。

進了庇護所,路星俯身把簡純放在草席上,剛要轉身走,冷不丁手腕被簡純抓住。

偷偷關了路星的直播,簡純仰着臉,眸光濕潤:“路星,我好難受,你能陪我一下嗎?”

突然斷開的畫面讓路星和簡純直播間的彈幕刷瘋了,可是瘋也沒用,對當事人毫無影響。

庇護所內,路星猶豫,盡量委婉地表達自己的意思:“我不會治病,你是醫生。”

自己待着不行嗎?幹嘛要她陪?

她有系統任務,要制作手斧,采集桑麻,還想跟談曉聊聊附近有哪些植物可以帶走,以後可以種植。

真得很忙。

盡管路星以為自己夠婉轉,但是簡純依舊聽出了拒絕之意。

壓下習慣性的心塞,他再接再厲:“其實我身體不舒服,是勞累引起抑制劑反應增強。你是alpha,信息素強大,有你陪我,我能更快恢複。”

他病了,他裝的,理由全是現編的。

偏偏路星不懂Omega的生理,她信了。

放下樹葉門簾,她不情不願地坐到簡純身邊。

“那我陪你一會兒。”說完,路星鼓勵地看着簡純:“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簡純:......我謝謝你。

“要加速恢複也不是不可以。”

見路星專注地聽,簡純抿着唇,附在她耳邊說:“只要你”

“摸摸我。”

什麽?路星以為自己聽錯了,她詫異地看着簡純,後者的神情沒有一絲玩笑的成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路星皺眉,一把推開簡純。

身子歪倒,手臂半撐在草席上,簡純擡眸望着路星,眼眶說紅就紅,眼淚說來就來,眼鏡後的鳳眸淚汪汪的。

像一只受委屈的小狐貍。

“你以為我想嘛。”泣音隐約,簡純語氣充滿心酸:“這種話傳出去,我一個Omega還要不要做人?”

“要不是怕你着急,我幹嘛要用這種方法。”

一滴清淚從簡純眼角滑下,如此凄楚,路星心中不由得升起自責之意。

是她不會說話,把人逼太緊了。

她默默過去把簡純扶起坐好。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好好休養,我不催你。”

見路星服軟,簡純也放緩語氣:“我也不想拖累你,只怪我是Omega不是alpha,太沒用了。”

這倒是,Omega太弱了,幸好隊裏只有一個,不然太影響她比賽了。路星暗暗贊同。

當然,話不能說出來,她依舊好言好語勸慰簡純。

可簡純要的不只是勸慰。

“哎,我還是很難受,也不知道得休息多久,可能今天走不了了。”他說。

不會吧,本來南遷的路就至少要走一個月,晚出發就意味着晚到達。現在已經入秋,再晚就到冬天了,會凍死人的。不行,一天都不能耽誤。

路星不斷在腦海裏權衡利弊,簡純識趣地保持安靜,忐忑地等着路星做決定。

“一定要我幫忙嗎?”路星看向簡純,征求意見:“我已經結婚了,但錢軒是單身,不如讓他幫你?”

她沒提路輝,她知道簡純讨厭路輝,可是她沒想到,簡純也讨厭錢軒。

“不行,我跟他們不熟,只跟你有交情,只能是你。”咬着唇,簡純略帶氣憤地道:“要麽你幫我,要麽你就丢下我。”

“我就在這裏等死,行了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路星當然不可能抛下簡純,她妥協道:“好吧。”

“我可以幫你,但”

不等路星說完,簡純就搶着道:“你放心,我不會賴上你,都是為了比賽,是我自願的,不用你負責。”

雖然理是這個理,可不知道為什麽,話從簡純口裏說出來,讓路星莫名覺得自己挺渣的。

她不是想逃避責任,只是作為被趕鴨子上架的鴨子,的确有必要發個免責聲明吧。

算了,怎麽說他這麽做,多多少少是為了集體,以後在合适範圍內,她會多照顧他一些。

想通之後,路星伸手推倒簡純。

“那就開始吧。”

陽光透過門簾,給室內鍍上一層墨綠色的啞光。簡純躺在草席上,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抓着身下的草席,指節用力到泛白。

渾身野性的狐貍養了一身好皮肉,即使在墨綠色的光線裏,依然細嫩潔白。

除了兩抹飽脹的火紅。

被薄汗浸潤的狐貍油光水滑,鳳眸隐忍,偶爾洩露一兩句哀哀的叫聲,立馬被捂住嘴。

“噓,他們會聽到。”

發不出聲音說不了話,又難受又舒服,狐貍左右晃動腦袋。

金絲眼鏡滑落了,黑色發絲搖曳着,草席上氤氲一團濕氣。

原來,只用手也能制造出這種感覺嗎。

只有理論知識沒有實踐經驗的狐貍腦海裏一會兒空白,一會兒像煙花炸開。

簡純想哭,想叫,想像砧板上的魚一樣扭啊跳。

可是松木的香氣将他包圍,他什麽都做不了,只能用迷蒙的眼睛盯着路星。

盯着她繃緊的下颌,那裏有汗珠子滴下,合着韻律的節奏流啊流。

要不是嘴被捂住,簡純好想嘗嘗那些汗是什麽味道。

于是片刻後,察覺到嘴上的力道微微松了一些,簡純馬上攀住路星的肩膀,臉貼過去。

是鹹的。他咋着舌頭回味。

脖頸上有動脈,屬于人的敏幹區,猝不及防被咬,路星呼吸亂了一下,手上動作越發兇猛。

很快,惹事的狐貍就化作了一灘水。

盡管感覺漫長,實際上整個過程持續不到半小時。

畢竟都是新手上路,菜雞互啄。

雨停風歇,路星很有良心地弄來一點水,替簡純擦拭。

瞥了眼那些紅印,她難得心虛:“疼嗎?”

本想說不疼很爽,望見路星眼底罕見的心疼,簡純立即改口:“疼。”

“路星,你弄得我好疼。”

沙啞的聲音,虛弱的模樣,路星看看他,起身走到角落。

簡純愣愣地看着路星,不明白她要幹嘛。

等路星轉過身來,她的手裏多了一捧野草莓。

原來之前回來的路上,她看到了一叢草莓,結了一點果子,便摘下來裝在口袋。

剛才做的時候怕把草莓壓壞,就放在了角落裏。

“吃吧。”

“只給我嗎?要不要留點給明佑?”簡純盯着路星,試探道。

路星:“你吃吧。”

補一補,早點恢複好出發。

并不知道路星心中的打算,簡純露出笑容。

這一步走得太合算了,既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又獲得了路星的獨寵。

早知道躺平有用,他就該早點躺下的。

她現在一定對他欲罷不能,食髓知味了吧。

含住一顆草莓,簡純往路星面前湊。

在兩人距離不足一指的時候,路星望望草莓,又看看簡純,恍然大悟。

從他嘴裏拽出草莓,塞進自己嘴裏吃下去,路星道:“沒有毒。”

“是甜的。”

簡純:......

PanPan

看在她有一雙“巧手”的份上,他忍了。

不過被路星這麽一破壞,簡純沒了喂草莓的心情,老老實實自己吃。

等他吃完,路星迫不及待地問他好點了嗎,還難受嗎,能走嗎?

“好了。”簡純沒好氣地回答。

路星一聽,欣慰無比。

很好,手工沒白費。

“那我們走吧。”

一行人離開了庇護所,循着地圖劃好的路線開始南下。

他們并不知道,就在他們離開的那個下午,洗劫了同伴的左岩在山洞的地下河裏撿到了一個龜甲。

因為好奇龜甲的來源,她沿着河一路向南,離開森林,誤打誤撞進入了一片土著人所在的桃花源。

利用強大的信息素和手上的星際科技産物,左岩給自己打造出“神”的人設,奴役和統治了這個叫做“元”的土著種族,并且野心勃勃地開始向外征戰擴張。

而南下的路星在路上順利完成系統發布的“制作手斧”和“采集桑麻”,後面的任務卻陷入了停滞。

因為新任務是:冶煉青銅(百分百成功),織布(百分百成功)。

織布還好說,畢竟他們路上碰到了野麻,談曉采集了很多,路星用木頭做個紡錐,在系統加持下,一次成功。

但冶煉青銅,首先得有銅礦。

最近的銅礦就是路星選的“洛陽”的位置,也就是說,在達到洛陽之前,她沒法繼續用系統。

駐紮休息,路星便多多織布,也教其他人織布。

所有人中,談曉對織布最有天賦,一教就會,動作又快又好看。

路星便把自己織成的第一塊麻布送給談曉當獎勵,這可把簡純氣壞了。

他先是慫恿明佑去找路星抗議,不起作用後,又教唆明佑去找談曉麻煩。

可惜明佑實在不是做反派的料,沒跟談曉說幾句就跑回來跟簡純說:

“草編的衣服一點也不舒服,談曉好可憐,路星織的布給他就給吧,反正我也不用。”

你這個正房怎麽當的!沒看到那個家夥天天黏着路星嘛!瞎啊!

前腳讓我幫你,後腳心偏到別人身上,你屬牆頭草的嗎,這麽能歪!

氣堵在心裏,簡純準備找個合适的機會,把明佑和談曉都收拾一頓。

機會很快來了。

這一天,也是南下的第七天,他們一行人終于走到了森林邊緣。

夕陽西下,小溪蜿蜒,草木青青,再往前是兩座山峰之間的一條峽谷,宛如一線天。

看看天色,路星決定明日再過一線天,今夜先就地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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