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怎麽那些女生別的教室都找了偏偏把這一間漏過去了啊誰敢進來找啊!

“看來你安分了一段日子又卷土重來了啊,草食動物,做好被我咬殺的準備了嗎?”雲雀不緊不慢地走過來,臉上的表情不可一世,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他在笑。

“委員長,我一直想跟你說,其實我是吃肉長大的,雖然我看起來像是吃素的。”我想想自己的小細胳膊小細腿,嘤嘤嘤不會今天要死在這裏了吧!

雲雀聽到我的話以後眯了眯眼,嘴唇動了動,可能是想說什麽,卻被亮司打斷了。

“真是非常抱歉,雲雀前輩,我們無意中闖進了風紀室,給您帶來不便,還請原諒我們。”亮司的語氣不卑不亢的,聽得我都一愣一愣的。

“哼。”雲雀看了他一眼,什麽也沒說。你傲嬌個毛線啊!我在心裏默默地吐槽了一句。

“如果沒有問題了我們先走了,再次向您表示歉意。”亮司微微點頭,然後拉起還蹲在地上的我快步走出了風紀室。快要走出去的時候我轉頭看了他一眼,他逆光站在原地,眼神淡漠的看着我,神情倨傲不可一世。

于是我腦子一抽說了句“前輩情人節快樂啊!”然後腦袋被亮司毫不留情的拍了一巴掌。

“白川亮司你要死啊敢打我!”

“哥哥才是,想被前輩咬殺嗎?下次我可不會救你了。”亮司嚷嚷着抗議。

“要打架嗎魂淡!”

“不要,哥哥會打死我的!”

“好煩啊你!”

一路上我倆就這麽打打鬧鬧的,結果走到平時走的一條人比較少的巷子裏時被人攔住了去路。

“把身上的錢交出來!”七八個看起來像是不良少年的人一臉兇神惡煞的對我們說,每個人手裏都拿着一根棒球棒。

“亮司,去一邊等我。”我把書包扔給亮司,然後活動了一下手腕,掰了掰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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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以後。

“走吧。”我拍了拍手,看着地上躺屍的幾個人撇了撇嘴,切,幾個人都打不過我還想搶劫,弱旅。

但就在我轉身的時候感覺有個綠色的身影一閃而過,再轉回去卻發現什麽也沒有。

“錯覺麽?”我想了想,馬上就把這件事扔到了腦後,眼前一花看錯什麽又不是第一次了。

“看來你的柔道和格鬥沒白練啊。”亮司賤兮兮的笑着說。

“有沒有很崇拜你姐姐我?”我得意地看着他。

“是哥哥啦!”亮司故作一本正經的說。

“走啦!”我接過我的書包往他身上砸了一下,結果他就開始一臉賤樣的哀嚎。

過了沒幾天。

“哎?你說風紀委員會的人被襲擊了?”我一邊畫着課本一邊裝出驚訝的樣子問綱吉。現在是課間,而我由于上節課睡了一節課,所以借了京子的課本劃劃重點。

“是啊,京子的哥哥也被襲擊了。”綱吉看起來有些擔憂。

“嗯,然後呢?”重點什麽的槽點滿了好嗎怎麽會這麽多!

“只是覺得都是很厲害的人被打了,所以提醒一下阿瑾啦,反正我是不用擔心啦。”綱吉一臉安心的樣子。

我在心裏默默地嘆了口氣,阿綱你真是個笨瓜,我才是不用擔心的那個好吧!因為人家的最終目标是你啊!不過我才不會告訴他,劇透這麽賤的事我才不會做。

不過當我陰沉着臉色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亮司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可能并不是真的置身事外的。

“誰幹的?”我面無表情地看着面色蒼白的亮司,他的臉上還貼着膠布,左眼下面還有被打出來的淤青。在寬大的病號服下,肯定還有我沒看到的傷痕。想到這裏我就一陣痛心,從小到大除了有一次我沒在他身邊結果他被比自己高了兩級的孩子打的在床上躺了好幾天以外,就再也沒有挨過打,因為我總在他身邊。

今天因為柔道社的事我要晚點才回去就讓他自己走了,結果他就被人襲擊了。怪不得我在學校裏一直心神不寧的。

“不知道,但是看制服應該是黑曜的。”亮司見我陰着臉,也只能老老實實地交代。

“我知道了。你好好養傷,我明天再來。”然後我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走在路上我一直在思考,按理來說,六道骸找上的應該是很強的人才對,比如風紀委員會的人和京子的哥哥了平,以及接下來會被波及到的雲雀和獄寺等人,亮司那家夥弱的跟小雞似的怎麽會被盯上?還有,是什麽時候被盯上的。

總覺得有什麽事被我給忘記了,腦子裏有個抓不住的線索。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我還在想這件事,結果沒看到就在離校門口不遠的地方的綱吉等人。

“阿瑾阿瑾!”我聽到有人叫我,有些茫然的望向聲源,結果看到了綱吉、雲雀、Reborn和夏馬爾。

“啊,阿綱早,雲雀前輩早,夏馬爾醫生早,還有小家夥大家都早。”我笑嘻嘻的打了個招呼。

“我聽說了,亮司也被人襲擊是吧!”綱吉握着拳頭看着我。

“嗯,是啊,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麽想的。”我把手背在腦袋後面非常無奈地說。

“亮司是誰?”夏馬爾醫生插嘴問。

“是我的雙胞胎弟——弟……是啊!雙胞胎弟弟!”我猛然想到了什麽,然後雙手抓住綱吉的胳膊問他:“喂阿綱!如果你不認識我和亮司的話,能不能區分我們?”

我兩眼放光的看着綱吉,他一副受了驚吓的樣子。

“诶多,要是我沒有認識你們這麽久的話一定分不開的,你們長得太像了,而且阿瑾你作為女孩子卻長得像男孩子……”綱吉沒有繼續說下去。

“诶女孩子?騙人的吧?”夏馬爾在一邊插嘴,不過這次我沒功夫跟他吵。

“怎麽,你想到什麽了嗎?”Reborn看着我問。

“差不多,我覺得那些人應該是想襲擊我,但是卻錯打了跟我長得一樣的亮司。”至于被盯上的原因,如果我沒猜錯,前幾天那個綠色的身影應該就是黑曜的人了。

“啊啊啊該死的!居然敢對我們家亮司動手,活的不耐煩了嗎!”我煩躁的一腳踹在了牆上。

然後我聽到了小兔子抽氣的聲音。

“敢對我最心愛的學校動腳,你也活的不耐煩了嗎!”雲雀“唰”的亮出了他的拐子。

我立馬噤聲,忘了這裏還有個中二病患者了。前輩我錯了前輩!

雲雀瞥了我一眼就走了,走了沒幾步就停住了,然後非常【哔——】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一下鎖骨之上的位置。等會這個畫面太色氣了我先擦擦鼻血!

等會現在不是癡漢的時候。我默默地汗了一下,然後又默默地為雲雀默哀了一下,他應該很快就要去找六道骸了,不過他注定是要被打的很慘的。嘤嘤嘤好擔心啊!

“吶,阿瑾你要怎麽辦?”綱吉有些擔憂的問我。

“打!犯我底線者,雖遠必閹!”我覺得我的眼裏要冒火了。我看着綱吉,這貨眼裏分明寫着“千萬不能惹這個人!”

亮司是我的底線,是我與人為善平和處事的底線。想到他那張白皙的臉被打的跟個調色盤似的,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于是我又一拳砸在了牆上。

然後我聽見小兔子慶幸地說:“還好雲雀前輩走了!”

我坐在教室裏看着外面的天空,還是一片讓人舒心的湛藍。以後可能沒有好日子過了。我在心裏跟和平的日子揮了揮小手帕。

下午就聽到有人在議論,雲雀去了黑曜,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反正他死不了。盡管這麽安慰自己,我還是忍不住擔心起來。

下午放學綱吉問我要不要一起走,我搖頭拒絕了。我有些必須要置辦的東西。面對強大的敵人的時候,赤手空拳的我一點勝算也沒有。

我把玩着手裏的木刀,興致勃勃的想着要不要在刀柄上刻上“洞爺湖”然後中二一次。

我記不太清銀桑到底說過什麽,但可以肯定的是,刀,是用來保護重要的東西的。要保護的東西一直都在。因為父母經常不在家所以可以說在過去的十三年裏,我跟亮司在一起的時間最久,所以他就是我最重要的人。想到這裏,我眯了眯眼。

一瞬間,我的腦海裏閃出了雲雀那張俊美的臉。

然後大街上的人都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着我捂着自己那張癡漢臉抱着把木刀蹲在路邊,我甚至還聽到有人說:“真是個帥氣的男孩子,但是腦子不大好嗎?”

哼,愚蠢的人類。

我站起來,手握成拳放在嘴邊然後咳了兩聲以後就若無其事的走了。

“姐你這是要幹嘛啊?”在醫院裏,亮司看着我把手裏的木刀放到一旁有些好奇地問。

“給你報仇。”不想解釋太多,我把給他帶來的飯菜擺到了小桌子上。

“我手動不了诶。”他好笑的舉了舉手,上面纏着繃帶。

我默不作聲的拿起勺子喂他,他乖乖地張嘴,可能是扯到了傷口,我看到他半眯起一只眼睛。

“疼麽?”我心疼的看着他,手指撫上他的臉卻又不敢用力。

“打你試試。”他翻了個白眼。看到他還有精神跟我吵嘴,我頓時安心不少。

走的時候我給他蓋好被子,囑咐他好好休息。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聽到他說:“你明天,小心一點。”

我看着他的眼睛,鄭重地點了點頭。

雙胞胎的心電感應就是,不管我要做什麽,他都知道,不需要我多說什麽。

而我也一樣。

親愛的小麻雀等着我吧!六道骸老子不會放過你的!想到這裏我就覺得有一股力量源源不斷地向上翻湧。

等下應該不是姨媽吧……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走上了瑪麗蘇的不歸路……太可怕了o(╯□╰)o……所以還是兇殘一點吧!【其實是今天看到有人說只要是女票雲雀的都是瑪麗蘇我有點受刺激……

☆、穿梭在并盛的黑曜戰隊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

不過說起來……黑曜怎麽走啊我不知道啊!

痛苦的在路邊蹲了一會兒以後,我決定……找人問問。其實我是個很愛害羞的人啊!一般出去的時候遇到不知道怎麽走的情況都是亮司問路,我問路的次數一只手就能數過來。

于是走一路問一路歷經一個小時以後,我終于到達了那個偏遠的無法用語言描述的黑曜。

坑爹吧這是坑爹吧!黑曜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啊!明明是廢棄的游樂園怎麽就成了中學了啊!我需要一個解釋!

不過這個時候應該沒有人來理我。

我看了看上了大鎖的鐵門,把原本拿在手裏的木刀放到嘴裏咬緊了然後三兩下的就翻了進去。看起來小兔子他們應該還沒來。

我一邊悠哉悠哉地用木刀捶着肩膀,一邊左看右看的往前走,嘴裏還不忘喊着:“喂,有人嗎?六道骸你在哪呢?快出來快出來,還有那個長的跟電線杆似的那個,還有那個那個,都在哪呢?”

“你這家夥怎麽會在這裏啊!不是已經把你幹掉了嗎!”一個急躁的聲音傳過來,我猛地踢了塊石頭過去。

“喂,能不能把你那個奇怪的口癖收一下,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懶洋洋的看着那個黃頭發臉上還有兩道橫的家夥。

“你說什麽!我要幹掉你!”他被我激怒了,然後掏出個東西來套在牙上。

“犬,你當時是不是搞錯人了?”另一個又瘦又高看起來營養不良的家夥面無表情的看着我。

“什麽!怎麽會!我是按你給的照片找的啊!”那個叫犬的家夥嚷嚷着反駁道。

“不好意思,我和我弟弟長得比較像,以及……原來是你對我最重要的弟弟下的手啊混蛋!”我提着刀沖過去,毫不猶豫的砍了下去。

Bingo!一刀給他砍趴下了。

“原來如此,因為長得像所以弄錯了。”電線杆還是面無表情。

“我說呢!千種明明說是很強的家夥,結果幾下就被我解決了。”犬已經爬起來了,把頭扭到一邊有些不屑的說。

“要是你打的是我的話,可能今天還不會死的這麽慘,但你打的是我弟弟的話……”我看着他,語氣也冷了下去。

“真是的,還是趕緊解決了吧。”電線杆貌似很困擾的看着我,然後掏出了他的……悠悠球。

不行了就算敵人近在眼前了也讓我吐槽一下吧動漫裏果然是什麽東西都能當武器啊!

“唰——”我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看着悠悠球朝我飛來,然後擦着我的臉過去。

“喂,我的臉被你劃傷了。你這混蛋,難道不知道臉對于一個女孩子有多重要嗎?”我擺好姿勢,怒氣沖沖的看着他們倆。

“騙人!你明明是男的!”那個城島犬聽了我的話一臉不相信的叫嚷起來。

“你才騙人!少廢話!看招!”我懶得跟他廢話,再次提起刀沖向他們。

本來我來的時候就覺得沒有什麽勝算,在看到那兩個家夥一起上的時候就更加肯定了自己這個想法。

所以我幹了一件很賤的事。

我從口袋裏掏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催淚彈。

好吧我承認,其實沒有那麽高端,我只是揚了一把辣椒粉而已。

看着他們倆趴在地上一邊流淚一邊咳嗽,我心情大好的死命踹着他們,嘴裏還念叨着:“叫你們對我弟弟下手,叫你們的頭兒對我的小麻雀下手,活該辣死你們!”

被眼前的勝利沖昏了頭腦的我根本沒注意到身後多了個人,所以當我後腦勺挨了一下的時候,我抱着一種非常震驚的心情轉了回去,然後在昏倒之前奮力地朝着六道骸比了個中指。

“痛痛痛痛!”我醒過來的時候非常确定自己是被痛醒的。那幾個混蛋一定是趁我昏倒的時候揍了我,不然我不可能除了後腦勺以外還有其他地方痛的我連媽都不會叫了。

“混蛋混蛋混蛋蛋蛋蛋蛋!”我艱難的坐起來,然後檢查着自己的傷。

我把上身的袖子和下身的褲腿挽了起來,看到上面滿是傷痕,有的地方肉都外翻了。然後我忍着痛把上衣脫掉,露出了裏面的背心。我像電影裏的慢動作一樣,把手伸到了後背,傷口由于被碰觸開始發疼。

“What a fucking day!該死的,都說了我是女的下手還這麽狠,老子這張帥臉不會毀了吧!”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不是很疼,能摸到的傷痕好像也就只有一開始電線杆用悠悠球給我劃傷的。

我坐了一會兒,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好像房間裏還有人一樣。想了想,我默默地轉頭,在看到坐在角落裏的同樣滿身是傷的雲雀的時候,我打了個哆嗦。

我突然覺得六道骸簡直就是小天使啊知道我心心念念的在找雲雀所以把我扔進了關雲雀的房間。

“麻,啊不,雲雀前輩,你也在這裏啊好巧啊!”我抓了抓頭發幹笑了兩聲。

“吵死了,草食動物。”雲雀斜了我一眼,然後低着頭玩他的鳥。等等好像不太對。

“嘶——”我抽了口氣,剛才動了一下扯到傷口了。

聽到動靜的雲雀擡頭看了我一眼,我非常無辜的看着他,然後說:“我真的不是故意吵你的我發誓!”

他懶得理我,擺出一副高貴冷豔的表情來。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眼前一亮。艾瑪六道骸你還算人道,給我把包也丢進來了啊!

我咬着牙站起來,然後慢吞吞的走到那只可憐的書包躺的地方,結果一個沒撐住又倒下了。

“麻痹六道骸老子不會放過你的!”臉着地的我實在沒忍住直接用中文罵了一句。

“吵死了。”我感到自己的腦袋被硬物砸了一下,應該是雲雀扔了塊石頭。算了看在我喜歡你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了。

在地上挺屍了一會兒以後,我又不死心的爬起來,然後拉開了書包。裏面有我事先準備好的應急醫藥箱。

“我說雲雀前輩,你那麽強,怎麽就被六道骸打敗了呢?嗯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好無聊啊所以随便問問的。”我一邊給自己的傷口消毒,一邊跟雲雀說話分散注意力,不然我一定會疼的叫出來。

“哼,下次我一定會咬殺他。”雲雀不屑的說。

“诶是嗎?不是我潑你冷水哦雲雀前輩,六道骸好像不是一般的強啊。”我想叫出來!

“你也想被我咬殺嗎,草食動物?”雲雀的聲音有點冷。

“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記得呢?我有名字的啊,我叫白川瑾,還有,我喜歡吃肉,雖然從來不吸收。”槽後背夠不到就先這樣吧。

我晃晃悠悠的拎着包站起來,又晃晃悠悠的挪到雲雀面前,哎呀被仰視的感覺真好。小小的得意多少讓我忘記了一點身上的痛。

“你要幹什麽?”雲雀警惕地看着我。

“我說雲雀前輩,我們現在是拴在一條線上的螞蚱,喂別這麽看我我也不想當螞蚱的,而且再怎麽說我也是幷中的學生,我不會對本校的風紀委員長做什麽不軌的事情的。好了,把你的衣服脫了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當然作為回報你得讓我吃點豆腐,你要是不自己脫我就給你脫了啊,其實我很懶的。”我自顧自地說着,裝作沒看見他的臉色已經變了。

“啧,看你傷的很重啊,六道骸真下得去手。”我搖着頭痛心的說。

“哼,等我出去了一定會咬殺他。”雲雀傲慢地說。

“是是是,雲雀前輩最厲害了,不過起碼我們得出去吧,先等着吧。”我最後一個結的時候有些惡趣味的加大了力氣。

“你——”雲雀怒氣沖沖的看着我然後舉起了拳頭朝我揮過來。

“喂喂你能不能不這麽暴力啊。”我握住他的拳頭,裝作很困擾的樣子。

“哼。”他收了手,開始閉目養神。

我見他不理我了,正覺得很沮喪,但是腹部傳來的饑餓感讓我沒空注意這個。雖然吃了早飯但也消化的差不多了,于是我再次翻起了我的包。

裏面有一只牛角面包和兩塊巧克力,一瓶礦泉水和一盒抹茶味的百奇。

我樂滋滋的拆開了面包的包裝紙,正準備咬下去,突然有了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我抖了一下,默默地看向了坐在角落裏正死死地盯着我,準确的說是我手裏的面包的雲雀。

我看看他,又看看面包,瞬間明白了。于是我賤兮兮的湊過去,把面包舉到他面前問他:“要吃嗎?”

從昨天被打過以後就一直被困在這裏的雲雀前輩一定是餓壞了。

“哼。”他傲嬌的把頭轉到一邊不理我。

“切,想吃就直說嘛,肚子餓又不是什麽丢人的事,喏,給你。”看着他有些別扭的不想接,我“噗嗤”一聲笑出來,他有些惱怒的看着我問:“你笑什麽!”

“沒事。”我搖搖頭,把面包塞到他手裏然後默默地拆開了我的百奇一根根的啃起來。

吃飽喝足以後我開始坐着發呆,因為後背有傷我不敢躺也不敢靠在牆上。

“看來你還挺厲害的嘛,草食動物。”雲雀男神開口了。

“诶你在跟我說話?”我轉過去不确定地問。

“要是你找得出第三個人的話就不是跟你說。”雲雀依舊閉着眼睛,不過微微上揚的嘴角昭示着他心情不錯至少還會開玩笑了。

“厲害嗎?”我苦笑了一聲,“因為曾經看到自己的弟弟被打的鼻青眼腫的所以跑去學空手道和近身格鬥,然後被你打又跑去學柔道和劍道,其實我并不喜歡那些東西,但是我要保護自己保護我唯一的弟弟,所以我把自己弄得跟個男生一樣,不對,可能有的男生還不如我男人。”頓了一下,我起身走到雲雀面前蹲下,看着他的眼睛認真地說,“前輩,你知道嗎,就算是被你打,我也還是,很認真的,在喜歡你啊。”

他眯着眼,淩厲的眼神仿佛要把我看穿一樣。我坦然的看着他。

然後外面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嘛,我們差不多能出去了。”我在他身邊坐下然後往後一靠,又忍不住再次龇牙咧嘴,好疼啊魂淡!

然後牆就被炸開了。

“嗨獄寺,你看起來被打的很慘啊。”我調侃他。

“诶!白川!我還以為這裏只有雲雀一個變态呢。”獄寺驚訝地喊出聲。

“你想被咬殺嗎!”雲雀冷冷地說。

“喂!好歹我也把你們救出來了啊!”獄寺不甘心的叫嚷道。

“哼,就算你不來我也有辦法出去的。”雲雀不屑的說。

喂喂男神不要這樣,我們在這呆了這麽久根本就沒看到你采取什麽方法試圖出去好嘛!

“獄寺君,你的炸彈終于有一次派上用場了。”我坐在原地笑嘻嘻地說。雲雀已經走出去了。

解決掉柿本以後,雲雀看向還在原地坐着的我,問:“你不走嗎?”

我咬着牙,故作輕松的說:“不了,反正這裏已經安全了,而且以我現在的狀态去了也只是拖後腿而已。”

聽了我的話,雲雀也不再管我,扛着獄寺就走了。

我終于放松下來,然後顫抖着把手伸到後背摸了一下,再拿到眼前的時候,上面是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色。

作者有話要說: 女票……的……好……爽……

☆、哦親愛的女主你是要挂了嗎?

我閉上眼,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絕望之中。我第一次意識到,有個手機在身邊是件多麽重要的事。

我看了看周圍,電線杆還趴在那裏,城島犬不知道在哪。我看看腳下,我帶來的那只黑色的書包靜靜地躺在剛才我和雲雀坐的地方。

抱歉了啊,把你帶來了卻不能把你帶回去。我面帶歉意的看着它。說起來我的木刀不知道被丢在那裏了。

我掙紮着爬起來,然後扶着牆一步一踉跄的前進。走到柿本身邊的時候,我想了想,把他的制服脫了下來披在身上,想要遮掩一下背後流的稀裏嘩啦的血。

我慢慢的移動着,朝着有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我自己一定走不出去,如果走到綱吉他們那裏說不定還能得救。

等我趕到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我的動作是有多慢?

“阿綱。”我叫了他一聲,然後朝他笑了一下。

“阿瑾!你怎麽也在這裏!”綱吉驚訝地看着我。

“我來……報仇的。”我覺得自己現在一定笑得很吓人。

“你還好吧?”他跑到我身邊焦急地問。

“不好。你帶沒帶筆?”我期待的看着他。

“筆?沒有啊!”綱吉翻了翻口袋然後很抱歉的說。

“嗯,算了。”我揮了揮手,然後有挪到六道骸身邊。

“老子沒打你一次就算白來了,雖然你現在神志不清打你有違人道主義,但是……”我毫不留情的一腳踹在他的胸口,然後又狠狠地踩了他的臉,看着那個清晰的鞋印我覺得爽到了極點。

“阿,阿瑾……”綱吉顫悠悠的聲音傳來。

“嗯?”我看了他一眼,然後慢慢地閉上了眼。我的意識正在一點一點的從我的身體中抽離出去。

昏倒前最後一秒,我看了一眼同樣昏倒在一邊的雲雀。

太好了……已經沒事了……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有個穿白裙子的少女一直在奔跑。我想要追上她,但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拉扯着我讓我無法前進。

正在我焦急的時候,眼前突然多了個人影,是那個穿着白裙子的少女。

“你是誰?”我茫然的看着她。

“我是你啊。”她笑的很溫柔。

“不是,你不是我。”我搖頭,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不,我是你,你看,我們是不是長得一樣?”她也搖搖頭。

“那又如何。”我仔細看着她,的确是跟我長了一樣的五官。

“小瑾,要努力活下去啊。”她的臉上仍舊挂着柔柔的笑容,但是身體一點一點變淺,然後消失了。

“笨蛋哥哥,你要是再不醒以後都不要醒了啊!以後我自己上學自己回家,自己打游戲自己去旅行,自己做飯自己吃,什麽事都不帶着哥哥了!我會把哥哥的仙人掌摔得稀巴爛,會把哥哥的錢全部拿去打游戲,我真的會啊,要是哥哥再不醒的話……”

好吵……誰……是亮司嗎……我費力地睜開眼,張了張嘴,聲音嘶啞的說了一句:“你要是……敢花我的錢……我就……廢了你……”

“白川瑾你個死混蛋終于舍得醒了嗎你知不知道你睡了三天了死活叫不醒你啊!”亮司在我耳邊吼道,聲音裏帶着明顯的顫音。

“淡定,你姐姐我命大得很,死不了的,還有,扶我一下,我覺得躺的渾身肉疼。”我翻了個白眼朝他伸出手。

“你知不知道,你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血過多了,渾身都是傷,醫生都說,要是你還能活過來就算你命大……你到底幹了什麽啊!為什麽綱吉他們沒有一個像你一樣傷的那麽重的啊!”亮司抓着被單,眼裏還含着淚水,聲音也開始哽咽起來。

我費力的擡起手摸着他的頭發,盡量用輕松的語氣說:“別擔心,我這不是沒事嗎,就算要死我也會跟你說一聲的,連最後一句話都不跟你說我是不會死的。”

“姐姐……以後不要這樣了,我會害怕。”亮司握着我的手,一點點的握緊。

我突然意識到,我親愛的弟弟,就算喜歡和我拌嘴,喜歡搶我的東西,在外人面前很懂事,但終究也只是個十三歲的少年而已,他會對未知的死亡感到害怕,害怕失去自己的親人。

“嗯,不會了。”我笑着答應他。

因為受傷的原因爸媽幫我向學校請了兩個月的假,因為本來就快要放春假了,所以我到時候直接等到二年級開學的時候去上學就行了。

好無聊啊!!!我在床上無聊的打着滾。雖然才過去兩個禮拜但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果然是個什麽事都不科學的世界啊!

爸媽回來沒多久又走了,雖然很不舍但是我知道他們工作很忙,本來回來這幾天就已經打亂了他們好多工作計劃了。

亮司也因為傷好了開始上學了,所以家裏只有我一個人。

就在昨晚我在飯桌上提出傷好的差不多了要回學校上課,結果被亮司那家夥一口回絕了。不管我是哀求還是強硬地反抗都沒用,這厮甚至在早上出門之前給我把門鎖了。喂你鎖了門鐘點工阿姨會進不來的啊!

在床上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以後我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鐘了。

“絕對是被憋醒的。”我光着腳抓着頭發去了洗手間,解決完問題以後才想起今天還沒洗漱。

擦幹臉上的水珠,我俯在洗手臺前,看着鏡子裏那張蒼白的臉。

真的是一點血色都沒有啊。我在心裏自嘲。左眼下五公分處有一道很淺的疤,應該是電線杆的悠悠球劃的。

這大概是所謂的……臉上有疤的男人更有魅力?可我是女的啊!

看着自己那張臉,看了十分鐘以後越看越覺得有點……惡心,果然已經帥的惡心了啊!狠狠地鄙視了一下自己,我重新回到床上,不過這次沒有躺下,只是盤腿坐着。

我看着自己的胳膊和腿,上面多了不少傷疤,不過應該很快就消掉了。從小到大不知道受過多少次傷,那些疤痕總是過一段時間就消掉了。

我捏捏自己的手腕,比以前更細了。昨晚剛稱了一□重,原本就才80斤的體重硬生生的又跌了十斤。

亮司還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我可以去cos一棵即将枯死的樹幹,結果被我毫不留情的打了一頓。

可我真的不想在家裏呆着啊!心裏思索了一番我打定主意,一躍而起跑去找衣服了。

黑色的帽衫白色的九分褲黑色的帆布鞋再加黑色的棒球帽,不知道的不還以為我是要去幹壞事呢。

其實本來就不是幹好事。

我來到院子裏,把倉庫裏的梯子拿出來靠在牆邊,然後利落的爬上去,又非常幹脆地從牆頭跳下去。

順利逃脫!要困住我,白川亮司你還mada mada dane!

外面的氣溫有點低,畢竟是三月份的天,不過氣氛卻是好的不得了,難得可以這麽惬意的走在并盛的街上。

走着走着就到了并中。我站在校門口,看着牆上挂着的上書“都立并盛中學”的牌子突然覺得無比的親切。

吶吶,小麻雀,你在幹什麽呢?

我看了看手表,已經是三點了,大概還有一節課的時間就放學了。

想了想,我擡腳繞到了學校後面。看着比我高不了多少的圍牆,我搓了搓手,然後扒着牆頭奮力一躍,又踩着牆面,總算是爬上來了。

“嘿哈哈哈哈哈并中,我白川瑾又回來了!”我站在牆頭掐着腰得意地大聲笑道。

“上課時間居然在校內閑逛,還敢不穿制服,咬殺你!”我驚恐地看着健步走來的雲雀,考慮着是跳下去還是往後倒一下。

“早啊雲雀前輩,好久不見了嘿哈哈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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