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木偶
程希凡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手上捧着咖啡杯,她的雙眸盯着電腦屏幕微微走了神,靈混像是偏離了現實,游走到了億萬光年的距離以外。
“你這幾天都把自己關在裏面,不出去曬曬太陽,發黴了怎麽辦?”韓超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現在程希凡的身後,輕輕撫弄着她的頭發。
自從參加程希萍的訂婚宴回來後,程希凡就把自己關起來,除了吃飯的時間在客廳以外,她的全部時間都在房間裏度過。
程希凡回頭看了一眼韓超,她的思緒與她的靈混同時被拉回到了現實。
“高傲地發黴總比卑微地活着要好得多,外面的世界不一定有那麽美好!”程希凡淡淡地說。
韓超直接跑到窗前,把窗簾布收了起來,明媚的陽光照射到室內,讓程希凡有那麽一刻适應不過來,急忙用雙手把雙眼遮住。
“你看,外面的陽光多溫暖、多迷人!”韓超把程希凡遮在雙眼前的雙手拿了下來,然後雙手攤開,仿佛想要擁抱住陽光,笑着繼續說,“你還很年輕,大好的青春年華等着你去慢慢享受,別總是裝成這副滄桑的模樣,以後可不許再說類似這樣的喪氣話了。”
韓超對她說:你還很年輕!
程希凡的嘴角微微扯動着,要不是韓超的提醒,她幾乎忘記了自己本該是充滿朝氣的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而不是八十多歲接近黃昏,半只腳踏進棺材的老人家。
“溫暖麽?為什麽我只感覺到刺眼?”程希凡的雙手再次放到眼前,半遮着她的美眸。
“那是因為你沒有真心喜歡它,沒有用心去欣賞它,甚至逃避它,抗拒它!”
程希凡繼續敲打着鍵盤,沒再接話,也不知該如何接話,她是多希望她臉上滄桑是編織而成,而她心中的痛苦不過是她想象出來的幻影。
“正好,我們可以看一場精彩的電影。”
看着程希凡陷入了沉默,韓超話題一轉,指着電腦神秘一笑,不由分說,像變戲法般,手上從不知哪弄來了一個光盤,他打開電腦的光驅,把光盤放了進去。随即,電腦屏幕上便開始播放着何月蓉與王東豪前兩天在辦公室裏的精彩的激情戲。
“這算是一個小小的意外收獲,怎麽樣,精彩吧?”韓超指了指屏幕上的動畫,邪惡地朝着程希凡笑着。
看着眼前的視頻,程希凡只感覺到惡心,她的嘴角露出不易覺察的冷意。
“挺好,還行!”程希凡違心地點點頭,淡淡地答道,兩眼直冒寒光。
“要不……”韓超滿臉邪惡,露出一副猥瑣的神情,雙手不安分地在程希凡的胸前與脖子處游動着,壞笑着說,“我們也來試試,看能不能超越他們的水平?”
“我沒興趣跟狗作比較,麻煩你另找搭檔吧!”程希凡厭惡地甩開韓超在她身上不安分的雙手,滿臉不屑地撇了撇嘴。
就算她養的狗都通人性,在程希凡的眼裏,何月蓉與王東豪是禽獸不如,為了錢,為了自身的利益,他們連最基本的人性也丢掉了。與禽獸不如的畜牲作比較,豈不是自降身價?
“嘿嘿,其實我也沒興趣!”韓超悻悻地終止不安分的動作,把邪惡的念頭活活地扼殺,讪讪地笑着。
聞着韓超濃重的呼吸,程希凡暫停了屏幕上播放着的畫面,退出了光驅上的光盤,從電腦前的椅子上站起身來,與韓超刻意保持着絕對安全的距離。
“用不着離我那麽遠,我還吃不下你。”看到程希凡的腳步慢慢地在挪動着刻意與他保持距離,韓超收住了邪惡的笑臉,很是不滿地說。
“我累了,想休息,你出去吧!”程希凡半眯着眼,目光看向窗外的陽光,淡淡地說着。
看到程希凡一副冷冰冰的模樣,韓超眉頭一皺,莫名就煩躁了。韓超很不喜歡這樣感覺,他的心情總是不受自己控制,那麽輕易就被她的情緒牽動着,影響着,随着她的心情的變化而變化,而把自己的真實情緒徹底弄丢了,曾經潇灑的韓超到哪兒去了?
“你為什麽總是這副模樣,仿佛任何事都與你無關,就算是石頭,也該有溫度吧?你是木乃伊嗎?”韓超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累了,請你出去吧!”程希凡再次淡淡地下了逐客令。
在程希凡毫無防備之下,韓超一彎腰,霸道地把程希凡橫抱起來,狠狠地把她扔到床上,拼命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程希凡被韓超突如其來的舉動吓了一大跳,微微掙紮了一下,感受到韓超身上莫名地散發着一股強大的怒氣,感受到他情緒上的波動,程希凡安靜了,雖然想不明白韓超為何而發怒,但她不再反抗,卻也不配合,冷眼盯着韓超,像個沒有溫度的木偶随意讓他擺弄着。
“為什麽你不懂反抗?為什麽你不會哭泣?為什麽你不會求饒?”韓超愠怒地注視着面無表情的程希凡,雙手繼續粗暴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毫無憐香惜玉的覺悟。
當韓超從她身上一件不保留地把衣物褪去,扔到了地板上,憤怒的目光觸碰到她冰冷的眼神,他的心微微一顫抖,所有憤怒的火焰瞬間被熄滅了。
“恭喜你,程希凡,你又贏了!”韓超淡淡地說着,從程希凡的身上爬了下來。
就在韓超将要跨過她的身體,離開她的時候,程希凡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一臉冷漠地注視着他。韓超愣了愣,疑惑地看向程希凡。
“我只想提醒你一句,程希凡在兩年前已經死了。我叫柳冰,別再認錯了人,記錯了名字,我會不高興的。”程希凡淡淡地輕吐着。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這麽在意自己的稱呼,總是強調自己是個已死的人,有意思麽?
韓超像是沒聽到程希凡的話一樣,把程希凡搭在他手臂上的小手輕輕地拿開,面無表情地下了床,離開了房間,重重地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