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廣袤天地
“哎哎哎,你把我胳膊也捆上了!”
捆豬!咋把人和豬捆一塊了呢!
溫酌這又開始解開。
豬凝氣一點力氣,一個甩頭擺尾,豬頭勐地撞向溫酌的肚子,溫酌吓的往後一躲,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豬抓住這個機會,又跑了!
“這笨呢!”
這些人一塊罵溫酌,又追着豬跑。
溫酌坐在地上,就,就很懷疑人生!
我堂堂一個霸總,我特麽來農村抓豬!關鍵抓都抓不住!被人罵就算了,還被豬欺負!
這,很,很糾結,很郁悶,很想回家!
我是廢物嗎?我是笨蛋嗎?
我只是喬涵的老公啊!
人多力量大的,又追了一圈,豬又被捆上了,這次捆的很結實,四只爪子都捆好了,然後插了一根杠子,前邊倆人後邊倆人的就擡着豬送回喬家。
喬涵把菜刀別在後腰,伸手去扶坐在地上已經被豬欺負的褲腿上都是豬糞的可憐的溫酌。
“老公啊,別在這坐着懷疑人生了,咋們回家去,我給你報仇啊!”
喬涵給溫酌拍拍褲子上的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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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是甩你一身粑粑嗎?我回去就把它宰了,殺豬放血,給你灌血腸,汆白肉,唿大骨頭,炖肘子啊!”
“咱們回家吧。”
溫酌來一小時就非常想念家、至少家裏不用他追豬。他想破頭也沒想到剛下車就給他這麽一出人豬大戰!
“回家,這就回,走走!”
喬涵嘿嘿傻笑,知道溫酌被豬欺負的有點委屈。
溫酌委屈死了,惡心自己一身的髒,被豬叫的頭疼。
心裏話的,要不是老婆孩子在這,這真的不會來的!
他想洗澡換衣服,他要把這雙皮鞋丢了!
回到家裏,進了門。老喬頭別看八十多了,穿着黑色的塑料的大圍裙,手裏拿着一把長刀,一手抓住豬耳朵,狠狠一刀捅進去。
喬老太太就在一邊接豬血。
那邊燒着大鍋,緊跟着就剃豬毛。
有點血腥的場面,溫酌第一反應就是去摟老婆孩子,把一大一小的腦袋都按到懷裏,不讓他們爺倆看。
太髒了,這爺倆太單純,他們該看到美好而不是殺戮。
從結婚那天開始,溫酌就這麽做的,不好的血腥的煩心的懊糟事情不讓這爺倆接觸,他自己在外邊全都解決,回到家就用溫暖懷抱抱着這爺倆。
但這倆小沒良心的興奮大過害怕,小腦袋揉來揉去的想去看看怎麽灌血腸。
溫酌在這也沒人把他當霸總,爺爺指揮他幹這幹那,一身精英範的休閑裝早就髒了。
殺年豬在農村是個大活,街坊四鄰都來幫忙,除了孩子湊熱鬧以外都很忙的,親媽丈母娘也融入當地農村婦女隊伍,切酸菜灌血腸熬骨頭炖肘子。
留出過年吃的豬肉,其他的全都丢到雪地裏去凍着。
中午這頓一大桌子的人吃飯,小雞炖蘑菇,排骨炖豆角,紅燒肉土豆塊,酸菜白肉,都是用大盆裝。
喝口酒吃口肉,啃着排骨咬雞腿,吃一肚子的大肉擔心有些油膩,再來一碗酸菜粉絲湯去去油。
喬涵吃的像搖頭晃腦的小豬,美死了。
溫喬捧着比他臉還大的骨頭啃,啃得這孩子腦門都是油。
什麽板油,挂油,肥膘的,都變成奶白色的油水,需要熬制。
比較肥的那些肉用水煮一次,然後切成薄片,丢到桶裏,撒很多的鹽,再把熬出來的豬油放到桶裏,凝固以後炒菜拌餡兒的就直接挖一塊,有肉還有油,很香的,這麽一來肉能放上一年也不壞。
竈膛裏一直有火,燒的這火炕就非常熱,坐下去都燙屁股。
本來三口子在一個炕上睡午覺,溫酌懷裏摟着那爺倆的,他還是不太習慣這種太熱的火炕,躺了一會就起來了。
喬涵爺爺家真的很大,難怪從這回去後,溫喬就很不喜歡樓,嫌棄玩不開。
平房,但是能有七八個房間,還都是那種三四米大火炕那麽大的房間,在這住二十口子都沒問題。院子也長,從客廳到大門口的院門能有五十幾米,左邊十幾個大糧食囤,金黃的玉米,少說也有兩三萬斤。右邊就是豬圈,四頭大肥豬雞鴨鵝都有,還有十幾個菜畦呢。院子裏擺這麽多東西也不覺得擁擠,還有個柿子樹,下邊還有兒子的秋千架。
正圍着院子轉呢,門口跑來七八個小孩兒,凍得鼻涕牛牛的,小臉蛋都紅紅的,跑進來看了一眼溫酌,好像有點害怕的意思,貼着牆角往裏跑,一邊跑一邊大喊。
“喬喬!我們去玩吧!”
本來還睡得鼻尖冒汗的溫喬一骨碌爬起來,抓着小棉衣就往外跑。
溫酌趕緊攔住兒子,把帽子手套都戴好了,這才要追着兒子一塊出去。不放心啊,跑丢了呢。
溫酌追不上,這群小崽子們跑的特別快,溫酌剛走幾家,孩子們轉彎沒影了。
爺爺拉着溫酌回來,別追也不用找,這群崽兒也就放個鞭炮啊,去小賣部買點好吃的啊,去河邊玩滑冰車!這時候的河邊冰厚着呢,不擔心掉下去。
溫酌還沒進家門呢,三四個大小夥子站在家門口,對着裏邊喊。
“喬涵!走啊,一塊玩兒!”
喬涵也急匆匆的拿着棉襖跑出來。
爺爺蹲在門口曬着太陽抽着煙袋,笑呵呵的。
“這爺倆啊可忙了,每天都有人找他們玩兒,小的找小的,大的找大的。”
正說着呢,過來仨老頭,朝着爺爺喊。
“走走,扭秧歌去。”
老的找老的。
都有小夥伴兒,都有玩的。
溫酌是生面孔,沒有人找他玩,喬涵出去玩也不帶他。
熘達一圈也不知道自己做什麽,溫酌幹脆就給這爺倆洗衣服刷鞋。
太能造了,尤其是溫喬,出去玩一天要換兩身衣服,都不知道他去哪玩了,不是泥就是水。
坐着小馬紮,大長腿支楞八叉的不太好安放,手洗着兒子的小褲子,喬涵的內衣,一邊洗一邊笑。
這爺倆放飛自我,在村裏玩的太高興了!
城裏的孩子養的還是有些嬌氣,各種補習班也多,孩子學習學習的都忘記玩兒了,在這随心所欲怎麽玩都行,摸爬滾打的也沒人嫌棄,孩子解放天性。
喬涵也是在這長大的,會玩夥伴也多,在別墅裏除了碼字就是帶孩子,也關的有些自閉了,在這朋友多,怎麽玩他都興致勃勃。
只要他們開心,溫酌沒什麽意見。
喬涵也不是沒良心的,老公來了,他在外邊玩了一會就跑回來,看到溫酌正給他搓洗着內褲,笑嘻嘻的蹲在溫酌面前。
“怎麽不出去玩了?”
“回家陪老公!老公你真賢惠!”
溫酌笑出聲。
“好幾天沒看到我了,也不和我多說話,就知道出去玩。”
“哪有。”
喬涵反駁着,順手拿起洗幹淨的內褲就要放到另一個盆裏在洗一遍。
“快放下,水涼!”、
溫酌趕緊搶過去,另一個盆裏沒放熱水,這零下幾度的溫度,他用冷水還把不把手凍壞了?
“我幫你!”
“不用、我都沾手了不用你!”
溫酌放到另一個盆裏。喬涵趕緊去拎水壺。
洗幹淨的內褲遞給喬涵,喬涵在用衣架撐起來挂好。
擦幹淨手,喬涵就拿來護手霜,在手心搓熱了就塗在溫酌的手上,手心手背,拉着每根手指頭在搓搓,你看我笑我看你滿目柔情的。
趁着左右沒人,抓過溫酌的衣領啃一口。
溫酌摟着他的腰往房間裏帶,三四天沒看到他了,電話都很敷衍,現在沒啥事兒,摟在一起說說話,親熱親熱。
“喬涵!”
還沒等進屋呢,門口又來人了!
“大明家殺豬!趕緊的搭把手!”
喬涵頓時眉開眼笑,抛下了溫酌又跑了。
這一天天把他給忙活的,都看着累得慌。
野了一天的爺倆到了晚上就困得不行,溫酌剛給小的洗完腳,大的就坐着打瞌睡。
小腳丫還沒擦幹呢,溫喬就往老爸懷裏一靠,打着小唿嚕。
抱起來塞進被子,拉過喬涵的腳放到水盆裏,喬涵揉着眼睛打呵欠,往枕頭上一躺,洗不洗腳無所謂了,睡一覺再說。
溫酌眉目柔和低頭給他搓着腳丫,捏捏腳趾頭,泡的紅紅的這才擦幹淨腳。
爺倆都睡了,一個姿勢的,側躺着睡得很沉,紅色的枕巾襯的這爺倆奶白奶白的。
溫酌坐在一邊看,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手伸進被子,摸摸兒子的小肚子,摸摸老婆的腰間軟肉,确認自己的寶貝都很好,溫酌這才滿足的笑出來。
睡在這爺倆的中間,兒子抱着他胳膊,他另一只手摟着喬涵的腰。
起風了,也下雪了,窗外飄揚的雪花帶着寒冷,但溫酌非常暖和。
昨晚最後的記憶是雪好大,還沒睡醒呢,就感覺鼻子臉的很疼。睜開眼睛一看,一左一右,倆可愛的小臉。托着下巴笑嘻嘻的看他。
兒子掐了他鼻子,老婆扭他的臉。就把他給扒拉醒了。
“老公!快點起來!昨晚上下雪了,我們上山抓兔子去!”
喬涵很興奮,推着他起床。
“這麽大的雪!”
“就因為雪大才好啊!不然怎麽能追上兔子!走啦走啦,我帶你去玩!”
都興奮的眼睛亮晶晶的,溫酌不想去也沒辦法。
草草的吃了早飯,三口子就往山上出發。
“這裏是鄉下,那有什麽蹦迪酒吧舞廳的啊,玩就玩點當地特色!”
昨晚上的雪很大,一腳踩下去,能沒過溫酌的腳踝。
離開村子往南走,就是山,他們三口子出來得早,雪地裏一點腳印都沒有呢,下完雪後格外的冷,天也特別的藍,幹吧冷的凍鼻子。
穿的厚厚的,路不好走,走的後背有些出汗,但是鼻尖臉啊凍得有點發麻,又冷又熱的感覺。
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山上走。
溫喬也不要爸爸們牽手,自己在前頭扭着小屁股走,摔倒了也不用扶,自己爬起來。走得特別起勁。
“我小時候,就喜歡下大雪,山上雪厚的地方一腳下去能到大腿根!我爺就帶我上山套兔子!這麽好玩的事兒,你也要體會一下!抓不抓得到是一回事,出來玩看雪景又是一回事!”
喬涵拉着溫酌的胳膊,他個子高重心不穩,腳下一刺熘一滑的,扶着他點免得摔了。
“老爸老爸!”
前面跑的溫喬突然站住了,有些急,但還不會大聲喊,小小聲的催着喬涵快過去,。
喬涵加快腳步,還要緊緊抓着溫酌的胳膊,到了兒子身邊。
“老爸你看!”
溫喬神神秘秘的指了指雪地裏的腳印。
像梅花的小腳印一串一直到遠處,那邊是一片草叢,草就枯萎了,也不知道是風吹的還是真有東西,草叢有些搖晃。
“兔子的腳印!”
喬涵給與肯定。
溫喬眼睛一亮,是嗎?真的有兔子嗎!
三口子都覺得新鮮了,順着腳印的方向一直看到草叢。
這時候從草叢裏勐地蹦出一個灰色的小玩意兒,耳朵挺長,趴在雪地裏!
“兔子!”
溫喬興奮地大吼!
“追!”
喬涵一聲令下,三口子撒腿就追!
溫酌也是第一次看到野兔,也是第一次追兔子!
三口子這就瘋了!
追着兔子跑啊,不管摔了還是打滑了,把兔子都追蒙了,來回亂跑亂竄,喬涵大吼着包抄包抄!舉着木棍殺過去,溫喬帽子都不戴了,雪太厚他跑不快變成個球在地上來回地滾,溫酌追着兔子左右迂回。
雪花都飛起來了,渾身上下都是雪,也不知道摔了多少跟頭,滿雪地裏都是他們三口的大笑大叫聲,追這兔子跑出去了三四裏,兔子跑丢了。他們也差點迷路。
還不等失望,沒追上野兔,馬上有聽到野雞叫,回頭一看山上一只五彩斑斓的大野雞,這就又去追野雞!
溫酌實在跑不動了,他沒有在雪地裏奔跑的經驗,回頭看看他們來的路,早就沒有了,連村莊都看不到了!
唿吸間全都是白色霧氣,大口大口的喘,額頭都出汗了,但那爺倆還體力十足的追野雞呢。
兒子大笑,喬涵大叫。
今天喬涵穿了一件紅色的羽絨服,和兒子的是父子裝,雪地裏那一抹紅色身影燦爛如火,生機勃勃。
耳朵裏全都是喬涵的笑聲,那麽爽朗好聽。
跑來跑去,自由得像個小鳥。
在家裏,喬涵也是開心的,但沒有在老家這麽放肆開朗,他生長在這,喜歡這廣袤的土地,這無拘無束。放肆奔跑自由灑脫。
溫酌都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他。
溫酌是自私的,也是獨占欲太強的人。可以找很多借口把喬涵關在家裏,外邊冷,他身體不好,溫家事情太多,能不出門就不要出門。說起來這些道理似乎都為了喬涵好,其實溫酌的最終心理就是不喜歡喬涵和不相關的人多聯系,不喜歡他朋友多,哥們鐵子把他的時間都占去。所以把他拘在家裏,用白天碼字晚上早點睡的借口不許他随便出門、用保镖保護他安全的借口盯着他的一舉一動。随時了解他去了那和誰見了面。讓保姆蓉姐看着他,出門就彙報。
溫酌就是想,上班前親親他,下班後就能第一時間看到他,甚至都會嫉妒兒子奪走了喬涵的注意力。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把喬涵關在一個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讓喬涵這輩子都圍着自己轉。
所有喬涵接觸過的人溫酌都會厭惡,就比如楊暢,哪怕他們什麽事情都沒有,溫酌還會嫉妒厭惡楊暢。
他擁有過的美好太少,他見過這世間最髒最惡心的一面,他也看過太多唯利是圖的貪婪,榨取他的金錢,瓜分他的一切。喬涵就這麽突兀的出現在生命裏,他那麽單純,那麽美好,那麽一心一意對他,像小太陽似得,生命裏那些陰暗都被他驅散,他是自己的老婆,屬于自己,他眼裏生命裏應該全部是自己,想獨占,不想失去,甚至都怕喬涵不多看他一眼,不想讓喬涵看重別人,他就霸道的有些不講道理的想把喬涵關起來。
他這心裏不對,他也知道自己冒出來的這些想法太過邪惡,厭惡自己這種想法,覺得自己心理扭曲,他可以勸告自己不要給喬涵枷鎖式的婚姻模式,但還是在喬涵身邊出現其他朋友的時候,琢磨着怎麽把喬涵關在家裏。
現在的喬涵多開心啊,不能把他關起來,不能把他和外界屏蔽了。就算心裏嫉妒,獨占欲極強,他也不能讓喬涵不會笑了。
“溫酌!”
喬涵大喊着他。
溫酌笑出來,朝他跑過去。
沒有抓到山雞,但是抓掉幾根山雞的大尾巴毛,很漂亮呢。
“漂亮吧!我扯下來的!送你!”
喬涵眼睛都笑彎了。
溫酌接過這幾根毛,順手也把喬涵抱在懷裏。
溫喬不斷的往他們倆中間擠。
“也抱抱我,抱抱我嘛!”
小小人兒愣是擠進了倆爸爸中間。
好吧,你個多餘贈送的小玩意兒!
溫酌抱起了兒子,在把喬涵摟到懷裏。
跑一圈再回到家,襪子都濕了,雪融化了鞋子濕乎乎的,把襪子脫了搭在暖氣片上,摸摸喬涵的腳丫有點涼,擦幹淨套上棉襪,放到膝蓋上一揉一捏的給他捂着腳。
“喬涵,扭秧歌去啊!”
門口有有人喊喬涵去玩兒。
喬涵腳一蹬,差點把溫酌踹到地上去,趿拉着鞋子就跑。
溫酌看他拿着扇子和手絹跑出去扭秧歌,心裏酸唧唧的。
“還是把他關在家裏比較好、”
這想法再次冒頭。
來一天一夜了,他們倆連說話親熱的時間機會都沒有,不是去野,就是去玩。他在這怎麽總有人喊他出去玩兒啊,就這麽受歡迎?
東北大秧歌那是出了名得,越到春節越熱鬧,村裏多一半的人都出去扭秧歌了!
穿的花花綠綠,畫着各種濃妝,秧歌隊伍能有一裏地那麽長,敲鑼打鼓吹喇叭。
有踩高跷的,也有跑旱船的。鑼鼓喧天的扭過來,街道兩邊全都是人再看,特別的熱鬧。
內容也很豐富,豬八戒撲蝴蝶啊,小毛驢回娘家啊,小姐二流子啊。
也會到村裏比較有錢有名望的人家門口去扭,送上一些吉祥話,主家呢就給錢,要麽就是點心,好好招待一發。
溫酌聽到鑼鼓響,就出去看熱鬧,人太多了,秧歌隊伍也太長,他東找西找的也沒看到喬涵,不是說扭秧歌嗎?沒在這個隊伍內?
沒找到喬涵,看到爺爺了。老喬頭穿着綠色的秧歌服,手裏一把紅色的大扇子,另一只手裏還拉着溫喬,這太爺和重孫是個非常好的組合,老頭扭得活靈活現,別看八十多了,人家是扭得最好看的,搖頭晃腦扇子都刷圓了,溫喬就不行啦,孩子小不會扭,扭起來就像小木頭娃娃一竄一蹦的。
奶奶也不知道從哪找了一個八角手絹,耍着手絹也加入進去。
老頭和老太太還鬥舞呢,你抖肩我扭脖子,你跟我蹭蹭,我用手絹甩你臉。
周圍一片按哄堂大笑,溫酌笑的肚子疼,老小孩兒小小孩兒啊,這老兩口玩的可真好。
任女士裴采薇樂的前仰後合,趕緊回屋端來很多點心,那種大桃酥,一斤一包裝,三四十斤呢。
領隊的用麻袋裝點心,裴采薇還給了一千塊錢做賞錢。領隊提高音量大喊着,喬家賞!
秧歌隊伍就在門口扭上了,場子打開,估計是秧歌隊伍裏扭得最好看的十幾個人,踩着高跷就在這下腰噼叉,就算是路面都是冰,人家也不會有摔倒的,技術高超。
過來一群老太太,打扮的花枝招展,翠綠粉紅的秧歌服大紅色的扇子,扭着扭着就把溫酌圍在中間,還用扇子擺了一個花朵造型,緩緩盛開。
溫酌臉有些發紅,他成為這幾百人的矚目焦點了。想跑是不可能的,他剛走一步,就被拉回來,手裏塞了一把扇子,讓他跟着扭!
他哪會啊,他酒吧都沒去過,根本就不會跳舞的,連連擺手不行。又要走,又被拉回來!
溫酌趕緊喊丈母娘和親媽!
“媽!”
這時候親媽都靠不住更別說丈母娘了,倆媽都不搭理他,他越窘迫越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