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這叫什麽事兒
溫酌趕緊去摸口袋,他想給點賞錢,把他放了吧。他真的不會這種民間藝術!
這群小老太太終于饒了他,但沒有放他走,而是站成了一排,扇子別再腰間,從口袋拿出快板來。
哌噠噠,這就對着溫酌說快板。
說的全都是吉祥話!
大老板很牛氣,一年賺他十個億。
新結婚小兩口,明年兒子閨女啥都有。
開寶馬坐奔馳,錢包鼓鼓富得流油。
出門就撿錢,一年都平安!
就沖這詞兒,溫酌也必須多給點賞錢!
還好他有先見之明,知道村子裏不比城裏,手機支付不會那麽多,老人們還是更喜歡現金。來的時候拿了不少現金的。
給了三千的賞錢,這才饒了他。
秧歌隊伍扭搭扭搭的繼續往前走。
溫酌以為這就行了,想回家了,誰知道鑼鼓再一次由遠而近。
咋地,今天就要把他這點現金都給榨幹了啊!村子這麽大,一家一家的扭過去呗,咋還就盯着他一家呢。
走了一波又來一波,沒完沒了了還?
這支秧歌隊呢,也很大,不過和前一波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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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高跷的倆人手裏舉着一條長長的紅幅。
紅底金字,上面寫着,祝,溫酌生日快樂!
溫酌挑了一下眉。沒記錯的話,他大年初一生日,距離生日還有五天。
這麽提前給他過生日嗎?
那就不難猜出這是誰給他搞的盛大的帶有地方特色的慶祝方式了。
一個人戴着豬八戒的面具,手裏拿着一把扇子,還故意的把兒子的一個小棉襖塞在肚子裏,裝成大肚皮,扭扭噠噠的這就從隊伍裏走出來。
一看這就是喬涵,錯不了。
他演的這出,是豬八戒追花姑娘,那種好色,眉飛色舞,傻憨憨都演出來。
圍着溫酌扭了一圈,故意的用扇子挑了一下溫酌的下巴,高興的又蹦又拍手,小心翼翼的靠近,用屁股去拱溫酌的屁股,害羞的用扇子捂住臉,從扇子縫隙裏偷瞟溫酌。
假裝害羞偷偷靠近,摸一把溫酌的屁股,摸完就跑,在嬉皮笑臉的跑回來。
在懷裏掏呀掏呀,掏出一朵玫瑰花。扭捏的遞給溫酌。
溫酌好氣好笑,看他怎麽調皮搗怪,接過這朵玫瑰。
喬涵捂着臉害羞的扭來扭曲,肚子裏塞的小棉襖都被他甩到一邊去了。
滑稽得很。
溫酌笑出聲。
喬涵勐地一把掀開了臉上的豬八戒面具,本想單膝跪地,但腳一滑,撲通雙膝跪地,給溫酌磕了一個頭。
溫酌趕緊彎腰雙手扶他,可別磕疼了。
喬涵卻甩開他的手,從口袋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單膝跪好。
擡着頭,一臉燦爛的笑,舉着手裏的錦盒。
“老公,提前給你過生日,生日快樂!我花一個月的稿費給你買了一枚戒指,雖然咱們倆結婚了,但是我還想和你求婚,老公,和你結婚我太高興啦!你願意和我過一輩子白頭到老嗎?”
溫酌心跳過速了。
滑稽,搞笑,土氣十足,就是讓溫酌心跳過速了。
熱情的,火辣辣的,撲面而來的炙熱的感情,溫酌心跳過速了。
曾經認為他心冷到不會再有愛,他喜歡他寵溺他卻不能回應喬涵那麽炙熱的愛。
他愛喬涵!
這個認知突然就冒出來了,溫酌就心跳過速了。
要怎麽形容這感覺呢,就像陽光照在雪地裏,冰雪消融。就像一身芒刺被他撫平,就像滿心荊棘瞬間繁花成片。
他就舉着戒指這麽燦爛的笑,那麽真誠滿足,那麽燦爛。
溫酌把喬涵拉起來。
“我愛你,喬涵。”
抓住他的手,用力吻了吻他的指尖。
“老婆我愛你。”
喬涵笑的眼睛都沒了,結婚這麽久了,他就沒聽到過溫酌說一句我愛你,今天終于聽到了!
雖然慶祝生日的方式有些土,雖然表白的話也沒那麽感天動地,但樸實最打動人心。簡單的話最動人。
白金的指環鑲嵌了三顆小小的碎鑽,不華麗,但是喬涵花了一個月稿費給買的禮物。
套在指尖,除了睡覺洗澡,每天都可以佩戴的婚戒。
璀璨的華麗的鑽石戒指雖然很貴重,但他們都認為不适合生活中佩戴。簡簡單單樸實的戒指能宣告所有權。
這就像是他們倆的婚姻,簡單普通充實,很幸福。
戒指戴上的那一刻,踩着高跷的這群人也不知道從哪找來的鞭炮,用小棍挑着,一千響大地紅,噼裏啪啦的放。
還有人起哄親一個!
溫酌把喬涵摟到懷裏。
真想在喬涵耳邊說一千一萬句的我愛你!
今天太高興了,本來溫酌喝酒很節制的,今天破例。
在炕上吃飯,大大的桌子擺滿了雞魚肘肉,全都是好吃的,喬涵擺好了酒杯,拿來一瓶關東燒。
溫酌微微皺眉,他也不太喜歡喬涵喝酒。
“就一點點,陪爺爺喝。”
喬涵撒着嬌,溫酌今天縱着他,也沒多說什麽。
“少喝點。”
“你喝嗎?”
喬涵給爺爺奶奶兩個媽都倒了酒,他們家喝酒不用找酒友的,都能喝點。奶奶都八十了,還能喝二兩呢。
溫酌剛要說不喝,爺爺手一揮。
“喝點!咱們爺們還沒喝過酒呢。”
溫酌這就點了點頭,喝點也行。
“等着啊,爺爺給你找好酒去!”
喬老頭神秘兮兮的,下了炕進了當庫房的那個屋子,一會就用一個小酒壺裝了半斤橙黃色的酒來了。
“嘗嘗這個!對身體可好了!”
白瓷杯,橙黃色的酒,聞着有一股淡淡的藥味。
喬涵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兒。
“泡的藥酒啊?勁兒不大!行,喝點。”
喬涵推給溫酌,溫酌喝了一杯,恩,不上頭,雖然還有點辣嗓子,但是柔和了不少,沒那麽燒口燙心的,到肚子裏熱乎乎的。
“不錯吧?再來點!”
喬涵嫌棄這酒不夠勁,喝了兩小杯就去喝關東燒,溫酌左一杯右一杯的,就不想喝了,喬涵還舉着酒杯和他碰杯呢,飯沒吃多少,這半斤藥酒啊全都喝了。
一開始沒覺得怎麽樣,有些頭暈,但是說話什麽的都沒受影響。還能坐在炕頭給爺爺卷煙。
老爺子抽旱煙,用煙紙卷旱煙,卷那麽二三十根,和老頭子聊着天。村裏人睡得都很早的,八九點鐘也就到了睡覺的時候,溫喬已經累得躺在奶奶懷裏睡着了。
老兩口疼重孫,孩子睡了,怕在抱起來換個房間的感冒了,幹脆就睡在太爺太奶的房間。
老姐倆也回房睡覺了。
喬涵扶着溫酌也回房間。
“老公?”
喬涵看到溫酌眼睛轉的有點慢。
“……恩。”
溫酌抓緊喬涵的手,渾身熱乎乎的。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你怎麽這麽熱?”
溫酌臉發紅,喬涵覺得他的臉太紅了。
摸摸他的手,手心也沒汗,幹燥的很熱。順手的就從手背摸到了他的手腕,溫酌哼了一聲。
喬涵一激靈,這哼哼的聲音不對啊!
“你你你,你咋的了?”
摸着後背摸摸腿,溫酌推開他的手。
“別碰我!”
“你咋了呀!”
喬涵有點心驚了,溫酌佝偻這後背,碰他一下,他就一哆嗦。
溫酌也不回答,脫了鞋子往窗臺那邊靠,靠在角落牆角的。發熱發紅的臉貼在冰冷的牆上,微微閉起眼睛,用力吞了下口水,喉結上下滑動,額頭的青筋都鼓起來了。
“拉上窗簾,關門!出去!”
溫酌喘了口氣,聲音有些粗啞。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尾發紅,平時的溫柔體貼消失,帶這些兇狠。
“我不走,你這樣我走不了!你,你……”
喬涵怎麽敢走?溫酌這樣明顯是中毒啊!還不是一般的毒,是那種女人吃了能懷四胞胎男人吃了能生崽的毒!
爬上炕,去拉溫酌。
“你疼嗎?是不是很疼啊?”
溫酌用力在牆上磕了一下頭,想把自己磕暈過去。
疼!
但是今天的疼多了一股子火,把人搞得火燒火燎的,口幹舌燥渾身難受。
喬涵一看他往牆上磕,吓得趕緊跑出去,沖進了爺爺的房間。
“爺爺!你給他喝得什麽呀!他喝多了怎麽渾身發熱啊!看着也不是酒醉啊!”
老喬頭吧嗒吧嗒抽着旱煙,笑的賊兮兮的。
“百年的野山參泡的酒,喝完能不渾身發熱嗎?哎呀,沒事兒,補補腰好腎好身體好!趕緊回去睡覺吧啊,孩子在我們着呢,明天也沒啥事兒,不着急起來啊!”
喬涵氣的不知道說啥了,這還不把溫酌給補死啊!
從來就沒幹過給他吃點什麽補腎的藥,就怕他身體扛不住!
這下可好了,百年老山參泡的酒,比跳大神手裏的煙灰更有用!
高彩教授說過,溫酌呢就等于一個活火山,別看山頭覆蓋白雪,其實地下岩漿翻滾随時都有可能噴發的可能。暫時的缺少這種事,但是他身體很好的,也因為平時這方面想法不強,也沒有過幾次真正舒緩的機會,所以他就憋在身體內。随便一點助興的藥物,不會成全他們,只會把溫酌身體催化,藥物作用下他抵抗不了藥效,心裏還厭惡這種事就引發疼痛,就等于兩塊地殼運動,激發火山噴發。
噴發了,也更疼了,他也會更加厭惡這種事了!
吃藥不是什麽好事的。
這可好,泡了半年的藥酒,精華都在酒裏了,溫酌就瘋了。
“哎呀!他他他……哎呀!”
喬涵氣得跺腳,話還沒辦法說明白!
奶奶錘了老頭子一拳頭,罵了一句老不正經的。順便催着喬涵。
“還不趕緊回去!”
死孩子,咋不會抓住這機會呢!跑着問爺爺幹啥,過兩口子的激情之夜去啊!
喬涵氣急敗壞的再跑回來。
“我爺好心辦壞事,那壺酒是泡了野山參的酒!這一宿你都消停不了了!鼻子疼不疼?會不會流鼻血啊?”
喬涵抓過不少紙巾,他真的怕補大發了,把溫酌補得流鼻血。
溫酌唿吸都粗了,恨不得跳進冰窟窿裏趴着。
看他臉紅,手腕都紅了,喬涵一咬嘴唇。伸手去扯他的皮帶。被溫酌用力按住手,力氣大的都抓白了喬涵的手。
“我傷了你!出去!”
他這樣肯定會不理智的。他冷靜不了。
“我是你老婆!”
喬涵也第一次遇上這種事兒,一壺酒助了興,溫酌疼的汗都出來了,怎麽看都要在崩潰邊緣了,他不能在這坐着不管!
溫酌看到喬涵水潤的眼睛都是擔心,用力推開喬涵,想出去,躺雪窩子裏去!零下二十幾度就是最佳的冷靜方式。
“你幹嘛去啊!”
喬涵摟住他的肩膀,不許他出去。
“我出去冷靜!”
“再把你凍壞了!”
喬涵順手鎖上了門。
“老公,老公沒事的啊,我,我們試試,在試試,也許也許這次就成了呢?”
喬涵根本就沒準備什麽油什麽套的,誰能想這事兒,溫酌心裏還沒過去這個坎兒呢,準備也用不上啊,再說走得急匆匆的,誰能記得往背包裏塞這些。
大不了這個年趴在床上過!
喬涵豁出去了!
他豁出去了溫酌豁不出去,捏着喬涵的手就不松開,不許他碰自己的衣服!
“老公,咱們開手動擋!行不行!就開手動擋!你要不好意思我這就關燈!”
喬涵說着把燈關了。
漆黑的夜裏,那些害羞啊,不好意思啊,都下班回家了!遵從身體的本身反應就行!
一開始較着勁,喬涵低聲的喊他老公,窸窸窣窣的,随後傳來接吻的聲音,一開始是喬涵小貓舔水那樣擦擦的動靜,也就是三四秒後,喬涵唔了一聲,嘴唇就被堵住
再接着傳來了皮帶被解開的動靜,咚的一聲丢到地上,鐵質的皮帶扣發出一聲脆響。
溫酌發出有些疼痛的悶哼,壓抑着,小聲地說着不行!
喬涵喘着氣,在他耳邊很小聲的開口,也不知道說了什麽,溫酌側過了頭。
窸窣聲更多了,借着很淡的光,能看到兩個人相依相偎靠在一起偷偷接吻。
溫酌發出疼痛的低哼,用力一把推開喬涵,還是想趴到雪窩子裏把自己凍成冰塊才好。
喬涵在他耳朵邊說着話,勸着他說慢慢來,不要緊張,我揉揉你肚子,摸摸啊,放松!
又是傳來了吃冰塊的吸允聲,衣料窸窣着,溫酌一把扯掉窗簾。
“老公!成了!”
喬涵歡唿着,好像中了五百萬似得!
有些壓抑疼痛的聲音慢慢平複了,喬涵唧唧咕咕的笑,老公你太棒了!疼嗎?不疼吧?
溫酌也不說話,喘息慢慢平複,但是沒有半小時,唿吸再一次緊張急促起來!
“不要急啊,爺爺這不是添亂嗎!老公啊,你咋樣啊,疼得厲害嗎?更疼了?要不,要不去醫院。”
喬涵有點慌了。
“丢不起那人!你別管我了!出去吧!”
喬涵聽他疼得喘粗氣能不管嗎?
“喝點水嗎?”
“還,還好!”
“這樣都不疼?”
“忍得住!”
“我覺得可以!”
……
……
“我這叫什麽命啊!”
喬涵抱着溫酌哭!
“不是不出來,就是出來的太早!這事兒咋就不能成啊!”
“對不起!”
“是不是剛才我壓的你太疼了?”
“恩。”
“怪我怪我!不怪你!你好點了吧?咱們不來了啊!等會咋們再說,你不疼這就是進步了!”
……
“大概,這晚上我是過不去了!”
溫酌覺得自己會死,丢人現眼的死!
“咋?又來?沒完沒了了啊!啊啊啊!疼疼疼!”
“我去外邊……”
“不行!啊!不行不行!別咬我!脖子都出血了!啊!腚開花了!開花也不行啊,廢了廢了!”
這一晚上啊,太累啊!
他們倆誰都沒能睡覺,剛覺得好一點,身體舒緩了,想睡了,熟悉的燥熱再一次襲來。
就這麽起來趴下趴下起來的折騰一宿。
前三次磕磕絆絆,第四次就順利得多。疼但沒那麽疼了,不需要疼到去吃止疼藥,有那麽半小時的撫摸按摩的也趴下了。但是輪到喬涵慘叫連連了!
溫酌疼,喬涵也疼。
最後溫酌還是跑到外邊凍了一個多小時。
早上吃早飯的時候,倆人大黑眼圈,溫酌臉色發白。身體都有點打晃。
這事兒吧,就和那水庫差不多。
蓄水到一定的度,都超警戒水位了,危險。
不斷的往下流洩洪,一晚上洩洪七八次,水庫也容易掏幹了。
還不要說他每次都疼,有時候小腹,大腿根都跟着疼。
又是疼又是被掏空,溫酌就算吃一斤老山參,那也虛不勝補。
還很憔悴的感冒了。
徹底清心寡欲了,喬涵就是脫光了往他身邊一躺,他都眼不亂心不動心跳都不加速的,還能淡定從容地手抄華嚴經呢。
溫酌說,三年結合在一起的次數也沒有昨晚一宿多。
喬涵現在不擔心他老公身體,擔心的是他老公出家!
溫酌按着太陽穴,覺得自己有種垂垂老矣的悲涼,明明三十幾歲是精力最好的時候,怎麽就……
他這體格子還不如爺爺呢,人家過了年八十五還天天出去扭秧歌呢。他可好,在家裏感冒。
腿上蓋着小毯子,旁邊放着水果茶水,坐在炕頭傷春悲秋,他矯情的叫人都膈應得慌。
喬涵心大,沒他那麽多矯情心思,屁股疼趴了半天,也就生龍活虎了。
溫酌琢磨怎麽能突破心理的障礙,如果突破不了喬涵守活寡多難,自己多不争氣,突然門簾一挑,一個粘豆包打斷了溫酌的矯情。
“大黃米的!嘗嘗!”
喬涵把碗送到溫酌的面前。
東北啥都大,量大實惠,在超市裏賣的粘豆包也就和核桃那麽大,家裏做的就有大蘋果那麽大。
黃米的,冒着熱氣,新出鍋的。
溫酌側頭打個噴嚏,喬涵幹脆一屁股坐到他身邊,筷子夾了一塊粘豆包,裏邊是家裏種的紅小豆煳的豆餡兒,放了好多的白糖,可甜了。夾起來一塊送進溫酌嘴裏。
“好吃嗎?”
糯糯的,甜甜的,豆餡兒很香。
溫酌點了點頭。
“來來,在吃一個江米的。”
奶奶又送來一個白色的粘豆包。
白色的粘豆包餡兒就更豐富了,芝麻花生紅糖還有桃酥,喬涵啃了一口,塞給溫酌一口。
“黃的好吃。”
溫酌說着,就這他的筷子又吃了一點。
“你吃着先,我看看外頭還有啥好吃的!”
喬涵跑出去了,溫酌不是很愛吃粘的東西,吃了一點就放一邊,繼續按着鼻子眉頭,心裏有事兒捉摸不透,不是很高興,他能鼓起勇氣去找心理醫生,但是到了心理醫生那他就……
“發糕!”
喬涵也不進來,卡在門框那,手裏舉着一塊黃橙橙的發糕,胡亂的往溫酌嘴裏一塞。
胳膊一縮,走了。
溫酌嚼着嘴裏的發糕,暗暗嘆口氣,怎麽就到心理醫生那他就什麽都不想說了呢,羞于啓齒?
“棗糕!”
喬涵胳膊又伸進來,往他嘴裏塞了一塊紅棗糕。
太髒太惡心說都說不出口,偏偏忘不掉……
“栗子仁!”
怎麽就無法忘記呢,他現在很希望自己有什麽失憶……
“榛子!”|
我……
“花生!”
“凍梨!大柿子!”
我特麽不想了!吃飽了都!
溫酌氣的掀開小被子下了炕,他這矯情不起來了,思路被打斷不說,東一口西一口,喬涵一直往他嘴裏塞吃的,還沒想起來下一步矯情的詞兒呢,滿腦子都是這栗子仁挺好吃,凍柿子太涼!
矯情啥呀,有這功夫還不如出門看看他們家到底有多少好吃的呢。
掀門簾出去,看到他倆寶貝蹲在爐竈前啃烤土豆,吃的滿臉花,髒兮兮的。
還不等他說什麽呢,一個烤的半生不熟的土豆塞他嘴裏了。
吃飽了,也把矯情的心思擠沒了。
喬涵總有辦法治愈他陰暗的心思。
感冒啦?多吃點把病毒頂回去!
心情不好?多吃點甜的就好啦!
懶得動?沒關系啊,只要嘴巴想動就行!
有他胡思亂想的功夫還不如給這倆寶貝烤個地瓜呢,倆饞貓坐在爐子邊,饞的吞口水,溫酌翻着地瓜,捏捏,烤地瓜的香甜味道彌漫整個房間,終于烤熟了,溫喬捧着燙手的地瓜掰開,第一口送到爸爸嘴邊,第二口給老爸吃,第三口這才自己吃,吃的那叫一高興,連蹦再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