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天大地大沒有磕CP大

前方百米遠處, 一群在醫院養病的孩子正在和來醫院裏做公益的奧特曼合照。隔着百來米,還是在人群的簇擁下,一般人理應看不清, 但是喻朝辭只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澤塔奧特曼的伽馬未來形态。

那一瞬間, 他眼睛都亮了。

但是正如他所看到的, 跟伽馬未來合影的全是孩子, 他一個二十出頭的也不好意思靠近,只能遠遠地拍照。

陸他山緊繃的肩頭在看到澤塔之後緩緩放松下來:“原來你也喜歡。為什麽不上去拍?”

“你也喜歡?”得知是同好,喻朝辭感到驚喜而又意外, “團隊是來醫院做公益的, 我不好占用皮套老師的時間。”

“我看到有不少家長也在合影,你也說了這本來就是讓人拍照的,只是幾張照片, 應該不會讓皮套老師為難。”陸他山道。

喻朝辭猶豫了兩秒鐘,馬上拿着手機跑了上去。然而一想到自己的攝影師還沒跟上來,他又回頭給了陸他山一個口罩,拽着對方的胳膊進入人群中。

在皮套演員尚且有空的時候, 喻朝辭上前小心翼翼地問:“請問,我能和你合張照嗎?”

皮套老師的視角有限,在通過眼燈下細微的空洞看到來人之後, 點頭答應了。

喻朝辭受寵若驚,小心地要求道:“能擺個法王施法的前擺動作嗎,跟阿古茹一樣逼格滿滿的。”

皮套老師立馬擺出了那個動作。

喻朝辭激動地将自己的手機扔給陸他山, 并擺了個相同的pose, 對陸他山道:“快幫我拍一張。”

突然飛來的手機讓陸他山接了個措手不及。“你手機鎖屏了。”他道。

“我剛才明明解開了啊。”喻朝辭有點郁悶, 但是他實在不好意思占用皮套老師太多時間, 只好道, “那你用你的手機幫我拍一下照吧。”

陸他山不慌不忙地打開了自己手機的相機功能,挑選了個非常好的角度連拍了好幾張。照片中的人身高腿長,五官線條立體清晰,明明生了一張厭世臉,被晌午的日光照得格外鮮活明媚。這只是普通手機拍出的照片,卻可媲美時尚雜志封面。

見周邊并沒有其他人等着拍照,陸他山又提議道:“要不要拍點別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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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嗎?”喻朝辭詢問皮套老師。

皮套老師點了點頭。

“那我們比這個造型可以嗎?”喻朝辭對着皮套老師比劃了一下,随後,兩人各自伸出兩根食指頂在頭頂,身體呈月牙狀似的向中間微微彎曲,比了個十分可愛的兔子。

陸他山愣了一下,視線從手機屏幕轉至喻朝辭身上。

“就這個動作,他山,澤塔先生還等着呢。”喻兔子提醒道。

陸他山聞聲收回視線,一連拍了十幾張,這十幾張照片正好記錄了喻朝辭從緊閉雙唇到咧嘴笑的全過程,宛如影片的逐幀畫面。喻朝辭的笑非常具有感染力,仿佛一顆照足了陽光、酸甜多汁的大橙子,幹淨而美好。

似乎沒有一個男孩子能拒絕得了光,于是在幫喻朝辭拍攝了一系列照片後,陸他山将自己的手機交給了一個路人小姐姐,拜托對方拍一個合照。

喻朝辭只顧着和澤塔先生凹造型了,壓根沒留意此時陸他山已站到自己身邊。

路人小姐姐非常熱心,幫忙指導動作,讓他們兩人站得近一些,大抵人天生喜歡将美的事物或人安排到一起,當膚白腿長顏值高的帥哥和自己最心愛的奧特曼湊到一起之後,宛如攝影師上身,只想拍更多的照片。

最後,喻朝辭覺得實在占用了皮套老師太多時間,才讓小姐姐停止拍攝。拍完最後一張照,他幾乎是一蹦一跳地湊到手機邊上:“讓我看看拍得怎麽樣,哦,這張很帥,伽馬未來果然是四個複合形态裏最帥的,不虧是融合了我平成三法王的形态。”

去往停車場的路上,他不斷地翻着陸他山發來的照片,結果發現每一張都拍得特別帥氣,每一張都舍不得删。

陸他山只在旁邊時不時地看他含着笑意的側臉,并被這笑意感染,即便經歷了不愉快的家庭聚會,面上也挂上了淡淡地笑意。

上車後,喻朝辭終于不看手機了,改為對着空氣時不時發笑。

陸他山只通過駕駛座的後視鏡看着他,看着看着便愣了神,直到被陸知景發來的消息打斷了出神:“哥哥,你就這麽和小魚哥走啦?”

“你可以選擇下婁女士的車,來我這兒。”陸他山回道。

“煩死了!”陸知景發了一個猴哥甩頭說煩死了的表情包,“你明明知道婁女士不會讓我過去。”

陸他山沒回複,繼續看着前方。

見哥哥沒回複,陸知景又道:“哥哥,你不要這麽高冷嘛,偶爾發發動态消息也挺好,你親愛的妹妹得不到你的消息,會擔心你的。”

陸他山嘆了口氣。他妹妹,大抵是他如何冷着臉拒絕,都會百折不撓地往上貼的類型。“有一個婁女士盯梢已經夠了,我不需要另一雙眼睛。”

“哼,你剛才和小魚哥一起去和奧特曼合照了,都不帶我玩。”陸他山一人下了樓,婁珊珊自然要派人盯梢。負責盯梢的人來彙報之後,和母親坐同一輛車的她自然聽到了。

陸他山對這種盯梢已經麻木了。他也不想再看妹妹發來的表情包,只好把她拉到了一個分組中,那個分組裏還有一個喻朝辭。“好了,發了。”

陸知景一臉狐疑地戳了哥哥的頭像,心想着這會兒能發什麽動态。結果一點進去,她發現從幾個月前開始,哥哥的動态一直處在更新狀态。很顯然,這些動态只有特殊人群可見。

她拉到動态的最底部,看到的小魚幹曬太陽的照片,而這條動态下就有喻朝辭的評論。

“噗嗤。”陸知景突然笑出聲。

這笑聲立時驚擾到了正閉目養神的婁珊珊。“笑什麽?”雙手抱胸,依舊閉着眼的婁珊珊問道。

陸知景立時将手機屏幕摁在胸口,捂着嘴說:“沒什麽。”

觀察了好一會兒,确定婁女士沒注意自己後,她再次翻看哥哥的動态。随着動态愈發靠近現在的時間線,她的嘴角愈發咧開,露出了一排小白牙,然後笑得愈發花枝亂顫,直接用手擋住了自己的嘴。

婁珊珊隐約感覺身邊的位子在震動,遂睜開了眼睛。

陸知景再一次将手機摁到胸口,用手肘內側的部位遮住了自己的嘴巴,即便邊上是被稱為“女魔頭”的母親,她依舊止不住地笑。

“你幹什麽?”婁珊珊唇線分明的紅唇微微一動。

陸知景的眼睛彎得像月牙似的,邊笑邊解釋道:“遵從你的教導,笑不露齒。”

“回去後繼續上私教課。一點到晚沒個正經,離高考看着是還有幾個月,但時間不等人,一晃就過去了。”

她很乖巧地“哦”了一聲,心中卻嘀咕着天大地大沒有磕CP大,只要精神食糧供給完善,學習動力源源不斷。

最近,她追的小說正在發糖。等了七十幾章,她終于等到了正牌受,幽夢君終于見到了繼承了戲命赤子之心的另一個元神分〇身。太太寫的劇情果然和她猜測的一樣,幽夢君想找到戲命的少年分〇身,肯定是要繞開智者,而且必須通過獸人尋找。獸人這個分〇身縱使魅力四射,但思維非常簡單,看到美色就饞,幽夢君只稍稍勾引他就上頭了。

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少年戲命和幽夢君甜甜甜了。

另一頭,喻朝辭一回到承心便鑽入了實驗室。經過昨夜偶遇陸他山随後對其一通發洩,今早偶遇公益團得了幾張照片,他已經将糟心父親的事完全抛到腦後。心情一好,他就有了創作的動力。

在此之前,用以引導陸他山治療的香水只配置了前調,後調卻沒有一點頭緒,但現在,他有了靈感。他太拘泥于法式三調了,如果調制出一瓶只有前調和尾調,但前尾風格截然不同的香水,那絕對會成為陸他山的一個記憶點。

用以治療的香氛,必須足夠獨特。

而且,必須要得到外公認可。

他覺得以前的自己太天真,總覺得能在哥哥身邊平平淡淡的就好。

但是,總有人将他的追求安逸當成了服軟、好拿捏。

構思幾日後,他拿着重新調和的尾調來到了0506。

陸他山細細品了新調和的尾調,嗅出了松木的沉穩,胡椒的辛辣幹燥,薰衣草的優雅,以及作為定香劑的龍涎香,龍涎香在這份尾調中呈現的是裹挾幹燥木質香的泥土氣息,這讓這香的尾調沒有了高高在上的缥缈感,而是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

“怎麽樣?”喻朝辭問道。

“這個尾調給我的感覺像是一個幹淨的少年,充滿了學生氣息,讓我回想起了自己還在上學的時候。如果這個少年可以再幹淨點,似乎會更加完美。”喻朝辭的調香技藝,陸他山是絕對認可的,即便說出了不足,依舊不吝贊詞。

喻朝辭點了點頭。陸他山的感覺沒錯,這香确實是以少年為靈感的,但确實少了一味重要香料。

而陸他山提到的“幹淨”二字,讓他立時有了頭緒。

麝香,麝香營造出的那種皂感,伴随着體溫若有若無的皂感,絕對是這個尾調的點睛之筆。

但是麝香又讓人頭禿。工人麝香很容易找,但天然麝香産能少,因為獲取麝香就意味活體取香,即便取香對象是養殖雄麝,也非常殘忍。

應該只能用人工麝香代替一下了。

他滿腦子思考着人工麝香的比例,只想回實驗室做調香實驗。

陸他山察覺到呆了才幾分鐘的人這就要走,便道:“不多待一會兒?”

“實驗室裏還有些事,得先走了。”他抱着香水盒關上套間大門,習慣性地在走路時刷查看好友動态。然而一刷新,他發現陸他山的動态更新了。

文字動态:知景也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一套手辦問我換一套裙子,但唯獨缺了迪迦。

配圖,一張紅銀相間的,奧特曼全套手辦!

剛剛還急着回實驗室的人當即一個轉身,按響了0506的門鈴。

門不是被AI打開的,陸他山親自開了門。“怎麽回來了?”明明說着疑問的話,但他的神情卻沒有疑惑可言。

喻朝辭佯裝淡定自若地道:“好像也不是很急,找小魚幹玩玩。”

“要不你将它抱走吧,我正好也有事要忙,就怕她無聊了會來打擾我。”陸他山道。

“……”你這個磨人的妖精,快讓我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小天使,假如你是陸知景,并看到了哥哥發的動态,請你就自己的內心想法寫一則自述,字數不限,文體不限,可用重複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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