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魚水之歡CP
“哥——你為什麽要讓你親愛的妹妹獨自受苦。”陸知景發來一個貓貓狂哭的表情, 字裏行間滿是崩潰。“我都要尴尬得摳出三室一廳了。”
一周前,婁珊珊準備借着為母親慶生的機會給陸他山安排相親,但是被喻朝辭以會打斷治療的名義拒絕了。
喻朝辭的态度非常強硬, 如果現在相親, 那麽将會在陸他山對女性依舊有抵觸的情況下進行, 這樣會将他幾個月做出的努力破壞掉。如果執意要安排, 那麽婁珊珊就必須延長之前限制的時間。她不能即規定了時間必須治好陸他山,又破壞進程,否則現在就可以把陸他山接出承心。
婁珊珊把兒子送進來的最終目的, 就是想快點讓兒子結婚生子, 畢竟丈夫的身子已經一天不如一天了,陸他山沒有後代,就少了競争的籌碼。
所以左右衡量後, 她便放棄了這次相親安排,只帶着陸知景去了母親的生日宴。
陸知景喜歡外婆外公,但是一點都不喜歡這邊的親戚。她外婆這一代人響應國家號召,家中只生有獨子或獨女, 但是這也抵擋她外婆外公兄弟姐妹多。于是,酒席上多得是婁女士的各種堂或表的兄弟姐妹,他們什麽事都能扯上幾句。
“他們一個個都已經一錘子敲定了你和華姐姐的事了。”陸知景那個無語加郁悶, “現在正在規劃生幾胎。我去,這幫人有毒吧,當着八字還沒一撇的姑娘面前商量這種事。婁女士怎麽想的, 你都沒來, 為什麽要帶着她過來。”
“習慣就好。婁女士估計早就約了她, 但是在知道我不來之後, 又放不下面子去推掉她。華小姐跟着過來也不會只為相親一事, 她估計還沒問婁女士要到投資。”陸他山回道。
“項目款要歸要,但我覺得她應該是對你有意思的。雖然她裏面的衣服我看不到,但是外邊我能用肉眼看到的衣服都是你的設計款,連鞋子都是與Mivanluu有着緊密合作的品牌。她如果真的願意,婁女士估計要下死命令了,哥你就要和你不喜歡的人生小孩了!你一點都不慌嗎?”
陸他山回道:“身份證在我手上,她無法将我強行拉進民政局。”
“但是她肯定會用你最在意的東西威脅。”
陸他山不回話了。
“所以你可千萬把人藏好了。”
“能藏一輩子嗎?”陸他山反問。
陸知景自知把哥哥引入了一個不愉快的話題,立刻打起哈哈來:“華姐姐雖然挺好的,但是我可不希望她來我們家,家裏有一個婁女士已經夠折騰了,再來一個性格類似的,那這日子還過不過了,每天撲克對撲克。”
“啊——我真是受夠了。表舅表姑媽他們有毒吧,陰陽怪氣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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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麽年代了還在說婁女士是老公找得好。拜托,婁女士還沒嫁給咱爸前就已經受到麒麟上層關注了好伐。如果沒有能力只憑着跟死去二媽相似的臉,咱爸會放心把麒麟交給她?怪不得婁女士天天督促我不管什麽家境都要認真讀書。”
“也難怪婁女士只有重要日子才會回外婆家一趟,她的三觀和閱歷跟這群親戚根本不在一個位面上。這飯我是吃不下去了,白眼翻到南天門。”陸知景的字裏行間充滿了滿滿的憤懑。“哥哥——你在幹什麽呀。”
緊接着,她就收到了一段視頻。
視頻裏的畫面是一片旖旎的海灘風光,自上而下看去是碧海藍天與金色沙灘,以及穿着鮮亮比基尼與沙灘褲的男男女女。畫面再一轉,視頻裏是坐在陸他山對面的喻家兩兄弟還有坐在身邊的桃花眼芳心縱火犯。此時的他們正坐在陽光充足的陽臺式庭院裏,顯然正在享受假日時光。
陸知景看到視頻裏的小魚哥,就像乙女游戲中處在女生第一視角畫面的男主角一樣,時而鮮活地笑,時而托腮沉思,時而擡眼瞄自己一眼。看到這樣的小魚哥,她馬上在手機屏幕前咧開了嘴角。
哥哥鏡頭下,小魚哥微卷的劉海搭配choker和白T恤也太好看了吧,就像一瓶嵌了青檸片的沁涼鹽汽水一樣。
但是笑了一會兒後,對比了自己處境的陸知景更加難過了:“哥哥你都不帶我玩!你對我的愛果然消失了!”
看坐在對面的陸他山對着手機淺笑許久,喻朝辭不由好奇:“跟誰聊呢?”
“丫頭。”
“哦。”
“小魚哥,你怎麽突然想到要來度假?通知來得太突然了。”宇文瞻問。
喻朝辭道:“前段時間對自己太狠用腦過度了,導致這兩天寫不出論文,而且哥哥也很久沒出來玩了,所以就想來外面走走。陸先生的芳香引導差不多也能開始了。”他都跟婁女士了要帶人做治療,現在總不能繼續讓人待在承心。
宇文瞻吸了吸鼻子。怪不得,他時不時能聞到一股薰衣草混合着幹燥松木和胡椒的氣息。這味道确實很舒服,他覺得拿來做侍寝香也不錯,但是……
這氣味給人的感覺,又像一個鮮活色〇氣的少年,他扒開了用薰衣草洗衣液洗過的白襯衫,襯衫之下是剛洗完澡不久,散發着青澀氣息的肌膚,皮膚上的青色筋脈肉眼可見。
簡直是移動的男性荷爾蒙。
用這種香給陸他山做引導治療,确定不會越治越病?
宇文瞻挑了挑眉。
“一會兒去打沙排嗎?”在宇文瞻沉思之際,喻晚吟突然提議道,“想了一下确實很久沒出來玩了,以前在學校還能和宇文組隊打一打。”
喻朝辭聳聳肩:“我無所謂,問問設計師,他手金貴。”
陸他山淺笑:“我的手雖然買了很多保險,但還沒嬌貴到連球都沒法打的地步。”
于是,午飯消化得差不多四人兩兩組隊,換了套更加輕便的運動衫離開了別墅。
喻朝辭抱着排球跟在最後,走着走着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幾步上前跟上了陸他山,問:“如果這兩天不出來玩,今天你是不是就要去你外婆的生日宴了?”
“嗯。”
“這樣替你拒絕婁女士的事情不會有第二次了。”他頓了頓,擡頭看向并未戴眼鏡的陸他山,“話說那天你是準備拒絕還是答應的?”
陸他山直言不諱:“打算去的。”
“是因為無法拒絕婁女士,還是确實有興趣想去看看那位華小姐?”喻朝辭給出了兩個選項,“我覺得華辰的大小姐很優秀,論學歷,是婁女士想要的,論才華,能與你相匹配,論能力,從長遠角度講也符合麒麟的利益。”
陸他山垂眼一掃,啓唇要答。
然而剛要說出口的話又被喻朝辭打斷了:“好了我知道了。你都習慣聽婁女士的話了,現在讓你開口拒絕也你做不到。”
陸他山:“……”這算是自問自答嗎?所以問的意義又在哪裏呢?
“但是有一點你要知道,被控制者被控制,是自己給控制者釋放了信號,讓控制者知曉你是可以被控制的那個,是顆軟柿子。雖然聽起來有點像受害者有罪論,但确實是你的一次次妥協讓婁女士覺得你能被掌控。你別指望能改變婁女士這個控制者,你能做的只是自己學會拒絕,在婁女士用你所在乎的威脅你時選擇無動于衷,只有這樣她才會知道這種手段是無效的。'關你屁事,關我屁事'這句話雖然聽起來糙,但它是阿德勒心理學中關于課題分離最通俗的解釋,可以讓人擺脫大部分人際關系難題。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幫你拒絕了,要不是看出你不想去,我才不會這麽多嘴。”
相比于陸他山回答是為了婁女士去的,喻朝辭更不願意聽陸他山說是為了去看華辰小姐。
沙排兩人一組,喻朝辭跟宇文瞻組了隊。他想跟哥哥打對手,又覺得自己和陸他山沒配合度會被哥哥血虐,所以就拉了宇文瞻。
他本想着自己和宇文哥還是可以配合的,應該不至于被哥哥和陸他山的臨時組合虐,但是對網兩人不知怎的就有一種極好的默契。他們沒用語言交流,僅憑肢體動作的前搖就能判斷出誰做接發球,誰攔網,誰扣殺。
眼看着哥哥又要得一分,喻朝辭緊急救球往出界線撲去。然而就在他快摸到球的時候,宇文瞻也不知道從哪裏竄了出來,和他一樣飛撲在沙灘上。兩人身體一撞,球非但沒接到,反而眼睜睜地看着排球踩線落地,随後彈跳,“啪嗒”一聲落在他的後腦勺上。
喻晚吟和陸他山面對面一擊掌,喻朝辭滿臉黑線,問邊上的宇文瞻:“你是對面派來的奸細吧,這球明明是我來接的啊,你托球就好了。”
“我怎麽就是奸細了嗎,我覺得你接不到。”宇文瞻說。
“你演我呢,你不來我能接到。”喻朝辭偏執地道。
“我跟大魚在大學裏打了好幾年的配合能不知道這球你接不到?”宇文瞻自說自的,但突然感覺到小魚哥的情緒似乎不太對勁,“就丢了個球,你怎麽生氣了?”
喻朝辭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沙子:“誰生氣了,打個球沒必要生氣。”于是他一個起跳,将宇文瞻發起的球猛地朝陸他山拍了過去。
比賽可以輸,陸他山必須被錘!
站在後位的陸他山沒想到這記鐵榔頭會來得這麽突然,但是他沒去接,因為他看到喻晚吟往後退了幾步,随後一個起跳攔住了力量感十足的球。陸他山緊接着起跳,托起被喻晚吟攔下的球。
當球被托到半空,喻晚吟也早就跳到半空,狠狠地來了一記契合度滿分的扣殺,力量不輸于喻朝辭。
這兩兄弟平時和和美美的,但是輪到較勁的時候,是按照錘死對方的力道去的。
“怎麽突然那麽兇?”喻晚吟面帶淺笑,讓人無法相信會這樣笑的人扣出來的球能把人的頭砸成重度腦震蕩,“在和你宇文哥賭氣嗎?”
“我沒兇啊,”喻朝辭在後位起跳,猛地将宇文瞻接下來的球朝陸他山錘了過去,“好久沒和你打球了,高!興!”
但是這個球又被喻晚吟攔下了:“知道他手金貴還想讓他接這麽重的球,他山!”
陸他山随即起跳,配合喻晚吟的接發球,把球錘到了兩人防守位的死角。
于是,喻朝辭又在綿密的細沙灘上撲了個空,氣得宛如一只鼓包的河豚。
就在他起身準備再一次将球錘到陸他山面前時,他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雙雪白的大長腿。沿着筆直的雙腿往上看去,他看到的是一位穿着比基尼,戴着太陽墨鏡,将烏黑大中分披在雙肩的女人。
女人拉下墨鏡,對喻朝辭笑了笑:“小魚哥,果然是你,我從老遠就看到你們在這裏打球,還認為自己可能認錯了。但是看了一會兒,這腰是你沒錯了。”放眼看去,喻朝辭的細腰在一衆穿着大褲衩、光着上半身的男人堆裏顯得特別突出。
“阿水,這麽巧。你也來這兒玩嗎?”見到老同學的喻朝辭起身。
陸他山朝女人瞄了一眼。他記起來了,這個女人是嚴歡水,當初在帆船酒店的健身房遇到過,是喻朝辭的高中同學。就因為跟這個同學交談甚久,他被喻朝辭冷落了半個多小時。
“是啊,好巧。前陣子剛幫老爺子談下了一個項目,最近幾天就出來放松放松。”嚴歡水朝其他三人看了一眼,朝他們大大方方地揮了揮手,“喻院和宇文哥也在啊,還有Luutas先生。小魚哥,看過這裏的篝火晚會了嗎?晚上要不要去看看?”
聽到嚴歡水邀請喻朝辭參加這裏最著名的篝火晚會,宇文瞻便湊到陸他山身邊撞了撞他的胳膊:“唉,知道這人是誰嗎?”
陸他山冷聲:“只知道是高中同學,其他不清楚。”
宇文瞻癟嘴一笑,用一副看好戲的眼神掃視了與嚴歡水交談甚歡的兩兄弟,和滿臉寫着不高興的陸他山,說:“确實是高中同學,很要好的那種,兩人在高中連着三年搭檔文藝彙演,一起參加競賽一起得獎,一起完成老師布置的課題,一起包攬學校的第一第二。他們學校裏的同學把他們稱為最般配的一對,畢竟雙學神還是校花校草,CP就叫魚水之歡或者如魚得水。”
陸他山:“……”
“她當初追小魚哥追得可瘋了,小魚哥差點心動來着。”宇文瞻又碰了碰他的胳膊,“看樣子,這妹子似乎對小魚哥餘情未了,你看她眼神,嗯?”
作者有話要說:
禁番禁游戲禁電視劇,甚至準點鎖手機,每天下班之後就坐在電腦前碼字到晚上一點,但是每天的收入只有兩三塊錢,這種成績真的會讓人又累又喪。我大概就是個廢物吧,別人至少能穩定進步,但是我簽約三年多一點,寫了将近三百五十萬字,只感覺原地踏步,這本甚至退步了。
我承認自己寫文也是想給自己賺杯奶茶錢的,寫作興趣和賺小錢錢的心思一半一半。然而我每天堅持更新換來的輪空輪空,真的太打擊人了。想着每天沒有半點時間可以消遣,坐三四個小時寫到腰酸背痛只有兩三塊,我覺得自己寫文的興趣都要被消磨幹淨了。
這幾天真的好累,連我自己都覺得寫出來的東西幹巴巴的,已經不能看了。
所以與其每天才賺兩三塊還這麽辛苦,我先停更幾天休息一下吧。
我想把這篇文好好寫完,就算一直沒榜單也不會砍大綱敷衍完結,但是在這種這麽喪的心情下超負荷地運作下去,我擔心會把最後一點寫作激情消磨光。
本周周二到周五停更四天,周六晚六點準時。抱歉,為數不多任在追文的小天使。
之前答應過一個小天使會進行的香水抽獎應該會盡快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