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小魚飛踢!!

韓逸舟眯了眯眼睛, 上下打量了陸行淵一眼,道:“想滅他的口?你考慮得很妥善,目光太短淺了。”陸他山接連爆出他旗下三個明星, 永除後患本該是他最該做的。但現在來說, 不能。

陸行蒼急忙道:“為什麽不能。這恐怕是阻止他繼續查下去最好的方法了。”

韓逸舟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們兩姐弟在急什麽。除掉陸他山, 就等于除掉最強勁的競争對手, 剩下的陸思邈沒有像婁珊珊這麽強勢的母親;陸知景,太年輕了,等她有能力扛起麒麟這大山時, 陸建文骨灰都要寒了, 所以她壓根不是你們的競争對手。沒了陸他山,麒麟地大部分資産确實可被你們兩人收入囊中。但是,陸他山不能動。”

除掉陸他山是陸行淵盤算了無數次的計劃了。陸行淵原以為被惹怒的舅舅會支持他, 但沒想到舅舅拒絕得這麽幹脆。“可不除掉他,萬一真被他查到些什麽,遭殃的就是你。”他道。

陸行蒼也勸道:“除掉他對你我都有好處。”

韓逸舟說:“除掉他,确實可以讓你們得到好處, 但也要想想Mivanluu的體量。且不說我手中還有Mivanluu12%的股份,将來陸建文一走,婁珊珊是沒法把持她手中所有的股份的, 屆時肯定會有一部分被當成遺産進行分配。你們只要做好準備,确保婁珊珊手中一半的Mivanluu股份被劃入你們兩人名下。一起賺錢不好嗎?如果把陸他山殺了,他還能創造什麽價值?”

“那就這麽放他查下去嗎?”

“這事我有辦法, 總之不可以動陸他山。”花旗高層其實也提過這個事, 但他都拒絕了。

“還能有什麽辦法?難道你有他什麽把柄?”

“要控制一個人, 首先得了解他最在意什麽。”韓逸舟輕輕按下呼叫鍵, 不一會兒, 一個保镖模樣的男人走了進來,“幫我查查R&E的小接班人最近在幹什麽,每天都會去哪些地方,跟緊他。”

男人點了點頭,立時退出了辦公室。

韓逸舟接着對只比自己小了沒幾歲的外甥女和外甥說:“接下來的事情不用擔心了,我會處理好。”

陸行蒼和陸行淵兩人面面相觑,輕輕皺眉表示無法理解舅舅。随後,他們并行離開了辦公室,走至地下停車場上了同一輛車。

“陸他山的行動路線已經摸清楚了,舅舅為什麽要去動R&E的小接班人?就因為R&E是婁珊珊和陸他山兩人都在意的?”陸行蒼自言自語道。

“R&E的體量,的确是一塊肥肉,但前陣子不是通過曝光承心把人拉下水了嗎?R&E的股價确實因為喻朝辭陷入緋聞而短暫下跌,可風波一過又漲回去了,且高于之前的股價。”陸行淵用手指輕輕扣着方向盤,“如果動R&E有用,陸他山就不會接連把後面兩人爆出來了。”

陸行蒼深以為然:“舅舅這次的安排,确實欠妥當。陸他山必須消失,如果舅舅的事情敗露,我們就更加沒了競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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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安排人。”陸行淵驟然捏緊了方向盤,“做掉他。”

承心停車場內,喻朝辭爬進自己車裏,調出了這輛車的行車記錄。看車子的行進路線,他一度認為陸他山是憋壞了,不然每天風雨無阻地開車兜一大個圈子做什麽,而且開車的速度慢極了;繞完一大圈子,陸他山又會準點達到某家餐廳用餐,随後便随意視察在這座城裏的Mivanluu私人定制館。

前陣子因被承心矯同的瑣事纏身,他沒那個工夫留意陸他山。可一旦放松自己,他的腦子又開始胡思亂想,尤其是想起宇文瞻說的那句話:陸他山這是在套路他,獲取他的信任,讓他不再相信其是同性戀之後就放松警惕。現在陸他山每天跑出承心溜達,指不定是和曾經鬧得沸沸揚揚的小情人約會去了,一天不見,如隔三秋的那種,否則怎麽會風雨無阻。

坐在駕駛座上的喻朝辭看向副駕駛位,慢慢靠過去,試圖在靠墊上找到些什麽。

但副駕駛的靠墊很幹淨,沒有任何頭發殘留。

他又吸了吸鼻子。

但坐在駕駛位很難聞到男風整個副駕駛位上的味道,于是,他改為跪在駕駛座上,像一只巡查着自身領地的動物,先将鼻子貼到駕駛座上。

這輛車的座位都采用了真皮皮套,皮革這類面料具有很強的氣味分子吸附性,所以如果車子每天有固定的人坐,是肯定會留下一些氣味的。如果那人用了香水就再好不過。

經過細聞,他聞到駕駛座上只殘留了很淡的廣藿香,除此之外就再沒別的味道了。

再聞副駕駛座……

到了下午四點,陸他山很準時地出現在停車場。然而剛靠近車,他就看到喻朝辭撅着屁股,就像一條伸懶腰的大貓似的趴在駕駛位上,聞着什麽。

氣候入春,天氣時而燥熱時而濕冷,像喻朝辭這種年輕氣盛的大學生總是脫衣服最快的那批人,所以此時的喻朝辭只穿了一件寬松的毛衣。當人趴在駕駛座位上時,他身上的毛衣經過細微拉伸便很自然地往前滑,絕美的腰線便若隐若現。

陸他山看着眼前的人愣了片刻,突然覺得是自己穿多了,似乎有些發熱。他輕咳一聲,問裏面的人:“你不做警犬簡直是公安部門的一大損失。在聞什麽?”

聽聞聲音的喻朝辭猛地起身,随後“砰”的一聲撞到了車頂。“嗷!”他立時捂住自己的腦袋,“你怎麽走路沒聲音啊?”

“是在檢查我有沒有帶其他人上車嗎?”陸他山輕挑薄唇淺淺一笑,“為什麽非要在出門時檢查,這麽想被逮個正着?”

“你最好別帶陌生人上我車,我有潔癖,如果被我發現車子不借了。”喻朝辭爬出駕駛座。

陸他山緊跟着鑽進車內,看着他道:“放心,這是最基本的尊重。走了,不送。”

在引擎的轟鳴聲中,古銅色的跑車揚長而去。

目送車子駛離,喻朝辭馬上聯系上司機,邊跑邊道:“叔,馬上備車,在南門等我,我五分鐘後到。”

陸他山在晚餐前的遛彎必定經過承心南門,而且有固定路線。所以只要沿着固定路線走,跟上陸他山不是問題。而他自己常開的明黃色跑車太過亮眼,找輛較為常見的大奔跟蹤陸他山顯然更合适。

晚餐前的固定路線完全避開了繁華的市中心,只沿着郊區走,而且走的全是較為荒涼的小路。喻朝辭不敢跟太緊,只能遠遠地觀望着,看古銅色的跑車開得像承心的AI代步甲殼蟲。

“今天這條路上車子挺多啊。”司機看着從身邊經過的兩輛面包車道。“小少爺,陸家少爺來這裏做什麽?”

這不是不知道所以才跟來看看嗎?

正聽着“玫瑰人生”的陸他山透過後視鏡掃了一眼跟在身後的車輛,突然踩下油門開向就近的荒蕪區域。

兩輛面包車也跟着加了速。

跟在之後的喻朝辭突然困惑,陸他山怎麽突然提速了?

等喻朝辭追蹤陸他山的行車軌跡到達一片廢舊工廠時,他發現陸他山已經把車停在了門口。而剛才超他車的兩輛面包車也停在門口。看着這面包車,他突然有種不安感,于是對楊叔道:“叔,你找個隐秘的位置把車藏起來,我去裏面看看。”

“小少爺,要不要一起進去?”

“你等在外面,好有個接應。有事我會聯系你。”他馬上下了車,朝廢舊工廠裏走了進去。

陸他山獨自走在寬大的廠房車間中,一邊走一邊解開着西裝紐扣。在聽到明顯的、細碎又繁多的腳步聲後,他提聲道:“還要藏嗎?等你們半天了。”

這一聲後,從兩輛面包車上下來的人齊刷刷地走近了略顯昏暗的廢舊廠房中。他們或肌肉虬結,或面相陰狠,看着就不是什麽善茬。

陸他山脫下筆挺的西裝随意扔至一邊,并摘下了右手的手套。

打手們也不多廢話,立時一沖而上。

喻朝辭繞着大廠走了半天,愣是沒找陸他山。他聯系上車裏的楊叔,問:“陸他山有從正門出來嗎?”

“沒有……小少爺,你還是快出來吧,這裏面似乎很危險。”

但是喻朝辭已經聽到了打鬥聲。他來不及回楊叔的話,馬上循着聲音發出的地方跑去。

楊叔和喻朝辭失了聯,愈發着急了。

經過一陣苦尋,喻朝辭終于尋到了陸他山所在。空蕩的廠房裏,地上橫七豎八地躺了八九個正在痛苦呻〇吟的男人。而此時的陸他山像極了西裝暴徒,面色陰鸷的、以近乎碾壓的力量掐住了一個身材較為矮小的男人的脖子,輕而易舉地将人提離了地面,随後把人甩至鐵鏽斑斑的頂梁柱上,發出“碰”的一聲。

矮個男人立時因強烈的腦震蕩昏死過去。

十幾個兄弟被打得只剩一個,最後一個明顯慌了。他從褲管裏掏出刀子,毫不留情地朝陸他山劃了過去。

陸他山本可以躲過的,可壞就壞在他剛好看到了已經站在門口的喻朝辭。

這人怎麽跟來了?!

于是在陸他山晃神之際,那把銀晃晃的刀子立時在他身上劃開了一道口子,把雪白、帶着些許汗漬的襯衫染紅了一大片。

看到血跡在陸他山手臂上暈開,喻朝辭心口一緊。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用最快的速度跑了過去,起身飛踢,一腳踹中了持刀男的背部。

雖然對手又多了一個,但持刀男絲毫沒退縮,起身還要打。

但是喻朝辭的速度比他還要快。就在他拿着刀刺過來時,喻朝辭已經捏住了他的手腕,先是收緊虎口疼得他松掉了手中的刀,緊接着再次用力,硬生生地捏斷了他的腕骨。

持刀男來不及因疼痛叫出聲,太陽穴又被拍了一耳光。一瞬間,強烈的耳鳴和腦震蕩襲來,他也倒下了。

“傷口深不深?”迅速收拾完一人的喻朝辭轉頭去看陸他山的傷勢,“你為什麽會招惹上這批人?”

“我倒要問你,你一個學生不在圖書館,不在實驗室,跟來這裏做什麽?”陸他山用戴着手套的左手捂住了右臂上的傷口,但面上的表情不是痛苦,而是焦急與不解。

“我……”

喻朝辭話還沒說出口,卻不想廠房門口又來了一陣腳步聲。伴随着腳步聲的,還有棍棒等鐵器拖在地上發出的“沙啦啦”的摩擦聲。

還有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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